第6章體育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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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將這件噁心的事報告給學校後，學校會嚴查此事還我們一個公道，但最後的結果卻是我們因為汙染宿舍，被學校每人罰款三百元，由學校派專門的人員來清理宿舍，我沒有錢，最後是大剛他們三人每人給我出了一百塊才把錢給了。

我當然知道曾彪那夥人搞的鬼，但是苦於沒有證據，加上學校本不聽我們的解釋，也只好作罷。

曾彪一夥人又讓我們吃了啞巴虧，我卻只有咬碎了牙齒往肚裡咽，但我那憋在心裡的火卻是越來越大，對那群惡少也越來越討厭。心裡在盤算著怎麼才能出口氣。

那天體育課上，機會終於來了。

我雖然個子不高，但從小喜歡打籃球。因為籃球這樣的體育運動不需要太多的成本就可有參與，最適合我這樣的窮學生玩，而且我打得也還不錯，投籃命中率高和突破速度快是我的兩大特點。所以當班上選班級籃球隊時，我就報了名，而且也順利通過了考核，成了班級籃球隊的一員。

但耗子一夥人卻對於我加入班隊的事到不滿，他們認為我這樣的**絲學生，不配和他們一起玩。在球隊練習的過程中，他讓其他的隊員一個球也不傳給我，讓我跟著他們在場上跑來跑去，卻本碰不到球。最後還說我連球都碰不上，本不配加入班隊。

那天體育課時，對他的辱罵我終於忍無忍，從地上拾起籃球，狠狠地向他的臉上砸去。

他當然要還擊，但他和他的那一夥人再次準備將我狂揍一頓的時候，蕭剛恰好路過球場，二話不說，直接上來加入戰團，他的加勢介入，很快讓耗子一夥人敗下陣來。

這時體育老師劉波向我們這邊走來“你們很能打嗎在我的課上都敢打架”

“老師，是他們先欺負人的。”我趕緊辯解。

“可是我看到的就是你們兩個圍著他一個人打。”劉波冷冷地說。

“劉老師，你還講不講理了”

“放肆蕭剛，你明明是其他班級的，卻來擾亂我上課的紀律，你還敢多嘴”劉波喝了一聲。

我趕緊示意蕭剛閉嘴，這件事是我惹下的，我不想讓蕭剛捲入其中，我不想連累太多人。

“不想我告訴學校領導的話，就自己圍著場跑一百圈。”劉波指著我和蕭剛說。

他的意思，是讓我和蕭剛跑，而耗子他們和我們打架的人，卻不用跑。

我想爭論幾句，但這一次卻是蕭剛阻止了我，拉著我向塑膠跑道跑去。

“看來傳言是真的了。”蕭剛一邊跑一邊說。

“什麼傳言”我聽得莫名其妙。

“我聽說劉波一直在追謝老師，那天晚上謝老師到宿舍給你送藥，肯定有人把這消息告訴他了，他一直在找機會整你呢，終於讓他逮到機會了，阿義，你可真是牛，不但得罪學生，連老師都惹上了。”蕭剛說。

“不會吧劉老師還選我進籃球隊呢，沒有要排擠我的意思啊”我有點不相信。

“你籃球打得好，要是不讓你進班隊，那他說不過去，但是你進了班隊後能不能上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蕭剛說。

我想了想還真是，今天班隊練習，其他隊員本不給我傳球，劉老師是知道情況的，但他卻本不說話，難道這也是他要的結果看來我還是太幼稚了。

“那我該怎麼辦學生整我也就罷了，連老師都整我，我這子還他媽怎麼過”我問蕭剛。

蕭剛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現在先把這一百圈跑完，不能給劉波落下口實，找到接著整你的藉口。”因為呂清怡在在3班的關係，陸續有人申請轉班到3班來，就連高一7班的老大蔡元山和高一9班的扛霸蔣寧都轉了過來，原來曾彪在3班是穩坐老大的位置，但自從這兩位太子爺轉過來之後，三班頓成三足鼎立之勢，三個紈絝互不買賬，目標都是呂清怡，但又忌憚對方的實力，誰也沒有直接針對對方，只是暗中較勁，大有山雨來風滿樓的意思。

他們之間不開戰，我的處境卻越來越艱難。

和呂清怡同桌是培英中學男生們的夢想，但這一殊榮卻意外地落到了我這個**絲的頭上。我彷彿成了全民公敵，幾乎所有呂清怡的粉絲都把我當成了眼中釘中刺，除之而後快，我能暫時保全，那是因為呂清怡的粉絲太多，他們都在觀望等其他的人出手。他們不想自己出手，不是因為顧忌我，而是擔心得罪呂清怡。

午飯時間，我打了飯菜，正準備坐下吃飯，卻被從7班轉來的蔡元山伸腿擋住“這裡是太子區，閒雜人不許亂坐，一邊坐去。”蔡元山是培英十霸之一，因為臉上長了很多雀斑，被人私下叫蔡麻子，是校足球隊的主力後衛，在學校也有很多的追隨者。

我默默端著飯盤，向另外一處座位走去，我不想在這個時候惹他，三班現在有三個老大，他們早晚會起衝突，我犯不著自己現在去當炮灰。

我剛找了個座位坐下，9班轉來的蔣寧又示意我起來:“這裡也是太子區，不能隨便坐。”蔣寧沒有位列十霸之一，但聽說背景深厚，喜歡騎摩托車，常常坐在一輛據說價值幾十萬的賽摩守在門口，一邊嗑瓜子一邊調戲進出校園的漂亮女生，所以得綽號蔣門神。

我只好再次換位置，換到食堂靠近垃圾桶的一個沒人肯坐的空位置，這才沒有人攆我起來。

但我很快發現了不對，我坐下後，再也起不來了，凳子上被人塗了透明的強力膠，我股被粘在了座位上。那些座位都是相連在一起的，我試了幾次，本就起不來，要想起來，除非把褲子給脫了。

我假裝淡定地繼續吃飯，想等著人散得差不多再想辦法，這時一個男生跑了過來，將一串鞭炮放在了我的桌下，點燃後揚長而去。

我動不了，只好讓那串鞭炮在我檔前啪啪亂炸，然後我一臉的煙火，成了當代包青天。

在眾人的鬨笑聲中，蕭剛和袁昆及時趕到，在他們的幫助下，我成功地從褲子裡脫了出來，用蕭剛的外套遮住股，逃回了宿舍。

“是誰在搞你，我們和他拼了”蕭剛吼道。

“再忍忍，再忍忍。”我儘量淡定地說。…午休後回到教室，面對同學們的指指點點，我若無其事地走向課桌，然後就看到課桌上有個圖案，圖畫得很爛，但可以看得到是一個光著股柱著柺杖的男人，男人手裡還端著圓圈，應該畫的是碗，他們是在諷刺我是要飯的。

我心裡憤怒，但還是裝著若無其事地坐下，然後股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這一次座位上沒有被塗強力膠，而是被放了圖釘。

他們用座位上的圖案來引我的注意，讓我沒注意凳子上放著的圖釘，我竟然上當，真是太大意了我的警惕還不夠高，我還得提高警惕面對身邊隨時會發生的危機。

我雖然股疼得直冒冷汗，但我還是裝著鎮靜，並沒有馬上彈起來，而是穩穩地坐在桌子上打開了書本，然後我就看到蔣門神和蔡麻子臉上都出失望的表情，曾彪也一副可惜的樣子，原來這事他們都知道，但到底是誰放的圖釘，我卻不曉得。

這時呂清怡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杯茶，將茶放在桌上，坐下打開了書。至始至終，她都沒看我一眼。好像完全忘了這桌子的另一端坐著一個會氣的活人一樣。

這就叫真正的無視。

下午的第一節課是數學，戴著厚厚眼鏡的王老師讓我上臺演算一道題，我坐在凳子上卻是一動也不動，最後在老師的怒視之下，只好站起來向講臺上走去。

然後全班的人驚訝地發現，我股上竟然釘著四顆圖釘，顆顆入，成了最詭異的裝飾。

“陸義同學，你這是怎麼回事”王老師問我。

我笑了笑“我覺得這樣很酷。”全班譁然，他們肯定會以為我會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向老師哭訴我如何被暗算，但我沒有，而是微笑著說這很酷，我的淡然讓他們所有人吃驚。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就是要告訴他們:你們整不死我，我他媽就是打不死的小強我正要坐回座位，呂清怡卻站了起來:“老師，我請假陪陸義同學去醫務室。”我愣在當場，沒想到她平時連正眼也不看我，現在卻要求陪我去醫務室，幸福來得太突然，我有點眩暈。

在同學們驚訝和嫉妒的目光中，我跟在呂清怡的後面走出了教室，我特意看了一眼曾彪他們，他們眼中都要冒出火來，我心裡一陣暢快，真是極了。

“謝謝你啊，其實我沒事的”;。{。

“我只是看不慣曾彪那些人總是欺負人而已。”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呂清怡生生打斷。

人家的意思很清楚，我並非對你有好，我只是可憐你被欺負，所以才故意氣一下那些人。

我無言以對。

其實我也沒多想，雖然是個窮，但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他爸是大公司老闆，我爸卻是在在他公司的工地上打工的農民工，連我上學的機會，也是老爸斷肋骨換來的，我又怎麼可能會去多想。

只是她這樣說出來，我還是覺得自尊受到了傷害，就像你在大街上給了一個乞丐十塊錢，然後提醒他說我給你錢不是因為你長得帥，而是因為看你可憐，所以實施給你。

“謝謝你，我自己到宿舍出來就行了。”我說完轉身向宿舍方向走去。

背後傳來她淡淡的聲音:“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