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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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陽好不容易才下肺管走岔了的那口氣,剛毅臉龐漲得老紅,又隱隱發綠,嘴裡恨恨啃磨著三個大字——花、、心。

外頭的薛寶環卻是聽得花容失,又羞又怒又憎,向來端莊平和的嗓音也有些尖了。

“花姑娘,請你注意自己的身分!我表哥既奉你以客,你自該謹守客禮,矜持自重,怎能用那等yin穢不堪入耳之語詆譭主家?”

“我又說了哪個yin字?哪個yin字了?”花心眨巴著汪汪的眼睛,一臉無辜。

“還請寶小姐有以教我。”

“你——”薛寶環臉慘白,氣得心頭腦子嗡嗡亂叫,幾時見過像她這種不知羞不饒人的街坊混混婆媽“打”法?

自幼深受調教通宅鬥法門'諳中饋之道,還被關國公府老夫人寄予厚望重託的寶小姐,此刻內心嚴重大受打擊。

不知怎的,在議事堂內的關陽側耳傾聽著,心底忽然莫名地到一陣奇異的平衡了。

“男人與女人,文鬥功夫果然不能擺在同一個水平上。”他喃喃自語。

所以他每每嘴上講不過她,也是可以被理解的了。

關陽正在一三省吾身之際,忽又聽得外頭“戰況”有變——“也罷。”薛寶環終究不是吃素的,反應過來後便冷笑一聲,傲然道:“小女子家規森嚴,向來不慣與人做口舌之爭,不過朱者自朱,墨者自墨,花姑娘的作派,小女子是不屑與之為伍了,告辭。”但見薛寶環面肅然,豐美優雅的身段直直,華衣燦燦氣勢高貴地轉身翩然而去,背影說不出的尊貴雍容,名門貴女氣派表無遺。

全場一陣安靜…外間的護衛和裡間的幕僚們不約而同望向被晾留在現場的花心,就連面無表情的關陽也不蹙起濃眉,似有一絲憂

“靠靠靠…”花心卻是把兒嚼得喀喀有聲,臉上非但沒有半分被震懾或是自慚形穢的痕跡,反而吁了口氣,揚起了朵懶散舒心的笑容,萬分慶幸道:“阿彌陀佛,可總算走了,再閒扯皮下去,真怕中午還得請她吃頓飯…唔?你們幹嘛這麼看著我?不然你們要請客啊?”再也忍不住趴在門邊伸頭探看的幕僚們一對上她睜大的滾圓眼兒,紛紛出被當場逮到的侷促之

“嘿嘿,嘿嘿,嘿嘿嘿。”真尷尬。

“咳。”不知幾時佇立在大門中央的關陽重重咳了一聲,一雙利眸不忘警告地瞟了她一眼。

幕僚們一抖,急忙乖乖溜回堂裡去。

“又咋地?我又沒有怎樣。”花心被瞪得一臉莫名其妙,忍不住抗議。

“安分點。”他哼了聲,英毅清冷臉龐又不給好臉了。

“晚上,會給你好吃的。”

“真要擺宴請我呀?”她臉蛋一亮。

他目光幽深地橫了她一記,負手轉身隱沒入議事堂。

“欸?是怎樣?那到底是請不請客啊?”她眨了眨眼,一頭霧水。

嘖,又裝什麼深沉,多說一句話是會死呀?

當天入夜,燈籠初燃。

心不可思議地看著滿桌香噴噴的酒菜,雞鴨魚應有盡有,甚至還有一碟子她最愛的年家芸豆卷。

她眼睛,再—喲,今晚月亮打西邊出來的不成?

坐在她面前的高大男子,卻是面沉靜氣定神閒地自斟自飮,彷彿這個時辰、這個飯點、在這座小亭下同她共坐一桌共食,像是再自然不過。

“我的嬤嬤呀,這才叫見鬼了。”她喃喃自語。

每每見了她就皺眉頭、活似恨不能一指把她彈飛出南地的關大將軍,今天是給什麼東西附了身?居然心平氣和的坐在她面前,沒有皺眉、沒有冷臉,甚至在她把不喜歡吃的芹菜段子丟到他碗裡去,他也面不改

不過他倒也沒有善心寬厚到乖乖配合吃掉就是了,而是對身側不遠侍立的丫鬟瞥了個眼神,自有出身名門貴胄世僕訓練的丫鬟伶俐地上前巧手換過新碗,連一丁點盤碗碰撞聲響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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