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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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燦燦生輝的星河,似乎在夜空間輕聲低語,潺潺訴說著黑夜的心事。

涼風陣陣撲上舒河的臉龐,令他恍惚地走進回憶裡,並不想回到眼前的現實來,在他桌案上的臘燭已將燒盡,微弱掙扎的燈火,並沒有喚回他的注意力。

“王爺?”替他換上新臘燭的冷玉堂輕輕喚著出神的他,在得不到舒河的反應後,他嘆息地為不知自己已經呆坐在窗邊,吹了大半夜冷風的舒河多加件衣裳。

肩頭和身後的暖意令舒河回過神來,一低首,冷玉堂想幫他扣上衣釦的雙手正懸在他的面前。

舒河怔了怔“什么事?”

“很晚了,你要不要先去歇著?”近來裡他辦公的時間明顯地拖長了,而他夜裡發呆的時間也不少,再這么下去,他的身子會壞的。

“等會吧。”他收回在星夜中途的神智,試著讓自己回那些還沒忙完的公事裡。

冷玉堂不要問:“你究竟在忙些什么?”都已經被軟在府內了,他還能做什么事做得那么勤?

“這個。”舒河懶懶地將桌上一份摺子推至他的面前,自己則是把沒看完的地圖又拿來推敲。

“這是…”看著看著總算有些明白的冷玉堂張大了嘴“你想動衛王黨的土地?”

“對。”舒河邊應著邊將地圖的一端給他要他拿著。

拉著地圖的他很是納悶“你不先對西內動手?”舒河不跟與南內樑子結大的鐵勒手?

舒河扯扯嘴角“沒有必要,就讓律滔自己去對付西內。”他不做費時間的事,他都已經命南內的人與東內聯手罷免攝政王了,攝政王遲遲不下臺,這就要怪東內的人太不團結,東內一部分的人,不肯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罷免攝政王上,反而想與衛王黨的人聯手削去他的王權,這下好了,重心分散導致功敗垂成,罷免會失敗,怪誰?他不是沒有給過律滔機會,是律滔的人自己要錯過良機的。

“可是你不是答應了律滔的條件嗎?”冷玉堂很煩惱律滔在吃虧了後會翻臉。

“難道你不擔心律滔出爾反爾,而芸美人會在冷宮裡被鐵勒…”

“律涵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芸湘在冷宮裡會很安全的。”為了遵守承諾,律滔可是花大本連宮垂雪都出借了。

“王爺。”舒河心不在焉地應著“嗯?”

“你會想打衛王黨的主意,是不是因為你在…記恨?”冷玉堂不得不這么想,他與芸湘,就是被衛王黨一手拆散的,罷免會失敗,也是衛王黨做的好事。

“我還不至於公私不分。”真要記恨,他老早就直接衝著風淮那個主謀去了。

冷玉堂百思莫解“那你為什么要在這時候…”現在衛王黨正值壯大,而他也還在軟期間,怎么看都不是個適合出手的好時機。

“南內已經擬定好的計畫,不能因我個人的因素而中斷,這原本就是我預定中該辦的事,我只是照計畫執行而已。”他說過不會放棄南內,要是因他本身的緣故而輕易改變苦心策畫的目標,那他還要不要爭皇位?

“你還在軟期間,私底下做這些動作,萬一被衛王黨察覺了告訴鐵勒怎么辦?”冷玉堂最頭痛的就是這一點。

“你難道沒聽清楚二哥說的嗎?”舒河斜睨他一眼“我是無限期軟,既是無限期,那還管他什么軟期間?反正我橫豎就只是軟一途而已,會不會被二哥察覺,有差別嗎?”

“是沒什么差別…”好象真的是這樣。

舒河疲憊地深籲一口氣“我會挑上衛王黨,是因為衛王黨控制了南方通往京兆大半的水路與陸路,我得趁翁慶餘的錢還在咱們南內手上時,把路權買到手,不然後霍韃將難以北上。”衛王黨有個財大勢大的翁慶餘就夠讓他頭痛了,好不容易整倒了翁慶餘,沒想到衛王黨又有個莫無愁出現,莫家不但擁有水陸兩路廣大的路權,還在南方擁有廣大的土地,他要是不快點想辦法為霍韃開條道,就怕衛王黨會把土地封鎖起來,到時霍韃的大軍就只能由海面東進京兆,可要由東向水域進京,卻得先過東內那一關,他並不想因此而與津滔正式手。

冷玉堂這才明白這陣子他是為了什么而忙成這樣,可是看著舒河眼眶底下的黑影,他又覺得,使得舒河身心這么疲憊的,並不只是公事而已。

“王爺,你不想去看芸美人嗎?”他小心地問出每個人都不敢輕易提起的事。

舒河閉上眼“我想,很想。”

“那…”

“我不能去。”他一手緊按著口,深深壓抑著“我怕,見了她後,我的心會更不安分。”相思是會讓人瘋狂的,以前,他若是想見芸湘,只要上思沁宮就可以一解相思,但現在他卻連家門也走不出,只能想象著她現在的情景,並不斷地安著自己,她會很好,她不會有事,若是讓他這個飽受相思折磨的人見著了她,恐怕他就再也無法忍受分離,到時,他真不知要如何阻止自已別去毀了其它人用犧牲換來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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