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都不是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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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一口氣，韓傑依舊維持著臉上的笑容，笑笑:“大媽，你對我如何？我心裡明白，你也明白。不是親兒子，勝似親兒子。否則，從小你也就不會那麼嚴格的要求我自己了。我還記得，有一次，我因為起遲了，你罰我兩天不準吃飯，只喝水。說真的，現在想想，你還是真的愛我…我也要你。真的…如果沒有你的教誨，我想我也不可能很早就有了成的思想，我也不會很早就學會了獨立。對了，我還記得有一次…”就這樣，韓傑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當年李紅燕對自己的折磨和凌辱。

“呵呵——！”李紅燕不動聲地笑笑:“是嗎？你說得那些事情，怎麼我都不記得了？呵呵，你大媽的確是上了歲數。人這一上歲數，記憶力也就衰退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

“對了小杰，跟大媽說說，這些年你在國外是怎麼過的？有沒有受委屈？”李紅燕顯然想轉移話題。

韓傑也不著急，就按照大媽的意思，跟她聊了一些在國外的趣事。李紅燕也聊了一些韓家的事情。

就這麼聊著，兩人還真熱絡起來。不知道的人，鐵定會認為他們倆是母慈子孝。反正那覺就是。

不過熱烈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太久。當他們說完了各自覺得有趣的事情後，就現沒什麼好說的了？顯然，還是話不投機。

於是李紅燕和韓傑同時很有默契地閉上了嘴，陷入沉默之中。通過之前的談話，雙方都意識到，彼此都不是省油的燈。不管是韓傑還是李紅燕，對於言語上的試探都把握得非常好。完全是不留痕跡。

因為冷場、沉默。診室裡的氣氛有些尷尬。

李紅燕心頭微沉重，她現面前的孩子果然不一般，他跟以前的變化太大。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坐在韓傑的對面，她甚至覺察出了一絲壓力。看來她的麻煩來了。

就這般沉默著，李紅燕忽然覺得這樣是弱了自己的聲勢，畢竟自己在名義上總是長輩，於是輕咳了兩聲，說道:“小杰，你還沒有回答大媽的話呢？打算什麼時候搬回家去住？”韓傑微笑應道:“很忙，沒時間。”韓傑會搬回去的，不過不是現在。

“哎——！”李紅燕幽幽嘆口氣，笑著說道:“你已經長大了，這些事情該怎麼做，想必你也知道。大媽也不你。總之一句話。李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你願意什麼時候回來，便什麼時候回來了。對了，大媽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說。你見過小靈那丫頭了吧？”

“嗯！”韓傑點了點頭，實話實說:“她在我這裡看過病。”李紅燕聞言，眸子中閃過一道笑意，接著韓傑的話，緩緩開口:“小靈應該跟你說起過你伯母的情況吧？你薛桂花伯母，希望我能來跟你說說，讓你同意為她豐。呵呵…”說到這裡，李紅燕突然就笑了:“小杰，不是我這做長輩的在你們小輩跟前嚼舌頭，你那伯母也真是的，有多大年紀的人了，居然還想豐。再說了，就她那麼模樣，不豐還好，如果真的豐，那就成四不像了，你說是不是…”李紅燕對薛桂花的貶低，韓傑一點都不意外。這妯娌倆之間的關係，比韓天行他們兄弟之間還要壞。明爭暗鬥那是常有的事情。背後互相貶低也是家常便飯。兩人家世相當，只是大媽李紅燕長得好看，而且學歷也高。比起薛桂花要強一些。

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可惜，這對仇敵，都也是韓傑的敵人，卻始終無法成為朋友。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薛桂花想豐不是想瘋了吧？居然都求到了李紅燕的跟前。韓傑估計，之前薛桂花應該找呂學萍談過了。否則，也不會走投無路，求神拜佛，拜到自己的仇敵跟前。這女人，真的很虛偽。

“那大媽的意思是？”韓傑不動聲詢問。

“呵呵！”李紅燕再次笑了:“小杰，你伯母求到我跟前，於情於理，我得賣她一個面子，過來說一聲。至於你答應不答應，那是你的事情，我不摻和。你看著辦就行了。”韓傑算是聽明白了，李紅燕並不是真心實意幫薛桂花說情的，不過就是一個面子上的敷衍。

“我想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韓傑笑笑。

“呵呵，明白就好。”聽李紅燕柔聲說道:“小杰，現在大家都說你的神醫…我最近老是頭疼，你看你能夠為我看看。”說著，李紅燕伸出細細的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太陽:“尤其是這些子，我的頭疼病越的厲害起來。前些子，我也找省內的專家看過，也吃了一些藥，做過一些治療，不過都不是很奏效。你看你這邊有沒有辦法？”李紅燕有頭痛的玩疾，這點韓傑是知道的。打小那會，他就知道。韓家有錢，她孃家也有錢，所以中醫，西醫，甚至江湖術士都找過不少，也沒能奏效。

韓傑微微一笑道:“頭痛有許多種，從中醫的角度來看，凡外六，內傷臟腑，導致陽氣阻，濁上鋸，肝陽上亢，髓氣血虧損，經絡運行失常者，均能生頭痛。這樣吧，我先幫你號一下脈，看看具體是怎麼回事？”

“好啊——！”李紅燕見韓傑說得是頭頭是道，便伸手過去，讓他診斷。說真的，如果能韓傑能治她的頑疾，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沒有生養過的女人，皮膚的確滑膩。伸手搭在李紅燕的手腕上，一片滑膩。韓傑真的很佩服自己的心態，面對這個仇敵，他的心思居然是那麼的輕鬆，活躍。

幾分鐘後，韓傑放開李紅燕的手腕，淡淡一笑:“問題不是很大，大媽的頭疼頑疾反覆作，是因為高血壓和頸椎病等引起。只要經常按摩天柱和太沖可疏經活絡，使頭痛症狀減輕或消失。”李紅燕淺淺一笑，柔媚頓生:“真的可以治癒嗎？”

“嗯！”韓傑認真地點了點頭。

李紅燕眼睛一亮，柔聲道:“那趕緊按摩吧…”韓傑愣了一下，隨即點頭答應。不過心中卻生起了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