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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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的好，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沈芸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帶著十分的疲憊，蘇愴甚至從她的眼睛裡面，看到了厭倦。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蘇愴高昂頭，氣勢毫不鬆懈“我不覺得自己會死，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會一定讓我死。”

“果然是蘇愴，還是一樣的傲慢。”沈芸搖頭“但是這次，你卻一定會死。”

“為什麼？”

“因為這件事情，你絕對不會有半分的機會，在我看來，你應該是死定了。”

“巫神，你未免太小看我了。”蘇愴自信滿滿“我遇到過無數次的危險，但從來沒有危及過生命，再多的險阻，我也都過來了。”

“但這一次不一樣，這次，你本就不會有什麼機會。”

“我要面對什麼？”蘇愴躍躍試，渾身充滿戰鬥的力量“新的巫怪？還是另一個致命的結界？”沈芸笑著搖頭，她淡淡說:“這次，你要面對我。”蘇愴怔住。他留在空中發呆，彷彿沈芸剛才所說的，是一個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事情。其實，對於蘇愴來說，他確實沒有想到過。

雖然自從巫神在沈芸的身體內復活後，蘇愴就已經決定要和她為敵，但那只是率領別人做的對抗而已，蘇愴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要和沈芸一決生死。

這並不是還怕，蘇愴從來都不怕和人手，只是，蘇愴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一個自己愛的人，怎麼去象自己愛的人出手。

在面對師父司徒慟的時候，蘇愴也難以下殺手，更何況是自己深愛的子呢。

沈芸雖然站立在雲端，但是，和以前的她並沒有什麼區別，臉依舊蒼白，眼眸依舊還明亮，甚至在神態中，都依稀出揮之不去的溫情。

蘇愴真的要和她手麼？真的要和自己最愛的女人對決麼？

“最後看一眼大地吧。”沈芸說，她揮揮手，天驀然就全黑了。

漆黑漆黑。

蘇愴覺到身不由己，這種覺十分的壞，他就如同被狂風吹走，一路東倒西歪的，能夠預到自己已經以非常高的速度象另一個地方飄去。

但是卻不知道目標在哪裡，蘇愴簡直就是一枚被巫神所控制的落葉，隨時都可以吹走。

這種被隨便吹走的覺持續了不到五分鐘，蘇愴終於可以自由的飛行了。按照他自己的覺，這五分鐘裡面，沈芸最多是把他帶到了沙漠的深處，某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但是，當天再度轉亮，蘇愴看到四周時，他不嚇了一跳。

他竟然已經遠離了中國北方的荒漠，而到了一個簡直不可思議的地方。

天池…

蘇愴還是漂浮在空中，他的腳下，是一大片黝黑黝黑的湖面，這湖面被無數的山峰包圍，整個湖面平靜似鏡，將周圍的山脈都倒影下來。

蘇愴覺到這個地方，有一些似曾相識。

“悉麼？”沈芸不知道何時，又站立在了蘇愴頭頂的雲層上，看起來，她喜歡永遠都呆在別人的上面。

“這是哪裡？”蘇愴惑不解，他不敢確定這是不是自己曾經到過。

“你曾經看見過這兒。”沈芸無所不知“就在你的幻境裡面，你也到過這裡。”蘇愴恍然大悟，以前在淡若谷的時候，他曾陷入過一重重的幻境，而其中有一個幻境，就是蘇愴和一個女人，在天池之上的對決。

但這個景象，明明只是幻象啊。

“幻象就是你的心。”沈芸幫蘇愴解開惑“而你的心，就是這個世界。”

“你是說，只要我想，就可以成真？”蘇愴問。

“是的。”沈芸點點頭，聲音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