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使人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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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下來的四天一切與正常的軍訓沒有任何區別,吳教官再沒對我多說一句話。

君止彥開始經常拔打某一個寢室的電話號碼,並因此被林強連續多次用“君子非禮勿做”警句諷刺,到得後來,他索不再叫君止彥的名字,直接喚他“君子”自然林強也沒好過,我們瞭解到他讀高三以前另名林偉,君止彥反呼他“偉哥”結果在被後者以極強烈的方式抗議多次後改呼“偉人”成就了本寢室第二位成員被人用形容質的代詞呼喚的偉大事業。

我在不久之後步了兩人後塵,王淵則步了我的後塵,於是“君子”與“偉人”成為公開稱謂。值得慶幸的是從一開始他們就給我冠以“老植”的稱呼,並一直延續了下去;君止彥曾試圖為我改名,結果被我暴力壓回去。王淵則比較倒黴,獲得了本室唯一一個帶著生理的稱號,與他的體型相關——王壯。

在第一次聽到這稱呼從君子嘴裡出來並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複後,我眨眨眼:“你是在喚豬還是喚人?”王淵拍案而起分賞了我和君子各一拳,結果我在十分鐘內沒了吐出半個字的力,而君子則直到第二天也沒能恢復生龍活虎的良好狀態。

但從此後我們三人再未改變過對他的稱呼,因為“壯”字對他來說實在太貼切不過了。

***軍訓進入第七天,星期,晴。

晚上九點四十分,我們寢室全體成員結伴離校去聚餐,勞飽受折磨的身體。

剛進入一家“四海火鍋”我目光在熱鬧的人群中一掃,拉拉君林二人的衣服,向店裡努努嘴:“看,那氓。”兩人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只見那氓教官便裝和一群十來個帶著氣的年輕人佔據了其中一張桌子。王壯不知道他與我們之間的過節,發聲詢問,瞭解大概情節之後大聲道:“怕什麼?進去!”君子點頭贊同,我和偉人對視一眼,後者開口:“他們教官不是每天晚上訓練完了都要開會嗎?怎麼他會在這兒?”我搖頭以示不知:“他不是剛來的,看桌上的空酒瓶數量。”君子皺起眉頭說道:“難道要另換一家?”他平時總嘻嘻哈哈的,從沒和別人發過脾氣或鬧過矛盾,卻唯獨對那氓完全不同。偉人冷靜道:“不是這麼簡單,你看他那桌人,從十五歲到二十五歲的都有,有點像是社會上混的。”我接口過去:“不是怕他,只是剛來這個地方,沒必要些事出來,在這種他沒來惹事的情況下,還是收斂一下比較好——你不想才開學沒幾天就被學校打電話到家裡去罷?”君子撓撓頭,嘆道:“我都被你們兩個暈了,算了,我也不是偏要跟他們對幹,不過一想到那傢伙肯定以為我們是示弱,心裡就不。”王壯本沒有意見,四個人迅速達成另找就餐處的共識,剛要轉身走出門,忽然後來有人非常大聲地用東北腔和四川方音混合的普通話說:“老秋你不知道,老子家裡那四條狗哪個都不怕,就害怕老子,每次看到我都只有乖乖滾。”四個人的腳步同時一頓。

我微微一笑,低聲道:“別管他,走。在這兒吃虧的只有我們。”拉著最有可能發作的君子當先走了出去。

這非是空話,首先這是公共場所,其次他們人數比我們要多了一倍有餘。

身後傳來偉人的聲音:“壯壯,聽老植的,他沒說錯。”王壯罵了聲“媽的”終還是跟著出來。

四海斜過兩家鋪面對面就有另一家陽光火鍋店,但生意同樣火爆,我們本想在店門外選張桌子涼快一點,奈何高溫令人們達成默契,門外桌子早被佔光,只好在裡面坐下。

炙熱的氣溫和喧鬧的氣氛很快把適才的不愉快清掃乾淨,待一切就緒,四人已經回覆了愉快的心境,迅速進入此時此地該有的氛圍中。

偉人張口要叫酒,被我攔下:“最好來軍訓完之前不要喝酒。”他笑道:“放心,我們不會喝醉了去亂找麻煩的。”我搖搖頭:“不是這個意思,我是不想你們喝醉了吃虧,現在天很黑了,很容易有事。”他明白地點頭,道:“我只要啤酒,不會喝多的。”我一笑,不再多話。

旁邊君子沒異議,王壯酒量不行,更不會反對。

湯尚未滾時,我饒有興趣地左顧右盼,看著店內外熱汗淋漓的人們。餐桌上的人總會出他的部分真情,不管平時他多麼做作虛偽,尤其是在火鍋這種直接提煉人體內部情緒的食物旁時。這時的觀察,分外能體現出人的真實一面。

正看時忽發覺斜對角一桌六人中有兩個非常眼的,竟是那天在醫療部在一起的四個女孩中的三個,其中就包括君子的目標,還有一個馬尾,另一個卻是躺在病上那女孩兒。

後者似乎亦發覺我的目光,回望過來,我忙報以友善的微笑,她以相同的笑容回送。

我不由一怔。

這還是包括在校門那次在內相見四次她首次出笑容,竟頓時令相貌普通的她光輝倍增,直有眼前一亮的覺。

我目光微偏,向她旁邊幾人看去,同時肘碰君子:“看那邊,你二。”該稱呼卻是因君子曾言及他已有女友在廣州,林芳只算得上候補。

“二?噢,”君子明白過來,一眼掃過去,喜道:“又有美女!看那個長髮披肩的!”我險些一拳錘死他,因他指的正是上次相遇那女孩,喝道:“上次怎沒聽你說她是美女?!”君子疑惑地眨著眼:“上次?我看到過她嗎?什麼時候?”我做個被氣死的表情,長吐出一口悶氣:“上次你光榮二進宮的時候,忘了?她就是被貴二送入醫療部那病人。”君子拈指想了半晌,奇道:“咦?我怎麼印象全無?”離開時那桌女生早走了許久。今次再未蹈上次覆轍,十一點十分及時結束。

結帳後剛走出店門,偉人低聲道:“看對面門口。”竟然是和那氓教官起的那群人不知何時移師四海火鍋店外,仍在大呼小叫地進行火鍋戰鬥。

我看了一輪,沒見到那氓教官蹤影,估計早回去了,便道:“不管他們,走。”從城區內轉到邊緣的大道上,涼風面一吹,立時神大振,浸溼襯衫的汗水被吹去不少,同時帶去大量體熱,涼狂奔而至。

四人打打鬧鬧吵吵笑笑地向學校回去。

大道上行人少得可憐。正走到一處燈光較暗處時,後面突然傳來男人的喊聲:“兄弟,等一下。”四人不約而同地回首看去,尚未看清,一聲斷喝沖天而起:“給老子打!”大群人驟然衝近,拳頭腿腳暴雨般殺至,同時還夾帶附送“你媽”之類的言髒語或曰豪言壯語。

我大吃一驚,身體側移一步避過一人當腹來的一腳,接著再橫移出去,避過另一人的拳頭。

旁邊傳來君子和偉人的痛叫,王壯悶哼了幾聲,顯然都已經吃了虧。我腦子裡剎時一熱,狂吼道:“君子偉人,快跑!”斜身從身旁那人背後穿了過去,同時不忘狠狠他留下一記肘擊,在他慘叫摔倒時已移至王壯身邊,抓住圍攻他的四人中一個,腳下一絆,對方頓時整個人仆倒下去接著在另三人回過神之前一膝蓋頂在另一人下身處,趁他倒下去的當兒回首再次吼道:“君子!跑!”只為說這一句,我後背結結實實被捶了一拳。我紋絲不動地強行抗住,反手一把抓住對方胳膊從肩上拖過,身體前俯,同時左腳後踹助力,低吼一聲,全力使出。

“撲!”那人整個被我從身後摔至身前,骨頭與水泥地面相撞的聲音刺耳已極,不過相比之下半秒之後他的慘叫更難聽一些。

王壯這時才穩住陣腳,和僅餘的兩個圍攻者拳來腳往,我轉頭看去只見堅持未跑的君子已經被三人按翻在地上痛揍,狂叫道:“君子!”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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