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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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
猶如煙花一般,綻放在天空時璀璨奪目,煞是好看,待煙消雲散時,暗淡無光,什麼也沒留下,只有那淡淡的殘影讓人回味!
愛情,愛情好比不甚結實的木筏,一旦風不經意間的侵襲,便承受不起,跌宕起伏的愛情不見得讓人更懂得去珍惜與擁有,平凡的愛情自有它的妙不可言。
愛,
愛是區別於庸俗和洩慾的
體佔有,這全是一句鬼話,男女間就是為了歡娛才有了
愛,卻偏偏要拿愛來當藉口,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高三那年,電腦才剛開始進入我們的視野,秉著對這個新鮮機器的好奇,我利用週末的晚上,和幾位同學到離校不遠的一所電腦學校培訓,那個時候,電腦沒有窗口,也沒有鼠標,我們所用的系統是ucdos。
或許是天生與電腦有緣,我的領悟能力比其他人要來得快。一個初冬的晚上,我像往常一般找了最角落的一個位置上機作學習foxbase,卻不知在什麼時候,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一位女孩。
在我停頓之餘想清空腦子思索著下一條命令該如何編寫時,那位女孩忽然輕聲地對我說:“打擾一下,請問這金山排版如何存盤?”也許是我太過於思索foxbase的命令,沒細聽清她的話,以為她是在問我如何設置密碼,便順口回答:“按一下ctrl+op就可以了。”她照我說的去做後,又問道:“那接下來現在該怎麼辦?”而我卻有點不耐煩地答道:“就輸入你想輸入的數字!”只聽見她在鍵盤上敲打了幾下後便說:“怎麼沒有存盤啊?”我這時才完全聽清她的話,心裡還暗想著。
怎麼遇到一個電腦白痴了,懷著好奇之心,我仔細端詳著她,她的年齡和我相彷,一頭烏黑的短髮披在腦後,讓人看了很清,齊眉劉海之下那雙
言又止的大眼睛。
此刻正靦腆與不安地望向我。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個漂亮的女孩,還很稚氣。我本就較少同女生說話,況且又是漂亮的女生,有點不知所措地說道:“存盤就按f2。”說後,假裝忙著自己的事,卻不敢再看她。
只不過,已經沒有心思再編接下來的命令。過了一會,她忽然又問道:“不好意思,再打擾你一會,我剛才打完的文件怎麼進不了?”我探過身子看了看她的電腦屏幕後說:“哦!要輸入密碼,你就輸入剛才你輸的那些數字。”她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我不記得了。
剛你叫我輸入數字時,我隨便輸了幾個,不知道那是加密。”也不知人家的文件重不重要,可事情因我而起,正當我焦慮不安時,忽然想起我有帶了學習筆記來,翻看了幾頁,發現曾經有抄過一個解密方法,早期在ucdos系統中用過金山排版的人應該都知道,金山排版有一個萬能解密方法。
於是我照著那個解密方法,果真進入了她的文件,偷偷瞄了一下,也不是什麼重要內容,只不過是一首李清照的詞。
見我解密這麼神奇,她便向我借去了筆記本,仔細研讀起來,見她看筆記的那股認真勁,嘴微動,我知道,我的青
期來了。
片刻之後,她新建一個文件打起字來,仍舊是輸入一首詞,最後竟按照我不經意給她說的加密方法,加起密來,只是,我見她在鍵盤上敲打很多次,加完密存盤後,她竟然還是沒能進入這個文件。
無奈之下,她又來求助於我,我本能地將手伸了過去,無意中觸碰到她的小手,她下意識地忙將手移開,而這次觸碰,足以讓我心跳加速,因為這是我第一次碰到非血緣關係的女生小手。
我幫她解完密進入編輯狀態後,便提醒她將密碼改為簡單好記一點的,於是又發生了教她如何修改密碼、排版等一些簡單功能。
時間在無聲無息中逝,我們也重新在各自的電腦前
作,一個編寫著命令,一個輸入著詩詞,一切又返回到了原點。
“能不能把你剛才的筆記本再借給我看一下。”一個多小時後,她再一次地打擾了我,而我似乎己待多時,非常樂意地將筆記本遞給了她,對於那本只有自己才看得懂的筆記本,她只略地翻了幾頁。
最後把目光停在了那個解密方法中,看她緊鎖的眉頭,好像是在背誦著那些解密字母,其實我當時也不知道,那個解密方法只不過是一個人名的拼音,是金山創始人的姓名拼音。看樣子她像是記住瞭解密方法,便站起來將筆記本還給我。還客氣地說:“謝謝你了!”
“不客氣!”
“那…”她言又止“那我走了!”
“嗯!”我應了一聲,只是在她轉身離去後,我忽然覺得身旁有點空虛,同時又在懊惱,剛為何不問問她的姓名,在哪個學校的,好歹也有過一段時間短暫的相處。
抱著能再次見到她的想法,在接下來的幾個週末,我都很積極地往電腦學校去,只盼有緣我們或許能再見上一面。
可是,錯過了終究是錯過了,她就像走進我心裡的一個過客,而我們的這場相遇更像是一個夢,一個足以讓我懷疑的夢。直至在電腦學校的培訓課程全部完畢後,我都沒再見過她。
歸結底,是我的
格向來如此,從不會主動去結識異
,別說在外面,即便在班級裡,也較少同女生說話,不過,ab型的人
格本就有雙重,看似冷漠的
格卻有一顆火熱的心,而那顆火熱的心倒讓我認識了一個
格上與我截然不同的同
,也算是唯一的朋友,他叫林北。
***對於林北,不客氣地說,他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死黨,我們從初中到現在一直是同班同學,他的朗風趣與我的沉默寡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只有這樣,我倆才能成為好友、知已。不止如此,高考之後我們又報同一所學校,後來也一併考上。
對我來說,林北已不再是朋友那麼簡單,他的各個方面都讓我非常崇拜,也因他在各方面都很優秀,又很有女人緣,大學當中追他的女生很多,可竟然沒一個可以走進他的心裡,大學四年,他沒真正地戀愛過,而我本不會戀愛,當然,校內也曾有
言,說我們倆
本不喜歡女人。
也是,曾幾何時,我對林北有很強烈的依戀,這種依戀有時讓我覺得自己是不是喜歡他,一度懷疑自己的
取向,若不是高三的那個冬夜,那場邂逅,或許,我自己也搞不清到底是喜歡男生還是女生。
大學四年很平庸地度過,我和林北都選擇留在了這座城市,在這座城市合租了一套兩居室。林北考上了公務員,而我,在一家外貿公司混著子。林北
常應酬較多,除了單位上的應酬,還時不時去參加一些老鄉會。
而這些都不是我興趣的,每天在房子裡無聊地對著電腦打著遊戲,消耗著青
。畢業一年多了,林北仍沒有戀愛,正如他說的,還沒看到合適的,而我沒有戀愛,或許,在我的心裡還在想著冬夜的那個女孩。
這件事,我同林北也沒提及,怕被他笑話,其實喜歡上一個女孩沒有錯,如果喜歡上一個名字都不知道,長相都有點快模糊的女孩,那麼,是不是一種病,我也說不楚。
如果偏偏又喜歡上至深好友的女友,那麼,就是混賬了,見面的那一天,純屬偶然,當我拖著幾乎快垮掉的身體回到住處時,屋內已然多了一個女孩,而她,正是我這幾年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孩,一見到她時,我有點顫抖,一下子讓我塵封幾年的心釋放出來。
她曾經的短髮如今已是長髮披肩,那一臉的稚氣也不見,惟一不變的仍是那股靦腆和羞澀。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自己曾經一見鍾情的女人是好友的女友,而更大的悲哀是好友硬是將我拉到他們旁邊對我說:“夕南,這是陳夢。”我不知她是否還記得我。
此時的我不敢看著她,只得相當彆扭地和她匆匆握了一下手算是互相認識,卻仍讓我心速加快。我們就是這樣重逢,在我的腦海,曾經幻想中無數種可能重逢的景象,卻從未幻想到會是如此尷尬地見面。
由於我心不在焉,本沒聽清他們在聊些什麼,整個人很不不自在,人也不太自然,甚至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人。
還因此被林北當著她的面取笑,說我見到美女就是這個德。林北將她送走後,回來時便迫不及待地坐在我身旁問:“你覺得她怎麼樣?”
“還好吧!”我只能這樣回答。
“什麼還好吧!我注意她半年了,人不但長得耐看,格也溫順,幾乎無可挑剔,我這輩子就認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