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報復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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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特港的徹底毀滅，幾乎在一夜之間改變了一切。

聽到這個消息的卡敖奇人之中，很多人至今仍舊難以相信這件事情，或許他們已然相信只不過不願意接受而已。

而更多得知這個消息的卡敖奇人則充滿了恐慌，特別是當他們聽說斯塔特港原有的數萬居民在這場戰役之中本沒有一個人僥倖得以生還，一時之間卡敖奇王國大大小小的城市，街道之上到處是蜂擁逃向城外的人。

長長的人令一切都為之堵，而卡敖奇王國的上層此刻已然不出力來管這些事情。

事實上上層之中，原本就存在兩種不同的意見，同樣有不少人認為暫時將城市之中的居民疏散到鄉村和小城鎮之中也許更為安全和妥當。

因為此刻在眾人看來，卡敖奇王國已然沒有一個地方真正擁有著絕對的安全。

既然那些蒙提塔王國的空中艦隊能夠輕而易舉地跨越那古往今來始終固若金湯的守護住卡敖奇王國的巨大山脈，就同樣也有可能繞過沿途的諸多阻礙，而長驅直入進攻卡敖奇王國的中心維德斯克。

更有人覺到末已然來臨，他們彷彿已經能夠聽到時間的車輪將維德斯克徹底捻碎時發出的那悽慘的哀鳴。

這種悲觀的看法，並非僅僅只是一個兩個人的觀點，事實上整座維德斯克都瀰漫著一股凝重壓抑的氣氛。

而更令他們到末即將來臨的原因是，自從那震動了整個卡敖奇王國的噩耗來臨之後，無論是荷科爾斯三世，還是宰相或者全軍統帥始終未曾發出過任何宣告。

難道連這些最高層的人物也已然覺到末即將來臨，難道卡敖奇王國真得已然沒有了任何希望。

各種各樣的猜測傳在維德斯克的大街小巷，同樣也傳在那些散居在維德斯克四周的鄉野之中的躲在臨時搭建起來的帳篷裡面的維德斯克居民中間。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猜測變得越來越肯定，甚至有不少人開始考慮，是否要逃亡到深山之中，或許遷徙到斯崔爾郡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雖然那裡離開戰場非常接近，不過那裡畢竟是諸神撫佑之地，更是那位索菲恩小咒法師曾經給予過恩賜的所在，他應該不至於心狠手辣摧毀這個由他一手創造出來的奇蹟。

正當維德斯克的居民憂心忡忡，正當卡敖奇王國充滿了疑惑和猜測的時候，一支浩浩蕩蕩的空中艦隊朝著南方駛去，那震耳聾的嗡嗡聲，以及那殺氣騰騰的凝重氣勢，令所有人為之震驚不已。

從早到晚，幾乎每個小時都能夠聽到一次那種低沉卻震撼人心的轟鳴。

即便在深夜之中，所有人也仍舊會被這種氣勢洶洶的轟鳴聲驚醒。

幾乎每一個人都暗自默默數著通過他們頭頂的空中戰艦的數量。

多的時候，戰艦的數量達到數百艘之多，那排成整整齊齊的行列，發出震耳聾的轟鳴聲，緩緩通過上方的強大氣勢，即便那些維德斯克人此刻的心中因為一連串突如其來的打擊而低沉壓抑，仍舊會到興奮和動。

就算少的時候，戰艦的數量仍舊有近百艘，這些數量較小的編隊反而會發出更為響亮的轟鳴聲，不過它們並非緩緩而行，而是加快腳步通過上方的天空。

當夜幕降落在卡敖奇王國的土地，當月亮爬上樹梢，當整整三個小時過去，而天空之中再也沒有傳來那震耳聾的轟鳴的時候，維德斯克的男人們重新回到了那座已然顯得有些淒涼沉寂的城市，他們回到了酒吧和餐廳之中，這已然失去往昔的繁華和熱鬧的聚會場所，暫時之間恢復了往的輝煌。

每一個人都在那裡談論著一件事情，這件事情便是卡敖奇王國倒底擁有多少艘空中戰艦。

雖然具體的數字多少有些落差，不過維德斯克人估算下來，艦隊的數量大致在六千到七千艘之間。

如此數量和規模的空中艦隊令維德斯克居民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和對於卡敖奇王國的信心。

驕傲和自豪彷彿隨著那陣陣轟鳴聲回到了卡敖奇人的身上。

到處都能夠聽到歡呼聲，為皇帝陛下而歡呼，為英明的統帥而歡呼，為卡敖奇王國的強盛和永固而歡呼。一時之間久已離開維德斯克而去的喧囂和繁華，全都回到了這座輝煌燦爛的城市。

而這些被心頭的鬱悶和恐慌得鬱悶已久的人們，總算是找到了拋卻鬱悶和壓抑的機會。

突然間熱鬧起來的維德斯克如同沉浸於節之中一般，到處是高聲歡笑的人，到處是手握著酒瓶搖搖晃晃的興奮異常的酒鬼。…而此刻，在皇宮之中，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這座輝煌壯麗的皇宮已然沒有了往的燦爛光彩，原本到處侍立著的身穿著華麗宮廷禮服的侍從，已然被那些身穿厚重鎧甲的神聖騎士們所取代。

原本這座皇宮即便夜深人靜之時，仍舊燈火輝煌，而此刻一切都湮沒在一片漆黑之中，只有那偶爾幾點昏黃的燈光，令這座曾經金壁輝煌的皇宮更顯得淒涼和落寞。

在一座高臺之上，那位荷科爾斯三世陛下眺望著遠方，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米琳達，我親愛的老婆，你是否覺得這一次的突襲原本就是一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