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結伴江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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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酒樓樓下座頭食客眾多,毫無空位,喧譁之聲嚷成一片,酒菜香與汗臭氣混成一片充斥在這忙碌的樓面。

他進入酒樓後,眉頭微微一皺,舉步便待朝樓上行去.忽然——“去、去、去!正是上坐的時候,你這小乞丐在這裡攪和,什麼!”獨孤羽回頭一瞥,正好瞧見店小二動作魯地想將山仔推出門外。

他沉喝道:“住手,這孩子是跟我一道,誰敢趕他出去?”.山仔趁著那夥計發怔之際,舉起光腳狠狠地朝夥計腳背猛力跺去,同時人也一溜煙藏向獨孤羽身後。

“哎喲!”山仔猶自獨孤羽背後探出腦袋,對著那名正抱著腳板亂跳的夥計大扮鬼臉,十足一副你奈我何的德

獨孤羽屈指敲了山仔一記響頭,像是要說給別人聽似的:“年紀不大,膽子不小,仗得就是有我撐.”山仔吃痛地摸著頭,吐吐舌頭道:“誰叫他狗眼看人低,難道做孤魂野鬼的,就不能有個當城隍的朋友不成?”樓下食客不被山仔這個荒謬的比喻,逗得鬨堂大笑,有些好事之徒更是鼓掌稱讚山仔反應機靈。

山仔索抱拳對眾食客做個羅圈揖當謝禮,而眾人再次被他那笑的大花臉,偏又做出十足跑江湖架式的頑皮樣子逗得哈哈大樂。

獨孤羽見他鬧得差不多,小二已經有氣無處可發,便拎著山仔的後衣領,硬將他揪上二樓,尋了一副座頭落坐。

山好拍著獨孤羽的手背,誇張地氣呼道:“大叔,可以放手啦!否則…咳咳,我就要被你上吊啦!”獨孤羽忽然鬆手,將山仔咚地掉落地板,沉聲道:“什麼不好學,盡學些亂七八糟的用字遣詞。”山仔隨意拍拍身上塵土後,往板凳上大刺刺一坐,委屈道:“又沒人教我,我怎麼學得好,當然得靠自己東拼西湊,湊和著隨便說說而已。”他這話暗示著要獨孤羽教他。

獨孤羽故做不知,不予理會,只是逕自招過小二點些酒菜。

山仔瞅了獨孤羽一眼,在心裡偷罵道:“老狐狸,小氣鬼,我才不信你不懂我的意思。”獨孤羽當然明白山仔的心思,在他沒有完全確定山仔究竟值不值得他付出心血來教導之前,他本不會有任何表示。

上了酒菜後,山仔賭氣似的埋頭苦幹,不多時已將桌上東西,全部吃得盤底朝天。

獨孤羽仍是退逕低斟淺酌,一副不急不徐的樣子。

山仔摸摸圓鼓鼓的肚皮,咋著舌抹了抹油嘴,正待開口,消遣獨孤羽幾句…

忽然,兩名夥計再度捧著比先前更加緻美味的菜餚上樓,朝他們的桌上一擺,便退了下去。

獨孤羽這時方始舉筷,慢條斯理道:“笨鳥先飛,就是指像你這種表現的人而言。”山仔登時傻眼,那張嘴宛若離水的魚張得大大的,他可被獨孤羽擺了結結實實的一道。

獨孤羽的確是在教他,而且順便消遣他一頓而已。

山仔好不容易擠出兩聲“嘿嘿!”乾笑,他摸著鼻子道:“大叔,你的確高竿,我怎麼敢學不會呢?”山仔已在心裡打定主意,有機會可得想辦法報仇,否則就太設面子啦!

他捧著吃撐了的肚皮,斜瞅著對面的獨孤羽細嚼慢嚥的品味每一道緻菜餚,偶爾還會發出讚美的嘖嘖聲。

山仔早在心底罵翻天,表面上卻得保持一副輕鬆、無所謂的態度,直到今天,山仔才知道光是眼睜睜看別人吃東西,也會有當場暴斃的可能.當然,死因一定是被氣死無疑。

獨孤羽花費近半個時辰的時間,總算結束這場對山仔而言,是無比酷刑的午宴。

正當獨孤羽拎起溼手巾,優雅地輕拭嘴角和雙掌時,驀地,樓梯響起一陣沉重急促的雜亂腳步聲。

剎時間,一群手持大砍刀的黑衣大漢,個個神情兇悍地擁上二樓,將獨孤羽和山仔兩人團團圍住。

山仔只覺得訝異,倒不驚慌,他看獨孤羽仍是一派氣定神閒,不打算理會這群彪形大漢的樣子,於是,開口問道:“喂,這些老兄,你們在於什麼?是演野臺戲,還是唱平劇的全武行?”

“小兄弟,這裡沒你的事,你趕快離開這裡,以免被誤傷。”隨著這陣和藹的話聲,一名年約六旬,面紅潤,蓄著半尺美須,黑長袍,金束的花甲老人,赫然出現於樓梯口。

山仔終究也是在下九的環境之中打混出身,他不用多想就已經猜到這便是他早已耳能詳的江湖尋仇場面。

他心底暗自高興,這口總算有機會親眼見識這種場面的真實畫面。

只是,山仔想不透為什麼這此的神惡煞似的江湖二大爺會找上獨孤羽尋仇?他更擔心憑獨孤羽一介文弱書生,怎能應付得了這些人?

山仔腦筋一轉,笑嘻嘻道:“大叔,那位老爺子說這裡沒咱的事,咱們快走吧!”樓上原有的客人早在黑衣大漢上樓不久,便跑得光,此時整個酒樓裡只剩他們這一桌的兩人。

若說沒有他們的事,那究竟是誰家的事?!

獨孤羽自然明白山仔心意,他只是對山仔出一抹讚賞的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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