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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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喂、喂,刀劍無情哪!有話好好說嘛,沒事動刀動劍的做什麼呢…”一間簡陋的茶坊,幾個嚇得躲在牆角的落單過客,一個懶懶微笑著的白衣男子,以及多把架在他頸上的寒光刀劍。
“少跟老子嘻皮笑臉的,快說,究竟怎麼進去?”一個疤臉大漢怒氣騰騰地吼著。
“知道了又怎麼樣呢?”儘管被幾把刀架著脖子,白衣男子卻依然笑得翩翩,“一來現在大雪封山,二來,那裡頭本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既然如此,你們又何苦為了一批
本不存在的東西這樣氣急敗壞、上蹦下竄的?”
“我們的事還輪不到你這雜小子來說嘴!”聽到白衣男子——戚千里的話後,疤臉大漢更是怒不可抑,手中的大刀毫不留情地冷冷橫貼在她勁前。
“我這不叫說嘴,叫苦口婆心!況且既然你們不惜千里迢迢的找上我,就應該相信我說的,否則找我幹嘛?”望著疤臉大漢的一臉猙獰,戚千里一點也不無奈的故意輕嘆了口氣,只說著說著,她卻好奇地抬起眼,望向茶坊入口處那扇被狂風吹得嘎吱作響的木門。
半響後,她的眼眸眨了眨,眼底似是有股疑惑,可再度將頭轉向那群殺氣騰騰的大漢時,她的嘴角卻浮現出一絲似笑非笑的古怪笑意。
“你說是不說?再不說我現在立刻就砍下你的腦——”疤臉大漢口中的“袋”字尚未落下,突然,肩上、靴面全是雪片的高大男子,在眾人的訝異目光中徐徐步入店中,徑自找個了無人的角落坐下——“小二,上壺熱茶袪袪寒。”竹笠下發出的聲音低沉而又醇厚,語氣仿若只是尋常時分進駐茶坊的旅人。
只是值此時刻,整座茶坊幾乎都被不知由哪裡聚集的凶神惡煞佔據,再加上那幾把亮晃晃的刀劍,店小二又怎敢由櫃檯下頭爬出來倒茶?
“小二現在沒空。”所以戚千里自然當仁不讓地招呼著來人,“要熱茶的話,在你右後方的炎爐上有一壺。”
“謝謝。”對戚千里的方向微一點頭後,竹笠男子緩緩起身倒茶。
“你再多嘴我現在就砍了你!”都這種時候了,見戚千里竟還如此『不識大體』,疤臉大漢的臉一沉,心中開始揣度竹笠男子與戚千里之間的相識程度。
因為若這兩人相識,那麼就代表他們也得把刀架在那名男子的脖子上!
“別、別,刀劍無情哪,架我頭上我是不介意,可架別人頭上就不太好了!”仿若看出疤臉男子心中所思,戚千里好整以暇的說著,然後又突然轉頭望向竹笠男子,“今天這雪真大哪。”
“是很大。”坐回角落座位上的竹笠男子應和著。
“別聊天!”眼見這兩人竟就如此閒話家常起來,疤臉大漢向身旁同伴做了個『嚇唬嚇唬他』的眼神後,一把長髮便忽地飛起、橫空飛過眾人頭上後,至竹笠男子的桌面上!
只竹笠男子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依然低著頭繼續喝著熱茶,彷若什麼也沒發生,什麼也沒看見。
哎呀,想不到五年不見,他的靈光還是這樣美啊…
打量著那名一人獨坐的男子,戚千里在心中不斷地讚歎著。
因為打上回斷橋一別後,至今五年了,她依然未曾碰見過如此通透、澄靜、溫柔而且堅毅的靈光!
她更佩服的是,五年之後,他的靈光一點也沒有汙濁,甚至比她曾見的更多了一分穩重!
不容易啊,在這混亂、複雜的世道里,依然能保持著如此美麗的心靈,想見此人對自己的要求與堅持絕非一般。
不過話說回來,這傢伙到底是誰啊,竟然刀都舉到面前了還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並且似乎這群人也對他有些忌憚…
此時此刻,對竹笠男子好奇的當然不只戚千里一人,而眼見此人那異於常人的鎮靜,疤臉大漢也有些急了…
“你活得…”
“等一下!”就在疤臉大漢要發作時,突然有人低聲打斷了他,“先別惹他,他好像是皇甫寄書…”未待戚千里傷太久的腦筋,便有人為她解答了這個問題。
只當答案終於揭曉之時,她向來晶亮、慵懶的眼眸,竟微微的染上了一抹輕幽。
原來,他就是江湖人稱『千金一諾不可得』的『瀟湘劍』皇甫寄書。
難怪了,難怪那一身靈光能那樣澄澈、通透,更難怪他會來到這個地方…
人們說他『千金一諾不可得』,因為他雖話不多,但說出口的事絕沒有做不到的,儘管他的『一諾』只為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