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四章帶著你的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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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殺走出“天涯海閣”在長街上彷彿一隻遊魂徘徊著,遊蕩著,撒下一路的悔恨和內疚。風雪無情地撲面而來,似乎有些生疼,但這疼,永遠也抵不過心中之痛。

撲簌簌的風雪聲中,他依稀聽見有人正在呼喊他的名字。

是不是她?是不是她追出來了?任我殺倏然駐足,一回頭,心中的希冀立即化為失望——來的人竟是龍七和司馬如龍。

“萬劫重生”已經失而復得,他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任我殺還沒有提出這個疑問,龍七已說出了答案:“那東西又丟了,是被一個蒙面人劫走的。”任我殺怔了怔:“蒙面人?”

“他說他和你是舊識,但絕不是朋友。”是他?那個可怕而殘忍的兇手。

“他留下一句話,他說這世上只有一個人可以把東西拿回來。”

“他說的這個人莫非就是我?”龍七點頭道:“嗯!”任我殺想也不想,立即點頭道:“好,我去。在哪裡可以找到他?”

“他還留下一封信。”信中是這樣寫的:二十三。黃昏。城西十里外。茶寮。帶著你的刀來!

風在吹,雪在飄,這樣的天氣,絕對看不見斜陽。在任我殺的記憶裡,至少有十幾天未看見過陽光,也許,他的心裡,有一個角落,是陽光永遠也照耀不到的地方。

黃昏很快就已來臨,任我殺一個人悄然走進了城西十里外的茶寮。茶寮的老闆是個很平凡的小老頭,任我殺隨手丟給他好幾錠白花花、沉甸甸的銀子,對他說:“我買下這裡了,你立刻就走,別再回來。”於是小老頭立即眉開眼笑地就走了,甚至連東西都沒有收拾,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到了金陵城裡,見到他的朋友,還不斷地讚歎那個冷漠的少年出手是多麼的大方,讓他發了筆小財。那些銀子雖然只是幾百兩,但他茶寮的生意已經做了快二十年了,賺的銀子加起來也沒有這麼多。

任我殺把所有的銀子都給了那個小老頭,他知道今難免少不了一場惡戰,他不想傷及無辜。他和那個神秘的兇手之間,遲早要作出一個了斷的,決鬥的結果,總有一個人會倒在對方的腳下。

這個人會是誰?他已不在乎,他的生命形同枯枝朽木,死,算什麼呢?

他心中充滿了痛苦,還在為自己的衝動而犯下的錯誤嘆息著、懊悔著。他發誓,今生今世,再也不見歐陽情。可是他忘不掉歐陽情,尤其是她那張完美的臉和絕世的容顏,總是不斷地浮現在他的眼前,揮不去趕不走驅不散抹不滅。

他閉上眼,她那怨恨的聲音和令人心碎的哭泣猶在耳邊。他無法停止自己的思緒,忽然又想喝酒,也許只有酒這東西,才能讓他擺tuo這種困擾。他居然在茶寮裡找到了幾壇酒,雖非好酒,但總算沒有兌水,想必是為了給路過的人驅寒而準備的。

任我殺不停地喝著,酒喝得越多,心事反而更濃。

“你來了。”一個彷彿來自天涯的聲音突然緩緩響起。

任我殺一抬頭,就看見一個鐵塔般的身影猶如幽靈隨風飄來。

那個神秘的兇手沉靜地站在那裡,彷彿已和大地溶為一體,只是他的目光卻遠比風雪更冰冷。

任我殺淡淡道:“我來了。”

“帶著你的刀來了?”任我殺沒有回答,他的刀是看不見的,但每個人都知道它必然存在,過了很久,他才緩緩道:“你好像來遲了。”

“現在正是黃昏。”

“莫非不是你來遲了,而是我來得太早?”

“我在來這裡之前,已經為自己舒舒服服的洗過澡。”任我殺微微一怔:“洗澡?”

“洗澡可以讓人平靜,因為我太興奮、太緊張。”他興奮、他緊張,是因為他有壓力——無論是誰,只要是任我殺的敵人,都會有這種覺“我也已經洗淨了我的。”

“你為什麼不能等到我喝醉了再來?”

“我無法再等下去。等待殺人,豈非是一種痛苦的折磨?”任我殺沒有否認,殺人的確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殺人的那一刻。他嘆了口氣,問道:“你為什麼要搶走‘萬劫重生’?”

“聽說這東西是無價之寶,擁有它,等於擁有天下。”

“你知不知道,這東西是我用生命換回來的?”

“所以我才約你來。”

“看來我們這場決鬥,已經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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