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四章誰是紫羅蘭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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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安柔姑娘也是位使刀高手,而且還是雙刀。”歐陽情眼睛一亮,側首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從她的手。小兄弟也是使刀高手,他一眼就看出安柔姑娘的刀法和他一樣,都是走輕靈一路。”歐陽情居然沒有否認,點頭道:“他的確沒有看錯。”

“他還說,有能力掌控‘天涯海閣’如此巨大基業的人,絕不可能是個平凡人,他一直認為你是個有來歷的女孩子。”

“這只是他的懷疑,其實他一直都沒有看出來。”

“這隻因為,你有秘密在刻意隱瞞他。”歐陽情蹙眉不語,目光遊離,彷彿有些心不在焉,暗暗忖道:“如果,我把真相都告訴了他,他會怎麼想?怎麼做?依然離開?還是選擇…留下?”

“莫非‘天涯海閣’真的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米珏凝視著歐陽情,輕嘆道“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世上絕沒有永遠藏得住的秘密。”歐陽情沉默了許久,才輕輕搖頭道“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現在不能說?”

“現在還不是時候。”歐陽情似乎已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嫣然一笑,說道“米大俠,我擅作主張放走那兩個叛徒,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你這麼做,自然別有用意。你是不是想從他們身上找出有關紫羅蘭夫人的線索?”米珏微笑道。

“這位神秘的紫羅蘭夫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據李中環所說的看來,她絕不會是個名門淑女,也絕不是普通人。”

“所以我才覺得她這個人很有趣。據我所知,江湖上可怕的女人並不多。”米珏點頭道:“最近三十年來,江湖上最富有傳奇彩的女人只有四位,她們就是‘江湖四對奇異fu’中的‘天殘’、‘銀狐’、‘醉妃’和‘魔女’。”

“紫羅蘭夫人是個能讓世間所有男人著的女人,‘天殘’生得醜陋、兇惡,天下男人怎麼可能喜歡一個像魔鬼一般的老太婆?”

“‘醉妃’自然也沒有這種可能。”

“為什麼?難道她不是個可以讓男人著魔的女人?還是因為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一個嗜酒如命的女人整天都把自己泡在酒缸裡,怎麼可能還有工夫和心情做別的事?”米珏微笑道。

“有些人,豈非天生就善於偽裝?”歐陽情似乎不以為然。

“我不相信她就是為人所不恥的紫羅蘭夫人。”米珏搖頭道。

“是不願意還是不敢相信?在真相還未大白之前,只要是有可能的人都不能不懷疑。”米珏沉默半晌,緩緩道:“‘銀狐’呢?據說此人也是個很人、很神秘的女人,雖然天生一頭白髮,卻貌美如花。”歐陽情眼中突然升起一種莫名的情,悠悠道:“她的確是這樣一個女人,溫柔祥和、儀態萬千,最讓人敬佩的是,她用情專一,和所愛之人一生相濡以沫,相敬如賓。”

“你怎麼知道得如此詳細?莫非…”歐陽情立即打斷道:“米大俠一定從未見過她,是麼?”

“‘鐵狼銀狐’夫婦早已隱匿多年,在江湖後輩中見過他們的人只怕寥寥無幾。”

“就算沒有見過他們的人,也應該聽說過他們的事蹟行為。”

“他們的口碑一向很好,為人俠義,極有人緣,先父常說,只要是能他們結為莫逆之的人,都不枉來這塵世走一遭。”歐陽情目光閃動:“如此說來,‘銀狐’豈非和這個紫羅蘭夫人本就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如果她們都不是,難道是‘魔女’?”米珏笑了笑,似乎無意再和她爭辯。

“依我看,只有她的嫌疑才是最大的。紫羅蘭夫人野心,既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也沒有人瞭解她的過去,這幾點最明顯的特點,跟‘魔女’不是非常吻合嗎?”

“川島狂人死後,她就已經失了蹤跡,二十五後,難道又重現江湖?”

“也許她從未離開過江湖,也從未放棄過川島狂人的遺志。川島二郎豈非說過,他和‘索命刀’從小就是他們的母親撫養長大,武功也是她親手所授?”

“‘魔女’雖然為人兇殘,嗜殺成,卻不是那種…那種傷風敗俗、jian下的女人。”米珏搖頭道。

“可是除了她,我實在想不到還有哪個女人比她更有嫌疑。”米珏嘆了口氣,說道:“就算紫羅蘭夫人不是她,只怕和她多多少少也有些關係。”

“這種女人才是真正可怕的,也許…接觸過她的男人也未必見過她真正的容顏。像她這種女人,又怎會輕易bao自己的真實身份?”

“你是說,就算她站在我們的面前,我們也絕不知道她究竟是誰?如此可怕的女人,我寧願永遠也沒有機會遇見。”

“她的目的是統治江湖,一定會出現的,也許我們很快就能見到她。”見與不見又能如何?紫羅蘭夫人是誰?誰是紫羅蘭夫人?

江湖風波惡,一切本如謎。

任我殺這個神秘的殺手,以一把看不見的刀,幾乎已攪亂了江湖一江水,如今又多了一個可怕的紫羅蘭夫人,本已掀起腥風血雨的江湖,殺戮是否再也永無止境?

黃昏的光景,馬車駛入了一座小城。

小城並不小,而且處處還隱隱透出一種古古香的味道。高高的城樓就像是一個翹首守望的士卒,俯瞰著他腳下風雪中的徵人旅客;城樓中空曠的上方,兩實的巨木十字相,懸垂著一口古銅的大鐘,鐘上鑄滿了細緻的花紋,年代顯然很久了,遠遠望去,依稀鏽跡斑斑。厚厚的城牆上長滿了爬山虎、常藤之類的植物,只是時值風雪殘季,冬將逝,yu來,它們蔥蘢的綠生命還來不及展示在人們的眼前,只能悲哀地繞著幾經風雨洗滌、侵蝕的黑雉堞。

杏伯緩緩驅車走過護城河面上的那條古老吊橋,剛剛穿入斑駁的城門,面就走來了一個身材適中、一臉憨厚的白衣年輕人。

白衣人向杏伯拱了拱手,伸手截住馬韁,微笑道:“這位老丈只怕就是‘武林四俠’中的‘鞭俠’方四俠了?”杏伯微微一怔,也笑道:“閣下只怕認錯人了,小老兒是金陵城人盡皆知的車伕杏伯,可不是什麼大俠。”白衣人表情謙卑,恭聲道:“晚輩雖未見過方四俠,但也知道老丈手裡這條鞭子,就是當今‘神兵利器八大家’中的‘烏龍鞭’。無論老丈是方四俠,還是杏伯,你就是你,這一點絕不會改變。”杏伯臉不變:“閣下說話的確很有趣。”白衣人側目看了看車廂,揚聲道:“車廂中可是‘天山一劍’米大俠和歐陽情歐陽姑娘?”車簾隨即捲起,出一張俊雅的臉孔。

“恕在下眼拙,尊駕是…”米珏微笑道。

“在下只是無名小卒,jian名不足掛齒。”

“那麼閣下…”白衣人立即截口道:“家師得知三位駕臨,特此吩咐在下前來候命相,奉請三位一起移駕敝處喝幾杯水酒驅驅風寒,以盡地主之誼。”

“令師是哪一位?他怎麼知道我們到了此處?”

“家師說過,如果在下請不動三位大駕,就不必再回去見他了。三位不知能否賞臉,免得讓在下左右為難?”白衣人搖搖頭“只要三位點一點頭,很快就可以見到家師了。”米珏目光閃動:“如果在下和令師素不相識,豈可冒昧相擾?”

“家師雖非米大俠深,卻還是認識的。”米珏皺著眉,略一沉,說道:“可是在下怎麼也想不起來,是否還有朋友在這附近一帶居住。”

“家師本非本地人氏,只是恰巧路過此地,又恰巧得知米大俠三位也到了這裡而已。”米珏笑了笑,悠悠道:“這位朋友既然如此神秘,看來在下若是不前去一會,以後的子可就食不知味、酒菜無香了。”白衣人忍不住展顏一笑:“米大俠是答應了?”米珏拱手一揖,淡淡道:“煩勞尊駕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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