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相對於初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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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起了他所說的話…他可是那個一直勸我不要殺人的傢伙…我又怎麼可能勸得動他去殺人呢?內臟的灼燒慢慢淡去,我在韋爾奇的攙扶下從地上爬起來,向初靠過去。女孩在我的手碰到她肩膀的一瞬間向後縮去。

在寂靜黑暗中的她所覺到的是我放開了她,然後在近乎無盡的等待之後,又一隻手出現了。

所以她會害怕,因為她並不確定那隻手就是我的手。我抓住她發抖的手,然後在她手上開始寫字。

女孩在覺到我的字之後,伸出兩隻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死死不放。我寫的是“大混蛋”那是某天早晨她給我起的最新外號,沒有別人會知道。

我抱著她站起身,韋爾奇則跟我保持了一個還算安全的距離,讓我不必費心提放他。

“要我幫忙麼?你們出這麼大的動靜,一會兒有人來查看的話你們會很麻煩吧?”我很想拒絕他的幫助,但是卻力不從心。

為了讓自己能抱動初,我現在沒有多餘的能量來支持自己進行加速。所以我同意了,然後將初背在背上。看到我點頭,韋爾奇便拽住我的胳膊開始進行能量加速。我用能量將自己浮起來,任憑他拉著我走。

在離開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遠去的紅松城,城邊那片被夷平的廢墟就好像城市的巨大創傷。

我不知道在這場戰鬥中到底有多少人死了,我只希望章隆並不在裡面。如果他按照我所忠告的那樣,在外面的世界陪伴著有身孕的盈風,那他便不會有事。

倘若他在這裡,那麼剛才被食影者所殺的第一批城衛隊員中就一定會有他,畢竟他是領隊的隊長。命運已經對章隆的選擇做了審判,而我大概永遠不會知道那審判的結果是怎麼樣。當做出了訣別的決定之後,他就已經從我的生命中被移除了,我不想,也不會去探尋那個結果。需要在意那個結果的人,不是我。

拖著兩個人飛行相當耗費能量,但這也是預測對方能量水平最確的方式之一。我對自己能這樣飛多遠是有直觀認識的,以我自己為參照的話,很容易就能判斷出對方的等級。

韋爾奇以還算可觀的速度帶我們飛了足足一個鐘頭,然後在天黑之前停在了一個小鎮外面,雖然氣吁吁的,但他並沒有到達能量的極限,所以我只能說他的戰鬥等級和我很接近甚至更高。

我並不想在這個地方落腳,因為如果真的有經驗豐富的殺手想要追查我們的話,很容易就可以按照我們行進的速度和時間鎖定一定範圍之內的落腳地點,這個小鎮正是這種地方。

可是我也沒有別的選擇,初現在和廢人沒有什麼區別,我也受了重傷。我們這個樣子如果在野外遇到突發事件就只能屈辱的等死了,沒人希望發生那種事情。

“這次多謝你了。”我小鎮醫療所安頓了初之後,對韋爾奇道謝。韋爾奇對我點了一下頭“你不需要謝我,我只是在貫徹我自己的理念。”

“你只是說不殺人而已,並沒有說一定要救人。”

“那個時候把你們扔在那裡,和殺人沒什麼區別。”他辯解道。無論他怎麼說,我都很謝這傢伙。他的執著救了我,也救了毒煙…我雖然仍然不認同他的理念。

但卻也失去了指責他的立場。我不是那種接受了別人的恩惠卻仍然恬不知恥的指責對方做法的混蛋。在做完這一切之後,韋爾奇像之前幾次那樣毫不拖泥帶水的獨自踏上了旅途。

我想我們最近應該不會再遇到了,之前連續遇到三次是我們行進方向的一致造成的,而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了集,不過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會好好的還他一個人情。因為他不僅僅救了我,也救了初

我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跳上了初旁邊的那張病,讓醫生幫我處理了傷口。我扭頭看著女孩寧靜的側臉,心裡開始翻騰起來,初救了我,賭上自己的命站在了我的身前。在她做出這件事的時候,我很清楚我已經沒辦法把她看做可有可無的夥伴了。

這一次,我在她被人包圍的時候還會猶豫。下一次,我就已經失去了猶豫的資格。事情還是不受我控制的落到了這一步麼?她為什麼要為我做到那種程度?

她騙了我?或者沒騙…畢竟在測等級的時候她的等級顯示的確實只是9。初一開始是不可能知道我有“涅盤”這種力量的,所以她並不是為了讓我幫她解開詛咒而跟著我。

那麼,她這樣一個存在,又為什麼要跟著我?太多的疑問,在她恢復身體機能之前我是沒辦法得到答案了。

就算她恢復如初,大概我也一樣得不到想要的,其實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我現在真正需要明白的是自己的心。

我和她的關係,到底要怎麼樣才對。她已經為我犧牲到了這個程度,那麼我會為她做到什麼地步呢?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是我一直對自己引以為豪的原則。

坦然的接受別人的幫助,毫無責任的扔之腦後,我做不到,這一切,都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決定的。不久之前的戰鬥場景又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回想起毒煙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心跳立刻就開始加快了,強大,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而某件事情卻似乎證明他甚至都不算是食影者裡的最高級成員。一個高級成員又怎麼會為了給一個不知道哪兒蹦出來的戰士滅口而呆在情報接頭的地點埋伏那麼長時間?這隻能說明毒煙在食影者中的地位離頂點還差得遠。毒煙提到了一個阿紗嘉曾經說過的詞彙,魔兵器。他使用的那件能量鎧甲應該就是他所謂的契約裝甲。

而且初也在看到他那件東西之後說了“影族”什麼的。結合阿紗嘉告訴過我的事情,我覺得所謂契約裝甲肯定是和暗面的魔族有什麼關係。阿紗嘉說過我的“不死無亡對戒”是魔兵器,我猜初的葬敵法球也是一樣。

難道零級的裝備都被稱為魔兵器麼?那些東西我瞭解的還太少了,不過我大概能確定的是,這個世界中最強大的力量來源一定就是在魔界了。

暗面和光面,如果魔界還有兩片不同的區域,我只能說我對【神都】瞭解的真的遠遠不夠。食影者們已經知道了我的存在,不得不面對的追殺者又多了,我覺得心情越來越差,一種沒辦法活多久的想法不受控制的佔據了我的腦海。失眠到半夜,我終於還是在疲憊中睡了過去。***大戰的勞累和傷口的疼痛戰失敗,我被背上的傷給痛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我爬起來,然後去檢查初的狀況,這一看不要緊,女孩已經醒了,正在上縮成一團著眼淚。

我連忙湊過去,用最輕柔的力道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初在我碰到她的時候立刻伸手把我的手掌抓住了“是我,大混蛋。”我在她手上寫著。初抿了抿嘴,然後用手背開始擦眼淚。

她醒了以後覺不到我在她身邊,所以哭的稀里嘩啦的。我覺得心裡面軟綿綿的,有種心痛的愛憐,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女孩一隻手做出了一個拿筆寫字的動作,另一隻手則用力抓著我的胳膊不放。

我喊護士給我們拿了紙筆,然後到了初的手裡。女孩拿著筆,吃力的摸著紙寫了一行字。

“我的貓叫什麼名字。”我微微一愣。這傢伙疑心病還真重,騙子總是擔心別人騙她。這也難怪。

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我已經證明了一下,她還是會害怕我並不是她所想象的那個人,以至於要自己驗證。

那是在我們兩個玩問答遊戲的時候她所說過的事情,我竟然還記得,自己都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泰德。”在我把貓的名字剛拼了一半的時候,初就猛地撲到了我懷裡,抱著我脖子一副死也不撒手的樣子。

“勒死了!喂!”我啞啞的喊著,用手拍她的背。忘記了,她現在聽不見的,所以我只能默默承受了她的不安和發洩。我把她一起轉移到了旅館裡,因為醫療所那種地方所有人都可以進,我希望我們兩個的存在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坐在她的上,和她用手指、紙和筆談起來“什麼時候能好?”我問。

“要幾天時間。你不準跑掉。”她寫。我沒有在她手上寫字,而是吻了吻她的額頭。初出了安心的樣子,只是左手依舊沒放開我的胳膊。

“你是誰?”因為是在她手上寫,所以我把問題寫的非常簡練。初瞪著無神的眼睛,好像笑了一下似得。

“初。”儘管早料到她很可能會故意攪渾我的問題,但我還是到非常無奈。

真的很想用斷掉和她聯繫的方式來威脅她回答我的問題,只要挪開她抓著我的手就行了,可是想到她害怕的樣子,我又狠不下心去這麼做。我就這麼坐著,看著初盤腿坐在自己面前,用手抓著自己的袖子。被依賴的覺非常好。

只是,我想那已經不會太久了,中詛咒之後,只有9級的她也許並沒有真的抱著想要我保護她的想法,但那種低等級對高等級的依賴卻不是她能夠拒絕的。

現在的她已經恢復了力量,相對於初,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戰士罷了,當她重新恢復了身體機能之後,我對她來說就沒有什麼依賴的價值了,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在看到初的力量之後我就出現了該和她分別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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