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輕輕一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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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知道,這種強度的能量加護絕對不可能隨心所的使用,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躲閃,並期望在它能量耗盡之前可以不被斬中。
梅爾菲斯攻擊動作變相的能力暢的讓人咂舌,純黑的能量束被他舞成了密不透風的死亡之網。
我拼命向後急竄,他卻追的比我更快,巨大的能量束幾乎封鎖了所有可能的逃跑角度,我不得不連續用了七次零移才勉強擺脫了他這一輪的攻擊。
單就白刃戰來說的話,我想這個世界上能憑體力量以這麼頻繁的變速躲開梅爾菲斯這套斬擊的人絕對不超過五個。
沒有零移的我是絕對做不到的,不用說是否能夠達到躲閃的必要速度,單是七次瞬間能量加速的反衝力就一定會讓我重傷。
梅爾菲斯這一次沒有被我的閃躲所驚到,或者說他已經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了戰鬥之上。我剛剛息了兩秒,他的劍又到了我的面前。千鈞一髮的狼狽躲閃,還有毫無還手之力的空虛讓我忍不住怒火衝上了腦門。在這個時候我才真正的
受到了想要贏的慾望。
“蒼綴,亡者之曦!”手部的贖魂之鎧猛地爆成了碎片,我向梅爾菲斯去,契約裝甲在萬分之一秒內凝結在了我的左手之上。
白的能量狀幽魂如預想之中絞住了凌空斬落的鴉羽之刃,梅爾菲斯的身體和他的武器一起凝滯在了空中,我縱起神宮刺向他的
口。如果以單純的能量和黑
能量刃對拼的話,我的手是保不住的。
可是亡者之曦所召喚的並不是能量,而是骸族深淵之中的意志。骸族所代表的懶惰,轉化成了作用於物質世界的效果,就會讓所接觸的東西停滯不前。
這不是物理的阻攔,所以我連反作用力都無需承受,就算是鴉羽之刃也無法擊碎它。我也就是憑這一招贏得了和心族領主憐幽的戰鬥,或許梅爾菲斯已經考慮到了我會以某種未知的方式攔住他的攻擊,或許沒有,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在能夠完全抵消反衝力的情況下把他的劍接下來。
沒有收到任何干擾的我的反擊速度終於讓他出了驚訝的表情,雖然我不是頂尖的戰士,但我對自己揮刀的速度卻有著無比的自信。
而且最重要的是,梅爾菲斯為了不犧牲魔力的效果,並沒有穿高防禦的裝備。神宮沒有擊中目標,因為梅爾菲斯做了更讓我驚訝的事。他鬆開自己的武器向後一竄,躲開了我的攻擊。
我知道他一定會有應對方法,但卻沒料到會是這樣。我已經繳獲了他的武器,我想象不出來他會用什麼方法來反擊。
可是在半秒鐘之後我就知道自己的擔心太多餘了,因為影鴉已經躥到了我身後,它張開雙翼,將凌亂的鴉羽膨脹成了巨大的球體,直接將我卷在了裡面。
我所能做的就只是將全部的能量爆發了出來,以抵禦鴉羽的切割。梅爾菲斯實在太瞭解我了,他知道我所缺乏的正是在戰鬥中觀察對手之外戰場的能力。
贖魂之鎧不斷的破碎著,刺耳的鴉鳴聲夾雜著割裂的聲音震得我幾乎要瘋掉,能量護罩早就破掉了,那東西在鴉羽的切割能力面前什麼都不是。我瘋狂地用能量修補著贖魂之鎧。
但鴉羽的攻擊力仍然佔了上風。全身各個部位幾乎在同一時間傳來了劇痛,我蜷縮著身體,努力的揮舞著神宮試圖攔下幾片鴉羽。
突然,一股能量輸送到了我的身體裡,我知道那是蒼綴自作主張的行為。我忘了向她求援,她自己卻搶先忍不住了。
有了這股多餘的能量,我大吼著又將能量爆了一次。鴉羽的攻擊本來就已經是強弩之末,終於被我衝破了影鴉的身體,之前被我抓在了手裡的鴉羽之刃早就在不經意之間被我鬆開了,鴉羽揮散之時,武器向下直墜,梅爾菲斯竄過去一把將它重新攥在了手裡。贖魂之鎧的力量幾乎被消耗殆盡。
我全身都是鴉羽造成的傷痕,臉上也被割出了幾道深深的傷口,雖然這些傷口都不致命,但連續不斷的疼痛卻不斷刺著我的神經,體內為了鎮痛所分泌的腎上腺素讓我的全身都在發抖。
我甩了甩手上的血,重新握緊了神宮。梅爾菲斯浮到了和我同樣的高度,手裡的武器再次放出了純黑的能量束。
“影鴉也被你破了…”他面無表情地說。
“準確的說是影鴉破了我的贖魂之鎧。”雖然有些狼狽,但我還是嘴硬了一次。梅爾菲斯一聲冷哼“剛才那招灰的能量,我不會再大意了,我倒要看看你的零移還能用幾次。”還有三次機會…如果他再來一套斬擊的話,我大概就真躲不過了。
看來不用契約裝甲是不行了…可是我不能承擔失去力量的代價,因為我沒忘記,即便我贏了梅爾菲斯,後面還有更多的敵人要我去面對。我忍不住看了一眼站在下面的奧索維,以及雅魅安幾人。
“貪狼…”蒼綴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怎麼?”
“這片土地…”梅爾菲斯在這個時候發動了進攻,我長舒一口氣,向地面迅速落了下去“怎麼?不怕我的法式了?”這個舉動雖然出乎梅爾菲斯的意料。
但並沒有改變他的攻擊意圖。他一邊發出挑釁的聲音,一邊追著我進行加速。我看著他一直突到我的面前,然後猛地向他懷裡撞去。我用最後的契約能量對準鴉羽之刃揮動的位置放了零斬,那朵能量束被瞬間截斷了那麼一剎那,堪堪從我前掠過。
梅爾菲斯一言不發繼續變招,鴉羽之刃再次掃來。我用僅存的契約能量在左手凝聚了贖魂之鎧,義無反顧的向它擋去。手腕一緊,鴉羽之刃的黑能量束在我手臂的阻擋下被改變軌跡,貼著我的頭皮劃了過去。
先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冰涼,緊接著就是直刺心尖的劇痛。我的左手順著黑的印記飛了出去,斷腕的鮮血像泉水一樣噴了出來。
似乎有人在大叫我的名字,可是劇痛已經幾乎讓我失去了神志。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努力支撐著身體繼續向前撲了一步。
然後大吼著把神宮向了梅爾菲斯的身體。我搏命一般的舉動使得梅爾菲斯沒有空間也沒有時間躲閃,他抬起左手擋在身前,神宮穿透了他的手掌,又
進了他的上臂。
我聽到劍刃掛划著他的骨頭,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聲,最終停了下來。梅爾菲斯向後連退好幾步,神宮被帶了出來,而我腿一軟,抱著左手蜷縮坐在了地上。
“你不是在騙我吧…”左手的劇痛幾乎讓我咬碎了牙,我在意識中追問道,事實回答了我。一股血紅的能量從土地中湧了出來,像
蟲一樣鑽入了我的身體,我缺失的左手先是增殖出了蒼白的骨頭,接著便是血
。
“這是血族最後的領土…所以,離開這片土地以後就不能這麼做了。”蒼綴輕輕說。蒼綴是血族在這個世界上僅存的王族血脈,所以她動用了只有在他們領地才能驅使的力量,重生了我的手,雖然劇痛未消,但是已經恢復到了我可以忍受的程度。
我握了握重新生成的左手,又看了一眼斷肢跌落的地方,那塊曾經屬於我的血正在變成灰燼。梅爾菲斯的左手垂在身側,淅淅瀝瀝的鮮血已經把地上染紅了一片。
而且鴉羽之刃也恢復到了本來的狀態,梅爾菲斯手臂上的魔紋已退,看來他的絕招的持續時間終於過了,而我也終於傷到了他。
“很好…既然已經打到這份上了…那就決一勝負吧。”梅爾菲斯大聲說著。
他將鴉羽之刃在地上,然後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我忍著全身傷口的疼痛,重新舉起神宮。就在這一瞬間,我
覺彷彿身邊整個空間都顫抖了一下。
一個黑的球體從梅爾菲斯的掌心誕生了,他輕輕一託,那個黑球就徑直飛向了空中。那個只有拳頭大的黑球在幾十米高的地方懸浮住,然後像心臟一樣開始跳動了起來,我不知道那東西有什麼用。
但剛才的過招已經讓我重新找回了一點點曾經在與鏡厭作戰之時超越自己的覺。我不能丟掉它,因為想要戰勝梅爾菲斯我就一定要超越自己。所以我趁著這個機會率先發動了攻擊。
我們兩個人的武器以最原始的狀態碰撞在了一起,神宮的蒼白和鴉羽之刃的漆黑糾纏成了一團灰的光團。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只是驅動著手臂以所能想象的最快的速度不斷劈向梅爾菲斯。
而鴉羽之刃憑藉半截劍身瘋狂地抵擋下了我每一次攻擊。耳邊響起了彷彿眾蜂歸巢一般密集的鳴響,眼睛的動態視力已經跟不上了。
我的胳膊和口在瞬息之間連中三劍,神宮卻也秉著我的劍意在梅爾菲斯的側腹部開了一條深深的傷口,可是我和他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減慢,反而越來越快。
一瞬間,時間彷彿慢了下來,鴉羽之刃每一道軌跡似乎都變成了清晰可見的黑線,我看到了無數可以奪取他命的縫隙,而手上神宮的速度卻跟不上來。快!必須要再快!
肌的力量已經達到了極限,當梅爾菲斯
口的那個破綻出現的時候,我將神宮轉了過去,用全身的力氣試圖抬起自己的胳膊,然後將自己的攻擊
進去。
可是鴉羽之刃比我還快,它像一條黑的毒蛇撕開了我手臂的內側,左手的肌腱瞬間被破壞,神宮的速度立刻慢了下來。
完全沒經過思考,我做了一件連我自己都驚訝的應變。左手一抖,噴濺的血直接濺上了梅爾菲斯的臉頰。就是那麼細微的一剎那,梅爾菲斯的眼睛被血
侵入,輕輕地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