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到人群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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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想當他們中的一個。我平復呼,讓自己安靜下來,然而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鍾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趴在冰涼的地板上,胳膊和
都在一點點的變得麻木痠痛。
小貓的體力真是讓我瞠目結舌,她僅僅靠著四肢撐在天花板上,竟然能呆這麼久,而瓦琳娜則保持著瞄準的姿態,仍然一絲不苟的對準著走廊的拐角處。
心裡面的焦躁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了,周圍實在太靜了,唯一能聽到的就是身邊瓦琳娜細微的呼。那些殺手該不會早就撤退了吧?
或許他們覺得沒什麼機會,已經離開了也說不定…如果現在偷偷摸摸進到後面的房間去,說不定對方本就發現不了。
我忍不住這樣想著,神變得有點恍惚,瓦琳娜的膝蓋突然碰了我的腿一下,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聽到十字弓弦在耳邊“哆”的一聲嗡鳴。
她從地上一躍而起,兩把雪亮的短刀刷拉一下出現在她的掌心。三道光針從走道拐角處穿透牆壁釘在了她原先躺著的地方。
我用盡力氣向前竄了出去,向初的房門用了零移。身後傳來了刀刃相撞的聲音和腳步聲,剛才已經
近到拐角的敵人似乎在一擊落空之後試圖再次拉遠距離。我所在的走廊的盡頭瞬間閃過了幾個光點。
這時候我已經零移到了房間門口,整個人拼命向後折去,雙膝跪地以後仰的姿態撞向房門,與此同時又給自己做了臨時的護罩。攻擊沒有命中我的身體,我像炮彈一樣砸碎了木質的屋門,狼狽的滾了進去。
身後的亮點像繁星一樣閃爍了起來,我的心臟都快跳出了口,在地上連打了好幾個滾,終於藏到了牆壁後面。地板噼裡啪啦的一陣爆響,被襲來的光針
成了一堆破破爛爛的木塊和木屑。
我急忙收回能量,又拼命向房間深處挪了幾米,這才勉強鬆了一口氣。走廊深處瞬間寧靜了下來,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戰鬥一樣,這種詭異的場面讓我的手忍不住發抖,那是後怕。
我現在才體會到,最可怕的敵人不是擋在你面前的高山,而是潛伏在水下不可探知的漩渦。風平靜的海面之下隱藏的殺機,沒有親身體會過的人大概一輩子都想象不出那種壓迫
。
等我冷靜下來以後,才看到屋裡有不少人。這個屋子就是燃墟的起居室了,這個房間比之前的會客室要大上好幾倍,屋頂很高,有半層的挑空設計。
挑空的那一層另外還有一個樓梯通向更上面的地方,這麼看來,這個房間的入口足足有四個…
除卻一面落地窗,三面牆各有一個入口。房間的中間倒著兩個躺在血泊裡的屍體,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光針殺掉的。
四五個侍者模樣的人趴在角落裡一動也不敢動,三個燃墟手下的高級護衛手裡抱著劍,倚著內側的牆席地而坐。
房間靠裡有一張巨大的長條餐桌被橫倒在地上,奧索維用胳膊環著初藏在後面。房間做手邊深處是一排雍容的沙發,一把巨劍斜靠在旁邊,燃墟將手臂放在那個叫風信兒的女孩的肩上,和她並肩躺在沙發裡,雖然他的動作很放鬆,但臉
卻帶著些許殺氣。
風信兒則眯著眼睛將腦袋挨在燃墟的臂彎裡,完全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處於極度危險的境地之中。這個女孩從一開始給我的印象就帶著一絲月光樣的清冷,此時此刻也是一樣。
我輕輕地向初靠過去,初
從奧索維的懷裡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把視線挪開了,現在我沒有心情也沒有閒暇去玩味
情上的酸澀,讓她在這場襲擊中活下來是我唯一在乎的事。
“沒受傷吧?”我問。
“沒事啊。你耳朵破了。”初朝我笑了一下,很假的那種笑容。
“把她從這兒給我走。”燃墟的聲音傳了過來。
在安靜的房間裡,他的聲音大的像是打雷。我皺著眉頭看向他,他看上去完全不擔心是不是會有突如其來的光針貫穿他的腦門。
“我們能去哪?外面被人看的死死的。”我壓低聲音說。
“我不在乎。”燃墟抬手指向初藏身的那張桌子“今天下午,那兒本該擺上兩碟清蛋糕和一壺紅茶。吃完它,然後和她
一
,再睡上一覺,直到晚餐的時間。完美的下午。現在讓她給毀了,把她
走,至少我只損失了清蛋糕和茶。”我不知道燃墟是不是故意在
怒我,或者只是一如既往的目中無人,我能夠確定的是怒火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了,我站起來向他走過去。
“不在乎?!那你在乎什麼?!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樣被堵在自己家裡,連一步都邁不出去!你的自尊呢?!身為所謂的"新人類的王",自己的宮殿被人侵入卻毫無辦法,你在他們眼中算個!?”
“你小聲點!”初忍不住在我身後小聲喚道。燃墟也站起來向我走過來,不過他看上去並沒有和我一樣生氣。
“房子大了就總會有老鼠進來,沒人攔得住,他們對我就只是一些礙手礙腳的害蟲而已。自尊?哈哈哈,那幾只臭蟲也配?”
“那你倒是出手把他們趕走啊?!可是你沒有!因為你在乎她,你怕她在你出手的時候被人偷襲!我不知道你在演什麼。
可是我告訴你,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懂邏輯!所以,別和我說什麼"把她走"的
話!”燃墟終於被我
怒了,他臉上的肌
繃了起來,
出了些許猙獰的表情。
“你以為自己什麼都明白!?看來也不過是被她拿在手裡玩捏的蠢貨!失憶…你問問她自己記得什麼,又忘記了什麼!
世界上還真是有這麼方便的選擇失憶啊,相信這種鬼話的大概只有你這種智商低下的黃種猴子!”
“啊哦!現在倒是承認了!對你來說一切就只是關乎她的失憶是不是在作假!但是你關心她這個事實本就沒有變!你為什麼沒膽子承認!?”我心裡清楚,這些話除了會讓燃墟與初
走得更近,對我自己的狀況沒有任何幫助,但我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或許是做了蠢事吧,人一輩子總要做許許多多的蠢事。我向前邁步,情緒已經完全失控了。
“不承認就算了!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藏在外面等著要她的命,而你就這麼坐著看戲!?你坐擁著這個世界數一數二的力量,這些力量到底對你來說有什麼意義!?如果她死在這裡,那麼你一定會後悔!你給我記住這句話!”一枚光針“噗”的一聲穿透了牆壁,拖曳著銀的光芒刺向了我的太陽
。燃墟在千鈞一髮之際伸出了手,一把捏住了那枚光針。
密度極高的能量以完全不合常理的方式瞬間凝聚在了燃墟的手上,光針和那股能量相互擠壓,發出了劇烈的咯吱聲。
在掙扎了數秒之後,它終於在我的腦側停了下來,然後被燃墟捏成了粒子。在理解到自己所處的狀況之後,我發覺自己的背後溼了一大片,不過我沒有後退,也沒有動。
雖然被這個男人救了一命,但我還是想維持自己的尊嚴。
“你放棄了?”燃墟將頭靠近我的肩膀,用其他人聽不清的聲音開了口“你真的希望初站到我這裡?如果你沒想清楚,就不要替她做決定…能有資格替她做決定的就只有你一個人。”我實在無法理解燃墟的意思:“你到底想要什麼?”燃墟重新站直身體,轉身坐回到了沙發上:“不管她是否真的失憶,我都不會再相信她。你那些自以為是的猜想也可以放一放了。
為什麼非得我去保護她?你自己的力量呢?曾經的我為這個廢物妹妹付出太多了,我已經玩夠了…現在只要她不給我添麻煩,我也懶得去教訓她。
怎麼保護她是你的事情了,賴在我房裡也只能說明你本沒資格和她在一起。”我沉默了,燃墟說的是不是對我無暇思考。
但我之前確實是害怕了,面對那些職業殺手的圍攻,初實在是太脆弱了,以我現在的力量,我實在是沒有保護好她的信心。
可是燃墟有一點沒說錯,就是我不能依靠他來保證初的安危。他不值得我們信賴,更沒有理由替我做該由我來做的事情。
“奧索維,能幫我嗎?”我回到桌子後面問道。
“這不是一直在幫麼?”奧索維故意板著臉,用責怪的語氣回答。我點點頭,又看向女孩:“這裡太危險了,我帶你出去,到人群裡去,讓他們找不到你。”初一臉的猶豫:“我哥他…”
“他完全不相信你,也不會保護你。你現在能靠的只有我們兩個。你那麼聰明,應該能看清局勢吧?”
“你讓我再和他說兩句話…”我不能阻止她,更不可能控制她。初輕輕的向沙發上的燃墟走過去,在距離他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哥,我承認,我又撒謊了。”
“我說我只記得"那天"之前的你,我是的確撒謊了。”
“我知道你變了。可是我也知道你沒變。或者說我希望是那樣吧。”
“生死一線之後覺得,如果當初我沒有放棄你,也不用像現在這樣了。”
“當初什麼都沒做,我現在是後悔了…”
“可是失憶了是真的。醒來之後,身邊都是不認識的人,很害怕,覺得只有你能給我安全。”
“所以我才裝作什麼都不記得,以"那天"之前的態度來對你,妄想能回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