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然就在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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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知道他並不在意我是不是會受傷。這也從側面反映了他的格吧。獨立、冷漠但是成
。
安提斯泰開始做能量刃,他不斷在劍上負載能量,並且用魔力輔助壓縮,這是很多戰士會用的技術。
但是當他的劍被不斷爆出的能量閃電所遮蔽的時候,我知道那並不是壓縮能量刃那麼簡單了。
不過這也無所謂,因為我認為那並不會比梅爾菲斯的暗屬能量刃更強。我能接下梅爾菲斯的攻擊,就一定能接下他的,這一次,我並沒打算用贖魂之鎧,因為效果不夠震撼。
當安提斯泰的能量刃帶著奪目的閃電竄向我的時候,我以一道零斬從正當中將它分解成了兩部分。
那道被解體的能量刃在下一瞬間撞在了我的能量護罩上面,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嘯,切著能量罩的表層從我的兩側飛向了遠處。
我終於如願以償的欣賞到了三個人驚訝的神情。在他們看來,我只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憑藉著一道普通的能量罩就化解了安提斯泰準備多時的攻擊。
“你說要展示能量,但這明顯是用了別的技巧吧!”芬里爾靠過來說,他的聲音都有些走樣了。
“的確是這樣。”我沒有隱瞞“因為粉碎那道能量刃的能力本來是用來攻擊的,攻擊力的話你們應該已經有體會了。”從一開始我就不是在展示自己的防禦能力,再堅硬的龜殼也沒有劇毒的蛇牙會讓人懼怕,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三個人立刻會將自己放在我對手的位置上做假想。
而假想的結果應該不會出乎我的意料。
“到此為止吧,我們已經清楚了。”安提斯泰收劍回鞘,對我輕輕低了一下頭,當我看向窮奇和芬里爾的時候,他們也做了同樣的事情。
看來我的力量已經得到了他們的尊敬,至少在出現尖銳的矛盾之前,他們都會服從我的命令。
“我們以前都是工會的會長,見過很多人被突然到手權力嚇住了,他們端不起手裡戰士們的命,在做決定的時候手都會發顫。
而另外一些人,會被巨大的滿足衝擊的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你不屬於這兩者,我想你會是個合格的指揮官。”窮奇在臨走時這樣對我說。
***軍團的戰略決策很簡單,就是給大部隊斷後。整個軍團慢慢的從側翼向後方轉移著,這期間全都是奧索維一手在幫我處理行政工作。所以他的脾氣變得很臭,看到我總是沒有好臉。我不在乎,反正那些活本來我也不會做。
當貪狼軍團更名之後,陸陸續續有不少人跑到指揮部來找我,這讓我相當意外。開始的時候有不少人聲稱是我曾經的夥伴。
但是我已經完全記不起他們的名字了,我的記憶力雖然不算好,但在傭兵生涯的早期我一直都習慣於獨來獨往,需要我記住的名字並不太多。
所以,這些人都只不過是想要和我攀關係而已。會議室的座位全都被我撤了出去,留下了一個寬敞的大房間。
阿杰一夥人加上瓦琳娜他們全都和我住在這裡,位放在遠端,用板材隔出了可以居住的隔間。
這樣的話相互之間並不會太過妨礙,而良好的視野和空間也從另一個角度確保了初的安全。
除卻了位,會議室中間還有很大的餘地來供我們活動。那時候阿杰他們正在做
常練習,初
躲在角落裡自己看書,而我則和瓦琳娜聊著天。她畢竟是同齡人,在戰鬥水平上也和我類似,所以共同話題還是
多的。
“長官,有人說要找你。”會議室的門被推開,我看到了悉的衛兵的臉。
“什麼人?”我沒好氣的問。
“是一個老頭,帶著個女的。”本來以為又是來拉關係的騙子。
但聽到這個描述的時候我只覺得心口一漲,連忙站起身來。在門外,我看到了方先生和他的孫女方不凝。站在門口,看著這個剛剛六十卻鬚髮皆白的老人,我突然到說不出來的
動。從表面上看,他只是賣給過我一把刀,和我說了幾句話,陪我對練了一次。
然而背後的東西卻只有我自己能夠體會。我能夠活到現在,神宮的力量是至關重要的,使用它的技術也是一樣,方先生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建造了我現在力量的基石,也是贏下戰鬥的籌碼。
如果沒有遇到方先生,可能我已經死了無數次。在穹頂之役,在暗面,在與鏡厭生死對決之時…他不僅在力量上是我的師範,更是在心的改變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我強行抑制著內心的狂熱,對方先生鞠躬行禮。現在的方先生看上去和那個院子裡的老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他穿著一身暗灰的輕甲,
裡帶著劍,落葉一樣淡定悠然的氣息變成了大海般難以勘全的深沉。
方先生用手搭上我的肩膀,讓我直起身來,帶著淡淡的笑意。從我認識他起,方先生一直以來都沒有給人老態龍鍾的覺。
現在的方先生依舊把鬍鬚和衣襟打理的整齊乾淨,可我卻從他的臉上看到了無法抗拒的垂態。
“實在是沒想到您竟然會在軍團裡面。”我笑著說“您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方先生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他的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縫中飄出了風一樣柔軟的句子。
“有些東西再不教,可惜了,你拜師吧。”我心中一凜,回身將方先生讓進了屋。看到我眈眈的樣子,房間裡的人停下了手裡的事情,目光都轉向了我。我快步走進房間,找到一把放在角落的椅子。
我把阿杰他們趕到了旁邊,把椅子放在了房間的正中央。方先生將輕甲解了下來,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他走過去,在椅子上正襟而坐。
我後退三步,跪在地上,拜了下去,一切都如水到渠成,整個房間也安靜的像是凝固了一般,我不知道方先生為什麼會這樣直接的來到我的面前,乾脆明瞭的說出了我一直所希冀的事情。
雖然在很久之前,我玩笑似的提過這個要求,但他怎麼會肯定我現在沒有改變那個心意呢?如果那時候我確實是在玩笑,他這樣跑過來對一介軍團長說讓他拜師,豈不是在自取其辱麼?
可是他確實是看透了我的心跡,當我誠心拜下的時候,只覺得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起。奉茶。”我聽到旁邊傳來了方不凝清脆的聲音。
我直起身子,從地上站起來,房間裡並沒有像樣的茶具,反抗軍的培育介面也沒有多餘的空間培育茶葉,所以我只拿來了一個勉強不算是輕浮的杯子,倒上了一杯清水。
杯子被我恭恭敬敬的遞到了方先生的面前,方先生信手接過,飲下一口。
“禮成。”方不凝說道。我看了她一眼,她對我出了一個微笑。方先生依舊正襟坐著,所以我也不敢動。他抬頭看向我,眼睛裡
動著驚人的光
。
“本門自稱"山門",傳一十六代。一十六代門主方中正,年六十三。今你入我門下,贈字為"賢"。願賢聲遠達。”我俯身再拜。
這一次,方先生親手將我扶了起來“古時常道"一為師,終生為父",大謬。每門每派,都想要傳承,為師的卻要端著架子,求個高高在上的師威。
到現在都傳不下去了,即是無奈也是應該。讓你拜師是我自私的想法。老了老了,落得個衝鋒陷陣的角兒,不太甘願。身邊留下這個丫頭,我也不想臨老送黑髮人。你現在得勢,我才找你,求的無非也就是自個的安省。”
“我懂。”師父和徒弟關係中終歸埋藏著赤的利益,這是事實。尊師愛徒四個字,往往都是武人臉面上要掛的東西,但無論怎麼說,並不意味著師徒之情不存在。
技藝這種東西,就好像孩子一樣,師者終究是要傳道解惑,終究是要把自己的孩子遞到別人的手裡。至於是否所託非人,就要看造化了。
“我挑了你,一者是你有心,可塑之才。二者是到了亂世,我不想斷了傳承。”方先生繼續說“總之,虧不了你就是。這輩子攢下的東西,你想要,就都是你的。”方先生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他和方不凝在【末】之後死裡還生,為了好一點的生活被編入了第三軍團,然而老人畢竟不想讓唯一的孫女死在戰場上,現在有這個依託我的機會,自然就找過來了。
他想以自己的道統為價,換我的承諾,然而就在剛才,他在第一面看到我的時候,就悉了我骨子裡對他的崇敬。或許是在那一瞬間,他才起了讓我拜師的念頭,真正把我看做了徒弟吧。
“方先生…”方先生抬手:“已經喝過了"改口茶",可以叫師父了。”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我是不是多了個師妹?”一旁的方不凝撇了撇嘴:“你這裡有沒有洗澡的地方啊?”底層的戰士銜階不夠,配給的水只能滿足飲用的需要,洗澡是相對奢侈的享受。
但是在我這裡,洗漱的資源還是比較寬裕的。
“叫聲師兄,浴室就讓你隨便用。”我調笑道。
方不凝咬牙切齒的看了我半天才擠出了“師兄”兩個字,我笑著讓蘇裳帶她去了浴室。我叫來了幾個後勤部隊的傢伙,讓他們幫忙給方先生和方不凝重新在大廳裡隔了新的隔間。方先生看起來有些疲勞的樣子,於是我先找了一間安靜的庫房先讓他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