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離著海岸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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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意味著你隨時隨地可以拉起他們和我作對。”

“我說了,你願意的話可以換人。”

“對第三軍團的來說,哪裡還有人說話比你有分量?你活著,對新任軍團長就是威脅。”

“這可是你自己的命令造成的。你不派我去就沒有這麼多麻煩。”燃墟呵呵笑起來:“我從來不害怕麻煩,但也不想為你們的事情費腦子。你清楚一點就好,這裡我說了算,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我看著他充滿了權力慾的表情,到一陣作嘔。

我忍了又忍,但是最後還是沒管住自己的嘴。

“燃墟,你知不知道獨裁者最後都是什麼下場?”

“嗯哼,最後一個非政教合一國家的獨裁者,叫什麼來著?他被抓那時候我還只有十九歲。

那天新聞出來的時候我記得自己好像是在鬥狗場,巴尼剛剛咬死一條西伯利亞獒,替我贏了八十萬克斯。

他死了之後,你們中華聯國就駕輕就的接收了邊境包圍下那最後一小片不屬於你們的領土。”

“你倒是記得很清楚。”我的語氣不知不覺的冰冷起來。

“他們的家族把一整個國家的國民拿在手裡當成豬狗一樣玩了一個世紀。到了第四代的他,被國民譽為最高領袖的那個胖子,最後像屎一樣給人割破了肚子,全身赤的在臭水溝裡拼命的跑,腸子了一地。

發狂的國民用水果刀一片一片的割了他臉上的,又在他死之前剪掉了他每一腳趾頭。”

“哈哈,那傢伙當年為了維護統治,國家裡連菜刀都定為了違品,可惜大家還是有水果刀的。”

“然後國民們燒了他住的地方,又勒死了他的三個子、兩個兒子和五個女兒,屍體吊在廣場上暴曬。所有和他有關係的親屬、官員都被砸爛了腦殼,警衛隊裡的女警衛們被輪爆了三天。

然後被澆上汽油燒成了碳灰!這就是你想要的結局麼!?”我的聲音越來越高,到最後甚至變成了怒吼,然而燃墟在我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突然看向了我,雙眼閃動著奇異的光芒,看著他的眼睛,我一時間愣住了。

他背對著房間裡的侍者和保鏢,就這麼看著我,那雙眼睛幾乎要刺穿我的眉心。兩秒鐘之後,他輕哼了一聲,眼中的光芒也像從未出現過一樣消散了。

“給我滾出去,輪不到你在我面前說這些話!稍有異動,我就滅了第三軍團。”我像木偶一樣機械的轉身,開門,然後挪出了房間。在剛才的那一瞬間,我彷彿讀懂了燃墟的眼神。他似乎在說:“對,你終於說到了重點。”我仔細品味著剛才自己發洩式的發言。

一時間覺得身邊的牆壁猶如夏天的柏油一樣在融化著。我彷彿明白了一切。我離開燃墟的宮殿,向第三軍團的駐地飛過去。一邊飛,我一邊整理著腦海中所有的線索。從燃墟奪權開始,他所做的所有不合情理的事情,似乎都有了解釋。

我想起了在燃墟奪權之初,奧索維在暗面的【湖】那裡和初說了一段話,一段關於鶴舞的事情。

我現在才覺到,那似乎就是在喻指燃墟所做的一切…他將反抗軍的指揮權從初手裡搶走,成為了新人類的王,然後打壓著初,並且對她展現著自己的殘暴和輕蔑,努力疏遠著她。

然而初遇險的時候他卻出了手,後來又給了我一支軍隊,並且不允許初觸碰這支軍隊,可是如果他真的是為了在將來的某一,從新人類被壓迫的爆發中確保初的安全,為什麼不告訴她實話?

這個問題的答案並不難尋找,初那種傢伙,是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哥哥一個人去承擔一切的。她會任的相信著自己的幸運,並且在最危機的時刻和燃墟站在一起。

也正因為如此,我剛剛領悟的這個真相便絕對不可以告訴初…燃墟也沒有和我直說。他不想讓任何人明白這一切,除了我。他房間裡或許還有著其他勢力的耳目,所以他才引誘著我,一步步說出了他想讓我說的話。我說了。

而他則如釋負重的給了我暗示。如果他真的是為了初,那麼我就沒有理由不站在他那一邊。

可是燃墟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仍然戀慕著初麼?還是說有著其他的原因?這些問題想得我腦袋隱隱作痛。這件事的後面有著我遠遠無法認知的內幕。

甚至有可能和初家族內部的鬥爭有關所羅門在現在的新人類遷徙隊伍裡面佔據了什麼位置?他會不會突然出現從而扭轉了整個局面?所以燃墟才會需要我這支勢力的存在。

可是如果不是噬族的救援,我和第三軍團應該都在宮族的進攻中覆滅了,還是說,噬族的救援本身就有燃墟貢獻的一部分努力?無論事實是怎麼樣的,有一點我可以確認。在燃墟的那道眼神中,我知道,他信任我。

作為一個獨裁者,他已經再也不會允許自己接近初。他將初的未來給了我。如果終有一我真的能和初此生為伴…我想,那道眼神…

就是來自初家族對我們唯一的祝福了吧。我仍然不清楚燃墟到底是為了什麼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或許從他年輕時那某一的劇變開始就已經在計劃著這一切了,這種宏大的手筆,是我無法想象也無法理解的。

但我知道,自己的膛湧滿了對他的尊敬。我回到了自己的指揮部,回到了聚滿了夥伴的會議大廳。我麻木的回應著其他人的招呼,掀開簾子,走進了初所在的小隔間。

蹲在裡面陪著初的是小貓,她笑眯眯的想蹭過來的時候,看到了我的表情,然後本能的放棄了自己的動作,悄悄地閃了出去。初抬頭瞟了我一眼,繼續忙著複習繪製手頭上的那張法陣圖。

“怎麼啦?”她隨口問。我輕哼著搖了搖頭,倚在牆上靜靜的看著她。我很想告訴她燃墟為她做了什麼…雖然作為一個衷愛她的男人而言,這個舉動無比愚蠢,可是那種想要宣洩的、得到共鳴的情卻很難抑制住。

我不可能這麼做,燃墟也不想讓我這麼做。我們有一個共同的初衷,那就是讓面前的女孩好好的活下去,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不求索取的人。燃墟更不可能是這種人,因此他所做的事情並不完全是為了初

可是這並不矛盾,他為初所做的付出不會因此而打任何折扣。不,或許他做的還不夠。如果他真的要和初將關係分割開來,他必須要做更多的事情。

他必須要先把初端到風口尖,然後再以決絕的姿態在所有新人類面前狠狠地摧毀她的努力,讓所有人都相信,初是他的死敵。我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燃墟想要讓我領會他的意思。因為我就是其中的契機。

我要讓初得到一絲崛起的機會,然後配合燃墟將她的努力掐滅,可是我從沒做過類似的事情。我將口子開的過大,初就會變成眾矢之的,誰都沒辦法再阻止她的崛起。她會像煙花一樣,爆發出強烈的聲音和奪目的光芒,然後在虛空中消散。

而如果我暗自配合燃墟的壓制過強,那她就會經受遠超預計的傷害,而那傷害是不是能夠挽回,誰都不知道。我到了空前的壓力。這種完全不同於戰場的壓力讓我喉嚨發緊。這種時候,決心一文不值,重要的只是能力。我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懷疑的次數不多。

身為一個戰士,面對戰鬥時的自信是取勝的重要因素,可是現在,我卻緊張的想要發抖。唯一能讓我舒緩情緒的,就是現在我們所面臨的狀況了。

如果我們本沒辦法成功的逃離暗面,那麼之前的想法就都只是笑話而已。舒緩情緒的東西反而是更嚴峻的考驗,這的確很可笑。

“你幹嘛呀?”初放下手裡的筆,無奈的問我“一頭衝進來,也不說話。我都忍不住開始擔心你是不是那種神經兮兮的傢伙了,如果以後要和這種人一起生活,我可受不了!”我走過去,垂下右手,捧住了她的臉頰。初坐在上,微微驚訝著我的動作,臉漸漸有些發紅。

女孩在愣了那麼幾秒之後,回過神來,拂開了我的手,哼的一聲扭過頭去。她仍然沒能習慣我表達的親密,但是那一點因為陌生而產生的羞澀覺卻讓我愛不釋手。

“初…”

“幹什麼?”女孩斜著眼瞪我。

“好好的活下去,這是所有人都希望的事情。”我語無倫次的扔下這麼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然後閃出了隔間。背後的女孩發出了莫名其妙的質問聲,但無人回答她。***第三軍團留在遷徙隊伍的最後,一點一點的向鏡之海靠近著。

雖然噬族現在接手了與宮族的戰鬥,但我可以斷定,他們的潰敗是必然的。也就是說,我們仍然要做好隨時出戰的準備。我們派遣了斥候前往噬族與宮族作戰的區域,監視著他們的動向。八詭似乎做出了了相當優秀的指揮,他迂迴著將宮族的集團軍拉扯的四分五裂。

並且小心翼翼的保證自己不會被對方迅速掉。這是爭取時間的最佳戰略,而時間對我們來說是最珍貴的東西。

唯一可以讓我們略的是,遷徙隊伍距離鏡之海已經不算太遠了,十天左右的時間,隊伍的最前沿應該就會到達海岸,而我們離著海岸越近,一個問題就愈發嚴重起來。

除了奧索維之外,無人可以幫我們穿過鏡之海。在他失蹤的這段時間裡,知曉內情的人們全都坐立不安的開始了悲觀的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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