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回到客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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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要給你寄這封信?”初搖了搖頭:“他的意圖我現在還看不明白,但他是想用這封信宣示他的存在。”之前和初聊過不少剛剛回歸之後的事情。

告訴我,之所以公共政權會派人剿殺汞先生,是因為保守派和進派的矛盾。汞先生能夠公共政權利用的資源很大,當他即將帶著能量回歸的時候,保守派因為對他不穩定的畏懼,才使用了雷霆手段。

可是現在看來,立足於這邊世界的保守派並沒有成功。汞先生之前所謂要建立秩序的鬼話我是不信的,但他到底要做些什麼,也同樣沒人能說得清楚。

第二天的時候,一則關於迴歸者的新聞再次掀起了海嘯,俄羅斯的迴歸者聚居區發生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暴亂。

事情發生在聚居區附近的商業區,一個迴歸者女和一個普通人身份的女發生了口角和衝突。

周圍的幾個男想要勸架的時候,被迴歸者女孩視為侵害行為,然後用能量把他們打倒在了地上,然後場面就混亂了。

沒人能夠清楚的說出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最終結果是那個女孩意外身亡。迴歸者們憤怒的要求嚴懲兇手。

但是當地的行政部門卻一直沒能拿出結果。長久以來積累的憤怒被這件事情引燃,迴歸者們走上了街,上千人圍住了當地政府的行政大樓。

情緒的燃燒來的非常兇猛,不少人開始破壞公共設施,並毆打了周圍圍觀的市民。當警察準備強行清場的時候,暴亂就開始了,盛怒之下的迴歸者點燃了整棟大樓,造成了數百人的傷亡,留下了一片焦土。第二天,軍隊包圍了迴歸者們的聚居區,要求施暴者自首,然而沒人這麼做。

迴歸者們憤怒的反相譏,要求軍隊先抓住殺害女孩的暴徒。兩邊就這樣僵持著,然後軍隊開了槍。接下來就是更大的混亂。那個聚居區的迴歸者大多數是平民,戰士身份的不多。

而且身為普通人的迴歸者家屬也佔了一半以上。雙方都完全失控了,能量和炮火覆蓋了這片區域。當事情結束的時候,軍隊受到了巨大的損失,而聚居區幾乎被屠平了。

全世界都陷入了驚恐之中,迴歸者們恐懼著自己的未來,普通人則恐懼著迴歸者們,社會真真正正的開始割裂了。

我和初坐在家裡,從屏幕上目睹著這一切的發生和結束,心裡非常難受。這件事情的發生,還有汞先生髮來的信,應該並不是巧合。這裡面所有模糊不清的片段,都是衝突爆發的關鍵點。

是誰殺了第一個迴歸者女孩?為什麼一場口角會丟掉一個女孩的命?迴歸者示威中破壞公共設施的人是誰?又是誰在軍隊裡違反命令開了第一槍?如果這一切都是汞先生做的,那麼他想要什麼?事情繼續發酵。

由於社會割裂太大,迴歸者和普通人之間的矛盾愈演愈烈,雙方的則越來越少。敵意、歧視、輕蔑等等情,變成了兩邊的關係的代名詞。身為迴歸者的少年,在學校中被欺凌。好不容易找到工作的成年人則慢慢的丟掉了工作。

迴歸者們逐漸在自己的小圈子內建設產業,抱團取暖,和外界社會的聯繫被一點點的切割開來。當這一切彷彿都變得理所當然的時候,一個人站了出來。

所羅門·羅斯柴爾德通過所有的媒體途徑,對全世界的迴歸者宣佈,聲明要建立屬於迴歸者們自己的國度。

“這將是屬於我們自己的聖地,我們不會尊重剝奪我們權利的《十一令》,我們不會再面對歧視和不公,讓我們攜起手來創造我們自己的土地和家園。

我們從神都中走出,我們從那裡誕生,然後離他而去,但現在,我們將擁有自己的神都之國。”所羅門通過運作地產和控制當地政策,把野心馳騁的地方停留在了在戰亂停息了不到十年的斯坎迪納維亞地區。迴歸者們通過他特意設立的公司進行原地產的出賣,開始一點點的移居到這裡。

隨著迴歸者數量的增多,當地普通人是不願意和他們聚居的。於是更多人向所羅門的公司轉手了自己的產業。

這一系列的動作,為所羅門的神都之國騰挪出了足夠五六千萬人移居的空間。所羅門設立了大規模的基金,向沒有經濟條件的迴歸者提供路費和安置的待遇。這些舉動最大程度的排除了迴歸者踏上神都之國的障礙。

幾個月之後,當地的迴歸者和相關親屬已經佔據了多達當地百分之六十八的比例,於是第一次獨立公投開始了,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迴歸者們理想的神都之國就這樣建立了。

人類文明用了數千年努力才讓自己慢慢擺脫的國家概念,在這片土地上死灰復燃。神都之國以申明自治權的合法手段否決了公共政權的《十一令》,立憲、公投、然後是組建新的權力政府。

全世界都注目著這一切的發生,電視媒體請來了無數優秀的法學家向關注著一切的人們從法理角度來分析神都之國建立的每一個步驟,卻發現沒有任何合法的手段來阻止所羅門。

世界上將近百分之八十的迴歸者在半年之內奔赴了屬於自己的聖地,只剩下些許留戀故土或者有什麼其他原因的人們仍然沒有選擇遷移。這其中就包括我們在內。只不過我們並不是戀舊,而是因為我們並不想被捲入自己無法控制的漩渦之中。

我們並不天真,我和初都知道,以我們兩個的身份不可能一直像現在這樣置身事外,然而,美夢中的子能多過一天終歸是好的,而且,我們並不清楚我們該以怎樣的身份和立場出現在不得不登的舞臺上。***一如其他晚子,我起的很早。在空地上做過基礎的練習之後,又好好的洗了個澡,然後來了來晨練的第一批學員。這批學員是真正喜歡上了道場生活的傢伙,生活規律而且毅力驚人,他們中年齡比較大的幾個在晨練完之後甚至還要繼續去上工。

這波學員很快的就換好了衣服,按部就班的進入了鍛鍊。初照例在睡著懶覺,作為道場的說一不二的女主人,她從來都是起的最晚的,想要看到她出現在院子裡起碼還得兩三個小時。

阿杰他們通常也不會出現的太早,所以這第一波學員的指導任務就到了我的手上。並沒有太多需要我做的事情,我只是靜靜的站在旁邊看著他們,偶爾提出幾句建議。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的非常突兀,我第一時間甚至沒有聽清楚。因為道場的院子很大,建築群也較深,所以我們特意在門上裝了質量不錯的門鈴直通房間裡,然而門外的人並沒有按門鈴,而是很詭異的選擇了敲門。

但凡我沒有站在院子裡的話就本不可能聽得見。我拉開大門,看到門口停了三輛黑的浮車,還站了不少人。

每輛車旁邊都站著一個人,車隊的前面和後面也各站了一位,加上門口的兩個,七個穿著黑正裝的壯漢面無表情的堵在我的院門口。

從他們寬大的背肌能看出,這些人都是經過系統體能訓練的類似於保鏢身份的存在。在門口那兩個人的中間,站著一個年近四十的男人,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其他人的保護對象。

或許是他身邊的壯漢們太過魁梧的緣故,這個男人多少顯得有些矮小。他有著一張長臉,鬍子颳得非常乾淨,還有著心打理過的金髮。

“貪狼?”他用相當文雅的聲音問。

“是我。”我打量著門口的不速之客們,猜測著他們的身份。

“我是公共政權的特派員,我希望邀請你去我們那裡坐一坐。”男人一邊說一邊向我亮了一下手裡的證件,我在上面看到了休斯這個名字。

“如果我拒絕呢?”雖然我並不是很排斥和公共政權的人合作,但也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給帶走。

“那麼我們現在就會離開這裡。等你想主動找我們聯繫的時候,我們也會像現在一樣歡,但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已經丟掉了可以分享情報甚至合作的最佳時機。”休斯用那種政府工作人員職業的淡然語氣給出了足以說服我的答案。這是一個充滿了冷冰冰的理智和成老到的經驗的傢伙。和汞先生不同,休斯的眼睛很有神。

當他看過來的時候,總會讓人覺得自己受到了應有的重視。

“好,我和你們走。不介意我做點準備吧?”我對他說。

休斯優雅的抬手:“請便,但很抱歉的是,我們的車只能裝下你一個人了。”我關上院子的大門,思忖了幾秒。休斯最後那句話是一種很婉轉的態度表達,他既然能找到我,應該也會知道初的存在。

他那樣說就是要告訴我,初並不在自己的邀請範圍之內。睡眼惺忪的女孩被我叫了起來,當她聽完我的話之後,並沒有像我擔心的那樣非要纏著我一起去。初只是點頭。

然後讓我多加小心,用crk保持聯絡,雖然有些奇怪於初坦然的態度,但現在並不是和她談心的好時機。我抱著一絲疑惑,回到客廳裡,取出了一直襬在那裡的甲,將它穿在了身上。

一瞬間我有些恍惚,彷彿又重新回到了【神都】中那些廝殺的子裡。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距離和平的生活的結束已經不太遙遠了呢?套上外套,把防具很好的遮蓋在了下面,又從一直隨身攜帶的傘裡取出了神宮,我這才走回了院子裡,重新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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