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大智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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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阿郎濃眉微微一皺,沉地望著谷亞男問道:“姑娘,請先告訴我那是件什麼事情?”谷亞男沒有立刻答話,抬手由懷內取出了一封信,雙手遞給江阿郎,說道:“江大哥,請先看這封信。”江阿郎接過這信箋打開:黃河水災,兩岸災民十萬離失所,亟待賑濟,希望吾兄即刻按圖索冀,取金以賑,拯救數十萬生靈,功德無量!知名不具。

江阿郎默默地看完信後,目注谷亞男問道:“姑娘,這封信簡是誰寫的?”谷亞男道:“是一位武林隱世奇人寫給家父的。”江阿郎道:“請問姑娘,令尊大號如何稱呼?”谷亞男道:“家父名諱震非。”江阿郎雙目異采一閃,道:“姑娘原來是‘燕趙孟嘗客’谷大俠的千金,請恕江阿郎不知失敬!”谷亞男微微一笑:“江大哥請不要如此客氣。”江阿郎雙目倏然一凝,道:“姑娘要我先看這封信簡的意思,可是信簡上所言“按圖索冀”的那張“圖”了?”谷亞男雙目異采飛閃地點頭道:“江大哥才智果然高絕捷非常,事情正是如此!”

“多謝姑娘誇獎。”江阿郎微微一笑,道:“姑娘找我幫忙的事情,可是要我去找回那張圖!”谷亞男說道:“還有家父和五名同行的手下!”江阿郎雙目倏然一睜,道:“令尊!和五名手下也和那張圖一起不見了?”

“是的。”谷亞男點頭說道:“黃河兩岸,災民數十萬,亟待賑濟,刻不容緩,是以家父於接到信簡的當晚,便帶著‘藏寶圖’和五名手下動身離莊,連夜趕往藏寶地方,那知竟然一去不返,沒有了消息失了蹤!”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二十二天以前。”江阿郎沉思地說道:“照此看來,令尊等人和那張藏寶圖一定是被什麼黑道高手惡徒擄劫去了!”谷亞男點點頭道:“情形可能正是這樣,要不然家父和五名手下絕不會失蹤得沒有了消息的!”江阿郎兩道濃眉微皺地想了想,道:“聽姑娘的口氣,令尊和五名手下是在什麼地方?

什麼時候失蹤被擄劫的?全都不知道了?”谷亞男道:“正是全都不知。”江阿郎眨了眨眼睛,道:“姑娘,我請問寫這封信箋給令尊的武林隱世高人是那一位?”谷亞男道:“是武林人稱‘不第秀才’的上官先生。”

“啊!原來是他老人家。”谷亞男接道:“要小妹找江大哥幫忙,也是他老人家指點的,他老人家說這件事非得找江大哥幫忙不可,也只有江大哥最為可靠!”江阿郎一笑道:“他老人家真會給我找事幹,一件事情未了,第二件又跟著來。”語聲一頓即起,問:“姑娘知道那藏寶地點嗎?”谷亞男道:“聽家父說過,好象是在苗嶺山中,當年‘修羅教’的老巢。”江阿郎道:“姑娘可曾派人去查過,令尊等人到那裡沒有?”谷亞男道:“是我自己派人去查的,家父等似乎還未到那裡。”江阿郎想了想,道:“那張‘藏寶圖’上,有沒有標明藏寶地點所在,姑娘知道麼?”谷亞男道:“這個我曾問過上官老人家,據老人家說,圖上除山形地勢標示外,沒有一個字。”

“姑娘已派人在江湖上查訪令尊等人的消息沒有?”

“敝莊所有屬下全都出動了,上官老人家並且傳出了當年的信物,請丐幫弟子協助查訪,並請丐幫和武林第一堡先行設法籌墊白銀三十萬兩,參加官府賑濟!”

“哦…”江阿郎默然了片刻,道:“迄今為止,一點線索也沒有查出?”谷亞男道:“雖然查出了兩條線索,但因無事實證據,也不能作準!”江阿郎目光微凝地道:“是那兩條線索?請說出來參考看看。”谷亞男道:“一是‘幽靈門’,一是‘五風幫’似乎都有嫌疑。”江阿郎緩緩仰起臉,望望屋頂沉思了片刻,目光才由屋頂收回,望著谷亞男說道:“姑娘可願聽我的?”谷亞男點頭道:“老人家曾有待,要我找到江大哥以後,一切都聽江大哥的!”江阿郎笑笑:“老人家他太看重我了!”谷亞男道:“老人家曾說江大哥乃是個‘大智若愚’之人,所學才智兩皆高絕,堪稱當世武林第一人!”

“哦。”江阿郎雙目異彩一閃道:“老人家真是這麼說的?”谷亞男正容說道:“他老人家確實是這麼說的,要不然他老人家就不會要我一定要找到江大哥了!”江阿郎笑道:“他老人家可真會捧人…”話鋒一頓又起,說道;“姑娘既然願意聽我的,那麼就請姑娘恢復面目,一方面繼續在江湖上查訪,一方面派人在‘修羅教’老巢附近暗中監視,如發現行跡可疑之人,可立刻聯絡丐幫弟子傳知我,並嚴令止暗中監視之人現身與人動手,以免打草驚蛇!”項君彥突然搖頭說道:“江兄弟,你這要谷姑娘恢復面目在江湖上查訪的辦法,我不贊成!”江阿郎道:“為什麼?”項君彥道:“谷大俠和‘藏寶圖’如是真被黑道惡徒所擄劫,而迄今猶未見有人前往取寶的動靜,顯然是惡徒們尚未能看出圖上的山形地勢何處,必在向谷大俠問,以谷大俠的個為人自不會說得出來,惡徒們對谷大俠可能還無可奈何,但是谷姑娘一恢復面目出現江湖,惡徒們定會…”江阿郎接口道:“向谷姑娘下手,擄劫谷姑娘,用以威脅谷大俠,說出藏寶地點,是不是?”

“不錯。”項君彥點頭道:“惡徒們豈會放過這麼一個足以威協谷大俠的好機會!”江阿郎含笑道:“我正是希望歹徒們不放過這個大好機會!”項君彥雙目一眨道:“你要以谷姑娘為餌,誘使惡徒上鉤?”江阿郎點頭道:“希望惡徒們不要太聰明,不上這個鉤。”項君彥沉思地道:“這雖然是個很快就能查出線索的最好辦法,但是我仍不贊成!”江阿郎道:“又為什麼?”項君彥道:“這太危險了!”江阿郎忽然微微一笑,道:“這危險的問題,就要看你的了!”項君彥愕然一怔,道:“看我的?”江阿郎點頭說道:“谷姑娘的安全,由你負責!”項君彥雙目一眨道:“你要我負責保護谷姑娘?”江阿郎道:“不錯,‘金銀雙鞭’兩位是明的,項兄則是暗的!”

“這個…”

“項兄不願意?”

“這責任太重了!”

“項兄害怕?”這話實在夠刺人,夠令人心中氣血往上衝。

項君彥雙目不由倏地一軒,道:“江兄弟,我自出道江湖以來,還從未知道過‘害怕’這兩個字!”江阿郎微微一笑道:“如此,項兄怎還有‘責任太重了’之語?”項君彥名列‘六俊’第二,其聲譽名頭僅次於‘一刀斬’,才智又豈是那種笨拙差勁之人?

是以,他話音一落,立刻也明白了江阿郎‘害怕’兩字的用意,明白自己上當了,中了江阿郎的“將”計了。

江阿郎笑道:“這麼說,項兄是答應暗中保護谷姑娘的安全了?”項君彥道:“我不答應行嗎?”江阿郎輕聲一笑道:“這才不愧是老夫子的傳人,名震江湖的‘閃電刀’!”項君彥也輕聲一笑道:“江兄弟,你替我保留一點好不好,我這‘閃電刀’要和你那‘一刀斬’的名頭比起來可就差了一截了!”谷亞男忽然眨眨眼腈問道:“江大哥,你可是暫還不打算離開這地方麼?”江阿郎點頭道:“我正是暫時還不離開這裡!”項君彥雙目倏然灼灼凝注地問道:“是不是為了店掌櫃的?”江阿郎道:“項兄,你已經看出他是誰來了?”項君彥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該是那‘十’的老二,是不是?”

“不錯。”江阿郎點頭道:“內掌櫃的是‘妖狐’老九。”項君彥道:“武林‘十’無一不是兩手血腥,一身罪惡難數,全都該殺死的惡徒,兄弟何不就料理了他兩個算了,何必…”江阿郎微一搖頭道:“不!‘十’雖然個個都該死該殺,但是目前還不是時候!”項君彥雙目一眨,道:“為什麼?”江阿郎道:“一是我要問清楚一件事,二是‘十’一年一度的聚會期就快到了,我要等‘十’都到了,一舉剷除他們!”谷亞男目閃驚地道:“江大哥,你要獨鬥‘十’?”江阿郎道:“我要藉‘十’之事,試一試我的一身所學功力!”項君彥眉鋒微蹙了一蹙,問:“你要問清楚一件什麼事?”江阿郎說道:“我要查出濟南府府臺大人全家的血案,為這件事我在此地已經守了三個多月了!”項君彥道:“今年‘十’的聚會期是在什麼時候?”江阿郎道:“下個月初六。”語聲一頓又起,說道:“好了,谷姑娘,我們就這樣說定了,這裡的事如谷姑娘還未查出消息之前了結的話,我會立刻去找姑娘連絡的!”谷亞男點了點頭,和項君彥齊朝江阿郎拱手告別,與‘金銀雙鞭’朱、宋二人騰身掠空電而去。

田元瑞進城購物去了。

“萬利棧”這間荒野獨家店裡只剩下了“妖狐”施豔娘和江阿郎兩個人。夕陽剛落,天還未黑,坐在櫃檯裡的施豔娘,一雙水汪汪的妙目望了望閒在店堂裡的江阿郎,嬌聲說道:“阿郎,今兒個早點兒關門休息吧!”江阿郎抬眼朝店外望了望,說道:“天還沒黑呢,老闆娘。”施豔娘嫣然媚笑地道:“今兒個提早休息,不做生意了。”

“為什麼?”

“掌櫃的不在,早點兒休息,落得清閒清閒。”

“等會兒有客人來呢?”

“就說已經客滿好了。”

“這…不大好吧!”

“這有什麼不大好的?”施豔娘站起嬌軀,走出櫃檯,說道:“你閂門吧,難得掌櫃的不在,我到廚房裡做菜去,今兒晚上我陪你喝兩杯!”水汪汪的媚眼兒望著江阿郎風騷蕩人地一笑,扭動著嬌軀,婀娜地朝後面走了進去!

江阿郎皺皺濃眉,心中不由怦然一動,暗忖道:“這隻妖狐想動什麼腦筋,難道,她想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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