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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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少回來，可賀家的熱情依舊。

爺爺的身子依然硬朗，爸爸媽媽也還是笑呵呵，加上那個長著一張撲克臉的小叔賀懷宇，全家都到齊了。

看著賀捷宇摟著方念綺出現，賀子正和賀志偉的下巴幾乎要掉下。

“不會吧？情這麼好？看來我們輪查勤還真是查對了。”賀子正開心的大叫，卻被兒子推推手臂。

“好了，爸，哪有人那麼多話的？”賀志偉向父親使了個眼。誰都知道捷宇只是樣子可親，私底下可不是什麼好人！但有人就是不知死活。

“為什麼不說？”賀子正哼了一聲。

“說到底，捷宇還得謝我呢！是不是？”

“怎麼可能謝你們？”賀捷宇冷笑。

“爺，你要知道，就是因為你們打了太多電話，破壞了我和念綺的‮趣情‬，我們才會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所以啦！我沒叫你陪我一個女兒就很仁慈了，你還想邀功？”一段話嚇得老先生捂住嘴。身旁的兒子給了一個“我早就知道”的表情。當老先生轉身想找孫媳婦求情時，才發現方念綺早就溜到廚房去幫忙了。

“爺…你說，你打算怎麼賠我？”賀捷宇笑得可親，賀子正卻是看得骨悚然。

“捷宇，我是你爺爺，難道你想叫我幫你生小孩？”不用說他老伴不願意，他都八十歲了，也生不出什麼蟑螂螞蟻了啊！

“懷宇…”說著，他就要往賀懷宇的身上撲去，可是賀懷宇卻很沒孝心的走上樓。

孫子的冷漠讓老先生哭無淚。

＊＊＊賀家的溫暖一直就是她所冀望的，可從前，她和賀捷宇只是有名無實，因此，她當自己是客人，只能暗地羨慕；而現在她和賀捷宇成了真夫，對她來說，她的受便深刻得無法自己。

洗完澡的賀捷宇發現她的呆樣。

“怎麼了？是不是太硬，不舒服？那我們回去好了。”這是他們第一次留下來過夜，他以為她不習慣。

“不是。”方念綺搖頭。

“我只是…有很多觸。”她看著這個十來坪的空間，這裡就是捷宇搬出去前住的地方嗎？

“有什麼不對？”賀捷宇擦著頭髮，不解的問。

“哪個家庭不是這樣吵吵鬧鬧的？”

“我家就不是。”方念綺抿。

“我們從來就沒有一起吃過飯…”這樣嗎？難怪她在跟他一起吃飯的時候，總是特別開心，原來她這麼寂寞。

“念綺…”賀捷宇收起他的嬉皮笑臉。

“其實…也不是大家都一樣的…”方念綺點頭，給了他一個沒什麼的笑臉。

“我當然知道。”可是她的表情卻讓賀捷宇的心頭髮緊。他走向她，摟住她的肩。

“我最喜歡你了。”她又讓他擔心了…真是的，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為什麼還要在過年的時候掏出來講？

“我知道。”方念綺蹭蹭他的手。

為了表現她一點也不在意，她刻意坐到他的書桌前，笑笑的問:“你以前都是坐在這裡看書嗎？經濟學、商用統計學、牛津字典、當然還有黃書刊啦！”說著，她拉開他的屜，裡面的乾淨整齊叫她失望。

“你不可能找得到的，因為我媽全丟了。”賀捷宇毫不隱瞞的說。

“所以，我早就不帶那種書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