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记住【貓貓看書】:WWW.MAOMAOKS.COM
第009章雲箏告別了清便回到自己的房間中,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了,她用手一一劃過屋內的每一件擺設,這種
悉的
覺讓她覺得安心。從櫃中取出幾件換洗的衣服,雲箏匆匆趕去後山的泉眼處。她簡直太想洗澡了。
齊雲山的後山共有兩口泉眼,一個冰泉一個熱泉。這兩個泉眼皆是天然形成,乃是山中靈氣之所在。齊雲觀中諸多弟子一般都喜歡去冰泉泡,在冰冷的泉水中,他們需要不斷地用仙術來抵禦那寒冷的泉水,藉以此法提高自己修為,和齊雲有異曲同工之妙。
唯有云箏喜歡這口熱泉,她總覺得舒舒服服泡個澡比什麼提高修為重要的多。如果連洗澡這種享受的事情也和修行掛鉤,那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可言?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講,雲箏其實是一個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將身體浸泡在溫暖的泉水中,身上的每一個孔都舒展開來,這種
覺真是太好了。這可惜師伯享受不到了,師伯…雲箏在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當初自己那麼想逃離那個人,如今總算是解脫了出來,為何又會主動想起他?雲箏繼而又想到那個山
,實在是太空蕩了。如果只做修煉之用還好,若是天天住在裡面該有多寂寞。
雲箏在熱泉中一泡,之前數的疲憊盡顯,居然不知不覺中就昏昏沈沈的睡著了。最後雲箏是被清
喚醒的,她朦朧中只覺得有人喚自己的名字,睜開眼睛就見清
立於水中,一身銀白
的衣襟早已溼透。清
見雲箏醒來這才鬆了口氣,道:“箏兒?可是醒了?”雲箏茫然的點了點頭,再看天
居然已是黃昏十分。沒想到自己竟然在水中睡了這麼久,她抬手
了
眼睛,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泡得發白了。雲箏抬頭望向立於身前的清
,不解道:“師尊怎麼來了?”清
被雲箏問得一時不知如何作答,他先前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雲箏,後來問了觀中弟子,有人便言看見雲箏往後山方向去了。清
當下便慌了神,他首先想到的便是由於在齊雲
中發生的那些事,以至於雲箏一時想不開去尋了短見。當他匆匆來到後山,就看見雲箏背後靠著一塊石頭,已經神志不清了。來不及多想清
便入水想要救她,走進了才發現原來她只是睡著了。
想到這裡,清也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無奈的嘆道:“為師若不來尋你,你就不知道要睡到什麼時候去了。可苦了為師,在觀中如何也尋不到箏兒,找到此處卻發現你居然在睡覺。”說道這裡,清
一頓,然後笑道:“當真是小孩心
。快隨為師走吧,只因為師出來尋你,晚課都推遲了。”雲箏聞言,小臉一紅,半晌才低低的說道:“師尊,我還沒、沒穿衣服呢。”清
下意識的低頭一看,果然就見雲箏翹
的
脯在水中過隱若現。再看雲箏被水汽蒸的鮮豔
滴的小臉,清
忍不住看得出神。
雲箏被清看著,之前在齊雲
中二人所發生的種種不
浮現在眼前,她忍不住害羞的將身子往水中藏了藏。
清見到雲箏這樣的動作,這才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道:“我在岸上等你。”雲箏穿戴完畢後上岸,便見清
已經運氣將衣服上的水都蒸乾了。雲箏看著清
略有些舊的袍子說道:“師尊的袍子有些舊了,雲箏改天作件新的吧。”清
聞言笑著應了。自從雲箏成了清
的
使小童,清
的衣服便不再從山腳下鎮子裡的裁縫那訂做了。雖然清
說過無需雲箏如此費神,但年紀尚幼的雲箏卻一直堅持著。雲箏家境貧寒,自小便幫著母親給做些縫縫補補的活計。但到底還是個孩子,剛開始清
的衣服上那些針腳總是歪歪擰擰的,錯漏百出。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如今雲箏的衣服做得連山腳下的老裁縫也自愧不如。這些年來,清
換下來的舊衣服他一件都沒有扔掉過,全都疊好放在衣櫃中。那櫃中的每一件舊衣服,都代表了雲箏的成長。如今,已是大姑娘了。
晚課結束後,清將雲緋和雲箏叫至身前,二人皆端端正正的跪在清
面前。只聽清
沈著嗓音對雲緋道:“雲緋,你入門多年,身為大師姐遇事卻如此莽撞,叫為師怎麼放得下心?你尚未等事情查出個結果便將雲箏關於齊雲
九層,莫要告訴為師你不知道以你小師妹的修為去到九層便就是死路一條。且不提事情真相,即便是她真的打碎了靜心瓶你也不該如此重的懲罰她。雲緋,為師問你,你當時可是存了殺了你小師妹的心思?”聞言,跪在下面的雲箏不
心頭一跳,他怎麼也沒想到師尊居然這樣直白的問出了這句話。再看雲緋,只見她緊緊地咬著嫣紅的
瓣,最後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深
了一口氣答道:“是。”只見清
並不驚訝雲緋的回答,繼續道:“雲緋,你可知同門相殘,依本門門規該怎麼罰?”雲緋道:“輕則廢去修為逐出師門,重則自裁謝罪。”
“那依你之見,為師該如何罰你?”清緩緩問道,那口氣平淡的就如同平
裡講道時一般。
雲緋聞言,瞬間紅了眼圈。她微微低下頭,不想讓清看到自己此刻的失態。一直以來她都在清
面前努力地扮演著一個優秀的徒弟,她不想讓師尊失望。而唯一一點脫離她的掌控的事情就是自己對世尊的那份
情已經越來越難以控制了。
她恨,恨師尊的心為什麼偏向雲箏,明明是自己最先來到他的身邊的,為什麼他從來都沒有留意過她的受。他對自己所傾注的
情從來都沒有超越過師徒之情。可是他待雲箏則不同,似乎從一開始就是不同的,雲箏走進了他的生活。他說自己對雲箏的處罰不公平,可是他又可曾公平的對待過自己?他給了雲箏走進他生活的機會,可是自己卻沒有。如果自己也能像雲箏一般貼近師尊,如今的結果可會不一樣?
過了許久,雲緋才道:“雲緋甘願一死。”清聞言無聲的嘆了口氣,道:“雲緋啊,你這心高氣傲的
子著實該收斂些了,你本是為師最得意的弟子,卻因何最近這些年來修為都沒有提高?聽為師一句勸,收斂收斂心思,莫要辜負了你這一身好底子。你這
子為師再瞭解不過了,若是不讓你自己將這些事想明白了,便是再怎麼罰你也於事無補。你是為師的親傳徒弟,為師並不想要你的命。為師只想讓你自己想明白罷了,你即便是恨,也該是衝著的為師來的,著實不該難為你小師妹。”雲緋聽罷,愣了半晌才道:“師尊這是…”清
點了點頭,道:“你便自去繼續思過吧,何時想明白了,便來對為師說。”雲緋怎麼也沒想到這樣大的一件事竟然被清
這般草草了結了,師尊不是很在意雲箏的嗎?卻為何絲毫不見偏袒於她?想到這裡雲緋不解的望了雲箏一眼,就見雲箏低著頭,長長的青絲遮住了她嬌俏的臉龐,看不出來在想什麼。雲緋收回目光,對著清
拜了拜道:“謝師尊不懲之恩。”清
揮了揮手,雲緋便退下思過去了。此時,堂上便只剩雲箏與清
二人。清
見雲箏依舊低著頭一動不動,便猜她定是不滿自己對雲緋的懲罰,可是清
也有自己的計較。依雲緋那
子,今
若是罰重了,她必定將此事記在心頭,更會認定自己偏袒雲箏。如此只怕
後更會難為雲箏,而自己始終不可能無時無刻的護著雲箏,他不想之前那樣的事情再次發生。若是說殺了雲緋,畢竟是自己的得意弟子,他是如何也下不去這個手的。
清起身行至雲箏跟前,然後蹲下身輕聲道:“箏兒可是氣為師罰得輕了?”雲箏依舊低頭不語。
“箏兒?”清輕輕抬起雲箏的下巴,卻見雲箏的臉上早已爬滿了淚水。清
低頭,只見雲箏身下那塊青石板上已有一小塊水漬了,可見她哭了許久。看著這樣的雲箏,清
無端的心中一痛,道了聲“箏兒…”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雲箏不敢看清的眼睛,她心中很氣清
隨隨便便兩句話便饒了雲緋師姐,可是若看了清
那雙溫潤如水的眸子,她一定不忍心繼續生他的氣,所以她只能迴避他關切的目光。雲箏用力
了幾下鼻子,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她帶著濃重的鼻音說道:“雲箏告退。”說罷,起身便
離開。
清急忙一把將雲箏拉住,然後也來不及顧慮此處隨時都會有人闖進來,便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在雲箏離開的那一刻他突然很害怕,害怕動作慢了他就再也留不住這小丫頭了。只聽清
沙啞著嗓子道:“別走,是為師不好。”雲箏在清
懷中用力的掙扎了幾下,未果。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哭得很兇,似乎是要將這段
子以來的委屈全部哭出來。她一邊
噎著一邊道:“師尊為什麼不罰她?如果師尊回來時見到的是雲箏的屍體,師尊也會像今
這般說說就算了?師尊知不知道雲箏差點死掉了啊…”說到這裡,她哭得更兇,那猛烈地
泣聲就好像隨時都會背過氣去。
“雲箏快死掉的時候師尊你在哪裡啊?雲箏那時候多希望師尊來接雲箏啊,可是師尊居然當做什麼事都沒大聲一樣。”
“箏兒莫哭,是為師的不是。”清緊緊抱著雲箏,任由她似兒時那般將眼淚鼻涕一股腦的蹭在自己身上,他溫暖的大掌輕輕摩挲著雲箏的後背幫她順氣。聽到她說自己差點死掉時,清
不
心中一凜。他原以為清蓮佔了雲箏的身子便不會難為她,誰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檔子事。想到當時在齊雲
中見到雲箏時,她滿身青紫,原以為只是清蓮玩得有些過,現在想想或許並不那麼簡單。清
想詢問在齊雲
中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卻又擔心自己開口後雲箏難過。這讓他著實為難。
雲箏在清懷中哭了許久,大概是哭累了,才漸漸止住哭聲。她問道:“師尊為何不罰雲緋師姐?”清
嘆了口氣,將自己心中所想盡數告知雲箏。雲箏聽了心中多少好受了些,便在問道:“那如果師尊回來發現雲箏死了呢?也會這般懲罰師姐嗎?”清
聞言,搖了搖頭,坦承道:“不知道,為師從來沒想過箏兒會死。”雲箏依舊不依不饒的問道:“如果呢?”清
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箏兒何苦這般不依不饒?修仙之人心中切莫存恨,倘若真是箏兒不在了,我便是要了你師姐的命也換不回箏兒的命啊。箏兒,為師之前與你講的那些仙法道術不少都是講求修心的,為師不想你像你師姐那般看不開,那反倒會害了你。”雲箏聽完,驚詫的望著清
。清
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不明白她為什麼這般看著自己。半晌,雲箏才諷刺道:“師尊可真不愧是齊雲觀掌門,雲箏就是凡夫俗子一個,雲箏沒辦法像師尊那般看得開。雲箏只想問一句,倘若師尊看得這麼開,為什麼還不放了清蓮師伯?”
“箏兒…”眼前雲箏咄咄人的樣子令清
心中一痛,原來那幼貓一般需要人呵護的女子竟然肯為了一個男人而據理力爭,只可惜那男人不是他,他已經在不知何時遺失了這個他一手帶大的孩子。清
此刻才明白一件事,清蓮已經像是一
厲刺一般橫在他與雲箏之間了,再也拔不去了。清
忍不住在心中苦笑道:師兄啊,師兄,你此刻一定在笑吧?笑你那般對待她她卻始終將你記在心裡,而我恨不得將心挖給她,她卻已經離我遠去。這是為什麼?
清抬起冰涼的手,抹去雲箏臉上未乾的淚痕,嘆道:“箏兒,你要為師怎麼跟你說才好?為師從沒想過你會死,知道嗎?倘若有一天你有事,為師便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也會將你救回來。唯一一件為師不希望的事,便是你心中有恨。傻丫頭,連你雲緋師姐都能看出為師獨寵你一個你怎麼就看不明白?可是寵不等於一味的聽之任之,為師的苦心你可懂?”雲箏顯然是沒有抓住清
此番話的重點,她從清
懷中抬起頭,半是疑惑地問道:“師尊當真只疼雲箏一個?”清
沒想到雲箏半天就問出這樣一個問題,無奈地嘆了口氣道:“那是自然,為師都快將心掏出來給你看了,所以箏兒便體諒為師這一次可好?”雲箏聞言心裡有幾絲甜
從心底湧出,可是聽了清
瘁半句話她不
撅起了小嘴,不滿道:“可是師姐她…”雲箏話未說完,便被清
打斷,他端出掌門的架勢,沈著嗓音道了聲:“箏兒。”雲箏偷偷觀察了一會清
的表情,見他板著臉望著自己,似是沒有迴旋餘地。雲箏咬了咬嘴
,便不沒有繼續說下去了。清
見雲箏不再繼續糾纏雲緋的事情,在心裡偷偷鬆了一口氣。他真不知道如果雲箏繼續堅持下去自己要怎麼辦,倘若雲箏真的哭鬧起來,自己定然是拿她無可奈何的。可是清
看著雲箏棧穭委屈的樣子又有些不忍,想了一下便道:“明
一早箏兒隨為師下山一趟可好?”山中生活極其平淡,要說唯一有些意思的去處便是齊雲山山腳下的那個小鎮了。鎮子坐落於齊雲山腳下,便依著山名叫做齊雲鎮。齊雲鎮不大,卻也是人丁興旺,來自天南海北的求仙者一般都會在山腳下稍作停頓然後再上山。因為這個原因,齊雲鎮上總會有些南北商客在此處做些小生意。
雲箏聞言,心中一動,心單純的她果然再顧不上糾纏雲緋師姐的事。雲箏很喜歡去齊雲鎮上,可是能下山的機會並不多,所以偶爾一兩次的機會便顯得彌足珍貴。雲箏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當真?”清
笑道:“為師還會騙箏兒不成?”雲箏聞言,便像個孩子一般破涕而笑,道:“那師尊明
來叫我,我現在就去準備。”說完,得了清
的允許便告退了。
清望著雲箏離去的身影,無奈地苦笑。
翌清晨,天
有些陰沈,似是要下雨的樣子。清
本
改
再去,後來一想昨
已經答應雲箏,著實不忍心她空歡喜一場,便決定依然按照計劃行事。二人準備妥當之後便御風下了山。
到了山腳下,雲箏便如出籠的小鳥般雀躍著。齊雲鎮上最引雲箏的便是鎮上的集市了,這個鎮子本就不大,所以並無商鋪,都是住在鎮上的人挑著擔子在街邊擺攤。後來又有從別處來的商人在鎮上落腳,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個小有規模的集市。
鎮上的人見二人的穿著打扮便知是仙山上下來的仙人,對二人更是禮遇有加。清往
都是有事來辦才會下山,而今
卻是特意來陪雲箏的,於是他便從始至終都跟在雲箏身後,小心翼翼的保護她不被來往行人撞到。雲箏也覺得奇怪,便問清
道:“師尊不去辦事嗎?鎮子就這麼大,雲箏丟不了的。”清
笑答:“為師今
的事情便是陪著箏兒。”雲箏聞言,不
對著清
展顏一笑。這笑容令清
看得痴了,不過卻也只是短短一瞬間罷了,只見雲箏很快就被路邊的攤子
引了過去,完全顧不上清
了。清
無奈地搖頭,隨後跟上。只見雲箏在一個賣簪子的攤子上留戀了許久,攤主看樣子是個手藝人,賣的簪子大多淳樸卻也別有一番風情。
清下意識的望向雲箏的髮間,只見她一頭柔順的青絲被隨意的綰在腦後,唯一的裝飾便是一條雪白的髮帶,卻也顯出幾分青
的朝氣來。清
想到雲箏已和自己有了那般親密的關係,便算是自己的髮
了,可是自己卻沒有給過她什麼。想到這裡,清
便道:“箏兒可是瞧上哪支了?”雲箏十分稀罕的用指尖劃過每一支簪子,然後答道:“我瞧著都
好看的。”
“喜歡便挑一支吧。”清道。
雲箏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即便是買了回去也沒機會戴的。觀中那些師姐們都沒有戴過,獨我一個人戴起來,不好的。”清抬手從那一排排簪子中拈起一枚金釵,那釵頭雕著幾朵鮮花,花瓣鏤得很細緻。清
拿起來端詳了一番,對老闆說道:“就這支吧。”未等雲箏阻止,清
便匆匆付了錢,帶著雲箏離開了。
清帶雲箏來到一處僻靜之地,讓雲箏面對自己站定,親手將金釵
入雲箏髮間。然後說道:“戴上金釵以後便是大人了,以後切不可凡事隨著
子來了。”雲箏沒想道清
買
金釵給自己居然是為了說教,不
撅起一張紅
,有些不悅道:“師尊竟胡說,雲箏怎麼沒聽說過這等說法?”清
呵呵一笑,然後取下雲箏頭上那枚金釵,指著那兩
長長的金針說道:“雲箏可知它為何有兩
針?”雲箏搖了搖頭,表示不知。她自小在道觀中長大,從沒有接觸過這些,自然無從得知。
就聽清道:“雲箏可還記得那攤子上還有一種髮簪是一
針的?那種一股的叫做簪,而這種兩股的則叫做釵。金釵還有個特別的寓意,象徵著夫
二人永結同心、白頭到老。”清
說著,再次將那枚金釵
入雲箏髮間,邊道:“在我的家鄉一直都有一個習俗,新郎在新婚翌
都會親自為新娘
上一枚金釵,代表著認定她做自己的髮
。所以當有男子親手為女子戴上金釵時,便意味著這個女子已嫁他為婦了。你說如此豈還能由著她耍那些小孩心
?”雲箏聽完,頓時羞紅了雙頰,她轉身背對著清
,嬌嗔道:“師尊何時也學會這般調侃人了?”清
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如今箏兒可還生為師的氣?切莫再為那一晚的事耿耿於懷了,可好?”雲箏聞言心中一動,沒想到師尊還記得當初自己無意間聽到他與雲緋師姐談話的那件事。更沒想到原來自己心中那些小想法他一直都知道,而自己卻還在獨自生著悶氣。想到這裡,她面上更像是著了火一般的紅,他竟然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