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案第七章麻醉後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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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定這個事實的時候,妘鶴的第一反應就是任飛霞說謊了!她為什麼要對警方說謊?他們需要立即得到答覆,來不及見面陳述,他們現在就要答案。剛出了張美欣家,照海立即撥通了任飛霞的電話,他要知道她在搞什麼貓膩。電話接通後,任飛霞連連說不可能啊,不會有錯的,自己再緊張也不會把表妹認錯的。照海說難道一個死者會有兩個身份嗎?難道她會在酒店叫林靜,在張家叫美欣?最後任飛霞讓把那個女孩的照片發過來再次認了一下才說那可能真的是自己搞錯了。可是她不明白張美欣為什麼會穿著林靜的衣服?張美欣和林靜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這一點恐怕也是照海他們迫切想要明白的。

下午的時候照海因為警局有事先走了,涵冰安排妘鶴和自己住進了菲普頓酒店。何永這死孩子終於來電話了,他說他會乘坐明四點的飛機回新湖市。在浴室裡衝了澡,涵冰披了一件巾把自己埋進軟軟的中。真愜意啊,在東莊住了兩星期,睡的都是硬板覺整個後背都要成木板了。再次回來真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這種心情只有一個字形容—

妘鶴早早沖澡完後,換了一件衣服下樓,不知道她有什麼計劃。不管她了,反正自己要好好睡一覺。

下樓的時候,妘鶴看看錶已經下午四點鐘,因為中午沒有午休,這會兒神有些睏倦,她又不敢像涵冰那樣大睡特睡,一旦錯過覺頭,晚上睡不著咋辦。她準備去樓下的咖啡廳喝杯淡茶,養蓄銳也好靜下心來整理案件的細節。

一樓西側就是咖啡茶語廳,妘鶴進去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要了一杯‘東方美人’慢慢喝著。廳裡很安靜。悠悠地放著一首歐美鄉村吉他曲。妘鶴一邊品著茶,看著窗外車來車往沉澱自己的心情。

這時,她看到孫晶坐到對面的座位上要了一杯美式咖啡。妘鶴心想這是個好機會,她要和孫晶好好聊一聊。她走過去衝著孫晶微微一笑說:“可以坐下來嗎?”孫晶有些愕然,位置很多為什麼要坐在這裡呢?可以坐嗎?

妘鶴自顧自地坐下,自我介紹說:“我不是警察,但我算是警方的人,我們來調查林靜的被殺案。之前我們還見過一次面,那時程隊長正在詢問齊海濱的時候,我還見過你。”這麼一說。孫晶似乎有印象了,當程隊長詢問齊海濱的時候,他的身邊確實有兩個年輕的女孩。當時她還以為是酒店的人呢。這樣介紹後,孫晶客氣地問妘鶴要喝什麼,要不要來一杯咖啡,妘鶴說不用了,她讓服務生把鄰桌自己的紅茶端過來就行。孫晶點點頭沒說什麼。實際上她真的很少主動開口。於是,妘鶴先開口說:“你看我們從沒有想過身邊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謀殺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在我們身邊發生了。”其實這就是一句開場白,導引雙方談話進入正題的引子,誰知道孫晶苦笑了一下說:“對於我們來說,比這更可怕的事情都經歷過了身邊再有一起謀殺沒有覺怎樣。”這點妘鶴倒沒有想到,不過她知道緊接著孫晶就會繼續談下去。果真。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抑制不住,艱難地、幾乎是不情願地說:“我的生活非常不順。我的第一個丈夫李強在我們婚後不久就去世了。那時我被擊垮了。那時我們的兒子才三個月大,還是在肚子裡。我公公的兒子宋鑫是我丈夫的生前好友,所以我們經常見面。後來我們結婚了,當時我們很幸福,十分幸福。我公公很慷慨。他給了我老公一大筆錢。可是那一大筆錢把我老公衝昏了頭腦。宋鑫在和我結婚前一直都在我公公的羽翼下被保護著,他本不知道生活是怎麼一回事。”說到這裡。她喝了口咖啡潤潤嗓子後繼續說:“宋鑫昏了頭。他想像我公公一樣出,善於理財和生意,他以為只要投資錢就會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可是他不知道社會有多複雜,如果他什麼也不動就是把錢放在銀行也夠我們花一輩子,可是他不甘心把錢投到了不適當的地方。結果,所有的錢像水一樣嘩嘩走了,快得讓人吃驚。宋鑫的損失越多,他越想通過某個聰明的方法把它撈回來,結果造成惡循環,情況越來越糟。”

“你公公沒有教導一下他嗎?或者給他一些忠告或指導什麼的?”

“他年輕氣盛不想要忠告。他就是想憑自己的能力幹好。這也是我們為什麼我們從未讓我公公知道的原因。飛機失事的時候,我們留下的錢很少,就是這樣我也沒讓我公公知道。剛出事的時候,我公公病了很長時間,後來我搬來和他住在一起照顧他,他承擔了全部費用,甚至連我兒子安新的教育費用都支付,所以我不好意思提起這個。他一直以為我是個有錢的女人,當然這也關係到自尊的問題,一直到現在這也就成了一個秘密。”她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這幾年來,我們一直像一家人,我公公、我和我兒子還有慶書,那是因為在他的心中,他從來不承認兒子和女兒已經去世了。在他的心中,我一直都是宋鑫的媳婦。”說到這裡,她低頭喝已經快涼掉的咖啡。妘鶴想讓她繼續講話不得不提醒她:“你是說他從不接受他們的死?”她嘆了一口氣說:“不知道為什麼覺今天說了很多話。好吧,乾脆說完。一開始的時候我也認為是這樣的,我是宋鑫的媳婦,我們就這樣一直過下去。可是今年我不想再這樣,我認為我和宋鑫的情該結束了,他已經成了過去式,我們曾經幸福過,但現在已經不再有了。我和安新應該重新生活。說的直白些,就是我想抹掉過去,重新開始。我需要一份新情。你可能會覺我很自私,可我畢竟是一個人,一個女人,我還年輕,能夠工作、游泳和跳舞,是一個有情的女人,我也需要男人的愛和照顧。”她的臉上洋溢著一種戀愛的紅暈:“我的生命中出現了另一個男人,他想娶我,我也開始認真思考這段情。”

“所以你公公覺你忽略他了?”孫晶點點頭說:“是的,我想他覺到了。我的心思不在他的身上,不在這個家裡。有一陣子我覺他的情緒很暴躁,在他心中那份長存的情正在一點一點消失。這時。林靜出現了,林靜填補了他內心的空虛,他喜歡她!”她看了一眼妘鶴說:“林靜的出現讓我長舒一口氣,我覺很欣,這樣他揹負在我們身上的情就輕鬆多了。”

“然後呢。他把五百萬留給這個毫無關係的女孩的時候你還能如此輕鬆嗎?”妘鶴的提問讓她有些慍怒,她雖然在很努力地剋制但還是覺她的口氣很生硬:“是的,我很生氣。我一直指望他會給安新留一筆錢。我一直以為他把安新當成自己的親孫子,可是現在看來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他本沒有考慮這些,甚至連親屬都不是,就把那麼一大筆錢都給了和他一個毫無關係的女孩。那個俗的只知道的討男人歡心掙錢的小笨蛋。”她的目光像劍一樣過來,她恨恨地說:“我真想殺了她!”妘鶴微微一笑說:“你這樣說太可怕,幸好您只是對我說說。如果是警察的話,那麼您就有很大的嫌疑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走過來,他其貌不揚但有著一張善良而忠誠的臉。他徑直走到孫晶身邊坐下來說:“什麼事很可怕?”孫晶甜甜地衝著他笑,隨後她介紹給妘鶴說:“這就是付明。”妘鶴友好地和他握手,她知道這就是出現在孫晶生命中的第三個男人。不過。付明的心思彷彿只在孫晶身上,他還念念不忘剛才的話。低聲追問說:“你們在聊什麼,什麼事很可怕?”孫晶淡淡地說:“我說但願我應該殺了林靜!”付明的臉一下子黯淡下來,他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妘鶴說:“你最好不要這樣說,在別人面前這樣說會引起誤解。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一點,小晶你最好能記住。”他的眼睛意味深長地看著孫晶。妘鶴可以看出來他是真心實意地對孫晶的。不過妘鶴不知道自己是該為孫晶慶幸呢還是該為宋家國悲傷。

付明牽著孫晶的手離開了咖啡廳。座位上又剩下了妘鶴一個人。她若有所思地喝著茶,心想毫無疑問宋家國一直活在過去的陰影裡,他以為生活可以永遠這樣持續下去。可是他的兒媳開始厭倦這種生活,她想再婚開始新的生活,這讓她的公公很不快,他很快找到了新的神寄託林靜。那麼再把問題反過來看看,妘鶴相信一個女人或者可以為男人守幾年活寡,但一個男人呢?她絕對不相信一個年輕的男人會為死去的子守幾年喪,當幾年光。那麼吳慶書是一個怎樣的人呢?找個機會認識他就好了。

巧合的是就在妘鶴想吳慶書的時候,吳慶書就來了。這次不是妘鶴主動上門是他自己找上來的。他像妘鶴剛才一樣徑直坐到孫晶剛才的位置上,笑呵呵地說:“這裡可以坐嗎?我剛看見你和我嫂子在說話。”這麼一句妘鶴就明白了他的身份,她微笑著說:“當然可以,你是吳慶書嗎?你要喝什麼,我請客。事實上我正想找你聊天呢。”

“那麼你是?我以為你是我嫂子的朋友。”

“不,我是幫警方查林靜案子的。不過我不是警方的人,算是客串。”吳慶書有些意外地說:“哦,這個我真沒想到。那麼你想知道什麼呢?我能提供你的信息很少,我喜歡女人,但不喜歡沒錢的女人。林靜長的還可以就是缺錢,那樣的女孩對我一點引力都沒有。”這樣的開場白真是坦白。妘鶴微微一笑招手叫來服務生問吳慶書說:“那麼你要喝什麼呢?”

“咖啡,不加糖。”他簡短地回答然後向後仰靠在椅子的後背上,雙手愜意地攤開,看起來瀟灑又自如:“你是警方的人吧,我聽我岳父說過你們去詢問他的事情。不過說真的你們的那套程序我知道,看看誰有動機、作案時間什麼的。我想警方一定正在努力調查我的經濟狀況。我可以告訴你。我原來也不打算隱瞞,我岳父一直以為我們很有錢,可是那是幾年以前的事情了,很早我就把那些錢輸光了。現在我身無分文,口袋裡的錢不會多過500元。當然,我想過很多次,如果我岳父能在兩個月後去世,那麼我嫂子和我就會得到他的遺產,那麼我就會成為一個有錢人。”聽到這麼直白的詛咒妘鶴還是有些吃驚,為了錢。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呢?果然,吳慶書是個討厭的傢伙。不過,即使討厭這個傢伙。妘鶴還是耐著子聽他繼續往下講,試圖找到他講話時的漏藉機打垮他。

服務生送來了他的咖啡,他一口氣喝完然後不客氣地說:“再來一杯。”那意思好像是說反正也不是我付錢,多喝幾杯正好。

他很有表現自己的*,尤其是在女人面前。他繼續往下講道:“我們都認識林靜,她被人勒死對我來說是件幸運的事。我和我嫂子都知道我岳父留給她一大筆錢,她死了的話正好可以留給我們一大筆錢。可是人不是我殺的。我也很想知道是誰殺了她。”妘鶴努力剋制住自己的鬱悶,儘量心平氣和地說:“兇手從來不會說自己殺人了,重要的是證據。”

“證據,我知道你們說的那一套。我有不在場證明。整個晚上我一直在陪我岳父打牌。這個還不算是活生生的證據嗎?實際上我很同情我岳父,林靜的被殺對他是一個打擊。可是這對他來說也算一件好事,總比等他查明真相要好一些。”

“他能查到什麼真相?”吳慶書一副一切瞭然於覺。他微笑著衝妘鶴眨眨眼睛說:“你想那天晚上她能上哪兒去?我敢說她準是去見一個男人了。如果這件事被我岳父知道了一定會很不高興。你們知道我岳父喜歡她吧。事情就是這樣,男人沒一個不喜歡女人,我也一樣。”

“可是據我們所知,你岳父想把當女兒一樣收養。”他做了一個鄙夷的表情說:“你相信嗎?藉著乾爹的名義做易的事情還少嗎?這樣的幌子也就拿來騙騙人,我是死也不會信的。憑什麼我岳父會給一個認識幾個月的女孩那麼一大筆遺產。沒有什麼關係會白給嗎?這個世界上沒有誰不是為錢轉的,我也一樣。”服務生再次送來了他的咖啡。他一口氣喝完站起來說:“好吧,我們就聊到這裡,我還有事先走了。如果有問題的話儘量騷擾我好了,對於漂亮有錢的女孩我從不會拒絕的。”這麼說,宋家國以為自己的女婿和兒媳都是有錢人,可是他失策了,兩個人都是窮光蛋,也就是說兩個人都有謀殺林靜的動機,五百萬,是個有足夠理由的動機!可是作案時間呢?這肯定是個問題。案發當晚,宋家國、孫晶和林靜坐在一起等吳慶書過來打牌。他說他有事在外面打電話。他回來的時候,林靜正在和齊海濱跳開場舞。跳完開場舞她和郭子福跳舞,然後上樓換衣服,之後就消失不見了。而他們三個和後來加入他們的任飛霞他們一直在打牌直到發現林靜失蹤。他們從沒有離開過牌桌,很多人都可以證明這點。他們四個人簡直就是完美的證據,沒有作案時間,也有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除非他們有時空大挪移的本事,否則真的難以找到證據。想到這裡,妘鶴輕輕地搖搖頭,喝完杯中的茶,準備出去走走散散心。

就在她站起來的一瞬間,她突然想到會不會林靜是在‮夜午‬之後被殺的。那時,吳慶書找個機會出來殺死了她把她藏起來然後等凌晨之後再處理屍體。如果是這樣那麼一切都有可能了。

妘鶴被這種想法勵著迫使她立即給照海打電話證實這件事,她認為林靜會不會是在‮夜午‬之後被殺的。照海說他回警局就是來聽法醫最新進展的,他百分百確定林靜就是在晚上十點到十二點之間被害的。唯一有一點不同的是,林靜先是被灌了藥麻醉之後才被勒死的。也就是說,女孩是在被用了強力的麻醉藥之後才被勒死的。

直接勒死和麻醉後勒死有什麼不同呢?妘鶴想不出來。她想或者應該從張美欣那裡著手,清楚昨天下午美欣到底幹什麼去了?如果能知道美欣去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就能還原案件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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