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案第十七章黑白警察的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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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警方的審訊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依舊在審訊室,之前他哥哥坐過的地方,楊副隊再次扮演了黑警察的身份。他嚴肅地看了一眼智勇,先給他一個下馬威:“昨天晚上在拘留所睡得好嗎?我只能很不幸地告訴你,如果你隱瞞案情的話,恐怕以後的每一天你都要待在那裡了。”智勇的眼睛紅腫,可想昨夜一定沒有睡好。實際上,那個簡易的又冷又硬,隔壁一直有人傳來雷震般的鼾聲,要想睡好真的很難。

“要問什麼就問吧。”即使如此,智勇還是勉強地打著哈欠說:“我沒有殺死我繼母,天地可鑑,所以我沒有什麼好怕的。”

“你曾經在中環百貨訂購過一副黑的鬍鬚?”

“不,我要那玩意兒幹什麼?”哼,無論你是怎樣的硬骨頭,到最後都被敲打成一片一片的碎末,等著看好了。楊副隊這樣想著,一步緊一步地步步緊:“你當然可以否認,至少有一個問題你逃避不了。假設你的哥哥發生不幸,誰會繼承玫瑰莊園?”這個問話有點急了。智勇原本蒼白無的臉竟然漲紅起來:“這是什麼話?我哥哥為什麼要發生不幸?憑什麼要發生不幸?”楊副隊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冷冷地說:“回答是與不是。”

據我父親之前定的遺囑,玫瑰莊園只能由智家子嗣繼承。”

“你哥哥身邊並沒有男孩,順理成章,你就是下一位的繼承人,是不是?”

“是的。”楊副隊繼續厲內荏地往下追問:“那麼,你可以繼承到一大筆錢了?”智勇著急地說:“這個問題和我繼母被殺有什麼關係?再說我本不在乎錢。更不會為了錢去謀害自己的親人。你想問的是這些嗎?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你完完全全錯了。”即使智勇急著表白自己和案件沒關係,但楊副隊現在可是黑警察,他只能繼續放冷箭:“3號星期二下午,你去協和醫院的藥房了。是不是?”

“是的。”

“你是否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候,打開最上面的一層櫃子,檢查其中的藥品?”一時,智勇的神突然緊張起來,回答問題也沒有剛才的氣勢,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可能吧。事情過了這麼久。我已經忘了。”

“那麼我暫時定義為你動了上面的藥品。我想你自己動手檢查了其中一個特殊的藥瓶?”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藥瓶,可是我沒有動你說的那個特殊的藥瓶?”這問題回答得太矛盾了,黑警察嚴肅地說:“我還沒有說你動了什麼藥瓶,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哪個藥瓶呢?”智勇訥訥著不說話了。楊副隊再次放冷箭:“我指的是一個裝有士的寧氫氯化物的藥瓶。”智勇的臉鐵青,張皇地回答說:“我,沒有。我肯定沒有。”楊副隊從桌子下面拿出幾張照片,甩到他面前說:“那麼你解釋一下,既然你沒有動那個藥瓶。那麼藥瓶上為什麼會留下你的指紋?”在鐵的證據面前,智勇的身子無力地攤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承認說:“可能,可能我曾經拿過那個瓶子。”楊副隊得意地說:“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我還想到也許你曾從這瓶子裡拿走了一部分溶?”

“不,我沒有,我肯定沒有!”

“既然沒有,你為什麼會碰那個瓶子?”

“我以前學過臨醫學,所以對那些瓶瓶罐罐有興趣是本能。”楊副隊冷笑一下,心想,獵物逐漸上套了:“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對毒藥有本能的興趣呢?你或者在想,啊哈,正好是士的寧,我正需要它,或者我可以拿走一些溶實施我的計劃~~~”

“不,不,我從沒有那麼想過。我~~~我~~~”智勇結結巴巴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帶著滿足而意味深長的表情,楊副隊說:“我想我的問題問完了。”緊接著,好警察照海出場。他溫和地端來一杯速溶咖啡放到他面前,又好心地拿出一菸問:“嗎?”此時的智勇額頭上冒著冷汗,連連搖頭說:“不,不。”接下來的時間,照海用拉家常的方式問他最近在寫什麼書,最近什麼書在網上很火。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可以讓智勇緊張的神經放鬆下來,也能拉近對方和警察之間的距離。這是審訊的一種方式,往往當黑警察的方法不適用的時候,這種方法很管用。果然,智勇的神態逐漸緩和下來,他開始從容地回答照海的問題。

“3號晚上,你繼母吃完晚飯後要求倒一杯咖啡,孫穎把那杯咖啡端過去了,之後我們在書房沒有找到那隻杯子,而這隻消失的杯子在你的房間找到了。”他略路遲疑地說:“是的,可能是我不小心放到我房間了。”照海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說:“這個解釋不會讓我們滿意的。至少你自己都認為這解釋得不夠圓滿,你說呢?”

“要續杯嗎?要不要再衝一杯咖啡過來。當然,我們這兒的咖啡全都是速溶的,本不能和你們莊園的比。”智勇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語氣悠長地回答說:“我聽妘鶴說我繼母是因為補藥才中毒的是嗎?”

“是的,目前來看,似乎是這樣的。我們還在等法醫的進一步檢查。”

“那麼就是說咖啡里本沒有士的寧了?”他的語氣更像是自言自語:“孫穎安全了,她沒有下毒,這樣我就放心了。”

“你是說你把咖啡杯藏起來是為了保護孫穎?”

“是的。出事的當晚,我看出來我繼母發作的症狀和士的寧相仿。然後我想起來我在協和醫院的藥櫃上看到過士的寧溶。我好好地回憶了晚餐前所有人的行動,想到我繼母喝的那杯咖啡是孫穎端過去的。在端過去的時候,她好像還在咖啡中加了什麼東西。想到這些,我趁人不注意,急忙跑到書房。還好,那隻咖啡杯還在那兒。我把咖啡杯拿出來,沖洗一番。然後藏在了自己房間。”

“你為什麼要做這些?”

“還能為什麼呢?我喜歡她!這種想法讓我失了心智,那時我一直想萬一是她做的,我要做什麼才能讓她不被發現,就是這樣。”坦白後的智勇神態很輕鬆,帶著秘密生活的子總會讓人有負擔。

照海沉思了片刻,最後站起來對他說:“你可以走了!”一時。智勇有些傻眼,愣愣地盯著照海足有十分鐘才茫地問道:“對不起。你說什麼?”照海再次重複說:“你可以走了!”

“什麼?我可以走了?真的嗎?”

“當然,在案件沒有結束之前,你還是重要嫌疑人,我明確告訴你,最好不要離開玫瑰莊園半步,我們隨時都可能找到明確證據把你再次帶回來。”智勇地說:“歡你們隨時把我帶過來。”說完這句話。可能覺自己說得不合適,又解釋說:“不是,我的意思是歡你們隨時到玫瑰莊園來。”等智勇離開。楊副隊直奔照海過來,鬱悶地問:“為什麼把他放了?現在他可是我們的頭號嫌疑人,這麼把人放走了,我們還怎麼繼續審問?我們還要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呢。”

“那麼你找到了嗎?”照海淡淡地問。

“沒有。”楊副隊有些賭氣。

“那麼把他留在這裡於事無補。如果他是兇手,放他回去正是他放鬆警惕的時候;如果他不是兇手,放他回去只會讓真正的兇手加緊行動。無論如何,對我們都是一件好事。你說是不是?”楊副隊恍然大悟,原來照海是這麼安排的,有道理。事實上,兇手的破綻很快就出現了。伴隨著這種破綻,還有妘鶴帶來的重要的罪證。只有這個罪證才是致命的一擊,它直接將兇手拍打在了案板上。

玫瑰莊園內,妘鶴坐在房間的桌子上畫草圖。她畫了房間內的簡略房間位置和每個人的姓名。本子上還記錄下每個人的名字:姜振強、智力、黎豔輝、智勇、孫穎、趙會和大嫂。兇手一定是這其中的一個,可是誰才是那個隱藏很深的兇手呢?

涵冰不明白為什麼妘鶴總喜歡在紙上劃來劃去的,有電腦、筆記本還有平板,手機,什麼不比紙和筆好呢。此時,她就躺在上玩遊戲。

“涵冰,你沒有懷疑過誰嗎?”涵冰一邊打著遊戲一邊含含糊糊地說:“當然,這裡的每個人我都懷疑,就是找不到證據。”突然,她靈光一現,腦際中閃過一個驚異的想法。她甩下手機驚呼道:“有一個人我總覺太假了。”

“是誰?千萬別低估了你的直覺。在智慧解決不了的時候,直覺是最有效的解決方式。”

“趙會啊。我總覺她有問題,她好像對我們隱瞞了很多事實,只把該告訴我們的告訴了我們。當然,你會說她案發的時候本就不在場,可是有什麼關係呢?她工作的地方離這裡只有十三公里,開車回來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誰也不知道案發當晚她沒有溜回來?”妘鶴詫異地問:“她嗎?可是她的動機是什麼呢?她不是遺產受益人!這一點我怎麼也想不明白。”

“得了,我要想通了我就破案了。誰知道呢?可能是愛情吧?可能她喜歡智力,也可能他們之間早有關係,所以,先毒死老太太,再毒死黎豔輝,然後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妘鶴聽了呵呵笑起來。如果是其他女人可能還有可能,可是如果是趙會?說真的,她還真不相信,比起漂亮有氣質的黎豔輝,她差太遠了。

可是涵冰對她這種僅靠長相就判斷誰是小三誰不是小三的想法覺很可笑。她啊,還是對這個行業不太瞭解,多半小三都沒有原配好看,但是小三有本事,原配在這方面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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