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案第十四章去世二十四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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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安排妘鶴可以見秀霞的時候,涵冰還沒有回來。妘鶴在病房單獨見到了秀霞。她的眼睛看起來很大,但瞳仁散大無光,臉紅撲撲的,似乎還在發燒,雙手微微顫抖。
她囈語說:“真不敢相信又是一次。”妘鶴慢慢地在尾坐下,盯著她看了一分鐘,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埋怨也不是,不埋怨也不是。
她泣起來,身臨其境地和死神接觸讓她多少
受到了一點敬畏:“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這樣一直追殺我?好吧,如果他們非要我死,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她從桌子上
出一張紙巾,擦了擦鼻涕,抬起眼睛說:“可是,這次,我不想讓他們得意。”妘鶴點點頭說:“是的,這麼想就對了。”她嘆了一口氣,有些埋怨地說:“都是你的主意,現在看來,你說的休養院也並不安全,我差點被你害慘了。”妘鶴訝異了。自己還沒有埋怨她呢,她倒先埋怨自己了。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家長再怎麼教育說不能玩火,那你非要拿火把燙自己的臉,誰能怎樣呢?
“如果你聽了我的話,那麼這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我告訴過你,不能吃外面的食物。”她的表情似乎比妘鶴還驚訝:“可是我就是那麼做的,我就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我沒有吃外面送的食物。”
“那麼巧克力呢?巧克力是怎麼回事?”
“巧克力是你送來的啊。”妘鶴愣了。她驚訝地問:“你說什麼?巧克力是我送的?這不可能!”秀霞嘟囔說:“是啊,明明就是你送的,真是的。”
“不。我從沒有送過這種東西!”秀霞賭氣地從屜裡拿出一張卡片遞給妘鶴說:“你自己看看。”妘鶴不看還好,一看徹底懵了。那上面確實是自己的字跡,妘鶴這個簽名是她獨有的字體。最終,妘鶴無可奈何地說:“我沒寫這個,可是我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我的字跡,一個高明的複製品。”秀霞像得勝的將軍一樣,繼續得意地解釋說:“你看我認識你的字體。這筆跡和上次你送來的那些橘黃
康乃馨一起送來的卡片的字跡完全一樣。我
本就沒有疑心這巧克力到底是不是你送的。這麼說我中毒是因為那盒你送的巧克力了?太好笑了。你竟然是謀殺我的兇手?”她呵呵笑了一下。
妘鶴可笑不出來。這個狡猾的兇手,自己竟然沒有料到他會來這麼一著。偵兇就像是博弈,而藏在黑暗裡的兇手總比她棋高一著。她有些鬱悶了。
她喃喃第說:“是啊,看到這張卡片的時候你不會疑心的。這個兇手太狡猾了,在犯罪上面,他確實有天分,是高手。”秀霞不安地扭動了一下。安她說:“算了,也不是你的責任,是我太笨了,我應該打電話問問你的。”這時,護士走進來,催促妘鶴說:“病人需要休息,你改天再來吧。”妘鶴看著秀霞保證說:“好吧。好吧,我肯定這將是我犯的最後一個錯誤了,這種事以後絕對不會發生了。”說完,妘鶴走出病房,來到護士長的值班室。護士長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圓圓的臉,生來一副慈祥溫和的樣子。對自己管轄區發生了這麼一件嚴重的事情,她
到很不安。妘鶴親切地讓她平靜下來,然後詢問那盒致命的巧克力是怎麼送進來的。護士長解釋說,那盒巧克力是昨晚上六點左右後送來的。對方是一個男人。長什麼樣子不記得了,因為當天來探訪病人的人很多。
男人,這個重要的男人是誰呢?可是最關鍵的特徵,護士卻一點也說不上來。好在醫院的監控當天沒有壞,妘鶴要求調出昨晚上的監控看。護士長同意了。在監控上,妘鶴看到了艾易的身影。
艾易?那盒致命的巧克力竟然是艾易送來的!這麼說,艾易才是毒殺秀霞的兇手了?來不及通知涵冰,妘鶴直接坐車回到小鎮找到了艾易。她開門見山地問:“昨天傍晚。你送了一盒巧克力給秀霞嗎?”艾易有點奇怪,他看著妘鶴不明所以地回答:“是啊,你怎麼知道的?不過那盒巧克力是小莉讓我送過去的。”劉莉?竟然又是劉莉?妘鶴沉默了一兩分鐘,然後說:“你知道劉莉在那兒嗎?”
“當然。”跟著艾易他們找到劉莉。她在一家茶餐廳等著艾易一起喝茶。她沒想到和艾易一起來的人還有妘鶴。不過還算她反應快。立即見風使舵問道:“我聽說秀霞病了,是怎麼回事啊?”妘鶴先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隱晦地說:“那是一件很隱蔽的事情,我們先不說這個。我想知道昨天你送給她一盒巧克力嗎?”
“是的,是她要我替她買的。”事情三起三伏,妘鶴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發展。巧克力竟然是秀霞讓她買的,這是真的嗎?
“她是這麼說的嗎?”
“是啊,她打電話給我,問我是不是可以給她買盒巧克力?我說當然可以。”或者她覺出來發生了事情,緊接著又說:“不過她的聲音很奇怪,一開始我都沒有聽出來那是她的聲音,直到她對我說她是秀霞。”
“你能肯定電話裡的聲音真的是秀霞嗎?你能確定這一點嗎?”妘鶴的聲音略略高了一些,能夠聽出來她的心情多少有些動。
妘鶴的動讓她有些遲疑:“不,我不能肯定。她以前的聲音肯定不是這樣的。我當時因為是電話的
病,因為電話聽起來吱吱呀呀的,我還對她說讓她換個電話,聽不清。”她吃驚地看著妘鶴問:“你的意思是電話不是秀霞打來的嗎?那麼是誰呢?我不明白誰打那麼一個電話有啥意思?”妘鶴沉重地點頭說:“那個正是我想
明白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妘鶴的嚴肅讓他們起了疑心,她神經兮兮地問:“和秀霞有關嗎?她出事了嗎?”
“問題就在那盒巧克力上,有人在那盒巧克力下了毒。”
“哦,天哪,我送的那盒巧克力?這不可能!”她把頭埋進雙手裡,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臉白得嚇人,嘴
直哆嗦:“這是真的嗎?太恐怖了!我不明白,那盒巧克力只有我和艾易動過。我們是不可能在裡面下毒的,那麼是誰?”妘鶴並沒有被她的樣子嚇到,依舊冷冷地說:“你以為在盒子裡放進去我的卡片,我就查不出來了嗎?”她不知所措地看著她,半天沒反應過來。然後,她開始低聲
泣:“現在我說什麼,你也不會相信的~~~”妘鶴站起來,轉身出了茶餐廳。在酒店門口,見到了從街上回來的涵冰。她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地告訴了涵冰。涵冰大叫說:“看來真的是她做的。你想想,誰是秀霞財產的受益人呢?是劉莉。誰送了那盒有毒的巧克力呢?還是劉莉。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除了她還能是誰呢?”妘鶴沉思著說:“我總
覺哪裡有問題。你說的不錯,但疑點太簡單也太明顯了。”
“你啊,總是疑神疑鬼的。這也不信,那也不信,你到底想怎樣?”
“我一直在想,電話的事情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打電話的人是誰?”涵冰撇撇嘴,切了一下說:“得了吧,那不過是她編出來的謊話,這你也相信啊。”妘鶴沒有說話,默默地走到邊,脫掉鞋,盤腿坐在
上。涵冰了解那個動作,她又要冥想了。這是妘鶴的老習慣,每當案子進入瓶頸的時候,她總會用這種方法來鎮靜她的神經和大腦。清空多餘的東西,只留下和案子有關的一切信息,拆開,再重新組合,再拆開,再重新組合,一直到案子的經絡都完全清晰起來才好。
“那我要幹什麼?”涵冰鬱郁地問道。
“你,睡覺去吧,我可能要坐一晚上了。”涵冰又撇撇嘴,瞪了她一眼。得,讓她冥想去吧,反正自己也不能幫什麼忙,睡覺倒是很好。她脫掉外套,四腳朝天趴在中間。兩分鐘不到,她就呼呼起來了。
第二天早上五點,涵冰醒了。她是被一陣濃濃的食物的香味叫醒的。她循著香味聞過去,原來是妘鶴正在煮泡麵吃。她睜開眼睛,湊過去糊糊地說:“我也要吃,昨天的晚飯還沒吃就睡了,餓死了。”妘鶴早料到她會來這麼一著,把另一盒已經煮好的泡麵遞給她,然後冷不丁地說:“涵冰,秀霞死了。”
“什麼?”涵冰立即爬起來,大睜著雙眼,吃驚地問道。
妘鶴神秘地一笑說:“不是真的死了,瞧你誇張的。等我吃完麵再告訴你。”說著,妘鶴拿起筷子撈麵吃。
涵冰把她的面推到一邊,唧唧歪歪地說:“吃什麼吃,不把事情說明白誰有心情吃飯?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快說啊。”妘鶴微微一笑說:“你看,我們可以安排她去世二十四個小時。我剛剛已經和醫生護士說過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謀殺成功了。兇手殺了她四次,四次都失敗了,而第五次,他終於大功告成!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看到下一步講發生什麼事情了~~~”涵冰拍案叫絕。這丫頭,果真厲害,總算是沒白坐這一晚上。事實上,真的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