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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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憐——”-一個掛著拐仗的老婆婆…見緋衣的背影，即跌跌撞撞地跑過去。

“你回來了！你終於肯回到這個家了！”傅緋衣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連忙倒退三步地說:“老婆婆！你認錯人了。”

“不！”她削瘦的左手抓著緋排衣的手腕，堅定地指著血龍錫叫道。

“小憐，你是小憐:“又是小憐。傅排衣覺得很無奈。

“老婆婆，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小憐。”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肯原諒我！”老婆婆噎噎地哭了起來。

“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我不該誤信謠言，更不該向思遠多嘴；你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說著說著，老婆婆‮腿雙‬一屈，打算跪下來了。

“您這是幹什麼？”傅緋衣的意識再度恍榴了起來，她連忙拉起快要跪下的老婆婆，那種奇怪的覺又來了！她再次深刻地受到源自小憐的情緒。

委屈、失望、傷心…

這些情緒在她心裡盤旋竄升，她力持鎮定，想漠視這些覺。

“我真的不認識你啊！老婆婆竟嚎陶大哭了起來。

“——”溫廷瑜的叫喚，讓她從這個尷尬的場面中獲得息。

“廷瑜，你採得正好。快！快幫我向你媽求情，求她原諒我，原諒我吧！”老婆婆轉而拉住廷瑜，一臉誠懇地乞求著。

“，您認錯人了。”

“亂講，我哪有認錯人，小憐好不容易肯回來了，你還不快幫我留住她。”

“連你…連你也怪我嗎？”老婆婆哭得更大聲道。

“我不要活了！我乾脆到下面去跟小憐贖罪算了“，您別這樣嘛！”溫廷瑜焦急地叫道。

“我扶您回去好不好？”他向緋衣使了個眼，隨即半拉地把老婆婆給拖了出去。

他們祖孫的身影漸漸遠離，緋衣那種身體被人佔據的覺再次席捲而來。

不、不行！我不要變成另外一個女人！

空氣中彷彿又聽見小憐在她耳畔低語，幽幽地訴說著往事。

“求求偶然！”傅緋衣捂著耳朵喊叫。

“不要再來煩我了！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找上我？”她發狂似地罵著。

“我不是你，不是馮玉憐！”

“你怎麼了？”溫廷瑜的聲音穿透層層霧，叫醒了狂亂的緋衣。

緋衣像是溺水之人抓到浮板似地抓著他，哀求道:“你告訴她，我不要當小憐，我已經快被她瘋了，再也受不了啦！”

“你到底在說什麼？”溫廷瑜不解。為什麼她一副深受刺的模樣？原本紅潤的臉寵，灰白如蠟的眼裡含著盈盈的淚水，敲亂了他冷漠的心防。

“你振作一點！”他搖了搖歇斯底里的排衣。

然而她完全聽不見廷瑜的話。她已落入了黑暗的深淵。

唉——空氣中又傳來深沉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