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逆十字青澀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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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識朦朦朧朧,只覺得眼皮沉重得一點都抬不起來。兩個男人的聲音清晰地傳到她的耳朵裡。
“討厭!我說不要就是不要!”這是一個清脆尖利的嗓音,語氣之任發嗲,彷彿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
“不要倔犟了,”另一個聲音顯得老成持重得多,他心平氣和地試圖說服那個少年“很難遇到這麼好的貨,您就將就一下吧。”
“好什麼好?”少年的語調猛地滑高“明明有個那麼大的傷疤!我才不要這種破爛玩意兒!”另一個男人笑了,那是發自內心深處,如釋重負的朗笑聲。
“原來您是擔心這個…”海爾嘉到自己的手被人輕輕牽起,
在一隻溫熱的手掌裡“您儘管放心好了。只不過是輕微的擦傷,修養個兩天絕對會平復——您不妨仔細瞧瞧,多麼柔膩白
的肌膚。毫不誇張的說,三年以來我也曾閱人無數,但從未見過如此完美的皮膚。”
“這簡直就是,上天賜予您的禮物啊,西門子少爺。”少年沉默了,是被男人說服了,還是心中另有盤算,海爾嘉自然不得而知。她只聽見,一個沉重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接著,一個輕柔的話語在她耳邊低低響起:“既然是他的意思,那麼,就破例讓你多活幾吧。”
“為了這完美的肌膚,真正堪稱藝術品的一天。”海爾嘉又陷入了沉睡。她的手無力地滑落一旁,而洛倫茲醫生細心地為她放好,蓋上毯。
對待他最重要的貨物,他總是很細心的,很體貼的。
因為,這是關係到他一生成敗的大事,他怎能輕易疏忽呢?
他一面凝視著海爾嘉沉睡的臉,一面不時翻動手中的書本。房間裡的光線很暗,他不得不吃力地皺起眉頭,以免漏掉書上的任何一句話。
他在等待。
等待海爾嘉的醒來。
在這期間他給她的手臂上了一次藥,獠牙掠過的傷痕是簇新的,血印宛然歷歷在目。他一邊檢查她的傷口,一邊惋惜。
就是為了這道無關痛癢的傷疤,竟迫使“最終”的子,不得不往後延遲了!
然而,這是少爺的意思,身為醫師的洛倫茲也無權違抗。沒法子,少爺就是這麼一個脾氣倔犟又要求完美的人。只要是少爺下達的指示,沒有一個人敢違抗;只要是少爺皺了一下眉,沒有一個人敢說好。少爺說白,沒人敢說是黑;說黑,沒人敢說是烏。洛倫茲不為人知地苦笑了一下,要不是少爺這樣的格,當初也就不會…
海爾嘉動彈了一下。她從那杯含有藥的牛的控制中醒了。
她那雙藍綠的眼眸,漠然地打量著自己所處的位置。她躺在高高架起的一張鐵板
上,手足都被牛皮帶緊緊地縛住,絲毫動彈不得,更何況她頭痛
裂,四肢疲軟,
藥的效力顯然頗為強勁,至今都沒有完全退去。
洛倫茲醫生站在她的身旁,依然溫和地望著她,他的眼睛裡沒有絲毫的惡意。
“這是哪裡…”她勉強抬起頭,四下望去“醫生,我怎麼會?
…
”
“這裡是紅薔薇館,”他平和地回答“也是你最後的家。”他的語調一如往昔,充滿了溫柔的味道,但是,不知怎麼,也許是第六作怪吧,海爾嘉分明
到一股寒氣自脊背處向上冒出。她使勁扯動手腳,堅韌的牛皮死死咬住了她。
“沒有用,就不要費體力了。”醫生他那修長有力的手指,撫摸在她受傷的手臂上,一股冰涼的觸
閃電一般傳來,她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看,皮膚都勒紅了。”他是怎麼了?從剛才開始就一個勁兒猛喊“皮膚皮膚”什麼的。海爾嘉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急速擴大,究竟是…
“真可憐,一定很痛吧。”醫生無限哀憐地望著她“如此吹彈可破的嬌皮膚,怎麼經得起老牛皮的折騰呢?”他彎
下去,海爾嘉頓
手腳一鬆“現在,應該舒服多了吧?”好極了!海爾嘉試了試自己的手腳,牛皮帶已經放鬆了許多,手掌蜷成拳頭的話,估計就可以滑出來了。但是她還是裝作很艱難的樣子“嗚嗚”直叫。
“還緊嗎?應該很鬆了呀!”醫生惑不解地掂量著皮帶的縫隙,最終咬牙道“好吧,乾脆我全都鬆掉好了。”就等著這一刻!
趁著他放鬆皮帶的這一剎那,海爾嘉猛提一口氣,一鼓作氣坐起來,準備翻身出去——然而,竟像有無形的鉛塊墜在她的腳脖子上,令她重重地跌下。
“你還真是令人大意不得呢!”醫生笑眯眯地將她抱起,放到上“所以,我在你喝的牛裡面放下的藥,不光可以令你昏睡,還可以令你氣力全無,長達一天一夜呢。”他俯身下去,湊到她的耳邊“這一天一夜的時間,足可以發生許多許多事…你說對嗎?”海爾嘉充滿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他,恐懼並沒有凍結她的舌頭,她想喊。但是…
“喊不出是不是?”醫生說“抱歉啊,暫時也剝奪了你的聲音。因為我這人喜歡安靜,做事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旁邊吵。”他高高抬起海爾嘉那隻手,優雅地舉到邊。他沒有吻下去,而是閉上雙眼,用的嘴
來回反覆摩娑著,反覆體會著。
“這觸…啊,這觸
啊…”他忘情地叫了起來“多麼光滑細
啊…我從沒見過少年擁有如此美妙觸
的肌膚!”那是當然了!因為她是女孩子嘛!
洛倫茲睜開雙眼,與海爾嘉的視線正碰個正著。她從未看過一個人擁有如此強烈yu望的眼神,就算是赫夫曼準備她的那一時刻,他所的豺狼般急
的眼神,也不過洛倫茲此刻的一半。洛倫茲醫生以往的風度,顏面全然不復存在了,他此刻的眼神只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在燃燒。
從眼眸到身體,從身體到靈魂,都在熊熊燃燒著。
他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扯掉了海爾嘉的上衣,嘴裡喊著“讓我來檢查一下,你身上的肌膚是否也如此美麗吧!”海爾嘉來不及驚呼,事實上,她本喊不出來。隨著一個清脆的衣
撕裂聲,她那自地
點火照明後,所剩無多的裹
布,以及
衣下面玲瓏浮凸的曼妙曲線,清清楚楚浮現在洛倫茲醫生的面前。
空氣為之凝滯。
海爾嘉本不敢抬眼看他,她緊緊閉上雙眼,羞恥之心令她恨不得鑽到地縫裡面去。但是,憑藉微妙的
覺,她似乎覺得醫生停止了手邊的一切動作,僵立成為一座石像。
他怎麼了?她的心裡如小鹿亂撞般怦怦響個不停。她的眼睛試探地睜開一條細縫,向上望去。她不由大吃一驚。
他居然在笑。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居然是那麼狂放不羈的大笑。
先是肩膀不可抑止的抖動,繼而下滑到腹部的持續,最後,是醫生全身上下,像通了電似的狂笑不止。他笑的是那麼厲害,連眼淚都笑了出來,水淋淋的滿臉都是。
“對不起,對不起!”他連連向她道歉“我真是笨,居然沒看出來你是個女孩!”他爬下高高碟,伸手抹掉笑出來的眼淚“怪不得哪!我說怎麼會有男孩子皮膚像你一樣完美。原來你果然是女的!”他走到一旁的藥品櫃前“真是對不起,讓你受驚了。”他
練地稱取一些白
,黑
,綠
粉末,將它們混合在一起,攪拌均勻“解藥馬上就做好,請你稍候片刻。”海爾嘉不
為他變化如此之快深深的詫異,洛倫茲醫生剛才明明那麼兇險地對她預謀不利,但一發現她其實是個女子,立刻又恢復成溫柔體貼的醫生,又是道歉,又是配解藥。這其中的蹊蹺,她死活也
不明白。或者,此刻他還有更大的陰謀…?
無論如何,都不能碰那所謂的解藥!
洛倫茲醫生一手摟起她纖細的肢,一手
起那些混合藥粉“來,張開嘴把它吃了,”他口氣之溫柔簡直就像是對待孩子“吃下去,你馬上就可以動,也可以說話了。”他那平和的個人魅力,就像與生俱來般充滿了人心的魔力,令人不得不乖乖的順從,但是,已經見識過他真面目的海爾嘉,又怎會輕易屈服於他?她咬緊嘴
,打定主意就是不鬆口。
“吃了它,你馬上就會康復的。”那醉人的話語依然綿延不斷,彷彿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她不會吃的。”一個冷傲的聲音適時響起,語氣裡充滿了自信和傲慢“因為,我沒有叫她吃。”z!
他斜斜倚在門口,站立的姿勢看似隨隨便便,毫不經心,其實,他的右手一直握在間的劍柄上,全身也蓄滿了戰鬥的
力,隨時一觸即發。
只需一個破綻,他就會一擊必殺!
洛倫茲突然笑了“赫茲的哥哥!”他開心地叫著“你來得正好!”z桀驁不遜地放肆一笑,昂首闊步走了進來。房間裡的一切他已盡收眼底,唯一的危險人物醫生,他的身上卻覺不到絲毫的殺氣。就算有——z用力握緊劍柄,相信也必當擊敗他!
洛倫茲一動也不動,他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看著z闖入他的地盤,瀟灑地一揮外衣,正好蓋在海爾嘉袒的上身上,同時也擋在了她的身前。
“傻瓜!”他捏住她的臉蛋,趁著她無力還手,肆意地欺負她“想的話找我就行了,不許給別的人看。”醫生趁著這一說話的當兒竟伺機撲了過來,但是,z連頭都沒回,反身一腳踹在他的臉上。
“偷襲嗎?”他慢慢轉過身,出一個惡魔般恐怖的笑容“你的等級差太多了!”令他詫異的是,洛倫茲醫生絲毫沒有受到驚嚇的表示。不,對於王弟那隻仍停留在他臉上的腳,他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哦哦哦,這腿…這腿啊”他順勢撫摸起王弟的腿骨,從膝蓋到足踝,每一寸每一分都不放過。他用指尖細細體味王弟的腿形,不忘情地叫了起來“多麼纖細秀美的腿啊…我從沒見過形狀如此優美的腿!”
“簡直就像是,蝴蝶的幼弱翅膀一樣容易折斷呢!”好惡心!這是王弟和海爾嘉第一時間的同一反應,王弟條件反地一腳踹過去,憎惡大大增加了他腳踹的力度,隨著“啪啦”一聲,洛倫茲醫生的眼睛鏡片碎了,他的人也被王弟重重踹翻到地上。
“我最討厭同戀了…”王弟的臉
瞬間黑沉下來,黑眸裡閃爍的光芒來自,不願回望的慘痛過去,所留下的一星半點碎片。他正準備痛下殺手,突然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他揪住了洛倫茲的衣領。
“你剛才說蝴蝶是不是?當初掛在我們房門口的‘蝶舞’二字門牌,到底有什麼特殊含義?”高的鼻子受到了王弟腳下的兩次重擊,鼻血止不住的
——興許鼻樑骨被當場踢斷了也說不定。擁有清
外表,卻落得如此悽慘下場的洛倫茲醫生,任由鼻血縱橫滿臉,卻滿不在乎地大笑起來:“那個啊…沒什麼意思,單純地誇你手腳形狀美麗罷了。當你向我踢出那一腳的時候,不正是像絢麗的蝴蝶翩翩起舞一樣姿態妙曼嗎?”死變態!王弟狠狠啐了他一口,在鐵
上扶起了海爾嘉——相對於薔薇城失蹤的少年啦,恐怖的兇殺啦,等等來說,他都毫不在乎,他最在意的,只是一個女人的安危而已。
除此之外,就算天地崩塌於他面前,相信他也會無動於衷吧?
但是,帕斯瓦爾和小羅的下落還是要關心一下的,畢竟海爾嘉雖然不能說話,但她還是聽得見的嘛!要是他就這麼一走了之,海爾嘉恢復之後肯定會和他吵吵嚷嚷,說不定還要再跑薔薇城一趟。為了一了百了,省得後返工,也為了表示他也是同樣關心夥伴,他不得不問洛倫茲。
“你們召集美少年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像是滿足領主個人的私慾,事實上他本就沒有
面過;也不像是為了餵養山豬,山豬不會在乎飼料是否剝皮,是否大卸八塊;說吧,你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還有,帕斯瓦爾和小羅,這兩個人現在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