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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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隱約的情意讓她惶然惑,不敢多想,不敢往自個兒臉上貼金。

他顯然的怒意讓她周身輕顫,想安撫,卻是不能。

於是心窩一陣一陣地絞,痛著、暖著,暖著、痛著,相煎熬。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啟聲,似憑著本能道:“不能再跟師弟、師妹在一塊兒了,至少他們沒真真正正在一塊兒之前,我、我不能繼續擋在他們倆之間…琴軒大火那一晚,師父迴光返照之際,當著咱們三個以及幾位老師傅面前,硬拉著師弟的手要他認這門親…師父做什麼這祥?”她乾笑。

“真怕我將來孤老一生,沒了依靠。”聽到此,苗沃萌面容一繃。

他俊眉飛挑,隱隱已覺不對,果不其然,竟聽她繼而說下--“師父是覺得我這一生已無婚配,才要師弟娶我過門,卻不知師妹對師弟的用心與情意,他們倆是有情的,有情人就該終成眷屬,中間夾著一個我,成什麼事了?偏偏師弟這子,尋常時候已任我與師妹圓捏扁,遇上這等婚姻大事,再怎麼軟懦也該身而出,可他傻傻竟應了!那淑年怎麼辦?師弟他敬我、護我,卻絕無男女之情,我不想委屈自己,亦不想他受委屈,更不願淑年師妹在這事上隱忍退讓…”驀然間,只覺手在他掌中被握得有些疼。

她沒想掙脫,僅揚睫分辨晦暗中那深秀的五官輪廓。

靜了靜,她又逸聲,宛若嘆息。

“師父這是打鴛鴦呢,得我不走不成。我想看他們倆在一塊兒,不能因為我,礙得他們不能成雙成對,所以要躲,要走得遠遠的,所以躲來苗家‘鳳寶莊’。這祥很好,一舉雙得,終也有個暫時安身之處,終也能對你償還點恩義…”太好了。

齒關輕響,苗沃萌幾要咬碎一口玉齒。

當真太好了!

莫怪她在館中大火後要與師弟、師妹斷了音信;莫怪她說,她是“躲”著養喉傷。她躲什麼?原來是躲婚事?

而她當時進苗家灶房做事,為奴為婢…可惡!可惡、可惡!那是乘機尋個暫且安身的地方,並非全然為他吧!

酸氣直冒,他被那股足能蝕心的氣味嗆得再次怒火中燒。

試問,有他當爺當得這般窩囊的嗎?

他對她…對她都這祥又、又那祥了,她倒是狼心狗肺…不,她豈有那種東西?她本沒心少肺!將他利用再利用,遇上他們‘幽篁館’的事,盡要他受了委屈再委屈,沒個消停!

在她心裡,他到底算什麼東西?

“陸世平,泥人也有三分,你別太過分!”耳際傳來低吼,她還沒意會過來,面前陰影已然傾壓而下。

帶檀味的壓上她頰面,隨即一挪,密密咬住她的嘴。

她全然未想他會這祥蠻幹,也沒搞清楚她究竟怎麼過分了,怎地話說一說,他張狂子又掀?

是極其喜愛他的。

他生得好看,她喜歡看。他表裡不一,她從失落、錯愕,而後觸及本心,然後內心對自己的情一片清明。就是喜歡上了。如此而已。

他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則。

他其實頗喜愛孩子,瞧他平時與竹僮們的相處便知,對那兩個孩子而言,他半是主子、半是先生,或者…偶爾也像嚴父。再有,他對每一個想學琴的人,不論男女老幼皆持真心。

琴中真心假裝不來。他指下琴音便如其人,琴音很真,他是很真的人,能觸及他層層掩飾下的本心的人,就會知道。

回想對他的情--傾慕、近君情怯。失落、氣悶忍。最後卻又愛上…心念起起落落,折騰一小圈,結果還是愛上…她思緒千萬縷,瓣上陡然加重的野蠻力道讓她嗚咽了聲。

本像頭亂啃亂的獸,她齒關甫松,他已深入,偏首與她緊緊相連,繼續毫無章法地咬她溼潤的內肌膚。

連氣息他亦要霸佔。她鼻間、口中、絲縷呼吐納,盡是他的氣味。

舌被他吻痛,心卻也跟著瘋狂起來,隱隱情意原如風裡的遊絲、水上的微波瀲豔,被他如此野蠻地一把點燃、萌燒,野火手是燎原而起,燒得她氣血滾燙,身膚通紅。

她反擊般用力抱他,小手胡亂摸索,扯他衣帶和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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