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奪魄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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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身前,在的劍下,倒著一個紅衣人,血紅的衣衫,慘綠的肌膚,光膩的蛇鱗!
正是那個怪人。
刀仍在怪人手裡,刀鋒染滿了鮮血。
他的咽喉在濺血,人已經氣絕。
丁鶴左後也在
血,衣衫迸裂,肌膚外翻,一道血口斜開至脊椎骨旁邊。
是刀口!
這顯然他雖則一劍勾魂,穿怪人的咽喉,自己亦傷在怪人快刀之下?
傷得無疑很重,但斬的並非要害,並不足致命!
可是龍飛才衝入,丁鶴就倒下!
他的一雙眼仍然圓睜,眼球上佈滿血絲,充滿了驚訝,也充滿慣怒!
龍飛方才已目睹那個怪人身形的矯活!刀法的迅速,但鐵虎也沒有走眼,他跟著進來,目光一落,不覺脫口一聲;“『一劍勾魂』果然名不虛傳。”龍飛卻一聲不發,急步走過去,正準備替丁鶴封住後的
道,阻止血
再外
,可是他一走近,就發覺丁鶴的血
已停止外
。
“奇怪?”他連隨又發現丁鶴後傷口附近的肌
逐漸蒼白起來,不由自主的伸手摸去!
一摸之下,龍飛面驟變。
一股寒氣正從他手心透上,他非常自然的一縮手,失聲道:“冰魄散!”鐵虎一怔,道:“什麼?”龍飛道:“他正中了冰魄散!”鐵虎道:“那兒來的冰魄散?”龍飛道:“只怕是來自刀上。”目光轉向怪人手中那柄刀。
那柄刀的刀鋒幽然散發著淡綠的寒芒。
那種淡綠已淡得接近白
,不在意
本就瞧不出來。
龍飛指按刀鋒,觸指冰寒,一觸忙縮開,沉聲道:“果然在刀上!”鐵虎道:“這也許就是報應,他以冰魄散害人,現在自己也為冰魄散所制。”龍飛沒有作聲,一雙劍眉已緊鎖在一起。
鐵虎又道:“為什麼他要這樣做?”龍飛忽然手指零散落地上那些酒瓶,道:“鐵兄有沒有看見這些酒瓶。”鐵虎道:“看見,與事情又有什麼關係?”龍飛道:“我追著那個紅衣怪人,不錯是追到了這邊丁家,蕭立也看見那個紅衣怪人越牆跳了過來丁家這邊。”鐵虎說道:“偌,丁鶴不就是身穿紅衣?”龍飛道:“可是紫竺與我進來書齋的時候,他已經醉倒地上。”鐵虎又道:“那是他故意醉給你們看的。”龍飛道:“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他怎能喝得下這麼多瓶酒。”鐵虎道:“喝一瓶,倒一瓶難道下成嗎?”龍飛道:“當時他的確已經爛醉如泥了。”鐵虎笑笑道:“有些人一瓶酒喝下就支持不住,變成滾地葫蘆了。”龍飛閉上嘴巴。
鐵虎接道:“冰魄散創自唐十三,唐十三卻死在丁鶴劍下,那麼冰魄散落在丁鶴手上,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事。”龍飛嘆了一口氣。
鐵虎又道:“蕭若愚不會下認識丁鶴的。”龍飛道:“嗯。”鐵虎道:“丁鶴卻相信他也意料不到蕭若愚竟會在義莊內玩耍,發現了他裝神扮鬼的秘密。”龍飛道:“嗯。”鐵虎道:“鄰家的丁伯伯竟然會裝神扮鬼,在蕭若愚這個白痴來說,是不是很奇怪?”龍飛道:“應該是。”鐵虎道:“丁伯伯既然可以裝神扮鬼嚇人,他當然也可以才是,所以他當時就有,為什麼他不可以裝神扮鬼嚇人這一句話。”龍飛不能不承認鐵虎分析得實在很有道理。
鐵虎接道:“也就在這個時候,丁鶴已經到來,他一心想看看自己昨夜的所為有什麼效果,卻聽到了蕭若愚那番說話,知道他的秘密被蕭若愚無意發現,於是就施放冰魄散,暗算蕭若愚以圖滅口!”龍飛道:“說下去。”鐵虎道:“到被你窮追不捨,於是就先入蕭家莊引開你的注意,再溜返書齋假裝醉酒。”他一頓接著道:“可是他仍然放心不下!”龍飛道:“你是說那些冰魄散的效果嗎?”鐵虎道:“冰魄散並非他自己的東西,能否毒殺蕭若愚在他實在是一個問題,而他卻又分身不下,於是暗中早已通知了他的手下,也就是現在倒在他劍下這個紅衣人前去一看究竟。”龍飛並沒有口。
鐵虎又道:“他這個手下趕到了義莊,卻發覺蕭立已經先一步趕到,而且驗出蕭若愚乃中了冰魄散,去找『妙手回舂』華方,及聽蕭立叫我們將蕭若愚送回家來,正中下懷,於是就先行偷入蕭家莊,藏身木像內,出其下意,格殺蕭若愚,逃回來這邊。”龍飛道:“好像這樣的一個得力助手,殺了豈不是可惜得很?”鐵虎道:“不殺卻會洩漏自己的秘密,權衡輕重,利用的價值既然也已沒有,此時不殺,更待何時?”一頓又說道:“他這個手下萬料下到他竟然會殺人滅口,冷下提防,就被他一劍刺中咽喉,可是他這個手下到底武功高強,臨死仍然回砍他一刀!”龍飛又不作聲。
鐵虎冷笑道:“他惟恐蕭若愚不死,利刀之上再加冰魄散,結果自己也傷在這張刀與那些冰魄散之下,豈非就是報應了。”龍飛仍不作聲。
鐵虎一臉得,仰天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雖然是一句老話,卻永遠合用的。”龍飛終開口道:“鐵兄似乎疏忽了一件事。”鐵虎道:“什麼事?”龍飛道:“我這位師叔何以被稱『一劍勾魂』!”鐵虎道:“這相信就是因為他出手毒辣,一劍便要人
命了。”龍飛道:“不錯,在他的劍下從無活口!”鐵虎道:“若不是如此手辣心狠,又怎會做出這種事情?”龍飛道:“既然一劍勾魂,這個所謂他的手下,若被他一劍刺中咽喉之後,又焉有能力回砍他一刀?”鐵虎道:“龍兄也疏忽了一件事。”龍飛道:“你是說,我師叔喝了那麼多酒。”鐵虎道:“一個人醉酒之下,出手難免就沒有平
那麼準確。”龍飛道:“傷口可是在
後。”鐵虎道:“他一劍刺中對方咽喉,自然就以為對方必死,拔劍轉身,準備將劍入鞘,亦是很自然的舉動。”龍飛微喟道:“但亦有可能,是那個怪人突來暗算,一刀砍在我師叔
後,我師叔負傷之下,才反手一劍穿透了他的咽喉。”鐵虎嘆息道:“龍兄的心情,我非常明白,丁鶴不管怎樣,畢竟還是龍兄的師叔。”龍飛苦笑。
鐵虎接道:“可是那句話龍兄也聽到了。”龍飛苦笑。
鐵虎道:“那句話,總不成是對我們說的。”龍飛道:“是也未可知。”鐵虎冷笑道:“他既然認識丁鶴,當然不會不清楚丁鶴的手段,明知丁鶴劍下從無活口,一劍勾魂,還要冒險去砍丁鶴一刀,目的只是在讓我們聽到那句話,使我們在懷疑丁鶴,有沒有這種道理?”龍飛無言。
鐵虎沉聲道:“從方才殺蕭若愚那一刀,與及那個人身形的迅速矯活看來,他的武功只怕絕不在你之下。”龍飛道:“應該是。”鐵虎道:“以他的武功,是否用得著如此冒險嫁禍丁鶴,賠上自己的
命?”龍飛實在說不過鐵虎,因為鐵虎的說話實在很有道理。
他嘆了一口氣,將丁鶴抱起來,在旁邊那張竹榻放下,道:“要證明這件事很容易。”鐵虎道:“等丁鶴醒來?”龍飛道:“嗯。”鐵虎問道:“你以為他還有多少分生機!”龍飛道:“蕭若愚的內功未必比得上他。”
“你是說,蕭若愚能夠不為冰魄散所傷,丁鶴也應該能夠?”龍飛道:“不錯。”他說得雖然肯定;心裡其實也不大清楚。
丁鶴的面這時候亦已蒼白了起來,傷口附近的肌
更是死魚
般,龍飛將他抱起來的時候,那種
覺與抱著一個死人並沒有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