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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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著指頭,子一天一天挨著。轉眼已經過了半個多月。

自從上次大家被嬴政打了一頓以後,許寒芳甚至連話也不敢同大家講。愛說好動的她,除了出宮去找巴清或者在宮內和蘇擊築,她沒有再和除了嬴政外的任何人說過話。實在悶得發慌,她會一個人跑到湖邊對著湖面自言自語,或者自己跟自己唱歌。

仰望藍天白雲,她越來越嚮往宮外的子,越來越留戀以前自由自在的生活,如果不能夠回到現代,她希望無拘無束地生活。可是這些已經變成了一種理想,或者是幻想。

許寒芳陪著嬴政一起吃了晚飯,嬴政繼續開始忙碌,在書房專心批閱堆積如山的奏簡。

做君王有什麼好的?天天忙不完的政事,看不完的奏簡。她嘲諷地想著,一個人邁步出了大殿,百般無聊地到湖邊去散步。

人的夜,月光如水銀瀉地,把地面照的白花花的。草叢裡的蛐蛐和樹上的知了一唱一和地叫著。湖面上吹來一陣陣微熱的風。

找個藉口支開所有的近侍,獨自一人來到湖邊僻靜處。許寒芳把鞋子脫下,把腳放進清涼的湖水裡,享受屬於自己的片刻的安寧。

嬴政本不可能會放我走。難道我要在這裡熬到白頭嗎?看著一輪圓月掛上柳梢頭。她又拿出紫水晶,細細研究著,怎樣能讓紫水晶發揮魔力,使我穿回去呢?

放到月光下?需不需要跑到井邊?還是需要在月圓之夜嗎?我回去之前還能再見到浩然一面嗎?需要同嬴政講一聲嗎?我走了,他不會逮著嬴義和眾人出氣吧?

上次那一頓脊杖把嬴義打得不輕吧?還罰他在殿外跪了一夜,也不知道現在傷勢如何了?

想起那清晨看到青石板地面上的斑斑血跡就揪心的痛。那最多最醒目的一灘血跡一定是嬴義的吧?看到內侍一桶清水把地上的血跡洗刷得乾乾淨淨,不留痕跡,可是自己的心似乎在滴血。

“您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嬴義的聲音在這寧靜的夜晚如同天籟。

還真是想誰來誰?許寒芳下意識看看四周:“你怎麼來了?”

“末將今晚值夜,見您沒在宮裡,想著您就在這裡。”優美的聲音帶著磁的迴音。

覺他的所作所為猶如飛蛾撲火。許寒芳環顧周圍,小心謹慎地說道:“你不該來這裡。被人看見了不好。會給你惹禍的。——你的傷怎樣了?”嬴義一愣,也警惕地朝四周看看,恭敬地站在一邊,說道:“末將沒事,已經全好了。——末將不放心您一個人在這裡。——您有心事?”許寒芳把腳從水裡拿出來,穿上鞋子,屈膝坐在湖邊的草地上:“我在想,它如何能帶著我回到未來?”她掂著絲帶把紫水晶舉在空中。

紫水晶在月光的照耀下,折出朦朧的淡紫光芒。

嬴義好奇地問:“您說它能帶您回到未來?”

“或許可以吧…”話還沒說完,許寒芳看到紫水晶發生了變化,產生了一圈光暈,不覺瞪大了眼睛。

嬴義忍不住蹲下身來,湊近來看二人的腦袋不知不覺湊在一起,目不轉睛地盯著紫水晶。

紫水晶的光暈越來越大,光芒漸漸變強。許寒芳心裡一驚:難道要發揮魔力?不坐直了身子。

看著這奇異的景象,嬴義臉上也出驚訝和欣喜。

光暈漸漸籠罩了二人,二人周圍都是柔和的淡淡的紫光霧。就連草叢中的小花也被籠罩上了淡紫的光芒。

許寒芳心臟在劇烈跳動,我這會兒就會走嗎?如果我走了還能回來嗎?心臟快要跳出腔。

一朵雲彩緩緩遮住了月亮,隨著月光的暗淡,水晶的光芒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二人身邊的光暈也隨之消失,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許寒芳洩氣地坐在地上,頹然說:“怎麼會這樣?白動一場。”嬴義抬頭看看躲藏在雲朵後面的月亮,遺憾地說:“月亮不見了。”

“唉!”許寒芳嘆了口氣,又不死心地晃了晃紫水晶,水晶沒有動靜。再晃晃,還是沒有動靜。

“您搖一搖有用嗎?”嬴義看到她可愛的樣子不覺莞爾。

許寒芳無奈地笑笑,突然覺背後似乎站著一個人,回頭一看,笑容僵在臉上。

不知道何時,嬴政已站在身後不遠處正冷冷看著二人。身後還跟著幾個近侍和虎賁軍正緊張吃驚地望著二人。

嬴義正搖著,順著許寒芳的目光回頭一看,驚得一怔,忙一骨碌翻身跪在地上叩頭道:“叩見大王!”嬴政揹著手站著,如刀的目光盯著嬴義,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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