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緣定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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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寒芳戳住他的腦袋嬌笑道:“現在不行…”看著她的俏皮模樣,嬴政的心都酥了,猴急地道:“那要等到何時?”許寒芳一轉身驚鴻般脫出懷去,還沒等嬴政回過神來,已經像魚兒一樣從他身邊遊開,輕笑道:“等到結婚之後吧…”話音落人已一陣煙似的跑到殿門外,只是探出半張粉臉呵呵笑望著他。

嬴政看看空空如也的懷抱,再看看可愛的她。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抬起手拿了一份奏簡批閱起來,邊批閱還邊不停地抿嘴笑。

對於她,他除了點頭、搖頭、苦笑還能有什麼辦法?

許寒芳咯咯笑著跑出殿門,抬頭正看到秦煜立在門滿臉笑意地望著她,臉一繃說道:“笑什麼?”秦煜立刻斂了笑容,垂下頭。

許寒芳揹著手,故作趾高氣揚地走到秦煜面前問道:“木頭!你笑什麼?”秦煜偷眼溜了溜旁邊的侍衛和內侍正在偷樂地瞅著他,尷尬地低聲道:“請恕末將失禮。”許寒芳撇了撇嘴,揹著手抬腿要往外走,聽到秦煜低聲道:“恭喜您!”聽到秦煜的話,許寒芳又收住了腳步,怔怔望著他,少頃嘴角一扯笑了笑:“謝謝你,希望我能一直喜下去!”言罷留下莫名其妙的秦煜,徑自走了。

婚禮定在二月,新房就設在蘄年宮。按例許寒芳需要移至後宮,嬴政卻力排眾議堅持仍舊居住在蘄年宮,說這裡充滿了二人溫馨甜的回憶。

整個王宮用巴家獻上來的丹砂重新粉刷一遍,煥然一新。大殿的琉璃瓦被太陽一照金光閃閃。蘄年宮內堆滿了各地敬獻來的珍奇和貢品。

巴家作為許寒芳的孃家人被隆重的邀請過來。

許寒芳見到巴清的時候,巴清快人快語取笑說:“妹妹可是成了全天下最強勢男人的子。咱們家以後可是有依靠了。”言語間除了恭喜似乎還多了些欣和泰然。

對巴清的這種覺讓許寒芳很是莫名其妙,但是也一笑置之。連嬴政都說巴家是自己的孃家,戲稱巴清為他的姐,何況是自己更是和這個姐姐格外親熱、投緣。

夜晚,二人合臥在榻上,像以前一樣說著悄悄話。

“好久沒有給姐姐這樣說話了,姐姐現在真厲害,聽說姐姐已經把生意做到了其他六國,遍及天下。”巴清微微一笑:“巴家的聲勢漸浩大,這樣我對先夫也算是有所待了。”

“姐姐一個人支撐著這麼大的家業,真是不容易,姐姐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現在也是難以望其項背!真不愧是個女強人!”許寒芳由衷地讚道。

巴清輕輕嘆息一聲:“我是被的,哪個女人不願意安安穩穩地相夫教子,而願意拋頭面呢?”

“姐姐真的不想再嫁了嗎?以姐姐的才貌、身份不知道多少王公貴族巴望著姐姐垂青呢。”許寒芳輕笑著打趣。

“先夫過世,我早就心如止水,我願意守著先夫的誓言一輩子。”耳邊傳來巴清一聲長長的嘆息。

許寒芳不覺手摸向了刻著誓言的玉簪,心裡酸酸的:“姐姐是我最佩服的人,你比任何人都堅強、都執著、都勇敢。”巴清酸澀地笑笑:“一輩子能遇到一個真心愛你的人就足夠了。”

“是呀!”許寒芳附和著慨道:“一輩子能遇到一個真心愛你的人就足夠了!”巴清明亮的眼睛望了望她,拉起她的手輕嘆著說道:“妹妹,有些話我一定要對你講。這入宮,就好比進了牢坑,這最複雜的就是後宮女人的爭鬥,妹妹可要小心了。我瞭解妹妹,妹妹是個善良的人,沒有害人之心,可防人之心不可無呀!今後你一定要留心。”

“唉!”許寒芳長嘆一聲,略帶些頑皮地道:“謝謝姐姐,如果哪天嬴政不愛我了,我也不願意在這裡爭鬥,他願意喜歡誰就喜歡誰…到時我就去姐姐那裡,姐姐收留我好嗎?”

“妹妹你忘了?我說過,那裡永遠是你的家。”巴清誠摯地說。

許寒芳抱住巴清:“有姐姐的覺真好!有家的覺真好!”說著便覺眼眶發

巴清反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微笑不語。

沉默片刻。

“妹妹又在想他?”巴清問沉默不語的許寒芳。

許寒芳輕輕回答:“嗯,”頓了一下補充道:“我還有資格想他嗎?”似在反問巴清,也似在問自己。

巴清輕輕嘆息一聲摟住了她:“妹妹,過去的就過去了,人要往前看。”

“我知道。”許寒芳輕聲應著。

“姐姐,”許寒芳把臉埋在巴清懷裡:“我告訴你,我在邯鄲見到他了。”

“哦?”巴清微微一怔,問道:“你不是一直在找他嗎?”

“是的。”許寒芳點了一下頭,想起了命運的捉苦笑道:“我一直在找他,可是找不到他。沒想到在絕望的時候又看到了他。”

“那他當初為何離開?”巴清不解地問。

許寒芳換了個姿勢,用力伸了伸:“我問了,他沒有講。——我想,他一定有苦衷,他不說我也知道。——這些天,我一直想他不回來的原因,我想他或者是不願意回來。”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巴清捧起她的臉說道:“妹妹,成親不是兒戲,成親以後就不一樣了。這王宮人心叵測,有些話你一定要藏在心裡,對誰也不能講!”

“我知道。”許寒芳躲開巴清的目光,眼睛望向窗外的彎月:“我知道過去的終將會過去,所以我在學著慢慢忘記,可是我忘不了他…我會努力…”巴清沒有再說話。二人陷入無邊的沉默中。

曾經多少次幻想自己結婚時的情形,多少次幻想和浩然白頭到老的甜。如今知道這些都成了過往的煙雲,今生再也不可能實現。

再有幾天我就要結婚了!結了婚後,我的心就該給另一個男人,給這個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男人。他能夠和我相守一生一世嗎?他真的能夠只愛我一個人嗎?這後宮的愛能夠維持多久?許寒芳抱著巴清默默想著自己的心事,突然淡淡一笑,閉上了眼睛…

嬴政和許寒芳的婚禮盛況空前。舉國同慶,四海來賀。

國內家家戶戶殺豬宰羊,大擺宴席。六國國君均派太子帶領著使節朝賀,帶來的珍貴禮物更是堆積如山。燕國燕王喜更是親自前來道賀,並帶來了太子丹作為兩國友好的質子。

許寒芳覺得自己每天像一個被人縱的木偶,身上穿著繡著百鳥朝鳳的厚重朝服,頭上帶著沉沉的黃金鳳冠,臉上帶著程序化的笑容,不停地接受眾人的朝賀,不停地給大家賜酒。一天下來,骨頭架都要散了。

第一天晚上,許寒芳甩掉鳳冠,甩開十幾斤重的朝服,趴在榻上哼哼唧唧地說:“累死了,我快散架了!”嬴政輕輕一笑除去朝服,換上輕便的服飾,在她身邊倚下,柔聲說:“芳,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許寒芳趴在上沒有說話,一動不動。

嬴政探頭一看,哭笑不得。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居然說睡著就睡著?

“芳!芳!”他輕聲呼喚。

“唔…”許寒芳哼唧了一聲,腦袋換了個方向又進入了夢鄉。

嬴政支著腦袋,側身看了一會兒,無可奈何地一笑,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替她蓋好錦被在旁邊躺下,緊緊的抱著她,把臉貼在她柔軟的秀髮上,臉上出幸福沉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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