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攻入邯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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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芳定睛一看,卻是秦煜。
秦煜看見大王和王后出來,忙蹲下把公子放下。嘉樂卻不願意下來,抱著秦煜的頭不鬆手。
寒芳快步走了上去,怪道:“嘉樂,下來。”嘉樂看見母親立刻伸出了兩隻小手,要母親抱。
秦煜忙跪下行禮,尷尬地道:“公子嚷著要騎馬,臣就…”寒芳笑道:“我明白!快擦擦你額頭上的汗,彆著涼。”
“是!謝王后。”秦煜恭敬地站起來。
寒芳又對秦煜一笑,抱著嘉樂回到嬴政身邊,一家四口朝御花園走去。
公元前228年,秦王政十九年,歷史一如記載,郭開受李斯的反間計所惑,慫恿趙王換掉大將李牧。李牧拒不受命,被趙王賜死。
失去李牧這員大將,趙國已沒有可抵擋王翦的大將。王翦和楊端和率領大軍以風捲殘雲之勢攻入邯鄲。趙王遷遞了投降書。
嬴政接到奏報高興得抱著寒芳原地轉了個圈:“哈哈,芳,太好了!我要親臨邯鄲,要回到那個給過我無限屈辱的地方,我要讓世人看看,我嬴政就是要征服天下,征服眾生,讓列國眾生臣服於一個當年被人欺負、辱罵的棄兒腳下!”寒芳嫵媚地一笑,說道:“看把你美的?你可要記住老爹的教誨,對戰敗國要寬大,要有容人之量,這樣才能顯得你寬宏大量,才能安撫人心。”
“我知道!”嬴政哈哈笑著,十分得意。
寒芳也打心裡高興,不僅僅是因為嬴政滅了趙國,離統一天下又近了一些。她覺得或許在邯鄲還可以見到浩然,浩然當年是什麼原因離開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他以後能過得好。浩然對初到這個時代的她真摯的付出,她今生也無法報答。但是她希望能幫到他一點點,她更真誠地希望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幸福快樂。
嬴政在她耳邊說道:“芳,這次我要你和我一起坐著馬車進入邯鄲城,我要讓他們跪在我們的腳下。”
“我不!”寒芳推辭道“說好了,我只做你的子。”嬴政狡辯道:“可你已經是大家公認的王后。我要在邯鄲歸來以後給你追加一個盛大的封后大典,大典就定在你的生辰那天,你總得替我分擔一些,來履行母儀天下的職責,你推辭不掉的。”寒芳笑著只好點頭答應。
嬴政的儀仗和車馬進入邯鄲城時,整個邯鄲城的百姓都在街道兩邊歡。
趙王遷及丞相郭開、宗室大臣、趙國將軍等百餘人,全都穿著白囚衣,身上戴著鐵鏈,跪伏在城門口
接。
嬴政攜著寒芳坐在六匹黑馬拉著的華蓋馬車上,前面有三千名盔甲鮮明的虎賁軍開道,身後有三千虎賁軍護衛,浩浩蕩蕩駛進邯鄲。
黑的旌旗
風招展,上面繡著斗大的“秦”字。
嬴政坐在馬車上眯著眼睛看著街道兩邊跪伏的人群,享受著勝利後的興奮和得意。他看了一眼跪在城門口的趙王遷,臉上生出厭惡,心道:怎麼會有這樣不務正業,聲犬馬的帝王?
寒芳察覺出嬴政的心思,壓低聲音道:“沒有他,你如何能夠打敗趙國?要是每一個國君都和你一樣,你還何來一統天下?”嬴政淡淡一笑,點頭默認。
寒芳看著街道兩邊的人群有不少都是皺眉苦臉,還有一些滿腹亡國之恨,眼睛裡不經意透出憤恨。她不動聲
地握住嬴政的手低聲道:“你應該有些親民的舉動,以顯示你的愛民和大度。”嬴政微微一愣,然後笑了笑,拉著她的手下了馬車。
眾人一看大王和王后下了馬車,都伏地山呼萬歲。寒芳扶起地上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嫗,微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此舉讓老嫗受寵若驚,動萬分。
趙國百姓一看大王和王后如此親民,平易近人,都是一陣山呼萬歲。
嬴政和寒芳相視一笑。
寒芳和嬴政二人下榻在趙國的行宮。
嬴政去處理各種國事。
寒芳除去朝服換上便裝,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浩然的情況。一抬頭,看見秦煜押著郭開走了進來。
郭開一見寒芳嚇得魂不附體,連連叩頭求饒。
寒芳正在發愁如何找浩然,看到郭開眼前一亮,問道:“浩然呢?他人在哪裡?”郭開驚訝地望著她,結結巴巴地說:“王…王后說的何人?罪…罪臣不…不認識此人。”寒芳微微一愣道:“就是那次和你一起去地牢看我的那個人。”
“王后是說宋淼?”郭開臉上帶著諂媚的笑“他之前一直住在罪臣府上,他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罪臣願意把他獻給大王和王后。”寒芳知道郭開會錯了意,啐道:“呸!收起你的齷齪想法,別玷汙了我們。”心中卻疑惑:宋淼?浩然為何改名叫宋淼?
“此人如何處置?”秦煜在一旁請示。
寒芳停下腳步,歪頭看著郭開。
郭開緊張地連連叩頭。
寒芳輕蔑地一笑:“這種人不能髒了你我的手,把他
給李廷尉吧,怎麼處置自有國法,我懶得理他!”秦煜原以為她會殺了郭開洩憤,沒想到她就這樣輕描淡寫地處理了,不由一愣。
寒芳走了幾步,回過頭高深莫測地一笑說道:“秦煜,兩國兵,我們不殺俘虜!善待俘虜!以顯示大王的仁德。”秦煜會心地一笑,領命。
寒芳興沖沖跑到郭開府邸。現在的相府已經變成了王翦的臨時將軍府。
王翦見到寒芳跪下行禮:“叩見王后。”
“王翦大將軍好!”寒芳開心地打招呼。裨將楊端和看見寒芳也忙過來行禮:“叩見王后。”
“楊將軍好!”寒芳還是以她特有的方式打招呼,接著興沖沖地問“王翦,你見到浩然了嗎?”王翦訝道:“浩然兄弟?我沒有見到他。”寒芳心裡猜測,難道他已經走了?又問道:“是一個叫宋淼的。”
“宋淼?”楊端和在一邊話“卑職想起來了,這個人被判無罪已經釋放了,現在人已經離開,不知道去了哪裡。”王翦好奇地問:“浩然兄弟何時改名宋淼了?難怪我當年一直查不到他!”寒芳頹然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他有苦衷吧。”寒芳悶悶不樂地回到行宮,失魂落魄地坐在殿內發呆。
這幾天,嬴政很忙,一直在佈置下一步殲滅其他國家的計劃,直到天黑才回到行宮。
嬴政見寒芳也不點燈,一個人獨自坐在大殿內,詫異地問:“芳,你怎麼了?”
“蚊子,有些事我不想瞞你。你是我的丈夫,我該坦誠地對你。”
“何事?”嬴政在她身邊坐下,攬住了她。
寒芳低著頭說:“我今天去找浩然了,浩然在趙國。”嬴政點點頭:“嗯,我聽說了。”寒芳一怔,心道:果然什麼事也瞞不過他。遲疑著問:“你不生氣嗎?”
“我為何生氣?”嬴政笑問。
寒芳用手摸著他的鬍鬚,誠摯地說:“蚊子,我們既然是夫,就應該坦誠,我不想瞞你,我初來這裡,舉目無親,一直是浩然照顧我。起初我並不喜歡他,還不想他糾纏我,可是後來我喜歡上他,也曾想過和他相守一輩子。可是現在我們有了孩子,你又對我這麼好,我對他已經沒有任何的想法,只是他的那份恩情,我想還,我希望我能為他做些什麼。”嬴政點頭:“我知道,我已經命人幫你找他了。”寒芳驚異地望著他。
嬴政微微一笑:“你不要忘了,他也是我的朋友。”寒芳攀住嬴政的脖子,欣喜地道:“蚊子,你真好!”已經在邯鄲停留了十幾天,寒芳靜靜等待著浩然的消息。她坐在窗邊看著園內偶爾有一兩片落葉隨風飄落。
內侍進來啟奏:“啟奏王后,王翦將軍求見。”寒芳暗自納悶:王翦這會兒怎麼來了?對內侍說道:“請他進來。”王翦威風凜凜地走了進來,剛要跪下行禮被寒芳制止:“王翦,你就不要再多禮了,你還不知道我?”王翦微微一笑也沒再拘禮,說道:“浩然兄弟託人送來一封信。”
“浩然?信?”寒芳驚異地問“他人呢?”王翦搖搖頭:“我也沒見到他的人,只是一個送信人把信送了來,還帶了口信說是他不想見你。”寒芳苦澀地一笑,心裡黯然:浩然一定是在生我的氣,氣我沒有遵守諾言。他究竟為何做了趙王的男寵?他是想給宋國復仇嗎?他為何連個報答的機會都不給我?
王翦察言觀,安
道:“浩然兄弟一定有難言之隱。”
“嗯,我知道。”寒芳抬手接過信簡,打開一看,寥寥數語:“一別十餘載,相見不若不見。知爾今甚好,深欣
,吾也甚好,勿念勿念。”寒芳合上書簡,悵然若失。她知道有些事一旦錯過就再也不會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