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心灰意冷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都滾開!”嬴政大叫著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他渾身酒氣,面赤紅,立在門邊眯著眼睛看了她片刻,一搖三晃地走了過來,指著她口齒不清地命令“你,過來!服侍寡人就寢!”寒芳回頭掃視了他一眼,又轉回頭遙望夜空,沒有言語。

嬴政搖晃著走到近前,捏著她的下巴,淡淡地說:“我告訴你,你聽著!你是我的,你的心只能給我。”滿身的酒氣撲面而來,燻得寒芳只想作嘔,她別轉臉,不願理會。

“你聽到沒有?”嬴政怒吼。寒芳垂下目光,不言不語。

“你是我的!”嬴政捉住她,一把將她的衣服扯爛,低頭強吻下去。

寒芳猛地被撕開了衣服,驚慌失措地去遮掩:“你幹什麼?”嬴政已經失去理智,不停地說著:“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繼續瘋狂地撕扯她的衣服。

“你放手!”寒芳驚慌失措地尖叫著,抬手反抗,二人廝打成一團。

殿外值守的虎賁軍和內侍靜靜聽著殿內的廝打。

秦煜手按長劍,渾身在不停地顫抖,不由自主往前邁了兩步,突然又停住了腳步,卻步退下。他的目光中閃過痛苦,手緊緊握著劍柄,似要把劍柄握斷,碎。

嬴政抱起她將她按在榻上,已將她的衣服一層層扯下,撕得只剩下小衣,手伸到小衣內霸道地摸著,著,呼呼氣,在她的身上不停地吻著。

寒芳有了一種被的覺,拳打腳踢極力反抗。

嬴政兩隻手扣住她的手,把腿放到她的腿中間,霸道地分開她的腿,不容抗拒就要進。

寒芳被按得動彈不得,情急之下,張嘴在嬴政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嬴政正要進入狀況,只覺得手臂上一疼,惱羞成怒,直起身高舉起手就要給她一巴掌。

寒芳一愣之下,瞪大眼睛看著他。

嬴政對視上她的目光,遲疑著慢慢放下手。

寒芳趁機用力一推,把嬴政從身上推開,一翻身,跌落在下,跌落的瞬間本能地去保護自己的小腹,卻將臉磕在地上,磕得嘴角下血來。

寒芳蹭了蹭嘴角的血,慌亂中拉起一件地上的衣服,裹在身上,艱難地爬起來,想要離去。

“不許走!”嬴政大喝一聲從上撲下來,酒力使他身體一晃,向前一衝慣地把寒芳撲倒在地上,自己也重重栽倒。

寒芳咬著牙再次爬起來,想要逃走。只覺得小腹隱隱作痛,腿一軟,跪在地上。

寒芳勉強爬了幾步,只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疼得她一身冷汗,覺得溼漉漉的,手向下一摸,血!又是鮮紅的血!

嬴政看到鮮血,一陣冷風吹來,酒醒了一半。他看到寒芳大腿深處已被鮮血染紅,血順著腿不停地往下,回頭再看地上已是血跡斑斑。

寒芳醒來時看到一雙熬得通紅的眼睛。為何又是這雙眼睛?為何每次醒來都是這雙眼睛?她痛苦地把臉扭到一邊,不想再看。

“芳!你醒了?”嬴政面蒼白,顫聲問道。

又是同樣的話語。寒芳閉上眼睛,不想再聽。小腹的疼痛使她一皺眉,不由得摸了摸肚子。

嬴政握住她的手,吻著她的手背自責地說:“芳,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我不想傷害我們的孩子。”寒芳茫然地睜開眼睛:“你說什麼?”

“孩子…沒了…”嬴政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擔憂地看著她。

寒芳心裡像刀割一樣,卻咬緊了牙,沒有說話,淚水靜悄悄從眼角滑落。

嬴政哽咽著說:“芳,對不起,是我不好,你原諒我。”

“我有權責怪你嗎?”寒芳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反問。

“不…芳…你不要這樣說。”寒芳悽然一笑。

“芳,我會盡力補償你,只要你不生氣,只要你能原諒我,怎樣都可以。你有什麼要求,你說。”寒芳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強裝鎮靜地說:“那你讓我走,離開這裡。”嬴政驚呼:“不!芳,你不要這樣!”寒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哭著道:“讓我走,你讓我走,讓我離開這裡,我求求你,讓我離開這裡!”

“不,芳,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不要離開我!”御醫診斷說王后此次產後,再也不能有孩子。嬴政聽後萬分內疚,每天退朝後就守在寒芳的榻邊噓寒問暖,端湯送藥,連攻打各國的計劃都已經暫緩。

寒芳再次經歷了產,身體十分虛弱,每天躺在上,昏昏睡。每次睡著,她都會做夢,夢見自己回到從前,夢見自己和浩然一起踏遍山山水水。

殿簷上的風鈴發出清脆的丁冬聲,可是敲打不去寒芳內心的寂寞和淒涼。她發現自己最近白天睜著眼睛也會做夢,夢見浩然、青向自己微笑著伸出手。她想要抬起手,卻發現自己連抬起手臂的力氣也沒有了。

風鈴聲丁冬,鳥叫聲依舊。

嬴政邁步從殿外走了進來。寒芳直直看著他,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嬴政走到榻邊,彎抱起她,在榻邊坐下,把她緊緊摟在懷裡,說道:“芳!今天好些了嗎?”寒芳痴痴茫茫地看著在風中搖晃的風鈴,不言不語。

嬴政吻著她的額頭,寵愛地說:“芳!你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你要快點好起來。芳,你不是想踏遍每一個角落嗎?等你好了我就帶你去好不好?”寒芳只是靠在他的懷裡,不理不睬。

嬴政不停吻著她的額頭說:“如果你身體不好,不能長途跋涉,我就把它給你搬過來,好不好?我把各國的宮殿都搬過來。”寒芳慵懶地靠在嬴政懷裡,只想睡去。

嬴政把她摟得更緊:“芳,我們把它都搬過來之後,就用你的名字命名好不好?”他拿起一卷書簡“你看,我已經命史官單獨記錄下來,我用你的名字蓋的宮殿。你看!”突然他暴躁地大喊“來人!史官何在?”史官立刻誠惶誠恐地跑了進來。

嬴政質問道:“新蓋的宮殿,寡人令你用王后的名字命名,你是怎麼記錄的?”史官伏地連連叩頭道:“啟奏陛下,王后名諱微臣不敢隨意書寫,所以用了個字代替。”寒芳漠不關心地低頭掃了一眼,失聲叫道:“阿房宮!”嬴政詫異地扭過頭,問道:“芳,你說什麼?額旁宮?”寒芳驚問:“你要修阿房宮?”嬴政淡淡一笑:“我要給你修一座最大最豪華的宮殿,我要把各國的宮殿、景緻、山水全都原封不動、照模樣搬到咸陽。”又回頭對史官淡淡說“下去吧。唔…就照王后說的記吧。”史官擦著額頭上的冷汗應聲退下。

寒芳腦海裡立時浮現出了為修宮殿而堆積如山的累累白骨,泣不成聲地勸道:“不要,不要修阿房宮,民間會傳‘阿房阿房亡始皇’的歌謠,我不要。”嬴政不以為然地笑笑:“好,你說不修就不修,全聽你的好不?”寒芳苦澀地垂下目光。

“只要你不生氣,我都聽你的。”嬴政趁熱打鐵道。

難道這就是“成也是我,敗也是我”的意思?我真的還能改變歷史嗎?寒芳無力去想,也不願去想。

石榴花開得正豔的時候,巴清來了。

巴清身上的衣服像火紅的石榴花。她帶來了許多寒芳喜歡的東西,還有一個紅梅繡屏。

“姐姐來了。”寒芳半躺在榻上,氣息微弱地說。

巴清見她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蓬鬆的頭髮胡亂挽著,大熱的天蓋著夾被,好像還不勝其寒地瑟瑟發抖,不鼻子一酸,強自忍住問道:“妹妹可好些?”寒芳微微點點頭:“謝謝姐姐大老遠來看我。”

“我早說來看妹妹的,只是事務纏身…”巴清歉疚地說。

“我明白。”寒芳蒼白的臉上雖然沒有血,但此時掛上了微笑,眼睛也明亮起來。

巴清柔聲道:“妹妹,我就是看著你的殿內顏太單調,所以又給你繡了一個屏風,記得你喜歡紅梅的,就照著繡了一個。”

“謝謝姐姐。”寒芳看著開滿繡屏的紅梅,想起了紅梅後那個高大的身影。一晃十幾年過去了,只有這個朋友還在,她不眼眶發

“妹妹就不要再傷心了。”巴清伸出手,撫著她的手背安道“妹妹,我們女人,能這樣活著已經實屬不易了。”寒芳靜靜聽著她講話。

巴清輕嘆:“有好多女人活得生不如死,我們比起她們不知強上多少倍。”寒芳知道巴清所言不虛,不由閉上眼睛。

“人這一輩子,禍兮福所至,福兮禍所倚。就拿巴家來說,雖然富可敵國,可是有多少人惦記?”寒芳覺得巴清的言語裡面充滿了滄桑和無奈,閉目養了半神,忽地睜開眼睛道:“聽說姐姐捐了三十萬銖錢作為軍資、軍餉,可有此事?”

“這也是為了謝妹妹。巴家要不是妹妹照應著,只怕早散了。”巴清嘆息一聲,又道“我也不會忘記,當初答應過妹妹,今後不管何時何地,我們巴家都會鼎力輔佐大王,完成他統一的霸業。”巴清在邊坐下,替她掖掖被角:“妹妹不說,我也知道,這宮裡難呀,這裡頭那麼多女人,都各自打著主意,妹妹心善,可宮裡萬一鬧起太子之爭,像妹妹這樣人單勢薄,只怕…所以作為妹妹的孃家,也想出一份力。我在這個世上也沒有別的親人了,只剩下妹妹一個人,我打心裡希望妹妹好。”寒芳聽著巴清誠摯的話語,心裡一熱,伏在巴清懷裡垂下淚來:“姐姐,我隨你去巴地住可好?我不想留在這裡了。”巴清撫摸著她蓬鬆柔順的頭髮,微笑著道:“大王這麼寵愛你,只怕他不會捨得,以後我常來陪妹妹,給妹妹解悶。”寒芳目送巴清出殿遠去,心裡嘆:其實巴家不過是幫助嬴政收斂天下財富的一個工具罷了。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