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險死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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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第五章險死還生“就在此處…”大致上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朱華沁不由咋舌。原本雖只是一團亂麻,但加上範嶽的敘述後,他便看出這些殺手和盛和這急就章的小人就是不同,不只行動之間頗具章法,還顯得很有計劃,光從出手的地方便可看出其經驗老到,負傷下三丐理所當然的退處都伏下了機關,將他們漸漸
往死處,逐步逐步地削弱對手的體力,最後才狠狠一擊。
若非三丐都是丐幫長老之尊,武功均是第一造詣,與殺手們頗有段差距,只怕便有拚死之志,也休想與敵人同歸與盡“大夥兒分成三批,分批查看此處的痕跡,在一個時辰後回來會合,這樣可好?”
“自然是好。”強打神看了看四周的痕跡,在路上便聽到朱華沁所言,三個殺手顯是分開埋伏,卻還能把三丐
到了一處,甚至令三丐擠在一起彼此干擾,十成功夫最多使得六七成,若非傅彪和楊群不顧生死地拚命打亂對手的計劃,只怕連範嶽都難以活命。
雖說心有旁鷲,但他也看得出來這次的敵手確實不同。宮先點了點頭,循著腳下的痕跡緩緩移步出去“那就依朱兄所言,三位姑娘一路,朱兄與顏兄一路,在下自己一路,等一個時辰後再會合吧…”
“不…不是啦…”聽宮先這麼說,朱華沁不由咋舌:自己是走了什麼運道?怎麼原先都打算得好好的,等到出了口,在他們聽來就都變了卦?當討論押人先回丐幫總舵時如此,現在還是如此,這些人怎麼都不聽自己說完的?
他一把拉住了宮先的手,將他扯了回來,只覺觸手溫柔細膩,不像練武者的手,顯是為了使劍方便,特意專心保養,就和練琴者寶貝自己的手指一般。只是朱華沁沒練過劍,雖說同理心之下知道使劍之人必是對自己的手小心愛護,卻沒想到竟能練得像女兒家一般柔細的地步!只是現在可不是多嘴問話的時候“宮兄…先聽我說完好不好?”
“喔…”手一摔,甩掉了朱華沁的手,宮先將手縮了回來,眼中不由飄過一抹黯然,只是兩人肢體既不再接觸,加上朱華沁自知冒昧,一扯他回來手上便收了力向他低頭致歉,雖有點虛應故事的味道,宮先倒也不想多加追究,只靜靜地聽朱華沁說了下去,而旁邊移步行的高典靜和香馨如也停了下來,反倒是一開始就沒動作的顧若夢看著兩人,一句話也沒說“依在下所想,高、香兩位姑娘一路,我和義兄一路,至於顧姑娘嘛…就麻煩與宮兄一路了…這樣可好?”見宮先開口就要拒絕,朱華沁心知若自己不趕在他的前頭把心思說明白,讓他考慮自己所言,若被他先出口拒絕,以宮先那
子只怕一輩子都不會和旁人同路,自己的心思豈不都丟到了水裡去?因此連忙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在下也知宮兄不太習慣與人一路,只是若論武功見識,宮兄在我們之中堪稱鰲首,顧姑娘初出江湖,說來江湖經驗不是很多,一路上經高、香兩位姑娘指點已有進步,若能讓宮兄再順便指導一番,得益必是不少,想來高、香兩位姑娘也不會反對此事吧…”
“若夢也希望如此,師姐們當然不會反對的。”今兒一早出了丐幫便覺宮先的情況似比昨夜溪邊一談時更糟,只是自從當被盛和所擒後,兩位師姐簡直把自己當成了小孩兒,一舉一動都逃不開她們眼裡,生怕一個不慎自己就又出事,光昨夜覓機與宮先談了一會,回到房裡也不知被師姐們念成了什麼樣子,路上想問都沒辦法,好不容易朱華沁給自己製造了機會,顧若夢自是心領神會,對著朱華沁拋過來的眼
頷首示意,人已站到了宮先身邊“若夢也想…也想多跟宮兄學些東西,只望宮兄不棄若夢資質駑鈍就好…不知宮兄意下如何?是否給若夢這個機會?”看到顧若夢盈盈盼望的眼神,拒絕的話怎麼也出不了口,偏生顧若夢答應得快,好像事先跟朱華沁商量好了一般,高典靜與香馨如就算有意見,也給小師妹這麼一堵,
得說不出話來;旁邊的顏君鬥一言不吭,見事已至此,二女互望一眼,她們雖已知道朱華沁如此安排,要讓顧若夢學習是假,要讓她找機會跟宮先說話是真,不過宮先畢竟救了顧若夢一回,兩女私下雖對他頗有點意見,互相面對時卻不能不保持禮貌,加上就連她倆也看得出來,宮先心下也不知梗著什麼事,雖然說不上失魂落魄、行屍走
,卻是心不在焉。
有著同甘共若的情分,她們也自擔心著,只是眾人都與他搭不上話,若讓不知怎地與宮先很是親近的小師妹開導於他,倒也是件好事。
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朱華沁的分配,三隊人分頭帶開。宮先低頭瞧著地上的痕跡,循跡溯源,小心翼翼地分開遮目的樹枝草叢,慢慢地循線追查當時殺手埋伏之處,旁邊的顧若夢緊緊跟隨,直到其餘人都散到遠處,低聲說話不虞被聽到,這才怯生生地開了口“姐姐…”沒想到顧若夢竟這麼理所當然地叫了出來,正在前頭揮劍破開遮路障礙的宮先真嚇了好大一跳,手上一鬆,臉兒直退,險些沒給推開的樹枝反彈掃上一下;他伸指叩,噓了一聲,示意顧若夢噤聲。
宮先四周張望,確定旁人都沒注意到自己這邊,這才放低聲音開口,聲音裡頭都發著顫“怎麼了?好小姑娘,沒事別這麼叫我…要是一不小心,讓旁人知道了怎麼辦?該不會…該不會你已經透給你的師姐們知道了吧?到底透
了多少?”邊說著,南宮雪仙心下邊傷,被顧若夢這麼一叫,又把她從宮先的身分叫了回來,心下卻是越來越痛。盛和之事自己都還未能調適過來,沒想到昨晚卻又…卻又被常益用藥汙了身子,在那溪畔被他姦汙得逞。
同樣的事一次或可算是不小心失足,第二次又算是什麼?尤其南宮雪仙自己不是覺不到,這兩次的雲雨之事,自己雖都是在無法抗拒的情況下失身,但兩次都是一樣,一開始時自己心有不願,但到了後頭,身子卻是越來越歡
男人的侵犯,被那雲雨之歡
得暈陶陶的,除了芳心一點悲意之外,簡直整個人都沉
了進去。
心裡雖是抗拒哀怒,身體卻是歡之至,當被
進來時,身體尤其飢渴地
著,彷彿想把男人一口氣
乾一般,那種無法抗拒的身體本能才是最令她芳心哀怨的原因,偏生這種事又不好啟齒,怎也找不到人來分擔。
不過當雖為盛和所汙,卻也因此收了個體貼溫柔的小妹妹,顧若夢雖還稚
,稱不上什麼可以談心的朋友,卻是拚了命地想安
自己,尤其兩人之間又有那種既親密又說不上
體之歡的關係,讓南宮雪仙煩悶鬱結之時至少還可和她說說話兒。
若非常益之事太過羞人也太過傷心,南宮雪仙真有種衝動想讓顧若夢知道昨夜在她離開之後,在那溪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這小姑娘還太幼小,男女第之事對她實在是說不出口來。南宮雪仙心中還真是希望,顧若夢趕快長得大一點,至少大到能夠說這些羞人事,否則自己心中之怨無處傾吐,悶在心裡著實難過。
“沒…沒有啦…”吐了吐小舌,顧若夢舉手做出投降之狀。她也知道當山
之事是這位宮姐姐心裡永遠的痛,絕不可輕易觸及,加上她與顏君鬥家裡的恩怨甚深,雖不知俱細,但光看初見時她對顏君鬥那劍撥弩張的態度,就連顧若夢都看得出來絕不只是因為聽說虎門三煞惡名在外所致。
宮先和虎門三煞之間的恩怨想必不淺,也怪不得她不希望秘密外洩。顏君鬥雖然看似好人,但若牽扯到家族長輩也不知會有什麼選擇,確實不能怪她太小心“姐姐的事師姐她們一點也不知道…真的,若夢可以保證。所以…所以她們昨夜又在說姐姐壞話…說姐姐薄倖輕狂…若夢聽了生氣,卻都沒辦法幫姐姐說話…好難過哦,姐姐教教若夢,該怎麼辦才是?”聽顧若夢這麼說,南宮雪仙嘴角微牽;若非昨夜接著又發生了常益之事,光想到嫻雅高貴的高典靜與心直口快的香馨如,在上把自己當成個男人般罵個不休,全不顧淑女矜持,罵得可過癮了,卻連點邊都擦不到事實,南宮雪仙還真想笑出聲來。
可惜昨夜也聽到了這事,加上後頭又發生了那種事,現在的南宮雪仙實在沒有笑的心情。她輕輕吐了口氣,拍了拍顧若夢的肩膀“謝謝你了,小姑娘…
這事…就讓她們說去吧…我實在也想不出什麼法子,反正…反正她們越把我當成男子,我的秘密越能保守,這樣…也算得上值得…有你幫姐姐生氣,我已經很高興了…““這…這樣啊…”就算沒怎麼安過旁人,但顧若夢也不是笨人,一看南宮雪仙這個樣子,嘴上說是把什麼都當做雲淡風輕,可臉上表現出來的卻非如此,就算有著易容也看得出他心中鬱結,悶到連一點笑意都沒有,那糟糕樣子顧若夢前所未見,心知她若不是真的難受,只怕不會這樣強作鎮定,偏生又像只縮進殼裡的烏龜,連個頭都不
出來,顧若夢就想幫她開解也找不到切入之處。
她雖知昨夜在溪畔說過話之後,宮先該稍稍舒心了些,今兒卻又變成了這幅模樣,必是又發生了什麼傷心事,從一早就覺得她一點勁都沒有,軟得活像是隨時要倒下去,就連旁人也都心驚,對她關心的顧若夢更是著急,偏偏她又是這副模樣,想都別想套出話來。
見南宮雪仙一句話過就又轉頭去看地上的痕跡,表面上像細心追查,實則是視若無睹,好些連顧若夢都看出不對的地方,她卻是輕輕放過,一看便知是心裡有事,只裝作搜查瞞別人的眼。
雖知南宮雪仙多半是發生了什麼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但兩人“關係匪淺”顧若夢心知若非嚴重之事,南宮雪仙該法不會瞞著自己,偏生她又悶著不說話,自己也只能旁敲側擊,試試能否套出她的話來“呃…那個…姐姐,你和顏兄的家裡…究竟是什麼恩怨?告訴若夢好不好?”
“也…也沒什麼…”聽顧若夢什麼不提,偏偏提這件事,南宮雪仙纖手一顫。她雖知以顧若夢的子,虎門三煞在江湖中又沒什麼好聲名,她該當會站在自己這邊,再怎麼樣也是力求中立,絕不可能站到虎門三煞那方;但這幾
相處下來,南宮雪仙也發現顏君鬥與其父不同,絕非惡人,就連自己對這仇人之子都沒什麼惡
了,更何況是顧若夢這等小姑娘?
彼此之間雖只萍水相逢,互相的觀卻是不惡,若自己把家裡之事說給她聽,反而徒令顧若夢苦惱,倒不如瞞著此事,裝成相安無事,澤天居之事南宮雪仙並不想平白無故地把旁人牽扯進來。
不過光看顧若夢的表情也知不可能輕易瞞過,南宮雪仙裝出一絲笑意,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不過是姐姐的家門與師父與虎門三煞間一點小小恩怨,算不上什麼大事。何況…何況顏兄行事端方、為人正派,與其父大是不同,這些許恩怨牽扯不到他身上去,誰造的櫱就由誰來擔,沒得牽扯旁人,等時機到了,姐姐自會上門去尋虎門三煞來個解決,不會沒事去找顏兄麻煩,若夢你倒是不用擔心。”光看南宮雪仙面上的表情,就連易容也掩不住眉皺眼狠,握著劍柄的手好生用力,長劍過處枝斷草殘,彷彿把眼前草木當成了敵人,就連顧若夢這等稚女子都看得出來她不過是故作輕鬆,實則兩邊恨意已重,多半是你死我活之局,那模樣令顧若夢不由打了個冷顫。
可是聽南宮雪仙說的雖似明白,卻又像是一點都沒有說,推得一乾二淨,全不給自己繼續話的空間,雖
覺得出是因為她不想多說此事,但既是如此,自己就更沒套話的機會了,心急之下竟連話都不知如何選擇,顧若夢冒冒失失地便開了口“姐姐…昨兒晚上…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沒有,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件事都沒有…真的…完全沒有…一點都沒有…你別胡猜了…“。聽顧若夢這般直截了當地問起昨夜之事,一股痛楚從心底湧了上來,南宮雪仙身子一冷,彷彿人又落進了昨夜的溪中,身子裡面滿是寒氣;她拚命地搖著頭,忙不迭地否認,連聲音都大了一點,一邊離開顧若夢身邊,長劍輕揮將前頭阻路的樹枝雜草分開,迅疾無倫地向草叢中鑽了進去,”快點…我們還得找看看有沒有殺手留下來的痕跡,時間剩下不多,不能白白費了…“。
心知南宮雪仙不過是故作託辭,那種說法連自己都瞞不過,芳心必是混亂無比才會有此反應,只想速速擺脫自己,顧若夢連忙跟了進去,只是才剛突破一個小樹叢,眼睛都還沒看清楚東西,耳邊便聽得機括響動之聲,受到驚嚇的顧若夢還來不及反應,腕上已是一緊;不小心觸動機關的南宮雪仙進得快退得更快,一聽到機括聲,連想都沒想便退身而出,牽著顧若夢的皓腕急急而退!顧若夢只聽得耳邊風聲響起,人已被拉離樹叢之外。
只是殺手所佈下的機關絕不會像一般機關那般輕易躲過,直到退出樹叢,顧若夢這才發現追著自己兩人的是數枝利箭,來勢極勁,箭尖只在南宮雪仙頸前前閃動,藍汪汪地令人怵目驚心,一見便知是淬了劇毒;南宮雪仙雖知這樣直線後退,人力絕快不過機括,何況箭尖一看便知有毒,自己若捱上一下小命怕就告終,只是她輕功雖高,體內功力運化還沒到收發自如之境,又得拖著顧若夢走,拚著使出全力才能免得利箭穿體之禍,此刻是再沒氣力改換方向了。
靠著中一口氣才能撐到出林,此刻氣息已盡,南宮雪仙心知若換氣提力,便避不過毒箭,偏生退得太猛,口鼻之間氣悶無比,此刻別說撥劍了,就連手腳都難施力,偏又聽得顧若夢驚叫,想必身後已近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