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舊事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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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第五章舊事難忘將前來的高典靜等人安排好,南宮雪仙閒來無事,心下反而更忐忑了幾分。
那拜別師父之時,妙雪倒是還好,楚妃卿就已經有些臉
了,幾十歲的人了,仍羞得像新嫁娘一般,
本不敢抬眼望向自己,只是她向來這副德行,若非聽過高典靜說明:心有定見之下,怕還沒猜到華素香在此失節,不只妙雪參與其中,只怕楚妃卿也加了一把手。
不過華素香雖只送別時出現了一次,可微黑的膚中竟透出了少女的嫣紅,表面上舉止如常,可就算不管她沒隨著徒兒們住到澤天居去,光看華素香時而垂首、時而顧左右而言他,全然不敢把話題引到燕千澤身上,再沒半點以往的英風勁氣,南宮雪仙便知她究竟被燕千澤在
上征服得多徹底了。
本來男女之事,就不是旁人可以管的,先不提南宮雪仙身為晚輩,參與此事的又有自己師父在,光看華素香嘴上不說,對燕子澤卻似已全盤陷落,心甘情願任他為所為的樣兒,南宮雪仙便知自己實在沒有立場介入。
可她不管並不代表其他人看不山來,朱華沁對華素香認識不深,香馨如對男女之事沒什麼認識,顧若夢還太稚看不出問題,可顏君鬥嘴上不說,細微的動作間卻連南宮雪仙都看得出,他對華素香與燕千澤之間的關係,也已有了些許懷疑,只不敢妄論而已。
但顏君鬥就算看出了端倪,但他向有分寸,還不會隨便出口,香馨如卻沒想到師母竟然不和自己一道,竟當場就問了出口。雖然華素香說要和許久不見的姐妹們多些相處時,這理由名正言順地壓過丁香馨如的懷疑,可言語之間雖是無意,仍讓華素香頗有些難以招架,若非香馨如實在太不會察顏觀
,只怕這回事早要曝
出來了。
本來事不關己、己不勞心,但從相識到結拜之時,一直將身分瞞著結義妹子們,害得她們直到上澤天居來幫顏君鬥說話時,才明白此事本是結義弟兄間的問題,雖說高典靜頗識大體,安撫著妹子們沒怪到自己頭上,但心有愧疚之下,南宮雪仙卻不願再有事情瞞著妹子們,偏偏接下來就是這麼事關重大的狀況臨到頭上,南宮雪仙真覺得壓力好大,偏偏還得裝做若無其事,若非兩個小妹子年輕識淺,還算好騙,只怕早要
了馬腳。
可也因此,心中有事的南宮雪仙無處發洩,只得把氣出任顏君鬥身上,欺負顏君鬥欺負得更兇了,得不只裴婉蘭,連高典靜都看不下去,甚至連南宮雪憐私下也跟她說了幾句,只是南宮雪仙雖也知道這樣不好,心裡也不但讓自己看起來一副潑婦樣兒,但情緒之事極難自控,可不是自己心念要保持理智就能保持的了。
尤其自成婚以來,顏君鬥一直秉持的就是逆來順受,讓南宮雪仙愈欺負愈習慣,到後來幾已變成了本能,即便心知這樣不好,一時半會的卻是改不過來了。
知道這樣下去不行,畢竟心中鬱著一股火,對平常生活也不好,何況南宮雪仙所修的道門劍法和陰陽訣都是上乘武功,最重心
修練,心中鬱亂之下,別說功力難以進步,甚至隨時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只是心火最是難消,尤其顏君鬥雖和朱華沁一起向燕千澤學了不少手段,可朱華沁對南宮雪憐得得心應手,讓南宮雪憐又羞又愛,若非體內“無盡之歡”藥力未祛,只怕還真吃不消;可顏君鬥卻是不同,也不知是否因為對顏設之事心存愧意,他對南宮雪仙始終不敢用重手,
得她連夜裡風
時都有些發洩不得的
覺,心中的火愈鬱愈深,偏是難以排洩。
正當南宮雪仙望著窗外白楊,心思也不知跑到哪兒去的當兒,突地房門叩響,顏君斗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二妹,外頭有客人來了…娘要你出去接待一下,似是老家那邊的人…”
“老家?”也難怪南宮雪仙遲疑,畢竟當年南宮清幾乎是破門離開南宮世家的,與現時的南宮世家家主南宮沛鬧得頗不愉快,自建立澤天居後,與南宮世家的本家可說是老死不相往來,就連虎門三煞攻上澤天居來,連妙雪真人都傷了,如此大事發生南宮雪仙也從未曾想過要向南宮世家求援;怎想得到強敵已去,自己姊妹都嫁了,澤大居中百廢待興的當兒,南宮世家卻跑出來湊這個熱鬧?
“是哪位叔伯來了?大哥怎麼不在外頭應付?娘跟他們向來可處得不太好呢!”聽得出南宮雪仙語帶責怪之意,顏君鬥雖是聳了聳肩:心想這又不是自己處置得了的事,裴婉蘭想叫誰進來通知南宮雪仙出,自己想管都沒法可管,南宮雪仙這話幾近有些無理取鬧了,只是他對南宮雪仙心懷愧疚,心中只想好生報償自己家人對她的傷害,何況這些
子以來南宮雪仙雖還是欺負自己,卻也只於口頭而已,實際上還是讓他處置內外諸事,倒也並不把自己當外人,顏君鬥想著稍稍忍一下就過去了,自也不會在口頭上與她作什麼爭論。
他輕輕吁了一口氣“外頭是南宮沅前輩親至,帶了南宮家主的親筆信函,三弟和憐兒正在外頭照應著…”
“是嗎?”心中微微一懍,連南宮沛也寫信來了,想必不是小事,南宮雪仙連忙理順儀容,心中卻不由微有火氣。雖說當年之事她不知柢,但鬩牆之事,無論如何她也會站在自己父親這邊,對南宮沛自不會有什麼好印象,自然而然對南宮沛的跟班南宮沅也不會有其好
。
只是討厭歸討厭,可對方終究是長輩,就算心中滿是不悅,表面上仍不能撕破臉皮;何況澤天居才剛回到自己手上,正是百廢待舉之時,在這種時候多一個朋友、少一個敵人總是好事。
雖說南宮沛那邊的人恐怕是很難變成自己的友軍,卻也不能隨意應付,南宮雪仙雖是心中不喜,仍是整好了儀容,緩緩走向前廳,聽著旁邊顏君鬥低語幾句,皺緊的眉頭才稍稍鬆了開來。
走到了廳前,雖只隔著片門,卻不曾聽到外頭人聲,像是氣氛一時僵滯,南宮雪仙深了一口氣,慢慢推門而入,只見主位上頭裴婉蘭表面雖還帶著笑意,眼神中卻沒有幾分喜意,旁邊的南宮雪憐眉頭微蹙,纖手輕輕按在朱華沁手上,而後者眉宇間頗帶憤然,若非南宮雪憐阻住了他,只怕隨時都會發作,那模樣兒看得南宮雪仙心中一動。
人的臉往往就像一本書,往往不用言語便能表達許多表情,光看朱華沁竟如此壓抑不住,想來南宮沛此次前來,該當不會有什麼好事。
另一邊客位上頭,一個白袍老者端坐著,頗見道貌岸然之態,一身衣衫無論布料剪裁均是上等功夫,價值端的不斐,神澹澹地不帶幾分煙火氣,眉宇之間與南宮雪仙記憶中的南宮清頗有幾分肖似,想來該就是那南宮沅;他身後立著兩人,與南宮沅一般衣著,大約都是二十四、五年紀,衣衫清雅整潔,活像是士子出遊般,若非
問繫著長劍,怎麼看也看不出武林人模樣,只是兩人年輕,還修不到南宮沅那般神態自若,頗有幾分輕狂,就如同一般世家子弟在外時一般。
南宮雪仙雖也算南宮世家的一分子,但澤天居脫離南宮世家已久,早沒了世家子弟作派,面前這兩人雖是未識其面,但世家子弟高傲的模樣卻看透了十足十,南宮雪仙不由心中暗想,這幾人這樣氣派高昂,可若真遇上了虎門三煞這等高手,也不知是否有膽子敢手?畢竟世家子弟表面威風八面,遇上高手時便
厲內荏,碰上沒被自己家門嚇住的強敵時便膽裂魂喪的樣兒,南宮雪仙行走江湖之時也不是不曾見過。
“晚輩南宮雪仙,見過南宮沅前輩,不知這兩位如何稱呼?”看南宮沅神態傲然,抬頭看天,連自己進來眼都不望一下,甚至沒把裴婉蘭放在眼裡,彷佛他不是來此作客,而是此間主人一般的臉,南宮雪仙便不由有氣,只是表面上的禮儀還是得做,雖說心不甘情不願,還是得乖乖拖禮。
“嗯,果然是女大十八變,當年阿清離開家裡的時候,這小姑娘還在襁褓之中,沒想到現在變得這般大了。”沒回答南宮雪仙的話,甚至像沒看到南宮雪仙在身前弓身施禮,南宮沅老臉微偏,在南宮雪仙面上一陣打量,又望向裴婉蘭身邊的南宮雪憐,老氣橫秋地像是在指教晚輩一般。
“連小憐兒也這般大了,果真是歲月不留人啊,甫兒、析兒,這便是你們未曾謀面的堂妹,可別失了禮數,知道嗎?嗯,都在自己家裡,小姑娘別這麼多無謂的禮數,先坐下吧!”
“不敢,有客來訪乃澤天居之幸,無論來者是否武林前輩,只要是友非敵便不可失了禮數,這是先父的教導,雪仙萬萬不敢輕忽。”聽南宮沅這麼說,語氣中雖沒半分火氣,南宮雪仙垂下施禮的眉頭卻不可見地皺了一皺。
事若反常即為妖,當年南宮清之所以脫離南宮世家自立,除了向來與南宮沛不合之外,另一個理由就是他受不了南宮世家事事依足禮數,窒悶得活像道學先生一般的風氣,而南宮沅卻是最講究禮數之人,他竟會要人“別多無謂的禮數”傳出去也沒有人相信,南宮雪仙心念電閃,表面上卻仍是施足了禮數,這才與顏君鬥緩步走到裴婉蘭身邊侍立。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正好講正事,家主有信函到此,請弟妹接令。”見南宮雪仙表面上依足了禮數,神卻是澹澹的,顯然並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南宮沅心中不由有氣。
自從當年他輔南宮沛取得南宮世家家主之位,二十年來在南宮世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旁人遇見他無不執禮甚恭,深怕惹了他的火氣便要吃下了兜著走;此次前來傳南宮沛令旨,對象是澤天居的女子們,本來不用他親自出馬,難得跑這一趟遠門,他心中原已有些不耐,沒想到澤天居里頭南宮清雖死,裴婉蘭等一票女子竟仍不把南宮世家的權威放在眼內,只是南宮沅終究有了年紀,修養也算不差,倒不會這麼容易便被引發火氣,他從懷中取出信函,讓南宮甫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
“哦?許久不見,也不知南宮家主信上寫了些什麼。既是南宮家主的信函,仙兒你看看吧。”取過信函連拆也不拆,裴婉蘭隨手便將信函給南宮雪仙,向南宮甫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