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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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風的話讓羞花顫巍巍的抬起頭來,她臉上淚水織“我不信你們司徒家人說的話。”言香兒急忙道:“是真的,順公公要人把你運出來,我們在外面應接,終於把你接出宮來了。羞花,難道我的話不能信嗎?”她心力瘁,望著好姊妹誠摯的臉。若香兒姊她都不信,那她謝羞花在這世上也沒有任何可以相信的人了。

見她似有放鬆的意念,言香兒忙扶著她躺下“你睡一會,那個、那個皇…皇上會來見你。”羞花昏昏沉沉的全身疲軟,但一提到她心裡萬分怨恨的人,她的眼睛卻倏然大睜“我不要他來見我,不要、不要--”見她又要動起來,言香兒連忙搖手安撫“那不見、不見,我告訴他你誰都不見,這樣好嗎?”下腹部還有些疼痛,她的腦子也一片空白,身體虛弱的令她闔起眼就無法再睜開,全身像沉溺進水裡,一動也動不了,好累、好累。

“我不要見他,我死也不願意見他…”言香兒聽她喃喃念著這兩句,不知該怎麼應答,只好握住她的手道:“好,那就不見他。”只是看著她蒼白的面頰,汗淚沾溼的額髮,著實讓言香兒忍不住的眼眶紅了。

她心情不好,倒黴的就是站在她身邊的司徒風。

“都是你出的鬼主意,什麼叫她去住皇宮避禍,這會卻成了這副虛弱可憐的樣子,你說,你那皇帝哥哥是在搞什麼鬼?為什麼讓好好的羞花變成這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以前羞花很愛笑的,哪像現在這副樣子?”說到後來,言香兒再也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淚,一想到羞花不知在宮廷裡受到多少委屈,才變成今天這副模樣,她就滿肚子氣,早就知道不該送羞花入宮,當初一見那冷冰冰的司徒光,就本能的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

然而,司徒風本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他只知道他一片好心送羞花進宮避禍,以免受到趙艾西的染指,當初也知會過皇兄,皇兄只稍稍點頭,就沒再對這件事說什麼。

怎知沒多久,趙艾西便入獄砍頭,羞花莫名其妙成了皇兄的侍寢,到現在連孩子都有了,又把她給送出宮來。

“皇兄只吩咐我照顧羞花,其它的什麼也沒說,只好等他來再說了。”他無可奈何的回答。

言香兒氣得捲起衣袖“要是他真的敢來,我就打得他滿地找牙,竟把羞花給害成這樣,他一定是個大大的壞人。”司徒風知道她風風雨雨的個,怕她真的不分青紅皂白往自己皇兄的身上打去,到時只怕會招惹更多風波。

看來他得把她給勸離這裡,以免待會皇兄真的來了,香兒撒起潑,到時候鬧出事來,恐怕他王爺身份也保不了她。

司徒風靈機一動,急忙道:“你看羞花姑娘身體如此虛弱,我這裡有御醫寫的補胎藥,你快到鎮上去捉這藥方回來煎熬,等到她醒來,趁熱讓她給喝下。”

“好,我馬上去。”一提到羞花的身子,言香兒立刻扯了藥單就走,讓司徒風鬆了一大口氣。看來至少免去一場風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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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睡了多久,只是身子一樣的虛軟無力,幸好有人握住她的手,令她手裡一陣溫暖,要不然她全身好冷。那人想必是香兒姊吧。

她緩緩張開眼睛,憔悴的臉上,無神目光輕輕的漫遊,一道男音溫和的響起。

“你醒了。”他的話很簡短,就像他原本就是個不太愛說話的人。

羞花眼眸忽然大張,認出在她身邊握住她手的人--正是司徒光,本不是她以為的言香兒。

“你--你--”她用力的想回手,司徒光卻牢牢握住不放,她又試了幾次,卻不過是讓自己吁吁氣。

她身子虛弱,沒了力氣,只好任他握住,但她狠狠的瞪視他,就像他是她這一輩子最恨的仇人。

司徒光臉不變,就好像本沒看到她厭憎的表情、怨恨的眼神,還細心的幫她調了一下被子。

“這裡風景明媚,你就在這裡住下一段子,等身子養好了,我另有打算。”

“你走開,我不要見你!不要--”

“別動,這樣會傷了腹中的胎兒。”司徒光的口氣稍稍嚴厲了些,但他另一隻手卻以溫柔萬分的力道撫著她未隆起的小腹,就像對她跟腹中的孩子有萬分的憐惜。

他為何對她這麼殘忍,又在殘忍之後這般溫柔,羞花心中愛恨織,苦澀的淚水盈滿眼眶。

“我知曉你恨我,恨我為何不信你,怨我不知這是平妃計謀,但若我說我都知道,你不知還會不會更恨我,明明知道,卻還讓你受這樣的痛苦。”他一字一句說來,字字清脆、沒有遲疑,羞花傻楞,她難以相信的道:“你早就知道這都是平妃的計謀?”司徒光的聲音很低沉,望著她的目光也同樣的深沉,但他伸出手,將她的亂髮撥正,輕輕的擁入懷中。

“我知道她做了什麼,她也只會使這麼幾招惡毒的計謀,借刀殺人、汙陷害人是她最愛的戲碼。”他冷靜的說完,羞花卻用力的推開他。她不敢置信,更心痛於他竟敢這樣對她。

她顫聲道:“你明明知道她設計了這一切,你卻讓趙嬤嬤當場打我、讓她這樣對我,你本不配當皇帝。”司徒光握住她的肩膀,將她再次的擁進懷裡,不顧她的扭動掙扎,她用力的捶在他的口上。

每一次、每一下都是她滿心的怨恨跟委屈,但那懷中的溫暖依然讓她眷戀不已。

一察覺自己竟對他還有依戀,羞花心裡更加的痛苦難捱,止不住的情,讓她的淚水濺溼在司徒光的前,每一顆晶瑩淚珠都是她滿心的控訴“你這混帳!混帳…”

“我很抱歉,為了大局著想,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的。”羞花你住耳朵,搖頭大聲道:“別對我說迫不得已,我受夠了,你分明就是一點也不…也不…”這句“一點也不在意我”就要脫口而出,她霎時而止,輕顫著嘴。原來自己是要他在意她、要他喜歡她,將她給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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