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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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賽提沙。”劍麒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角輕輕勾起,出一抹詭異至極的笑容“為兄的怎麼不記得什麼時候我青龍的小公主拉卡成了你的未婚了…霜稱呼起來還真順口,你就這麼跟‘七煞’他們介紹自己名義上的妹妹嗎?”

“我…我沒有!”賽提沙的臉上一下子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道。任青龍王子近期格改變良多,但在這種事情上,他仍是個經不起調侃的單純孩子。於是,少年唯有慌得手足無措,拿視線盯緊腳尖。

“我只是不小心被他們套出來了而已…”

“咦?那便說你心裡也是這麼認為的咯,怎麼為兄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劍麒忍住笑,一本正經地問道“你跟拉卡求過婚沒有?可即使已經求過了,尚未經過我的正式同意,你們兩個亦只能算是不合禮法的私定終身,我青龍皇室的成員…”

“皇,皇兄!”賽提沙的頭低低的,恨不得車廂地地板上能有一條縫讓他鑽進去得了“求你別再說了…”少年終於清楚地意識到,原來跟自己這位個多變的兄長太親近也是有弊端的。因為以往青龍王與他之間極少開玩笑,更不用提調侃了。

好在這個時候,外界突發的事情化解了賽提沙的尷尬。兩人只覺車廂一個搖晃,停止下來。繼而,外面隱隱傳來了喧譁聲和打鬥聲。劍麒的耳力極佳,他凝神細聽幾秒,便分辯出原來是有人攔路意圖行剌。真活見鬼了,青龍王不略微皺起眉頭。

哪個笨蛋會挑在這種時候行剌?在五千大軍在場的現在,除非對方出去的也是軍隊,否則絕無勝算。而就劍麒此時聽來,剌客應該只有一個人才對。即便那人聰明地在周圍設了陷阱,令前方的先行部隊人仰馬翻,但這舉動還是跟自殺沒什麼區別。

“嘖,不要命的話,也沒必要採用這種笨方法吧?真是有趣…”劍麒展平了眉頭,薄薄的掛了一絲似有若無的地淺笑。與此同時,車外的士兵才敲響門,向青龍王報告了遇襲的情況。劍麒轉過頭,對著弟弟說道:“你留在這裡。我出去看看。”

“皇兄,別出去,危險!”賽提沙連忙站起身來制止,這會兒少年算是看清了青龍王變臉的速度之快。那全然公事化的笑容,令其看得膽寒,還不如青龍王剛才那一臉壞心眼地笑,他會覺來得更加親切。

“讓將士們處理這種事情吧!”

“不,賽提沙。你不明白。如果他是敵方派來,則絕無如此小的陣仗…因為他們在周圍沒設下更多的埋伏。”劍麒將力量全數展開,知著方圓幾公里內的情況。意外發覺並沒有別的埋伏“而如果是為私人恩怨而來,我到很想知道原因。”

“皇兄。”瞭解兄長地脾氣,賽提沙和地笑了下。提起放置在身旁的長劍道“我跟你一起去。”劍麒微笑著點點頭,打開車門,和賽提沙一同走了出去。

血沿著額頭留下…手臂、腿上。肩上的傷口,都紛紛湧出代表他生命逝的鮮紅體。

鬱澤何嘗不知道自己的行動是在以卵擊石。但“箭煞”生命當前已是垂危,他實在想不出其它更好的辦法,能順利接近、告訴青龍五這件事。要說攔路擋駕,正大光明地請求見青龍領地的王上一面,便能輕易如願,那才是太天真了。

扮成剌客,至少會令人相信其幕後有主使者。青龍王若是意知道真相,就可能親自來審問,使用此種方法見到那個男人的概率無疑會高上許多。當然…也有可能是,在這之前,他就已經被殺掉了!

鬱澤看著自己握著劍的手腕脫離身體,飛了出去,可眼前鋒利的長劍已至。不淒涼一笑。然而,就當士兵閃著寒光的利刃,即將砍斷他脖子的剎那,一顆銀白地魔法小球急速飛來,盪開了那把長劍,令鬱澤的腦袋仍舊得以繼續保留在其頸上。

“參見陛下!”鬱澤因為手腕上正冒出劇烈的疼痛,所以看到周圍的士兵齊刷刷地往兩旁讓開,空出一道寬闊的通道,其腦中卻尚未能夠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直到青龍士兵們充滿敬畏地洪亮聲音響起,他方才明白,自己終是等到了那個最重要的人。

“陛下!請以安危為重,不要再靠近了!”眼看青龍王毫不停步,筆直走往剌客所在的地方。親衛隊長官沙帝大步跟上,伸手阻止王上繼續向前,並進言道“屬下這就委派隨軍治療師,務必會保住這個剌客的命,以便找出幕後主使之人!”

“不用太緊張。”劍麒淡淡地笑了一下,示意對方安心“五千兵馬當前,難道還怕重傷垂死地他會給我帶來危機嗎?”說完,眾目睽睽之下,青龍王竟然走到一旁,撿起鬱澤剛剛斷下的那隻手。還沒有乾涸的鮮血順著斷手的創面往下滴落,沾溼了劍麒的衣袖。在場眾位,除了緊緊按住傷口,已經過痛暈且有著更重要的事待告知的鬱澤以外,無人不是倒了一口冷氣。

青龍王踱至鬱澤面前蹲下身,一言不發地扶住他的肩,拉過對方的的手臂,將斷手的創口和手臂的切口用力合攏到一起。一瞬間,鬱澤只覺傷口處像是剜骨又像是灼燒般地疼,他不由自主地劇烈掙扎,痛得連聲音都發不出,自是沒餘力想其它的。

過了大約一分鐘,痛楚慢慢減輕,冷汗順著鬱澤的額頭下,但男子驚訝地發現,自己本該必廢無疑的手,竟完好如初地被接了回去。除了手腕的傷口處有一道明顯的血痕以外,本毫無別的不適的地方。可令他不解的是,青龍王為何要這麼做?

鬱澤自不會明白其中的原委,當年他和梅爾在東巧領地時,曾受僱抓回兩名從貴族家中逃逸的僕役,而最後關頭卻被兩人中的一個巧舌如簧地勸退,那人就是眼前的這位王者。不過數十年前的夜裡,劍麒的外貌經過幻化,所以鬱澤認不出也屬正常。

然青龍王始終是記得的,所以當他走出馬車,第一眼掃過鬱澤的臉時,就認了出來。劍麒很明白,憑藉那一年他擁有的力量,讓自己全身而退的確不在話下,但沒準梅索斯便會喪命敵人劍下。雖然這並非鬱澤刻意而為,可於劍麒猶銘在心。

“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此次剌殺的緣由,我會給你時間,容你述說。”劍麒平靜地道。鬱澤看到那雙紫眸中,只有對自己這個傷者的憐憫,彷彿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非剛剛行剌失敗的剌客“如果不願,我饒你一命,但記住,不會有下一次!”

“去…去救‘箭煞’!他快要死了…”無論青龍王的反應怎麼反常,鬱澤只知道此時不說,更待何時?看到劍麒眉頭微皺,似是不信,又記起安陵無痕臨走前的囑咐,鬱澤大聲叫道“救‘安陵無痕’…他身受重傷,已經撐不了幾天了!”若說在妖魔界聲名遠揚的“箭煞”兩字,還會讓劍麒懷疑這是不是敵人設下的陰毒陷阱,故意誘他往下跳,因而不至於太過沖動。那麼僅人類界的好友間知曉的“安陵無痕”四字,則像一把天底下最鋒利的寶劍,將青龍王頭腦里名為“理智”的這弦,徹底得砍斷了。

“他在哪裡?”劍麒眼眸低垂,聲音顯得很是平靜。可在平靜底下正洶湧著的暗濤,卻讓鬱澤打了個寒顫,甚至讓其身旁的親衛隊長官情不自地往後退了一步,沙帝退完之後才清醒過來,故重新踏前回到原地。幾秒內沒等到鬱澤的回答,青龍王加重了語氣。

“告訴我,安陵無痕,他在哪裡!”

“在西南方向,離開這裡約三里的村落裡…”鬱澤回過神來,立刻將具體的地點告知,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青龍王驀地冷笑一聲,淡道了句“原來是那裡。”緊接著,其只覺得傷口劇痛無比,一陣天旋地轉後,等回過神來方發覺自己被推向了對方身旁的護衛,而青龍王早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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