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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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姑且不論,你們兩個能考慮什麼?王權還是領地利益,能保證一遍自己不會凌駕於大家之上嗎?”劍麒懶洋洋地靠在欄杆上,單手撐著太陽,帶著些抱怨地朝洛凱看去一眼“斯塔西卡的轉世,妖魔界的儲君…去,又不是我想的!”
“哦?原來我們兩個在你心目中,只有唯利是圖的印象啊?”藍西洛斜眼看了看劍麒,微笑著走過去,學洛凱過去那樣,使勁拉了拉青龍王散落逶迤在地上的長髮。
“我真是白為你搭上命了,還以為從那以後,你多少會比陵塵更瞭解我一點。”
“唔!”劍麒吃痛地呻了下,翻了個白眼,一甩手把藍西洛推開。
這兩個損友,每次不高興就用這招,偏偏自己的髮絲又長,容易被拉住,剪斷也會在隔天長出來,所以他懶得剪。不過假如有一天讓對方知道,其髮絲是可以控自如的,看他們敢不敢動手就扯。想象了下友人們受驚嚇的樣子,劍麒忍不住偷笑。
“喂,劍麒,你沒事吧?”見青龍王莫明其妙的泛起微笑,藍西洛心裡到真隱隱有些發。
“沒事。”青龍王回過神,淺笑了下。暫時不打算告訴他們,畢竟對普通人而言,這種能力有股陰森、骨悚然的
覺,在如今的多事之秋,還是別惹麻煩為好,不過等終戰結束後,他會不會以此惡作劇,就不知道了。
“被你扯得有點痛而已。”
“…哦!”雖然明知道劍麒在說謊。不過藍西洛也未繼續追究下支,他坐回到位子上“我們邀你一起喝酒,純粹是想在大家回各自的領地前,再聚一次罷了。原本只以為是十王之間的爭鬥。沒想到陰謀中還牽扯到外界地神,事情太複雜了。”
“藍西洛這次受傷,我們第一次領教到‘神’力量的強大。”洛凱無奈地笑了下“希瑟陛下不在,你還只是候補者,最要命的是陵塵還在昏睡中。你們兩個無法聯手,則打敗天帝的幾率太小。下次見面,現在的人員能不能到齊誰也沒法保證。”
“我不會讓你們出事地!”聽到朱雀王充滿傷的話語,劍麒咬牙恨恨地說道。
“護身符都貼身戴著,不許拿下來!反正我背上的羽翼已經展開,傷口消失,也不會再血!今後的情況只會越來越好。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因為力量損耗過度而倒下。”
“…”藍西洛盯著劍麒凝視了半晌,微笑著搖了搖頭“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說天生就是當王的料--你的確不合適宮廷裡地爾虞我詐;說不合適當王--又偏偏莫明其妙就能籠絡人心。讓人覺得為你拋頭顱,灑熱血,全都值得。”
“嗯哼。”劍麒挑了挑眉,以為白虎王是在說自己那批盡忠職守的部下。青龍也清楚好友曾經由於奧希斯等人易主後格外的忠心,而鬱悶了很久,畢竟那些人過去都是對方地部卒。
“所以奧希斯他們,就這麼被你們不留口德地戲稱作狼犬了。”
“噗!”洛凱聽完他的敘述,這次當真把酒全噴了出來。在玄武王同情地注視下。他拍著口替自己順氣,朱雀王酒紅
的眸子筆直地注視著眼前不解的俊美男子。然眼底笑意不減。
“劍麒…我現在深刻地覺到,你才是真正不留口德地人!”
“劍麒,如果我說我也料到天帝的舉動,但沒有衝出來的想法,你會怎麼覺得?”從開始就一直沉默著地閻栩,突然如此開口問道。玄武王和青龍王的情,僅止於數十年前“冥幽森林”事件,且他也已以收留梅索斯來作為回報,所以閻栩做出這種決定,絕對合情合理--雖然能幹的青年,早就成為其不可或缺的左右手。
“這才是正常人有的想法!”劍麒不加思考地答道,並且瞪向不知悔改的藍西洛和洛凱。才想好好念道這兩個傢伙,卻在閻栩王幽幽的一句“就算有,死也不能在你面前承認”後,徹底噎住。半晌,劍麒無力地看著繼續悠閒喝酒的閻栩。
“栩!”
“嘖嘖,認識那麼多年,沒想到你偶爾也會有幽默啊!”洛凱一聽,頓時扶額大笑。他舉起酒壺,斟滿自己和閻栩地杯子,然後和對方重重碰了一下:“看來你是越來越人
化了,不錯不錯,比過去那個只喜歡對著妖獸和武器的玄武王要好!”
“好!你們幾個聰明,天帝那變態地陰謀你們全都看出來了,就我沒有看出來,行了吧!”劍麒氣悶地轉過頭,靠在雕花欄杆上,盯著遠處的波光粼粼的水面,努力調節自己的心情,令其平緩。
“我如果有一天英年早逝,一定是被你們氣死的!”
“咳,我怎麼覺得,你氣死我們的幾率更大…”藍西洛輕笑一聲,抿乾杯中的酒“劍麒,俗話說‘當局者,旁觀者清’,正因為你處在局中,所以才看不出天帝對傷害你的執著…或者說,是他對毀滅迴歸天使長的靈魂一事,堅定異常”
“…”劍麒沉默了好幾秒,才嘆了一口氣“我只覺得可笑,斯塔西卡的背叛是他自找的,所謂的仇恨是其一廂情願,任誰處在那樣的環境裡,遲早不是死亡便會爆發。我已忘記前世的一切,他恨了我四千年;可對我而言,他僅是個陌生人。”
“劍麒。”白虎王將手放在青龍王肩上,用力按了按“那夜,我衝出去的時候,只想如果死的人晚,會談還有機會進行,至少比起我,雷奧提斯他們更願意和凱合作。應該說是一種劣吧,聽到天帝的所作所為,我怎麼都不想讓他如願。”
“你是白痴!”劍麒毫不客氣地罵道,側頭冷冷地看著不知悔改的好友“在會談時期,白虎領地的王死了,對外要怎麼代?王位由誰來繼承?真的那樣,說不定從此便陷入內亂!你還指望麒麟一派能夠統合,齊心對付天帝?痴人說夢去吧!”
“嘖,也許我該學某人那樣,面無表情地說一句‘陛下現在知道,每次您受傷時我們的心情了吧’,你立刻就沒聲了。”回想起黑衣將軍被青龍王指責,竟敢瞞著他和斯塔西卡的殘留意識聯手,參與如此危險的行動時,奧希斯簡簡單單的一句回答,氣得劍麒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情景,藍西洛就想笑。真不知有這種能幹,卻也伶牙俐齒的部下,究竟是幸運還是悲哀。
“去你的。”奧希斯的冷言冷語向來令他沒轍,劍麒有些狼狽地瞪了藍西洛一眼,繼而卻嘆了口氣,白虎王之前幾次三番提到那夜的事,其實都是在為真正的話題作鋪墊,他哪會不明白對方的心思。
“藍,拐彎抹角了半天,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你身邊有細。”藍西洛淡淡地直述觀點“如‘規則’所示,天帝的舉動都將報應在他身上,所以對方理應不會將傷害我和賽提沙的計劃同時進行,而兩件事間隔三天,亦可表明這一點,也就是說他先知道我沒死而,後賽提沙才遭了殃。”
“劍麒,知道藍西洛最後還活著的人,都是你的親信。”洛凱站起身,走到劍麒的對面,盯著那雙悲切的紫眸,他明白青龍王也一定考慮到了這層,只不願去細想“包括我們三個在內,誰都可能是內…當然,藍西洛的嫌疑相對比較小些。”
“劍麒,你要有心理準備。”藍西洛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輕道“這一次的事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殘忍。今天的聚會,我們的確是純粹找你喝酒而已--在彼此並非敵人的時候--當然,更希望永遠不會是敵人。”閻栩無言地放下酒杯,起身站到劍麒身旁,抬起手放在其另一側的肩上。
青龍王淺笑著按住額頭,遮擋在眼前,只覺眼眶澀得不行。
神啊,為什麼?要給他如此殘忍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