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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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一直被劍麟充當靠背的“諦雷”和顥豹，此刻都安靜地趴在一邊，這段時間來，它們已經習慣只盡守衛的職責，不再近距離解除青龍王，兩條小蛇也均盤在頂上大樹的枝丫上，不過惡劣的他們時常都會跑下來嚇嚇西門霜，再一溜煙地逃走。

“堯。”纖細的手指按上劍麟的太陽，輕輕動，西門霜對方才猛地倒掛在她眼前吐完信子，又游回高處的樹枝上的“小銀”視若無睹，可語氣卻陰狠無比“我要吃蛇羹，回麒麟領地後，我要天天吃蛇羹，就當作在吃你那兩條該死的蛇！”

“霜，做什麼遷怒別的無辜的蛇…”青龍王有些享受“媚煞”的按摩，同時無可奈何地笑了下，不用睜眼睛，光聽細微的動靜，他也能知道“小銀”又做了什麼好事“你就寬宏大量下，讓兩個小傢伙到我身上，它們便不會如此惡作劇了。”

“絕不！”西門霜果斷曲起手指，用來敲了敲劍麟的腦袋“媚煞”外表的笑容依然燦爛，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已經被氣到極致，所出現的一場反應“你休想我會同意更你在一起的時候，讓高危險的毒蛇靠近三十釐米內——蛇羹除外！”

“要不然…我們倆做個易？”劍麟苦笑了一下，側過身，仰面朝著西門霜“我讓‘小金’、‘小銀’安分守己，不再騷擾你，你則告訴我和娜蒂亞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謠言越傳越盛，我實在很擔心，即便明白你們都非不識大體的人。”

“不告訴你！”聽到青龍王的話“媚煞”一下子來了氣，她停下手中的動作，面無表情地盯著膝上青龍王瑩潤的紫眸“我和娜蒂亞的鬥爭與你無關！還有，筦靖堯你實在是太過分了！既然能制止那兩條該死的蛇到處亂晃，為什麼不阻止？”

“哼！”遭到西門霜的斷然拒絕，劍麟的脾氣也變得執拗，他一下子從草地上坐起，冷冷地盯著好友說道“我是真的擔心你和娜蒂亞，天帝於暗中窺視，隨時隨地可能動手…你就這種態度嗎？不告訴我？那我有不要限制它們的行動自由！”

“堯…”見青龍王明顯發怒“媚煞”亦到有些驚訝，才知此事對劍麟造成了很大壓力，想通後，西門霜慵懶地笑開，將對方的腦袋按會到膝上“不告訴你，是不想你費力演戲——因為會偽裝和擅長偽裝畢竟不同——沒想到也有弊端。”

“要我配合演戲的話——意味著那時假的咯？”青龍王眯了眯眼。安下心來，沒聲好氣的道“直說不可以嗎？非要惹我生氣…娜蒂亞年輕個強硬，很多事不懂圓滑，我很擔心你們倆真有過節，哪怕演戲再怎麼費力，總歸好過忐忑不安吧？”

“嘖，就會對我們幾個舊友發脾氣！”西門霜狠狠瞪了劍麟一眼，手指卻再次開始輕輕按摩“遇到娜蒂亞對你兇、態度差，便半句反駁的話都沒有了，然而她跟我不和到並非全是言，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跟一個還沒成的黃丫頭計較！”

“娜蒂亞大概是怕經不起我套話，因此只好以兇悍的態度來應對…”前一秒尚在揣測娜蒂亞近期反常的劍麟，立即讓西門霜的話去了全部注意力。

“你跟娜蒂亞真的不合，可是為什麼？就算她的脾氣火爆了一點，但你們並沒有衝突點啊。”

“笨蛋堯，女之間地‘衝突點’，你永遠不會明白的…”

“媚煞”微笑著看著友人滿臉惑不解的神情，對方身邊的女友人較少，無法理解也算正常，她低下頭去，親了一下劍麟的額頭:“反正只要不誤大事，具體細節你就不用心了。”

“嘖，不用心才怪…”劍麟嘆了口氣，隱約知道西門霜和娜蒂亞同樣強勢，個不合是矛盾的主因，對此自己的確無法多說什麼，故只好作罷，而對“媚煞”親暱的舉動自來十分習慣的青龍王，半點也沒發現近期西門霜的所作所為都是刻意地。過了半晌，劍麟突然開口問道:“說起衝突…我有聽說最近有些女官員也在找你的麻煩吧？”

“嗯哼，都怪堯你這傢伙實在太濫情了！”西門霜不懷好意地亂了劍麟的一頭長髮，嬌媚地笑道“我嫁過來以前，還以為青龍王的後宮會是最太平的一個，卻沒想到對你芳心暗許的女子那麼多…平均每天都會有人千方百計想要見我。”

“我濫情？”劍麟聞言，似笑非笑地瞄向西門霜“一來，我不是崎晟那個薄情寡義的混賬；二來，像那類女子，只要對方是王，擁有王的權力和地位，即便嫁給鍾遊她們恐怕也會趨之若鶩吧？對了，對方如此急切地要見你，究竟所為何事？”

“呵，一般式先恩賜我做大，遂命令我遊說你納妃吧…不成的話，場面就不好看了。”思及官家小姐自以為是的驕縱“媚煞”不想笑，雖然其中不乏一些心機深沉、兩面三刀地狠角，卻可惜把才智用錯了地方，也用錯了對象，除了…眼前浮現出高傲、美豔的女子形象，西門霜略微皺眉，卻隨即強迫自己將其趕出腦海。

“放肆！”原版讓好友的按摩，得紫眸半瞌，昏昏睡的建立猛然間清醒過來，他如何能聽到別人對“媚煞”不敬，哪怕清楚對方都是些幼稚的女子，絕非西門霜的對方也一樣“誰允許她們隨意出入後宮了？官員有事不該直接找我嗎？”

“只有在這種時刻，才能覺盡力維護你是值得的。”西門霜溫柔地笑著，她細長的手指穿入劍麟密密的髮絲中輕輕梳理“稍安勿躁，午休的時間就該好好休息，放心，那些小丫頭怎麼會是我的對手，到最後被氣得七竅生煙的人總是她們。”

“霜，別硬撐！”青龍王擔心地抓住“媚煞”的手腕，不讓自己的因她的舉動而分心，人心的險惡劍麟從未膽敢低估，要知道刻度的話語，往往比真實利刃傷得人更痛、更深。

“不許瞞我！她們會不會拿你的年齡和輩分，作為攻擊的主要目標？”

“會又怎麼樣？你身為王，能做什麼？冒然有所動作，別人便覺你僅聽我一面之詞就相信——不過是一個貪戀美、不辨是非的昏君。”西門霜聽出劍麟語氣裡的焦急、認真，忍不住泛出微笑，對方還是一點沒變——能在天帝的陰謀中堅守四千年的靈魂，是何等有韌——別人若犯到其友人，簡直自找死路。

“媚煞”彎下去，又親了下青龍王緊皺的雙眉，將其慢慢化為平坦。

“安啦，僅那種程度的毒舌，還氣我不死——等她們到了我的年齡還能如此絕豔無雙的話，我或許會勉為其難自卑一下，慈悲地滿足她們的好勝心——雖然很難保證，到時手2打擊的仍然是她們，因為‘媚煞’的名號並非白得的，堯你說是不是？”

“那就好…”聽完西門霜的話，劍麟終於安下心來，隨後他又微笑著調侃道“為何女人對容貌永遠那麼在意呢？”

“堯。”

“媚煞”的嘴角揚起一個十分有魅力的弧度，她溫柔地用手後捧住青龍王雙頰道“你真是比女人還像狐狸！”

“你說什麼！”劍麟面一變，本能地想翻臉，卻在下一秒明白過來西門霜只是拿自己做個試驗而已，每個人在乎的事情雖不同，但被踩到痛楚，會生氣和在意均是一樣的——即便無法理解，也該包容，不該調侃和嘲笑。

“…你真過分。”

“好啦，別生氣了。”西門霜輕笑道，低下頭給了劍麟幾個瑣碎的細吻，一來，是為了做給遠處的人看；二來，難得特殊情況下對放會批准她的舉動，不趁機欺負下怎麼行？

“女人對容貌的執著，不亞於男人聽到有人罵他們是狐狸的反應。”

“霜。”劍麟的紫眸微轉，咧嘴慵懶一笑，卻是暗暗做好落跑的準備“你讓我想起從前承宇家裡養的小狗，老喜歡親得我一臉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