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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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他的聲音彷彿冰一般寒冷,酒紅的眼睛就像寶石一樣閃耀著堅毅的光澤。
就算是普通的人都該擁有“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品質,更何況是王。所以陵塵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口頭承諾。
“我同意!”毫無意外地,第二個附議的人是閻栩。他和析璟的情雖然比不上洛凱和析璟的。但是除去政治理由外,唯一會以友人身份來找他聊天、比試的人就只有析璟。
閻栩對析璟談不上特別喜歡,但至少他不討厭有這樣一個偶爾會來打擾他辦公的朋友。所以之前進入這間房間後,他就一直在觀察洛凱和藍西洛的意向,只要這兩個人中有任何一個同意陵塵的條件,他就會跟著表態。
到這時,房間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藍西洛身上。
“真是的,你們都答應了,我可不想被你們四個恨到永遠。”藍西洛看似無奈地笑著嘆了口氣。但事實上他也知道,無論如何陵塵是不會允許他們開戰的,而如果要和這個男人賭什麼兄弟之情的話,結果肯定是慘敗。與其這樣還不如賣個順水人情給洛凱。
“我同意!”§§§§§§“原來還有著這樣的內幕啊。”劍麒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無意識地低語著。
雖然他早就猜到藍西洛會放過鍾遊一定有他迫不得已的理由,卻沒料到整件事情竟然隱藏著這樣巨大的秘密。如此說來在妖魔界傳的關於麒麟王、青龍王、修亞斯三人前去人類界的原因應該是藍西洛等人刻意放出的謠言才對,畢竟如果公佈真實原因的話一定會引起領地人民的恐慌。
但為什麼要將這麼大的秘密告訴他?他何德何能使得洛凱和藍西洛費盡心機要讓他和王室有牽扯不清的關係?劍麒眯起了眼睛。人類界嗎?自己正是來自於那個混亂的世界。藍西洛…是在試探他什麼嗎?
對於這一點,劍麒絲毫不會低估藍西洛的能耐。這個走一步路腦子大概可以拐十八個彎的男人最擅長布這種隱秘的陷阱,等到獵物發現的時候,估計也已經離死期不遠了。
就如同鍾遊一樣。從表面上來說今晚藍西洛的確很丟臉,在那種絕對的優勢下最後還是讓鍾遊風風光光地下了臺。並且由於真實的原因無法對外進行說明,所以藍西洛的這個虧是吃定了。
但是反觀鍾遊。落月城內的三千守軍只剩下不到八百,城外的兩千軍隊也只剩下了五百人左右。偉那和傑斯塔經過這件事情,劍麒相信短期內他們兩個是不敢再有什麼動作了。鍾遊苦心經營了兩年的計劃到此全部毀於一旦,而這還僅僅只是可以看得到的勝利果實。
從更深一層的角度來說,鍾遊是親手解開了陵塵施加在藍西洛他們身上的枷鎖。南齊的軍隊深入麒麟領地,這種有憑有據的罪行不同於前兩次的暗殺,已經足以挑起戰爭。而且按照約定今晚鐘遊獲得了一次死裡逃生的機會,所以現在錮他們三個的誓言已經不存在,接下來不論另一派的幾位王想要做什麼,洛凱等人都可以不遺餘力地進行回擊了。
更何況…劍麒深邃的紫眸中有著一抹明瞭的神。藍西洛和鍾遊之間,不僅在打實戰,同時也在打心理戰和
神戰。一個人最難控制的就是自己的情緒,有時候明明知道不應該滋生出某一種心情,卻往往管制不住自己的心。例如驕傲、狂妄等一類的負面
情。
藍西洛先是讓鍾遊充分了解自己的恨意,接著又出人意料地放過他。鍾遊不會清楚藍西洛和陵塵之間有過什麼約定,但憑他的才智應該不難料到藍西洛的做法必定和麒麟王脫不了干係。陵塵的心冷淡,並且竭力反對譭棄對妖魔王的約定。所以即使他定下這種不合理的規定也不是不可能的。
藍西洛是在誤導鍾遊,讓鍾遊以為他們被麒麟王的誓言捆住了,所以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殺他。而從鍾遊離去時那囂張得意的笑容和舉動,劍麒猜他可能不會想到藍西洛他們和陵塵的約定才只有一次。
被刻意助長的氣焰使得對這次失敗的痛楚和怨恨淡化,加之之前藍西洛表現上故意的誤導,鍾遊接下來的行事會不會掉以輕心是很難說的。並且藉由他將這種輕率的推測帶入冢越一派各位王的思維中,恐怕是藍西洛更深一層的希望吧。
劍麒的笑容微微有些發苦,他怎麼會和這種可怕的人糾纏不清呢。藍西洛等這個機會恐怕已經等了很久了,為的就是將陵塵對他們的不利條件最大程度地轉換出己方的利用價值來。這一點,恐怕明如陵塵在當初也無法想到吧。
“有時候我真覺得你是我的知己。”看到劍麒沉默不語,藍西洛這麼笑著說道。他有些明白今晚自己對鍾遊的算計都沒有瞞過這個男人的眼睛。
“但是成為你的知己實在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我敬謝不。”劍麒面帶無奈地往杯中添了一些酒,橙紅
的
體晃動著,映照出藍西洛斯文俊秀的臉龐。
“那是你對我有偏見。”藍西洛做了個有點誇張的表情,雖說今晚放走了鍾遊,但他的心情看來還不錯。
“偏見?如果你現在還能表現出那時在大廳裡的憤怒和沮喪,我就承認是我偏見。”劍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當時的情況,就連劍麒都在一時間被藍西洛的演技給矇蔽了,知道真相後他才反應過來,如果藍西洛早就接受了陵塵條件,那他只會在最大程度上將那個條件利用徹底。因此在那種情況下藍西洛的表現能相信的其實只有一半,至於另一半是相同的還是相反的,就要由個人去判斷了。
那時鐘遊囂張的的舉動要說完全沒有惹藍西洛是不可能的,但即使在那種盛怒的情況下依然可以冷靜地對事情作出判斷,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應對方式。這種男人要說不危險恐怕怎麼都說不過去吧?他現在想的該是如何在今後擺脫他才對。知己?留給不幸當上他知己的人用吧。
洛凱安靜地坐在一邊隔岸觀火,劍麒和藍西洛之間只要沒有人讓他們同仇敵愾的話,這兩個人的對話聽起來像仇人還比像朋友多些。相比之下,他比較喜歡看到他們聯合起來算計別人的樣子,例如之前對付鍾遊時那樣。
“明天上午我將公開處決烏特·理加,晚上是這次行動的慶功宴,然後我和凱都要返回自己的領地。”藍西洛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
烏特·理加是之前麒麟領地在落月城的城師將領,親偉那派的武將。雖說放南齊軍進城是受了上面的指使,但在這種情況下他無疑被拿來充當了替罪羊。跟錯了主人就跟下錯了賭注一樣,賭得越大輸的時候付出的代價就越高昂,現在烏特·理加一定在為自己的選擇而懺悔。
“也對,身為王你們的確不能離開王宮太久。”劍麒點了點頭。作為一個出的君王,管理臣下時“王離開一段時間決不至於引起什麼混亂”是必須要做到的一項,但是長期離開卻也不是君王該做的。
“落月城的新守軍還有兩週才能到,在這之前這裡需要有人代表白虎領地留守。還有難民的問題,當初你提過後,我已經聚集了一批物資在落陽城,但是從落陽城過來,最快也要一個星期左右才能到。”藍西洛一一列舉著後續的一些事項。
原先被囚的那三千守軍早已被南齊的看守軍折磨得不**形,只能全部先撤回白虎領地療養。因而今後駐守落月城的新守軍將從白虎的邊境直接派過來。這批人馬目前已在行軍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