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故地重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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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直到楚平等人告辭的時候,也沒有看見佘念堇。綵衣問起來,佘夢蘿說是因為她胡亂跑到塵世去,被罰閉門思過。綵衣也不好干涉別族的事情,只得罷了。
眾人都換了塵世的衣服,突破結界從塵世回同心苑,順便也去成都看看溫彥芹。這是他們此次媧族之行的意外收穫,發現塵世和仙界並不是平行的,原本從仙界回同心苑的路程很遠,他們一行人速度有快有慢,要飛十多天才能回去,但塵世中兩地的距離卻很近,要不了兩個時辰,他們便能回到同心苑了。
很快一行人到了成都。
時間還早,白俊悄悄地失蹤了。銀星熠大是惑。綵衣揚眉笑著說:“白大哥的心上人還在塵世,我們既然到了塵世,他當然要去會佳人了。我們不用理他,他說仙界現在也沒什麼事了,他要多待兩天。過一段
子後,他自己會回同心苑的。”原來白俊的女友夏琴靛質不適合修煉,雖然得白俊之助完成了最基本的入門功夫,但白俊對她還是很不放心,所以要留下來陪她一段時間。
銀星熠想起佘念堇的話,心知那一定是夏琴,這才知道本身是一個狐狸的白俊,女朋友竟然是一個塵世中的普通人。他昨天練完功後,綵衣等人和他說笑很久,知道了很多仙界的事情,心情已經好了很多。
為避世人耳目,他們現身的地方甚是僻靜,離溫彥芹的家還有好一段距離。張虎少有機會來塵世,看什麼都希奇,告了個罪,自己去逛成都了。到後來只有楚平和綵衣陪著銀星熠慢慢地朝溫彥芹家走。
到了成都後,銀星熠一直沉默,綵衣低聲說:“星熠,你好歹也是這裡的主人,別不說話,給我們介紹介紹容城呀。”她看銀星熠實在是太苦悶,藉著言語送出關愛,以疏導銀星熠的情緒。
銀星熠故地重遊,觸比那天在巫溪還要深,在綵衣的引導下,情緒有些
動,沒介紹容城,卻指著旁邊的一個火鍋廳說:“我就是在那裡第一次注意到喬娜的。我一貫不喜歡葷食,可大哥總說那樣會營養不良,最喜歡
我吃
。那天大哥也非要我開葷不可,是喬娜給我解了圍。她婉約雅淡,輕言細語,但說出來的話很中聽,每一個人都喜歡聽她的話,連大哥也不例外。”綵衣神往地說:“她一定是一個秀外慧中的女孩,可惜不能見她一面。星熠,一會兒你一定要把她的照片給我們看看。”銀星熠神
一黯,低低地嘆了一口氣,說:“喬娜不喜歡照相,沒有留下一張照片。”楚平詫異極了,在現今的社會中,找工作等很多事情都是必須要用照片的,至少身份證上會有一張,怎麼可能一張照片也沒有留下來呢?
銀星熠看出了楚平的疑惑,像是想掩飾什麼一樣,傷地解釋說:“喬娜一直是住在公司中的,她來應聘的時候,公司才成立不久,還有些混亂,把她的材料都丟了,連她的身份證也在其中。後來我找了很久,也無法找到一張喬娜的照片。除了一些書籍以外,喬娜沒有留下任何東西。”銀星熠不解釋還好,這一番解釋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楚平更是覺得詫異,暗忖以銀星熠的痴情,難道沒有想到在喬娜去世後,對著遺體拍兩張照片做紀念?再說身份證是何等重要的證件,丟了也應該立刻補辦一個。不過他看出銀星熠並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只是和綵衣
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也不多問,笑笑說:“聽溫彥芹說,喬娜對你很好,關懷得無微不至,你們是心心相映,難怪你對她念念不忘了。”銀星熠搖頭說:“喬娜對我很好是沒錯,但我們
本談不上什麼心心相映,她始終和我隔著一層,一直以來只是我自己痴心妄想罷了。我本來還認為,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喬娜終究有一天會真正的接受我,可是現在永遠也沒有那一天了。”這話他一直深埋心底,對親如兄長的溫彥芹也不曾提過,因為他怕溫彥芹知道以後,總在他的耳邊嘮叨,但對楚平和綵衣他卻沒有這種顧慮,在綵衣的引導下,竟然不知不覺的說了久壓心底的心裡話。說出來以後,多年的鬱悶得以宣洩,
覺輕鬆多了。
綵衣極是詫異,問:“你沒有對喬娜表白過麼?還是喬娜不喜歡你?”銀星熠默然片刻說:“不是喬娜不喜歡我,我也對她表白過。只是她似乎一直有說不出口的難言之隱,無法接受我的情誼。最後在醫院的時候,她自知時無多,不需要在掩飾,我清楚的
覺到,喬娜心裡一直是有我的位子的。她對我其實就像我對她那麼好。”他實在不想再談喬娜,指著前面的一幢十幾層的大樓說:“那裡就是我以前在成都開的公司,我們進去看看大哥在不在。順便要一部車子,也可以快點到大哥家。”楚平觀察著大樓,笑著說:“星熠,不簡單嘛,你公司的規模
大的。”他雖然很想多知道一些喬娜的事情,但看銀星熠不願意再談喬娜,也就引開了話題。
銀星熠搖搖頭,說:“談不上,辦公樓只是用來撐門面的,公司不過是佔了其中一層而已。”在銀星熠進了公司後,原本就很安靜的公司變得更安靜了,每一個人都更加專注於自己的工作,卻又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用眼角餘光偷瞄失蹤半年的老闆,以及他身邊的一對出男女。各種猜測紛紛出籠,當然沒有一個是接近事實的。
綵衣看得有趣,笑著捅了捅銀星熠,說:“看不出來,你年紀不大,威信還滿高的。這些職員都很怕你呢。”銀星熠似有若無地牽動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一笑答覆了綵衣,眼光掃了周圍的職員一眼。職員們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埋首於工作之中。
銀星熠加快腳步朝後面的經理室走去,推門發現溫彥芹並不在裡面,不由輕輕皺了皺眉。
正好溫彥芹的秘書沏了三杯茶跟進來,立刻乖巧地說:“副總在會客室接待客人,要不要我立刻通知他銀總回來了?銀總是在這裡等副總,還是到隔壁你自己的辦公室裡等?我通知副總的時候也好對副總說。”銀星熠知道溫彥芹到巫溪去耽擱了幾天,一定積壓了很多公事要處理,這兩天自然是很忙的,也不在意。但他回到公司後,也自然而然的完全恢復了本,板著臉什麼也沒說,只是揮了揮手,習慣
地去電腦前坐下,鍵入密碼後,開始察看公司半年來的營運情況。
秘書早就習慣了銀星熠這樣憚度和神態,毫不意外地轉身離開,泰然自若地找溫彥芹去了。
銀星熠發現公司的業務量萎縮了不少,略微思索後就明白了因為自己忽然失蹤,造成了別人的猜疑,可能有不少人認為是公司的高層出了問題,做生意時自然要謹慎一些。這個問題到是不難解決,只要自己多和溫彥芹一起面就可以了。這時他忽然又看到一筆絕對不應該支出的款項,眼睛中不由
出森寒凌厲的光來。更加仔細的察看起賬目,又看到兩筆同樣的支出,雖然數目並不是很大,他還是決定一會兒要好好的問問溫彥芹。
坐在沙發上,一直在注意銀星熠的綵衣立刻捕捉了銀星熠的目光,很替銀星熠的敵人擔心,卻不願意銀星熠陷在這樣的情緒中,她知道自己不便干涉銀星熠的私人生活,只有極不滿意地說:“銀星熠,你怎麼又變成啞巴了?”銀星熠這才記起還在巫溪的時候,就把公司送給溫彥芹了,目前公司已經和自己沒關係了,經營得好壞,錢給誰都可以,自己已經無權干涉了。目光離開電腦顯示器,提醒自己要做一個快樂的人,回頭笑笑,說:“江山易改,本難移。我習慣這樣了,師母不要太介意。”說完後,他發現自己真的有些快樂,有些輕鬆。和楚平、綵衣一起,這似乎不難。
綵衣大嗔說:“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師母。難聽死了!好像我很老了似的。你實在不喜歡叫我的名字,便和白大哥一樣叫我小姐好了。”銀星熠嬉皮笑臉地說:“我叫公子師傅,難道你不是師母?要我叫你小姐也可以,先把婚離了吧。”綵衣更是不滿意,氣得直瞪眼。楚平不莞爾:“星熠,你這人也真是的,要麼就半天不說話,一說起話來卻這麼沒個正經。”楚平給銀星熠的
覺一直是很輕鬆的,他頑皮地笑笑,正要接嘴,溫彥芹推門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大出楚平和綵衣意料的人。
那人比楚平和綵衣還要意外,一看見他們,立刻驚呼:“師傅,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乃是秦昱暄,又一個一直追著楚平和綵衣要拜師的人。
綵衣害怕秦昱暄的粘勁,看見他便有些頭疼,說:“秦昱暄,不要亂叫。告訴你多少次了,我們是不會收你做徒弟的,你現在不是學會了《忘情心法》,已經是別人的徒弟了,以後不要再叫我們師傅。”然後才問:“你怎麼也會在這裡?”同時溫彥芹也用詢問的眼看著銀星熠,銀星熠介紹說:“她就是救了我的綵衣小姐。”從來不
情的眸子中也有一絲困惑。換了其他人一定察覺不出來,但溫彥芹太
悉銀星熠了,卻立刻就察覺出來了,立刻想到這困惑一定是因為楚平和綵衣認識秦昱暄而來,心中也是十分困惑,難道他們不可以認識秦昱暄嗎?
秦昱暄聽見了,更是惑,暗忖綵衣怎麼會救了銀星熠?指指溫彥芹,說:“我參加完你們的婚禮回去後,公司派我來談一份合約。我到的時候,銀總和溫總都不在,我已經等了兩天了,今天剛和溫總談完公事,聽秘書說銀總也回來了,我順便過來打個招呼。公子、小姐,怎麼你們也會在這裡出現呢?”楚平好笑地說:“我們是和星熠一起來拜訪溫彥芹的,才真是沒想到在這裡也會遇見你呢。”秦昱暄還是很
惑,看看楚平和綵衣,又看看銀星熠,終於忍不住問:“你們怎麼會認識銀總的?”楚平笑笑說:“這事以後再說。張虎一個人正在天府廣場閒逛,你可以去找他。”秦昱暄知道這裡不適合說這些,儘管疑惑得很,也不再問了,和銀星熠寒暄了幾句,告辭找張虎去了。
楚平和綵衣真的只在溫家坐了一會兒就堅決地告辭了,讓溫大媽很不高興,對銀星熠嘀咕:“我準備了好大一桌子菜,這下沒得人吃了,等一會兒你一定要多吃一些。”她知道銀星熠喜歡家的氣氛,因此也沒打算到飯店去。
銀星熠笑了笑說:“溫大媽,你一直是瞭解我的,不要給我出難題。沒燒的菜就不要燒了,我們一家人隨便吃一點就可以了。”溫大媽正要反駁,聽到銀星熠說大家是一家人,立刻又眉開眼笑的了:“你吃東西有點刁蹺,我是曉得的,但我想你的朋友總不像你一樣。再說你朋友還是第一次來,總不能太寒酸了,哪曉得他們連一頓飯也不肯吃。”說到這裡,不由很擔心,關切地說:“聽我們家彥芹說,你以後都要跟剛才的那兩個人住在一堆了。他們的脾氣是不是有點怪?咋個連飯都不肯吃一頓?以後會不會對你不好?你還是不要和他們混在一起了。”銀星熠不失笑:“溫大媽,我看你剛才和他們談得
開心的。怎麼人家剛走,你就不放心了?你看他們像脾氣怪異的人嗎?”溫大媽認真地想了想,公正地說:“那倒是不像,他們看來都又好看,又親切,但他們為啥子連飯都不吃呢?”從兒子回來說起後,她就在準備這一餐飯,對於楚平和綵衣不肯留下來,不免耿耿。
溫彥芹也有些擔心的說:“對啊,他們是不是看不起我們?楚平和綵衣人看來雖然不錯,但我總覺得他們有點神秘。我本來以為白俊也會和你們一起來的,讓我媽準備了好多菜呢,誰知道竟然沒有一個人來吃。”銀星熠笑著說:“難道我就不是人麼?”溫彥芹這才發現自己的語病,沒好氣地說:“要麼不說話,要麼就逮人的漏眼,怎麼說你好呢?”銀星熠笑了,說:“大哥,你一直要我開朗一些,現在我肯說話也不對了?白大哥確實是來了,不過他去看他的女朋友了,當然不會來這裡了。一起來的還有白大哥的徒弟張虎,他沒來過成都,閒逛去了。大哥,放心好了,他們不是脾氣怪異,更不是看不起你們,他們不留下來吃飯,只不過是由於他們對動植物的屍體都不興趣而已。”溫大媽一時沒明白銀星熠的意思,溫彥芹卻大吃一驚說:“都不吃,那他們吃什麼?難道喝風嗎?那不是成了神仙了?”銀星熠一本正經地點頭說:“他們的確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也沒什麼好吃驚的。”溫大媽忍不住笑了:“星熠,你這次回來人
神多了,話也多了好多,但就是太貧嘴了。”銀星熠抑制不住笑意地喊冤:“我說的都是真的。”溫彥芹看到銀星熠的心情這麼好,由衷地笑了:“看來你的決定是對的,楚平和綵衣也許真能治好你的傷痛。不過他們真的有點神秘,我們也無法得到你的消息,你記得以後要經常回來看我們啊。”笑容立刻從銀星熠的臉上隱去。溫彥芹深悔失言,連忙把話題帶開。
銀星熠再也沒了談笑的興致,但他不想溫彥芹擔心,還是勉強自己說笑,只是覺得非常累。突然他發現自己在對著楚平和綵衣的時候,往往心情輕鬆,興致也好,即使是偶有不快也能很快忘記,不想說話的時候,便不用開口,自己也不用顧忌影響了他們。他們真是魅力驚人,和他們在一起總是令人愉快,看來大哥說得不錯,自己的決定是對的。想到這裡,銀星熠的興致漸漸地又好了起來,畢竟以後再來成都的機會不會很多了,他明白溫彥芹是真心對自己好,也很珍惜和溫彥芹相處的時光。
楚平和綵衣離開溫彥芹家來到街上,找到在茶樓喝茶的張虎和秦昱暄。秦昱暄已經約略從張虎的口中知道了銀星熠去仙界的來龍去脈,聽得秦昱暄嘖嘖稱奇。不過張虎卻覺得不應該多說別人的**,沒有對他說喬娜的事情,只推說自己也不知道銀星熠跳河的原因。秦昱暄看見楚平和綵衣來了,又是師傅師傅的叫個不停。
綵衣很無奈地對秦昱暄笑道:“你真像狗一樣鼻子靈,不管我們出現在塵世的什麼地方,你都能找到我們;更像是502膠水,粘勁驚人,不管我們到了那裡,都甩不掉你。”秦昱暄有些得意地說:“師傅,這隻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當真有師徒的緣分,你們當然甩不掉我的。”楚平不
有些莞爾:“昱暄,我發現你和銀星熠表面看來雖然大大的不同,可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將來你們一定可以成為好朋友。”張虎頗為惆悵地說:“我當初就是少了這股粘勁,不然也不會拜在師傅門下了。”他本來也是要拜楚平和綵衣為師的,後來因為楚平和綵衣堅決不允,才改拜在白俊門下。
楚平有些不悅地說:“張虎,白大哥對你不好嗎?你這話要是讓他聽見了,不傷心嗎?”張虎向來有些畏懼楚平,立刻低頭不敢說話了。他其實和白俊的情很好,也不是不滿意自己的師傅,只不過是對自己沒有拜成楚平和綵衣為師,始終有點遺憾罷了。
秦昱暄有些不解的接續剛才的話題說:“說實話,我和銀總的情雖然不太好,但也因為工作的關係接觸過兩次,覺得他能言善道,除了有點霸道外,還滿風趣的,一點也不像張虎描繪的那樣。”綵衣淡淡地說:“那的因為你是他的客戶,他在應酬你。”不
想起自己從前那些不快樂的
子,心中對銀星熠充滿了憐惜。
透過玻璃窗,綵衣將目光投向窗外,看著行匆匆的行人,心忖這些人當中,有多少人的
子是真正稱心如意,心想事成的?人總要學會自己讓自己快樂,才能真正的快樂。
忽然綵衣發現街邊一個三四歲小孩,穿一個紅肚兜,扎一個沖天炮,胖乎乎的可愛極了,但卻有些古怪,既沒有大人陪伴,其神還匆忙得很,又顯得十分老練,迅速的在人群中左穿又
,好像在躲避什麼。
綵衣有些好笑,現在塵世中資訊發達,孩子都早得很,不會是三四歲的
孩子,就學著佘念槐一樣離家出走罷?這似乎離譜了一點。綵衣決意暗中助小孩的家長一臂之力,不動聲
的發出一道柔和的指力,直奔小孩的酣睡而去。她的指力極輕,目的不是要小孩睡覺,只是想讓他有些疲倦,跑起來沒那麼快,方便其家長能追上他而已。
綵衣的指力剛剛發出,楚平立刻便覺到了,不
詫異地看了綵衣一眼。殊不知綵衣也是極其詫異,因為她的指力對小孩一點作用也沒有,而且小孩顯然是察覺了她的指力,神
慌張地跑得更快了。
綵衣的這道指力雖然輕,可也絕對不是一個塵世孩童可以躲過的,更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察覺的。這一來綵衣不由得上了心,指著小孩笑著對眾人解釋說:“我本來以為那小孩是離家出走的,想幫幫他的父母,可我的指力居然對他沒有作用,這可有些奇怪了。”邊說邊放開心神周圍,尋找讓小孩逃避的原因。同時又發出了一道比剛才強勁的指力,取的還是小孩的酣睡。
眾人知綵衣的造詣,聽綵衣一說,大家都有些奇怪。張虎和秦昱暄都擁到窗邊觀看,只見那小孩確實是察覺了綵衣的指力,快速地朝旁邊一閃,便躲過了綵衣的指力。大家看得清楚,這小孩分明是一個修道人,只是功力並不深。綵衣運起金睛術一看,不
愕然,低聲說:“那是一個人參娃娃,不知怎麼能到塵世中來。”楚平雖然坐在藤椅上沒動,但街上發生的事情也全在他的眼底,聽了綵衣的話,也極為疑惑,對張虎說:“你去把他請來,我想仔細問問他。”張虎應了一聲,離開位子出去了。
秦昱暄坐回藤椅上,不確定地說:“那小孩好眼,好像我在天府廣場找到張虎的時候也看見過,不過當時沒有注意,記不大清楚了。師傅,那真的是一個人參娃娃麼?人參娃娃怎麼可能出現在塵世,還是成都這樣一個喧譁的大城市中?”綵衣聽了,疑惑更勝,見服務小姐都在好奇的注視這邊,立刻設了一個隱形的護罩將自己這邊罩了起來,不虞其他人聽見他們蹈話後,才說:“那的確是一個人參娃娃。這事當真有點奇怪,按理說他還沒有能力突破仙界和塵世的結界。楚平,這像不像你和阿堇在大寧河底遇見的怪事,莫非成都的地底也有一個怪物?”楚平搖頭,說:“不像。我在大寧河底遇見的大黿,很明顯的
力衰弱,是被
食了
血的現象,後來的那條贏魚也是一樣,一到塵世就被那團古怪的黑煙在
食
血。這個人參娃娃雖然神
慌張,但
氣健旺,一點也沒有受損,應該不是黑煙在作怪,也許是別的什麼人帶他來的也不一定。”綵衣沉
說:“也不像。剛才我已經搜遍了整個成都市,沒發現和人參娃娃有關聯的人。”秦昱暄有些興奮了,楚平和綵衣的冒險故事他聽得多了,但自己從來也沒有機會親身參與,上次有幸不過是遠遠地看了一眼,已經是驚心動魄了,眼前是不是一個新冒險的開始?摩拳擦掌地看著張虎剛剛帶進來的人參娃娃,搶先將人參娃娃安排在自己旁邊藤椅中,然後虎視眈眈地緊盯著他。
那人參娃娃乍然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心中本來就惶恐,又遭受了兩道莫名其妙的指力,已經嚇得他六神無主了,跟著被張虎毫不客氣的抓了來,再被秦昱暄這麼一盯,不由得更是膽戰心驚,蜷縮在寬大蒂椅一角,可憐兮兮地簌簌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