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蹤影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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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德離開龍志清和嶽靈風后,也不想再用心神看著他們了,連楚平和綵衣也不等了,氣沖沖地就朝峨眉山飛。他要帶著所有的雷神人回雷澤去,再也不要託庇於人類的保護之下了。
飛了一會兒,最初的憤怒已經過去了,高空寒冷的氣也讓他冷靜了不少。雷德苦笑了一下,掉頭又朝海上飛去。暗忖難怪白俊說自己愛受情緒左右,果然不錯,一點委屈也受不得,龍志清和嶽靈風分明話中有話,就是要生氣,也要等明白了原因不遲。再說洗劍園現在已經是雷神人和楚平他們共同的家了,就算是他一個人肯離開,別的雷神人也不會同意的。就這樣離開龍志清和嶽靈風,要是他們真的遇到了危險,事情就麻煩了。
剛剛掉頭,雷德便發現一隻紙鳶正朝著洗劍園的方向飛去,看手法,正是他們用來聯絡用的。雷德暗暗詫異,難道是楚平和綵衣遇到什麼事情了?急忙抓住紙鳶,打開一看,居然什麼消息也沒有,讓雷德摸不著頭腦。
這隻紙鳶就的嶽靈風拋出去聯絡綵衣和楚平的那一隻,本來應該是飛到綵衣手裡去的,但綵衣目前正在一個那麼特殊的地方,紙鳶無法應到綵衣的位置,才朝著洗劍園飛的,正好讓雷德給碰上了,上面當然沒有隻言片語了。
楚平和綵衣在雷德的心目中幾乎就是無敵的,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雷德一點也不擔心他們,雖然沒有字的紙鳶很奇怪,雷德還是沒有放在心上,繼續朝龍志清他們的帆船飛去,同時將收回的心神又放過去,要看看龍志清和嶽靈風正在幹什麼。
迅速地把船裡外了一遍後,雷德有些不安了,因為他沒有見著龍志清和嶽靈風的影子。雷德一邊加速朝帆船趕,一邊自己安自己,從龍志清和嶽靈風出海開始,他已經跟著他們**天了,只有這麼一會兒的時間沒看著他們,就是要出事,也不該這麼巧吧?
帆船轉眼間就到了雷德的面前,迅速地從裡到外的仔細察看一番後,雷德真的傻眼了。最不妙的是,他居然把真的夜光琥珀和乾坤環也給了他們,現在一起失蹤了,這次看來是很難代了。
雷德不想失去面子,翻身跳進看來平靜的大海中,不甘心的把方圓幾百裡的範圍內的水域都搜查了一遍,連海底也沒有放過,哪裡有龍志清和嶽靈風的影子?
回到甲板上,懊惱的雷德想不出其他的辦法,只能通知楚平和綵衣了。正要折一個紙鳶聯絡他們,忽然記起綵衣說過,曾經在烏衣鎮給過龍志清一隻紙鳶,自己剛剛在路上截住的莫非就是龍志清報信的紙鳶?他們遇到了什麼?綵衣和楚平陪著銀星熠去黑鈺觀了,應該離這裡不遠,紙鳶怎麼回朝回飛呢?難道是黑鈺觀中收不到任何信息麼?雷德頭疼起來,怎麼才能迅速的聯絡到楚平和綵衣呢?要是他們沒有一起去陪銀星熠就好了。
想到銀星熠,雷德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銀星熠曾經畫過兩道互相有聯繫的符,其中一道現在就在雷德的身邊,希望銀星熠也隨身帶著另一道吧。雷德滿懷希望地燒掉了手中的符。
離開外形是一個黑圓球的黑鈺觀以後,楚平他們按照計劃來到酷似乾坤環的幻靈島,希望能那些通道和圓形的小房間裡面看看。圍著幻靈島找了一圈,他們也沒有找到入口。
楚平他們都不死心,希望能用土行術的原理進去,但幻靈島內卻一直有一種奇怪的,他們沒辦法掌握的能量在動,楚平和綵衣試了好多不同
質的護罩後,依然無法融進去。
綵衣氣得直瞪眼,雙手叉道:“這裡的所有東西都不是我們這個世界應該有的,來到這裡是不正常的。我是正常人,進不去是很正常的。”聽了綵衣像繞口令一般的牢騷,楚平失笑道:“你說什麼也不能掩飾你的無能。不過你只是正常的有限度的無能!”銀星熠淡淡地道:“喬娜從前就對我說過,有關她的一切都是我們知識範圍以外的事情,現在我們無法瞭解這裡,的確很正常。”綵衣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道:“我以前在塵世的時候,還不是不瞭解仙界,現在怎麼樣?任何事情都是從不瞭解到了解的。”瞄了銀星熠一眼,綵衣又興奮起來,立刻把剛才的失意全部拋到九霄雲外了,笑眯眯地道:“何況我們這裡還有一個讓雲姑娘淚
的人呢?你們總不會說連雲姑娘也不瞭解這裡吧?”楚平注意到銀星熠的情緒沒有波動,總算是徹底的放心了,輕鬆地笑道:“綵衣,假如你不是要在這裡一直等雲姑娘來親自給你做解釋的話,我想我們應該離開了。”綵衣輕輕搖頭,笑道:“你們不覺得這是一個好地方,很適合做一件事情麼?”見楚平和銀星熠都不明白,綵衣得意地道:“笨!在這裡必須保持靈臺的空靈,不正是心靈脩行的好地方麼?正是星熠目前最需要的,還可以為以後和雲姑娘相處積累經驗。哈哈,到哪裡去找這種好地方?”衝著銀星熠得意地笑道:“你不是想迅速提高能力麼,和我過幾招吧。”連綵衣自己都沒有料到,就是這麼一個決定,使銀星熠易於波動的情緒終於能夠穩定下來,修為才得以突飛猛進,最後躋身高手行列。
綵衣也不理銀星熠是否同意,短劍疾電早向銀星熠去了,但速度卻不快,一方面是她不敢在這樣的環境中把銀星熠
得太緊了,另一方面也是這裡奇異的環境阻止了她的發揮。
銀星熠急忙出吹雪
戰,遇到和綵衣同樣的問題,無法提高吹雪的速度,甚至不能將吹雪脫手御使,只得和綵衣像電影中的慢動作一樣過招。
這裡的確是一個特殊的地方,銀星熠不得不保持心靈的平靜空靈,儘量冷靜的分析綵衣御使的短劍疾電的速度和角度,再決定自己的對策。很快學會了冷靜處理事情的法門,應付起綵衣的疾電來得比昨晚在海灘應付疾風的時候輕鬆多了。
楚平在一旁看得興起,疾風也加入戰團,三人玩起三國大戰來,任何一個人都要面對其他兩人的攻擊。不過楚平和綵衣都只是悠閒的漂浮在一旁的半空中,僅僅輕鬆的御使短劍作戰,只有銀星熠是從頭到腳都加入了戰團,翻翻滾滾地
戰疾風和疾電。幸好楚平明顯有點幫銀星熠,攻擊綵衣的時候更多一些,又不時出聲指點銀星熠,讓銀星熠還能勉強應付下來。
綵衣御使短劍又躲開楚平和銀星熠聯手的一下攻擊,加快了疾電的速度和力度,同時不悅地念叨:“你們這兩個大男人怎麼一點風度也沒有,居然合起夥來對付我一個女人?我以後一定也要把雲姑娘找來,兩個對兩個才公平,看你們還能奈何我們不?”經過這麼一段的時間後,她對在這種特殊環境已經適應了很多,調整疾電只是一件小事。
楚平和銀星熠相視一笑,都沒有理會綵衣,還聯手又給了綵衣一下。
綵衣運劍反擊,不滿意地皺了皺眉,瞪了兩個男人一眼,忽然像想起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似的對銀星熠嚷道:“星熠,人家雲姑娘叫你小星星,多麼好聽,多麼詩意,你叫她雲姑娘不是太生疏了麼?乾脆你以後叫她煙兒吧。嗯,煙兒這名字也好聽,
有詩意的。我喜歡。星熠,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啊。”楚平失笑,又去攻擊銀星熠,道:“綵衣,你也管得太寬了吧?再說你喜歡有什麼用?要星熠喜歡才行。星熠,你喜不喜歡煙兒這個名字呢?”銀星熠雖然正被疾電和疾風
得吃緊,也不
莞爾,楚平表面上責備綵衣,實際上卻在幫著綵衣。他和綵衣總是配合得非常默契。趁著楚平的疾風又掉頭去攻擊綵衣,正抑制住了綵衣的疾電,也加緊攻勢爭取了少許主動,
了兩口氣,正要說話,忽然覺得一直揣在懷中的符發出一股熱氣,應該是雷德燒了手中的另一道符引起的,忙向後退出戰團道:“好像是雷大哥有事情。”楚平和綵衣對銀星熠在這裡一直能保持冷靜很滿意,看看也差不多了,再繼續下去銀星熠又要虛脫了,同時收了疾電和疾風,招呼了銀星熠朝外面移動。綵衣詫異地問:“你怎麼會知道雷大哥有事?”銀星熠跟在他們的身後,簡單的解釋了幾句,同時暗中調息,補充剛才消耗得太厲害的真氣,楚平雖然指點了他很多回氣的方法,他總覺得還是太慢了,腦中思索是否能有更迅速的回氣方法。
出了幻靈島的海域,綵衣迅速地搜尋了一週,皺眉道:“怎麼只有雷大哥一個人在船上,龍志清和嶽靈風到哪裡去了?連我下的追蹤符也失去了功效。”片刻後,三人就來到船上,聽雷德說明情況後,楚平詫異地道:“雷大哥,發生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一點告訴我們?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雷德苦笑道:“不知道你們是在什麼地方,小姐的紙鳶本
應不到,讓我怎麼找你們?我一個多時辰以前就把銀星熠的符給燒了,本以為你們立刻就會過來,誰知道會等這麼久的時間。都怪我,一時衝動就把真的夜光琥珀和乾坤環給了他們,不然現在也不至於一籌莫展了。”綵衣知道是幻靈島古怪的物質阻止他們法術的正常發揮,笑道:“雷大哥,沒關係的,夜光琥珀和乾坤環我們本來就是要給他們的,不然也不會從洗劍園中拿到這裡來了。現在的問題是,龍志清和嶽靈風到什麼地方去了?夜光琥珀和乾坤環是不是和他們在一起?雷大哥,最後只有你在,你覺得呢?”一個時辰以來,雷德已經把事情仔細想了很多遍,立刻道:“出事以前,龍志清曾經說他們剛出海的時候曾經要和鮫人碰頭了,但被我破壞了。小姐,你說他們剛出海的時候遇見的風
會不會是鮫人來接他們時
出來的呢?”綵衣沉
道:“應該不是,那次風
的範圍很廣,持續的時間足足有一天。鮫人就算是利用風
來接他們,也用不著製造那麼大的聲勢出來,又不是打架,需要借聲勢來嚇唬人。”楚平道:“雷大哥的意思應該是龍志清他們以為是鮫人來接他們了。”雷德點頭,道:“龍志清他們出海以後,一直在海上漂泊,看不出他們有目的地,是不是連他們也不知道目的地,只能被動的等待鮫人來接他們呢?而鮫人一直沒有來接他們的原因,就是因為夜光琥珀和乾坤環不在他們的身上。所以他們一拿到真的夜光琥珀和乾坤環,鮫人就把他們接走了。”綵衣道:“真希望事情就像雷大哥說的那麼完美。但萬一不是就糟糕了,能證實一下就好了。”楚平笑道:“要證實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要找到鮫人的地方就可以了。我們認識的人當中,就要數巫璣道長見多識廣了。雷柏和他
好,回去以後,讓雷柏去問問他,也許就可以找到鮫人了。”看雷德的神情依然不振,楚平又道:“雷大哥,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天山派和坤孚派本來就不希望我們
手,是我們硬要管閒事的,那麼多年都沒有我們
手,夜光琥珀和乾坤環不也沒有出過問題麼?”雷德點了點頭,可還是沒
打采的。
綵衣為了分他的心,對默不做聲的銀星熠道:“星熠,你怎麼又是一句話也不說?”銀星熠想了想,道:“雷大哥他們明明對夜光琥珀和乾坤環毫不知情,龍志清和嶽靈風為什麼要指責雷神人助紂為呢?”雷德頹然道:“那多半又是雷宏做的好事了。他是我們以前的族長,瞞著我們做了很多的事情,還想把我們通通消滅掉,最後被公子和小姐聯手消滅了,地點就是在坤浮山的寒晶室中,坤孚派和天山派的人都很清楚的知道此事。我現在只是想不明白,雷宏早就不在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有影響力。”言罷更是沒
神了。
銀星熠愕然,同時很後悔,這才明白楚平和綵衣為什麼一直沒有提這方面的事情,岔開道:“師傅,我想去塵世找白大哥。”楚平明白銀星熠是想去找雲淡煙,怎會阻止他,只是不放心地叮嚀道:“你的大哥麻煩了夏琴那麼多次,你也是該去謝謝他們。但你昨晚和剛才的功力消耗都很大,找到白大哥後,要記得練功。無論做什麼,自己的能力愈高,成功的希望便愈大。”雷德由於內疚和震驚,提出要繼續留在南海等待一段時間,楚平和綵衣都沒有勉強他,和銀星熠一起離開。但雷德卻並沒有留在南海,他在等楚平他們飛遠了以後,也離開了南海,朝著跌翠島上黃映雪所在的寒梅嶺飛去。
路上,綵衣把自己對天眼通靛會一股腦的告訴了銀星熠,楚平給銀星熠詳細代了夏琴家的位置後,笑道:“我以前的家就在夏琴家的隔壁,現在成了我們一幫人去塵世的突破口。白大哥每次去塵世也是住在那裡,裡面什麼都有,很方便的,你直接過去就可以了。”離開楚平和綵衣後,銀星熠沒有直接去找白俊,因為他在決定了要去塵世以後,心中就有一股莫名的衝動,好像成都有什麼在等著他,很想回成都看看。估計溫彥芹這個時間絕對不會在自己的家裡,銀星熠將自己家選做突破結界的地方。
剛剛來到客廳,銀星熠就發現一股悉的令人下墜的氣息,那是他剛剛才在幻靈島
受過的,所以特別清晰。氣息是自他的房間中傳出來,果然是有人在成都等著他。
推開房間虛掩著的門,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黑衣男子靜悄悄地立在收藏了喬娜書籍的書櫥前。從門口的角度看去,銀星熠只能看見一個側影,那是一個完美無暇的側影。他穿著黑的長袍,外罩黑
的披風,膚
白得像從來也沒有見過陽光一般,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如果他不是穿著純粹中國的古裝,銀星熠會認為他是歐洲傳說中的一個能化身蝙蝠的
血鬼。
黑衣男子慢慢轉過身來,正面對著銀星熠,好奇地注視銀星熠。關於這一點銀星熠不很確定,因為無法在黑衣男子的神態上發現任何變化,但他卻有這種覺。銀星熠也好奇地注視著他,這下看得更清楚了,黑衣男子有著無懈可擊的五官和身材,整個人就像是藝術師
心設計的一件作品,找不出任何的瑕疵,但卻不帶任何
情,只像一堆沉重的石頭。這石頭是那樣的重,重得要將所有人都拖下深淵。
銀星熠出一個微笑,伸出手去:“舞沉?見到你很高興。”黑衣男子學著銀星熠的微笑也僵硬地笑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才伸手和銀星熠相握。然後從一塊石頭變成活的生命,接立刻整個人都變得鮮活起來,表情也豐富自然起來,微笑說:“那是過去的名字了,就在見到兄臺的這一刻,我已經決定今後改名叫易水寒。你就是令飄瀝念念不忘的銀星熠吧?久仰大名,果然是一表人才,幸會幸會。”竟然是一口足可以媲美播音員的標準普通話。
就在自稱改名為易水寒的舞沉變得鮮活的那一刻開始,不僅僅是他的表情豐富起來,銀星熠還從他身上受到濃濃的殺氣。他要殺的人是誰?答案不問可知。銀星熠知道此刻正是關鍵時刻,用剛剛才學會的心法保持了心境的絕對平靜,想起綵衣轉述的雲淡煙曾經說過他們回不去了的話,神
不變地挑了挑眉,微笑著說:“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還?”易水寒的手很溫暖,卻依然叫人害怕,像是真空泵一般,發出強大的
引力,
引著人在深淵中永遠沉淪下去。銀星熠現在很慶幸自己剛剛和楚平、綵衣在幻靈島內那古怪的物質中練習了那麼久,學會了在任何時候都保持冷靜,不然一定會被改名叫易水寒的舞沉拉下深淵。
易水寒出一個人
化的驚詫表情,然後收回了自己的手,點了點頭嘆息說:“是壯士一來不復還。是啊,我來到你們這裡便回不去了!銀兄不愧是飄瀝看得起的人,猜得一點也不錯,又可以
受到水寒發出的召喚信息,功力不弱,也敢於來成都見水寒,膽量更是不凡,沒有讓水寒失望。”手被這個叫易水寒的黑衣男子握著絕對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易水寒收回手後,銀星熠暗暗鬆了一口氣,也收回自己的手,淡淡地說:“易兄有何事要見小弟?”易水寒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水寒原本是來養傷的。半年來,飄瀝因為銀兄的緣故,屢屢與水寒作對,不僅幾次傷了水寒,連夜光琥珀和乾坤環也拱手相讓,還阻止水寒自己想辦法追回它們,實在使水寒好奇極了,才特意來此一睹尊顏,並領教高明。”又猶豫了一下,還是提聚功力,同時緩緩地抬起雙手。
一瞬間,銀星熠便被帶下了深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