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三章闔家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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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繆大夫和護士的心醫治和護理下,昱霖的嗎啡癮已經徹底戒斷了。而且身上的刑傷也差不多好了。
身上的鞭傷基本已經痊癒,一些結痂之處正在蛻皮,長出新的的肌膚。
肩上的烙傷也已經癒合了,手臂也能有限度地伸展轉動。
雖然左手還不能做很多細動作,但基本能做些彎曲手指的動作,儘管彎曲幅度有限,但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甲
上也慢慢地長出了一層薄薄的指甲,玉蓉每天給昱霖輕輕地按摩左手,希望能加快血
動,促進血
循環。
右腿的斷骨也已經接上了,現在昱霖能依靠柺杖,一步一步朝前邁腿。有時,他扔掉柺杖,讓玉蓉扶住他,一步一步往前挪動。儘管每一次都會累得汗浹背,但昱霖的康復是顯而易見的。
只是昱霖時常會在夜間做惡夢,他常常夢見自己又被拖到刑訊室裡,那些令人不寒而慄的刑具在他眼前來回晃悠,那些劊子手在一旁不停地獰笑著,把他按到,準備把那些刑具用在自己身上,他彷彿又像是墜入深淵,生不得,
死不能,每次做惡夢時,他都會在惡夢中驚醒,有時會半夜裡坐了起來,有時會發出驚叫聲,甚至渾身顫抖不已,驚懼的冷汗
淌不停。當昱霖意識到這是一場夢時,方才會慢慢平復心情,然後會長長地舒口氣,再重新躺下入眠。玉蓉時常會從鄰
過來,安
他,像哄孩子一般輕輕拍著他的背,直至他進入夢鄉。
那天夜裡昱霖又做惡夢了,他情不自地在夢中發出慘叫聲,渾身被冷汗浸溼,玉蓉聽到昱霖的尖叫聲之後,便會從鄰
驚醒,跑過來詢問。
“昱霖,怎麼啦?是不是嗎啡癮又犯了?”玉蓉一邊關切地詢問,一邊給昱霖擦著冷汗。
“不是嗎啡,是我做惡夢了,我又夢見自己被帶進了刑訊室裡。”昱霖著
氣,驚魂未定。
玉蓉心疼地把昱霖擁入懷裡。她知道昱霖身上的傷痕可以癒合,但心靈上的陰影卻很難消弭。她要讓他這顆飽受摧殘的心彌合起來,溫暖起來,玉蓉把朱靠近昱霖,親吻著他的額頭,他的眼睛,他的嘴
,昱霖
到一陣震撼,緊緊擁抱著玉蓉,
吻起來…
一九四九年四月二十,國民黨拒絕在和平協定上簽字。當夜,解放軍在東起江蘇江陰,西迄江西湖口的千里長江上,分三路強行渡江。由於江陰要
的官兵基本已被我軍策反,起義的起義,投降的投降,童大鵬甚至指揮炮手把炮口對準國民黨的軍艦。所以國民黨的這道長江上的最後防線很快就被瓦解了。
一九四九年四月二十一晨,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二、第三野戰軍全線發起渡江戰役。***、朱德發佈《向全國進軍的命令》。二十二
下午,國民黨當局棄守南京,部署退卻。二十三
上午,代總統李宗仁等撤離南京。中午,國民政府發言人在何應欽公館宣佈撤離南京。同
晚間,東路陳毅的第三野戰軍佔領南京。二十四
凌晨,集結於鼓樓的一〇四師三一二團命特務連跑步佔領總統府。八、九時,團部進駐總統府。至中午,三十五軍其餘各部在地下黨配合下,乘坐水警巡艇以及躉船、木帆船、各種公私營輪船等渡江入城。作為國民黨統治中心的南京宣告解放,紅旗
上總統府,中國歷史進入新的篇章。
***聽到這個消息異常振奮。於是寫下了有名的七律《人民解放軍佔領南京》。這首詩氣勢恢弘,鏗鏘有力,它表現了人民解放軍徹底打垮國民黨反動派的信心和決心,表達瞭解放全中國的必勝信念!
鐘山風雨起蒼黃,百萬雄師過大江。
虎踞龍盤今勝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南京解放的隆隆炮聲讓身處病房的陸昱霖到格外振奮,歷經多年艱苦卓越的鬥爭如今即將
來勝利的時刻。
已懷有兩個月身孕的玉蓉和孩子們圍坐在陸昱霖的身旁,靜靜地聆聽著令人振奮的炮火聲,這炮火如同煙花一般璀璨奪目,它向世人昭示著改朝換代的時刻即將來臨。
昱霖的腿已經康復得差不多了,雖說不能健步如飛,走起路來有點瘸,這主要是因為這兩條腿長短不一,右腿要比左腿短兩公分左右,但不管怎樣,昱霖對這個結果已經相當滿意了,畢竟先前他連站立都有困難。
玉蓉很是聰慧,她給昱霖縫製了一雙特別的布鞋,右腳布鞋鞋底的厚度比左腳鞋底厚兩公分,這樣,昱霖走起路來就看不出一高一低了。昱霖穿上這特製的布鞋,覺甚是合腳,甚是溫暖。
昱霖把手放在玉蓉的腹部:“怎麼樣,有反應嗎?”玉蓉羞澀地笑了笑:“跟懷詠兒時不一樣,懷詠兒的時候懶洋洋的不想動,現在好像有
神的,胃口也好。”
“玉蓉,你還是要多注意休息,別太勞了。”
“我現在也不累,胖嬸,淑妍姐,還有勝男都幫著我帶孩子,黃政委說了,我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照顧你。”玉蓉說著,給昱霖餵了一口熱粥。
“我自己吃吧。”昱霖覺得自己的左手好多了,不那麼疼了,便想自己嘗試著吃飯。
“好吧,你試試看。”玉蓉把碗遞給昱霖,昱霖用左手來接碗,結果左手有些顫巍巍,眼看著碗要倒翻,玉蓉連忙把碗接住。
“不行,你這隻手還沒恢復好呢。”昱霖不死心:“要不,我用右手拿碗,左手拿勺。”玉蓉把碗遞給昱霖,昱霖右手捧起碗,然後用左手拿勺子,可是試了幾遍,因為手指很難彎曲到位,所以,食指和拇指無法捏在一塊兒,昱霖又想用食指和中指夾起勺子,可是也沒有成功,倒是試出了一身汗,結果只能放棄。
昱霖懊惱地用右拳捶了一下:“我現在可真是個廢物,連吃個飯都不行,不吃了。”昱霖倒在
上,一個人生悶氣。
“昱霖,別這樣,繆大夫說了,你這隻手恢復起來慢一點,你就耐心點,也許再過十天半個月,你就能自己吃飯了。”
“這都已經過了三個月了,我還是要別人來餵飯,我看是好不了了。”昱霖撅著嘴,說著喪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