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往死裡忽悠的比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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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說說談談,沿著河畔走了沒多大功夫,旁邊一個巡邏回來的哨兵彙報道:“大人,剛剛我們發現哈里默恩河下游對岸有一夥比蒙在準備木伐,看樣子似乎要搭建浮橋。”我kao,簡直要裝備不要命了,我和布魯諾面面相覷,布魯諾笑容不有些尷尬,畢竟我剛上任就攤上了這件事情著實不是什麼好兆頭。

但我就是我,眼珠一轉,一個特餿主意就蹦入了腦海中。

“傳令下去,派人到附近鎮上找工匠製作出五百個稻草人和相稱的紙板甲紙武器,模樣一定要和我們的戰士惟妙惟肖,要夜晚中看不出來的那種。”我無視懵然無知的布魯諾,下命令了。

雖然還有些不太明白,但布魯諾畢竟也是征戰多年了,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因此立刻派人安排了下去。

我從剛到來就給布魯諾賣個好不是沒有原因,也不是出於對基層幹部任勞任怨尊敬之類唯心主義的話,而是因為我最怕麻煩,單看營地上一切事務在布魯諾的領導之下,佈置的井然有序,我就知道布魯諾是個很用功的軍人,心思也很慎密。

對於這種品格樸實的傢伙,或許實力不足,唯一需要的就是尊敬,那我就給他尊敬當糖果,只要有老將布魯諾在,我就用不著再被營地上的那些瑣碎的雜務煩惱了,幾句恭維的話又不花錢,卻能讓這個老將死心塌地為自己賣命,我自然樂意為之,每天的工作除了到處巡邏一下,就是和麾下的兄弟們訓練。

事實證明了我的想法,自我在布魯諾面前以新兵蛋子自居後,這個老將就從來都不拿那些瑣碎的事情來煩我,這讓我擁有了充足的時間修煉槍技,儘管我已經把高寵傳授給我的槍技完全用於實戰中了,可我認為與昔那個自稱耐奧祖信徒的黑魔少女比起來還是相差懸殊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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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旗營訓練基地中。

十幾個手持斬馬劍的戰士們汗如雨下,發狠地揮動著長劍向我圍攻著,旁邊不少黑旗戰士們一邊在翻閱著戰技書,一邊死死地瞪著我舞動長槍的迅捷動作。

鈍頭長槍在我手裡,時而盤旋飛舞,左右挑劃,前後突刺,甚至上下劈砸,周圍數十個圍攻我的戰士不是被一槍挑飛了劍,就是被掄槍掃倒在裡。直到最後一人倒下之後,另外一組又撲了上來,以車輪戰的方式。

我曾跟這些傢伙說,誰要能在混戰中用鈍劍砍中我一下,就是一枚銀薩克,而且還是每個小隊輪和我以圍毆的方式過招。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沒有那個智慧種族不喜歡錢,即使是魔族,即使是這些跟隨他的銀瞳劍士,因此在金錢的驅使之下,活像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出手毫不留情,所以最初的幾天我不但被手下打的鼻青臉腫,而且還輸得差點沒賠得掉褲子。

我明白,為了能及早的把自己的戰技提升上來,只能讓實戰當老師。

我愈耍愈痛快,馬紮羅大會戰中與圓桌騎士們手之後,原本高寵傳授給我的槍技在槍意的體會上卻徹底給我開了一道門縫隙,讓我摸索到了門徑,崩、點、穿、劈、圈、挑、撥等槍術常用方法,已經被我給使得圓轉如意了,當初高寵施展出來時那種如青龍出海,猛虎下山的磅礴氣勢著實令我至今仍然心折不已。

現在的我經過一段時間的武技磨練之後,已經差不多能施展一些當初在沙漠中獲得的槍技了,威猛無雙的槍技變得迅快而又直接,宛如毒蛇溫柔的信子,蒼鷹啄的利喙,殺得試驗小白鼠劍士大隊左支右拙,最近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輸過錢了。

現在我往死裡欺負這些劍士小隊時,心中已經覺自己有點當年長坂坡上趙子龍的風範了。

“鐺啷!”隨著我一記撥挑的動作,最後一個銀瞳劍士手中的斬馬劍握不住了,被槍身上傳導而來的巨力給挑飛到了天上。

旁邊一個小兵趕了過來報告,稻草人已經準備就緒了。

由於是臨時趕工實在倉促了一些,所以我要求的稻草人只完成了十來個而已,上面用硬紙殼加工而成的鎧甲上塗了一層防溼的水晶敷料,稻草人的面部位覆蓋著一張紙片勾勒出的人影栩栩如生。

我手指摩挲了一下稻草人滑潤的臉龐,點點頭,擰開了細頸大肚的翡翠水晶鼻菸壺帶著金鍊子的蓋子,入肺中清淳馥郁的香氣中夾雜著上等菸草的辣味打了個轉之後,立刻讓他有些疲倦的神經恢復了一些。

由於魔族的紙張的質量並不怎麼好,我受不了捲菸的嗆人味,而又覺得用槌一樣的菸斗菸袋實在有些失身份,因此決定文雅起了鼻菸,時不時地在眾戰士面前擰開蓋子上一小口上等香料混合菸草發酵出來的清煙氣。

“哥哥,這做工不錯吧。”旁邊的赫克勒拍了拍一個稻草人的肩膀,也鼻子,小牛學著大牛拉屎,擰開了一個鯉魚吐水形狀的黑曜石鼻菸壺惡狠狠地了一口,旁邊幾個銀瞳劍士們個個羨慕的不得了。

“手工相當不錯。”我很滿意地撫摸著這些全副武裝的稻草人皮革制的臉上,以油彩勾畫出惟妙惟肖的輪廓,而且身上的硬油紙板製造出的鎧甲漆了淡淡的銀粉,至少在黑夜裡三十米內是看不清楚是否真人的。

“大人,我已經派出了巡邏隊嚴密監視著對岸比蒙的動靜了。”旁邊的布魯諾道:“不過我覺得他們今晚肯定會來的。”

“咱們走著瞧吧,不過大家都能睡個安穩覺就好。”我嘿嘿一笑道。

當晚在一隊巡邏兵的掩護之下,我和一隊銀瞳戰士派人悄悄地把稻草人放在了狼人時常出沒的叢林位置,並且在每個稻草人的身上都拴了好幾個用於預警的鈴鐺。

結果就在當晚,潛伏進來的沃爾夫戰士剛剛走進叢林,就看到了高密草叢中埋伏著的魔族戰士,銀的眸瞳即使是透過草叢也掩飾不了玻璃一樣明亮的反光澤。

咬牙切齒的沃爾夫潛伏者心中一陣惱怒之後,放慢了腳步,悄悄地返回了。

第二天,潛伏者輕輕的他來了,正如他昨天悄悄的來,悄悄的離開,跺一跺腳,不帶走一片鎧甲。

而每天早晚換班巡邏的時候再悄悄地掩護著把稻草人帶回來。

果然,一連過了兩個多星期,都沒有出現過營地戰士被拖馬甲奔現象,這讓布魯諾不大跌眼鏡,對我的智慧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但在第三個星期剛剛過去一半,豬孚還是被戳穿了,早上巡邏歸來的戰士們發現了原來位置埋好的幾個稻草人已經被撕扯成不規則的稀爛狀態,顯然對方當時是處於氣急敗壞之後產生歇斯底里的極端狀態,如果不是因為觸動了鈴鐺預警機關,恐怕所有的稻草人都會被陷入狂怒中的比蒙潛伏者給翻出來,慘遭到毒手。

“大人,您看這…”布魯諾腳尖踢了踢腳下的一個勾畫著黑魔族的半拉草包腦袋,有些哭笑不得地問道。

“沒關係,正等著他們上勾呢。”我一腳掃飛了這些垃圾,笑容變得很jian險。

果然,惱羞成怒的比蒙被怒火衝開了理智,再次悄悄地潛入了我們的駐地中。

這次偷偷潛入的比蒙戰士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回居然全部都是真人,而不是假冒偽劣的稻草人,一個貓人戰士看著草叢中的人影上前準備一腳踢過去時,結果被黑旗營的戰士按照我教導的捕俘技術給扭倒在地!

地面上爆起了一蓬蓬用於偽裝的薅草,隨之而來則是銀瞳武士們在夜下冰銀冷冽的眸瞳,而不是以往的那種騙人的玻璃光澤。

先是鋪天蓋地灑過來的漁網,然後鈍頭的撓鉤拉住腿腳,兩個猛虎一樣的銀瞳撲上去就xian翻了一個比蒙戰士。

勾網、撓鉤、繩索呼啦啦一窩蜂地招呼了過來,一陣稀里嘩啦,以有心算無心,把所有的前來偷襲的比蒙戰士給放倒在地,五大三的銀瞳戰士在身體素質和氣力上已經有足夠的本錢去鄙視比蒙族夜戰中戰鬥力最強悍的沃爾夫,更不要說猞猁比蒙和加菲比蒙了。

在嘈雜的撕打中,幾個身手捷的加菲族山貓戰士反應最快,一個麻利的擰縱身彈腿跳到了樹枝上後,藉助樹身的彈力顫了一下,颼地就是一聲跳向另外一棵樹就想遠遁,閃閃發光的熒光碧瞳,宛如在樹林中嬉戲,追逐配偶的熒火蟲一般。

可早就已經繞道埋伏好的兩個巫妖立刻就從黑布袋裡掏出了法杖,準備就緒好“強化照明彈”映照的方圓百米內一片白茫茫,貓人戰士在夜間獨一無二的熒光瞳眸立刻就被強光給晃花了眼。

失去視力引導的十多個貓人戰士從空中摔了下來,著實砸壞了不少花花草草。

此次行動,所有潛伏進來的比蒙戰士一個沒拉,統統落網,這不讓副隊長布魯諾對我更加尊敬了,kao,不服都不行。

後生可畏啊!布魯諾摸了摸自己的短鬍鬚,對我鈄來了五體投地的目光。

天亮時分,烈的追逐戰終於徹底結束了,我打掃戰場時一看,好傢伙,這一次伏擊抓了足足二十多個沃爾夫,六個猞猁族比蒙及三個加菲族貓人比蒙,都是最適合潛伏的兵種,每個比蒙均沒有帶刀劍之類武器,而是人手一特製的子,專門用來敲腦袋的,而且其中還有的比蒙帶著一個大號的獸皮縫製的口袋,這讓魔族戰士們大開了眼界。

這群被擒下的比蒙羞慚地垂下了腦袋,以前雖然也有比蒙戰士因為魔族戰士漂亮的鎧甲被抓,但卻從來沒有過這麼大手筆。

“貪婪啊,真是你們比蒙族最大的原罪。”我搖頭嘆道。

“大人。”布魯諾徑直走到我面前壓低了聲音道:“王國一直都奉行著與比蒙王國和平共處的原則,我們給他們一點教訓也就是了,不必做的太過份了。”

“你說該怎麼辦?”我嗅著鼻菸壺,聳了聳鼻子噴出一股馥郁的清香問道。

“放了他們吧。”布魯諾提議道:“比蒙不但是勇武的種族,也是最好面子的種族,今天給他們的教訓應該足夠刻骨銘心的了。”

“可我們魔族戰士難道就不是勇武和好面子的種族嗎!”幾個我手下的中小隊長臉上寫滿了憤慨,紛紛叫囂了起來道,寫滿鄙視的眼神顯然很看不慣布魯諾的懦弱表現。

“閉嘴!誰讓你們對副隊長無禮了?”我神驟然轉寒,斷喝了一聲,把眾人給震懾住了:“這是王國的規定!你們有能耐將來在戰場上多殺幾個比蒙戰士,跟這幾個小蝥賊致什麼氣?!”幾個叫囂著的下級軍官紛紛羞慚地垂下頭,布魯諾帶著一臉的,我心中卻很得意。

“吩咐一下廚房中的廚師,給他們做份早餐,愈豐富愈好。”出乎布魯諾的意料,我點點頭,揮了一下馬鞭:“趁天不亮,再送他們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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