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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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寧她聰明又漂亮,有人追是很正常沒錯,不過她畢竟年輕單純,涉世未深,父母又不在臺灣,萬一吃了大虧,那怎麼辦?我得多關照她才行!”安宏儒落落長地講了一堆,表明著對她的關心。
安宏儒本來就愛耍寶,他這番話,讓左又寧覺得好笑又動。
“又寧你別笑,快說那個臭男人是不是常送報表來的業務經理?還是那個一直想約你吃飯的企劃主任?還是…”安宏儒這一串的追問,讓原本假裝不在意的屈奇,一顆心霎時懸得老高,緊皺的眉頭幾乎可以夾死蚊子了。
她身邊什麼時候多了一堆蒼蠅環繞了?他怎麼都不知道?
“都不是,是…”左又寧突然偷偷地看向屈奇。
“是誰?我一定要做好驅除害蟲的工作!”安宏儒身為主任秘書,覺得有責任要好好地保護又寧。
屈奇一對上她的眼神,心情不陷入矛盾中。
漫長的五年,他不敢碰觸愛情,就是害怕會重蹈覆轍,痛徹心肺。
然而,一聽到又寧有人追求,他雖然極力說服自己又寧是個好女孩,值得好男人追求、值得被疼寵、值得擁有幸福,但只要一想到又寧身旁即將有其他男人圍繞,他的心就有如沸水般滾燙,整個躁亂不安了起來。
他察覺到自己的惶恐不安,甚至自私地想驅光圍繞在她身邊的臭男人!
“…又寧都幾歲了,有男朋友也很正常好不好?”屈奇強裝鎮定,藉由低沉平緩的聲音來表現出自己的不在意。
左又寧再冰雪聰明,也無法猜出情場老手的屈奇究竟在想什麼?那天晚上的吻,在她心底投下了不小的漣漪,但他呢?
他先在她身上點燃了愛情的火苗,讓她有了延續甜的期待,但現在他看起來卻好平靜,說話的語氣就像在說鄰居家的女孩有了男朋友一樣的稀鬆平常,情緒沒有一絲的波動。
他身邊成嫵媚的女人何其多,對他而言,那晚或許只是不小心的擦槍走火而已,他
本沒有把那個吻當作一回事吧!
她…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又寧,你真的有男朋友喔?”安宏儒還是不死心地追問著。
“喔,沒有啦!”左又寧推翻了屈奇的說法,搖頭否認。
“星期六我紗門沒關緊,所以才會讓蚊子有機可乘。”言語中有著嘲諷的意味。
是啊,她應該把門關緊,不該讓他竊走了她的吻、她的心。
兩天來,她雀躍又興奮地思念著他,深陷幸福的情海中,但現在她的心情又跌入低落的苦澀深淵裡。
在還無法確定他是不是跟自己一樣喜歡她之前,她的心已像般起伏不定了。
到底她該怎麼做才好?
愛情可真磨人啊!
“原來是這樣。”安宏儒點了點頭。
屈奇逕自走進辦公室,表情悶悶不樂地關上門。
坐在辦公椅上,他的內心湧起強烈的不安。
懊不該接受左又寧?他心裡仍像擺盪不定的天平,拿不定主意。
但有一點他非常確定——業務經理、企劃主任,以後他都會小心防範,絕對要止他們單獨約左又寧出門才行!
這天,鄧美馨來電話,由左又寧轉接進去給屈奇。
不知道他們在談公事,還是在聊私事?
透過玻璃窗,她的心不低落了起來,還沒用地泛著酸意。
她實在不該讓一個吻擾亂了心思,以為自己佔據了他的心,甚至對愛情存有一絲幻想和寄望的…
他是太陽,她只是他眼中一朵不起眼的向葵,還有一大片嬌豔的玫瑰等著他照耀生輝呢!
如果她夠聰明的話,應該認清事實,明白他們之間的距離遙不可及啊!
當左又寧以為屈奇和紅粉知己正在培養情時,辦公室裡的屈奇卻突然拉下了羅馬簾,表情不耐地和逾越遊戲規則的鄧美馨講電話。
“奇,我們好久沒有聚聚了,今晚是我們認識三個月的子,我在家裡準備了一個夜午派對,只有我們倆,來找我好嗎?”鄧美馨滿心期待可以和他見面,聲音嗲聲嗲氣的。
“不了,我晚上有事。”自從左又寧走進他的生命之中,不知道為什麼,他再也無法正眼瞧其他女人了,也不想跟任何女人單獨出去。
“又有事?”鄧美馨的聲音提得老高。
最近她不是三番兩次找不到他,就是約不到人,鄧美馨的自尊心受到打擊了,忍不住把壓抑已久的怨怒發洩而出——“這幾天我老是約不到你,等不到你的人,你是不是故意在躲我?”
“美馨,你這些話已經超越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屈奇提醒她。他可以覺到情緒失控的她,近來變得貪求了,不僅開始管束起他的言行,還想檢驗他的忠誠、控制他的生活,這已超越了兩人之間本來訂定的遊戲規則。他可以滿足她物質上的虛榮,但他不喜歡被控制,更無法接受超出遊戲以外的過度貪求。
“…我…對不起!”鄧美馨知道自己犯了大忌,突然心慌又心急地說:“奇,我收回剛才的話!”她真的太急了,以至於忘了最初承諾的遊戲規則。
可是英俊多金的屈奇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對象,她本無法只滿足於當他的情人啊!相處得越久,她越是控制不住心底竄升的貪婪,不知從何時開始,獲得屈太太的頭銜,已經成為她的首要目標。
“我們結束吧!”就算左又寧沒有出現,他還是會提前結束兩人的關係,因為他覺得這一場場的遊戲,換來的只是更多的空虛。
他也開始擔心,跟他在一起的女人會像鄧美馨一樣,心中的貪慾像滾雪球般,越滾越大。
“不!屈奇——”她好不容易才撈到他這條大魚,怎麼捨得放手啊!
“美馨,我們好聚好散吧,該給你的補償我不會少。”這些女人愛金錢勝過愛他,珠寶、現金、名車,這些才是她要的,他怎麼會不知道。
直到她不再發出怨言,他才收了線,吐了一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覺。
他拉開羅馬簾,目光不期然地被正拿著話筒講電話的左又寧引住。
那獨特清新的氣質、認真專注的眼光、嘴角微牽的笑容,都牽動著他的心,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轉為溫柔。
雖然他還不確定自己需不需要愛情,但只要和她在一起,甜和信任就不斷在他心中堆疊,空虛和懷疑就會一點點地被擠壓出去,就算是前
也不曾讓他
受過如此幸福的
受。
五年時光的沈澱,加上寂寞的堆積,突然讓他意會到空虛的心最渴望的是真情和信任,而這些只有又寧才能給予。
那麼,他還在等什麼呢?他已經蹉跎愛情五年了,他還得費多少個五年才能獲得豐實滿足、富有
彩的人生?
他決定斷絕和所有情人的關係,獨獨在心裡為左又寧保留一個重要的位置。
曾經受過椎心之痛的他,一直無法跨大步勇敢追求愛情,然而他的心一旦注入了愛情,就只會專注在一個女人身上。
幾天來,他對觀察左又寧、守護又寧的心,沒有一絲的鬆懈。只要想到她對別的男人綻放清純嫵媚的笑,他一顆心就沉重不安,彷佛怕失去珍貴的東西一樣。
於是,只要是部屬可以代勞的事,他就不出外洽公,寧可坐在辦公室裡守株待兔,看看是不是像安宏儒說的,有很多部屬像哈巴狗一樣地對她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