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等那財物到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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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紹祖在上頭早已等得不耐煩,聽了道:“帶上來。”不一時鳳姐被押上來。那差役將鳳姐一搡道:“還不快見過孫將軍。”鳳姐本就有病在身,哪裡得起這般推搡,往前一撲便倒在了堂上,險些將臉面都擦破了。

待抬起頭來一看,那上頭坐著的人竟然是娶了的孫紹祖,因素曆知道孫紹祖的為人,不由心中犯疑,又多少想著畢竟是親戚,或許能網開一面也不無可能,因跪下道:“原來是孫姑爺,王熙鳳有禮了。”孫紹祖看了一眼嬌弱的癱在地上的鳳姐。冷哼了一聲道:“哼,誰是你家姑爺?”鳳姐強笑道:“孫將軍果然貴人多忘事,難不成你忘了,我便是的二嫂?如何不是姑爺?”孫紹祖哈哈大笑道:“呸,我還正要問你,你們到底是將那賤人藏匿到何處去了,你還腆著臉與我說這些!如今你便老實代,我或能讓你少遭些個罪。”鳳姐聽孫紹祖如此說,心中頓時涼了,當初是鳳姐與寶玉拿了那甄家八千兩銀子將贖回來的,如今孫紹祖如此說,自然是不承認當初應了的事,只說是寶玉將藏匿了,如今這般光景,又到何處說?只得裝糊塗道:“怎的?不在貴府上?”孫紹祖將桌子一拍道:“都是被你家那賈寶玉誆騙了出去再也不見,你在府上管事,又聽說和賈寶玉素裡最親近,難不成還要推脫不知不成?”鳳姐因知道若是將所在說出去非但不能討好,平白坑害了不說,更要連帶悼紅軒中可卿和湘雲都難逃一劫,悼紅軒中又藏著那甄家的財物,若查抄出來又是一端罪證。想到此處答道:“哪裡有這等事?我竟不知道。”孫紹祖道:“還有你不知道的事不成?”鳳姐答道:“果然不知。”孫紹祖道:“如此也罷了,我再問你一事,你可要老實說方是道理。去年江南甄家壞了事,可是有些事物運進京來託付給了你?”鳳姐聽了一驚,心中不住盤算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口中只道:“只是聽說甄家壞了事,並未曾收到什麼事物。”孫紹祖冷笑道:“果然是不老實,你且看看這是何物?”說著拿出一支鳳釵丟在了鳳姐身前。

鳳姐看了大驚,這鳳釵正是那時甄家將財物運至賈府之時鳳姐予甄家的人回去差的,如今竟落在了他手上,只怕事已敗了,又不知孫紹祖究竟知道幾何,口中只得道:“這不是一釵子?”孫紹祖將桌子猛的一拍,將鳳姐唬得身子一震,喝道:“婦,你果然不老實,還和我裝傻充愣!那賈蘭親口對我說的,這金釵便是平裡你最喜歡戴的,只有你才有,還想狡辯不成?來人哪,將賈璉帶上來!”門外有人答應了,不一時便將賈璉帶了上來,跪在鳳姐一側。鳳姐已幾未見賈璉,如今見了,哭道:“二爺,你這幾可好?可受了什麼苦不曾?”賈璉只用眼角瞥了鳳姐一眼,鼻子裡冷哼一聲,又朝著孫紹祖磕頭道:“犯官賈璉給孫大人磕頭。”孫紹祖道:“賈璉,你可認得旁邊這婦人?”賈璉道:“此乃小人賤內,王熙鳳。”孫紹祖又道:“這地上的釵子你可認得?”賈璉看了道:“回大人,這正是賤內的頭面,是當初她陪嫁過來的。”孫紹祖冷笑道:“你倒算老實,比這婦強百倍。我再問你,這釵子如何到了甄家下人的手上?”賈璉道:“回大人,這小人確是不知情,只怕是這賤人瞞著我私下裡做的。”孫紹祖喝道:“放,她是你媳婦,竟還有事情瞞著你不成?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是不肯老實代了,來人哪,給我將這廝先上了枷,重重的打上二十板子!”兩邊差役便上來要按住賈璉,賈璉忙掙扎到:“大人明鑑,小的說的都是實情,並不敢隱瞞。

這賤人瞞著我竟不知幹了多少勾當,就如從我屋裡抄檢出來的那箱子借券房契,都是她揹著我做的,小的在府裡只管外頭事物,三兩個月不在家也是有的。那些個事果然和小的再沒有半點關係。”鳳姐聽了呆住了,一雙眸子望著賈璉道:“二爺,你我夫一場,如今怎的如此絕情?是要將我置於死地麼?”賈璉喝道:“閉嘴,你這賤人,還好意思說什麼夫一場?你只當你乾的那些好事我不知道?不說這些年你瞞著我幹了多少勾當,只說你這幾年來,處處刁難於我,平裡我只問你要些銀子使,你便推說沒有,卻偷偷將自己梯己拿去給寶玉。

可是有的?我若在家裡想和你歡好,你只推身子不,竟是有一年餘不得和我親近,可不是你揹著我偷人?你只跟寶玉在背地裡眉來眼去,當別人都看不到嗎?”鳳姐聽了不由愣住了,那賈璉又道:“你也不用狡辯,昔裡只因你仗著老太太疼你,我忌憚你幾分不和你理論罷了,若不然早就休了你這賤人了。今還有誰能護得住你?”孫紹祖聽了在上頭大笑道:“竟然有這等事?原來這婦還是個養小叔子的,和賈寶玉還有一手?”賈璉道:“回大人,正是。這賤人和我雖名譽上仍是夫,卻早已個過個的了,她所做的那些個事與我再沒有半點干係,還望大人明察!”孫紹祖只以為這王熙鳳便是個婦,因笑道:“好,很好,賈璉,你還知道這婦有哪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只管都說出來方是好處。”賈璉只想著自己能在這裡將功補過,或許還有一條生路,哪裡還顧忌鳳姐死活,聽了忙到:“回大人,小的還知道,這賤人背地裡私通外官,和平安州勾結陷害忠良,將衛府坑害的不淺…”待到賈璉說完,孫紹祖道:“這婦果然是罪該萬死的。好了,將賈璉先押下去,待我再好好審一審這婦。”差役便押著賈璉又下去了。

那孫紹祖便走下案來,先是圍著鳳姐轉了一回,只見鳳姐秀髮微亂,一雙丹鳳眼中兩行淚不住灑落,神情黯淡,不住噎,那鼓脹的脯也隨著略有些顛簸。

孫紹祖在鳳姐前頭站定了道:“如何,此番你還有什麼話說?依我說你還是好好招了方是正經,也免受些皮之苦。我孫紹祖也不是那種不知憐香惜玉之人,你若是讓爺爺受用…”一面說,一面蹲下身來,用手挑起了鳳姐的下顎。

鳳姐仍想著方才賈璉所說的那番話,又是恨賈璉毫不念及這些年夫二人之情分,又因賈璉知道自己與寶玉之事,心中羞愧,又因賈璉將自己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都抖落了出來,心中又恨又愧又怕,早已沒了主意。

等孫紹祖將手探了過來這才如夢方醒,狠狠的將孫紹祖的手推在一旁。孫紹祖大怒,一巴掌便摑在鳳姐臉頰上,頓時半邊俏臉便腫脹起來。孫紹祖怒道:“你這婦!揹著自己老公養小叔子,如今倒要跟我裝正經?看我今便讓你好好消受一回!”說著便去拉扯鳳姐的衣襟。

鳳姐拼盡了全身力氣,一把將孫紹祖推在一旁,抄起地上的金簪抵住了自己細的脖頸道:“你若是再碰我一下,我便死在你面前!”說著手上一用力,那尖細的簪子便刺破了柔的皮膚,有殷虹的血了出來。

孫紹祖倒是沒想到鳳姐竟如此剛烈,因仍想著那甄家財物,卻也不敢再拉扯,心中只想著:“我先將你穩住了,等那財物到了手,還怕你這婦不依?”口中道:“你這婦,還想威脅大爺不成?你若是那貞烈的,今只管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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