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第九節: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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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蘇婉同處一間辦公室的子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難熬,她縮進自己的世界裡,對周圍的一切都幾乎處在了不聞不問的狀態,每天只是按任務完成安妮分配下來的工作,偶爾想起,覺得有些悲涼,那些以往的情早就被現實磨得一點都不剩了。

和蘇婉近距離接觸讓她自慚形穢,那樣溫婉貴氣的一個女子,有時候,她覺得木槿宸真的是好福氣,能讓這樣一個女人傾心相付。

“安然,思年辭職了,你知道嗎?”那天,應該是一年裡最冷的一天了,雖然沒下雪,但是天灰濛濛的,風將地上的落葉吹的到處都是,從窗口望去,都是一片蕭條的景象。

楚安然雙手捧著一杯剛煮好的咖啡,氤氳的熱氣濛了她的視線,白霧在窗上凝結成了細小的水珠。

聽到蘇婉的話,她的手猛然間一抖,滾燙的咖啡隨著她的動作溢了出來,將她整個手背都燙紅了,尖銳的痛隨著她的手背一直蔓延進心裡,她微微眯起雙眼,強忍著手背上火燒火燎的疼痛。

“呀,怎麼這麼不小心。”蘇婉連忙替她扯紙巾,聲音聽起來比自己這個當事人還急切。

楚安然回頭看向她,本來想的,卻發現,蘇婉眼睛裡一片透亮,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擔心,角微微勾起,略有些嘲諷,淡淡的回了被蘇婉握在掌心裡的手,“我沒事,謝謝。”蘇婉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見她並沒有繼續剛才那個話題的意思,只好訕訕的笑了笑,把咖啡機裡剩下的咖啡倒掉,親手煮起了咖啡。

楚安然細細的擦掉手上的咖啡漬,宋思年要辭職了——雖然覺得太突然,但是想想,卻也覺得理所當然,宋家有自己的公司,子承父業是遲早的事。只是,真的太突然了,突然的她完全沒有準備,手上的燙傷似乎更痛了,扯了心臟都在尖銳的疼痛!

她將紙巾丟進垃圾桶裡,轉身上了天台,現在,她需要好好靜一靜。

只是沒想到,會在天台看到宋思年。

他一身修身的黑西服,更顯得身材欣長,他獨自站在那裡,風將他西服的邊角吹得四下飛舞,那種蒼涼寂寂的冷漠疏離似乎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一般。

楚安然就站在門口,不敢再走動半步,在她眼裡,宋思年一直是溫文爾雅的,縱使他內心其實是疏離的,但是給人的覺總是溫暖的,因為他眼裡那抹始終不變的微笑!

聽到有響動,送思年回過頭去,那雙眸子裡晦澀不明,冷淡悠遠,見到是楚安然,眼裡又盈滿了溫柔的淺笑,他就站在那裡,對著楚安然柔聲說:“安然,你來了。”

“你要辭職?”一開口,才發現聲音有些澀。

“嗯——”宋思年點頭,那雙眸子裡閃過燦如繁星的欣喜,隨即又像星般湮滅無蹤,“家裡有些事,要回去了。”他的視線灼灼的盯著楚安然,似乎要將她刻進心裡一般,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

天台上,兩個人比肩而立,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天陰沉的厲害,不消片刻,竟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晚冬時節,雨水總是陰綿不斷,辦公室裡開了空調,氣溫永遠在二十七、八度,上天台來也是臨時起意,楚安然身上並沒有披羽絨服,只是一件襯衣配單薄的西服。

宋思年將外套脫下披在楚安然的肩頭,冰冷的手指不小心碰觸到她脖子的肌膚,刺骨的寒意讓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西服就落在了滿是水漬的地上。

“回去吧,冷。”宋思年看了眼落在地上的西服,卻沒有去撿,眼睛裡有憂傷瀰漫,他只穿了件襯衣,在這寒風中然而立。

楚安然覺得自己的心很疼,尖銳的疼,那個曾經溫潤的少年,竟然染上了這麼沉重的悲涼。鬼使神差的,她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將他往下面拉,這麼冷的天氣,只穿著一件襯衣在天台吹風,不死也剩半條命。

他的手真涼,那種冰涼的溫度順著楚安然的五指一直蔓延的全身。

宋思年安靜的任由她拉著,嘴角似乎勾起了一絲弧度,卻是那麼遙遠而飄渺!

電梯裡,楚安然按下45樓的鍵,宋思年看著她纖細的手指在眼前一晃而過,眼裡閃過一絲暗淡,最終,還是若無其事的按下了企劃部那一層的數字。

也許,從兩年前那天起,他們之間,就已經有了天壤之別的距離。

晚上下班的時候,雨依舊沒停,楚安然沒有帶傘的習慣,倚著窗看了眼外面的雨,淅淅瀝瀝,並不大,但在這寒冷的冬季,卻是沁人的涼。辦公室的人都已經走完了,在路過木槿宸辦公室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抬眼看去,房門緊鎖,他應該已經走了吧,蘇婉還沒下班就已經在迫不及待的收拾東西了呢。

回到半山別墅時,已經晚上八點了,從公司到這裡,還是有好長一段的距離,公車只到山下,楚安然下了公車步行了整整半個小時時,才渾身溼透的回到了家!她哆哆嗦嗦的將鑰匙進鎖孔裡,進了門,凍得冰冷的全身才有了一絲暖意,‘啪’的一聲按亮了客廳裡明亮的水晶燈,突然的亮光讓她的眼睛不適的微微眯起。

客廳的沙發裡,坐著一個人,突然的光亮讓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那樣子,竟然是說不出的魅惑人。

木槿宸——楚安然看清沙發上坐著的男人後,心重重的一跳,居然有種轉身想逃的衝動!

“你怎麼會在這裡?”楚安然想,自己的語氣一定很糟糕,要不,不會看到他倏爾沉下的臉!

“楚安然,這好像是我的家。”木槿宸臉陰沉,說出的話更是毫不留情的戳進楚安然的心裡,他回過頭,譏誚的看著門口滿是狼狽的女人。

頭髮溼噠噠的黏在額頭,正往下滴著水,身上似乎溼了不少,整張臉凍得青紫青紫的。偶難她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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