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魔鬼隊恣意肆虐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勾曲哲跟見四個武林前輩殺羽而去,心下大憤怒,側身向秋珊珊說了一聲:“你別動!”雙腳猛彈,施展他華山派的獨門輕功“飛虹折影”身法,凌空竄到“血魔君”左昭陽的頭頂,口中大聲喝道:“左昭川休得輕狂,小爺勾曲哲來也!”喝聲未住,凌空的身形陡然一變,雙臂振處,打了一個急旋,
星般落在“血魔君”左昭陽身前丈餘之地。
“血魔君”左昭陽見“江南怪客”孫同舟等四人黯然離去,正在洋洋得意之寸,突覺頭頂風聲有異,急忙凝神戒備,作勢向空中發招,此時,勾曲哲卻已在大喝聲中,迅速落在左昭陽的身前。
一旁五個黑衣騎士,警覺山壁躍下不速之客,正待捲動血旗,向勾曲哲立身之處撲進,卻聽“血魔君”冷哼—聲,左手揮出—股平和的袖風,把他們前撲的勢道阻住。
“血魔君”左昭陽陰險地對勾曲哲道:“你這小子活得不耐煩?老夫因見你是個臭未乾的小鬼,沒心情打發你,誰知你竟不知進退,硬要找死,嘿嘿…”勾曲哲得怒火高熾,不等左昭陽把話說完,早已提取內家真氣,大聲說道:“你這老鬼不要目中無人,橫行天下…”他忽想到此來目的,倏地住口不言。
“血魔君”見勾曲哲倏然住口,大覺怪異冷然問道:“你這小鬼要待怎地?”勾曲哲挑眼向七八丈外山壁上的秋珊珊看了一眼,壓低了嗓子道:“小爺要不是為了我們武夷山的生死存亡,以及我們中原武林界的千百生靈,才不願和你這十惡不赦的毒鬼在此嘮叨呢!”
“血魔君”聽了勾曲哲低沉的言語,身子輕輕的動了—動,但仍以陰冷的聲音說道:“老夫當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敢阻老夫‘魔鬼隊’的進路,原來是‘霹靂婆婆’的後輩,老夫正要去給你們青夷山送喪,那老婆子等不及了,叫你這頭小鬼趕來
接老夫不成?”勾曲哲挑起劍眉,道:“我且問你,你原棲東瀛,和我們中原武林毫無不干犯,怎地攜帶大批毒物,殘害中土生靈?”說著義憤填
,不由自主的向左昭陽身前
近數步。
“血魔君”左昭陽嘿嘿笑道:“你這話問得好,但是,老夫且問你,東瀛少島主‘左太郎’半年前來到中原,竟無緣無故失蹤?難道這還不算干犯嗎?”勾曲哲被“血魔君”的笑聲震心刺耳,不由皺起眉頭,沉聲道:“你這話問得可笑,既是左太郎無故失蹤,當然該找到左太郎之後,再作處置,怎地不問青紅皂白,興兵動戈,使我們整個武林,遭受無故的殘害?”左昭陽聽了勾曲哲嚴正之辭,竟自收住冷笑,頓了一眼,才緩緩說道:“老夫當然有過這種打算。”
“可是你們中原武林人物,個個全是空盜虛名之徒,老夫寬給了半年的限期,讓中原的武林人物代為尋找郎兒的下落。
“不想你們竟是置若罔聞,遲遲不把少島主郎兒的行止相告,既然你們有意隱藏郎兒的消息,老夫為了郎兒生命的安危,才不得出此下策,怎能怪得老夫?”勾曲哲聽“血魔君”如此一說,心中不由大奇,暗忖道:“難道傳言有誤,聽左昭陽的言語,並不像一個窮爭惡極,很不講理的毒物呀!”心中有此一念,遂放緩了口氣,道:“中原武林找不到東瀛少島主,這也不能怪罪於整個武林,我們武林中,派系複雜,良莠不齊,即使少島主真是在中原受困,那也是極少數害群之馬的所為,你也只能找那拘留少島主的少數武林人物問罪,至於我們…”不待勾曲哲把話說完“血魔君”忽又嘿然冷笑道:“你這話說得對,但找尋你們武林界的害群之馬,難道就不是你們整個武林人物的責任?至於半年來,你們武林界竟不能還老夫—個明白呢?”勾曲哲聽左昭陽的話頭轉向強詞奪理,正待開口反說,左昭陽又冷冷說道:“現在時間不早,老夫還得趕路,衝著你們這點膽量,破例饒你一死,你就替老夫滾吧!”說著左臂輕舞,一個裹著鮮紅長袍的身子,竟自輕飄飄的凌空而起,直往那匹棗紅健馬上落下。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左昭陽飄身上馬之時,那一旁倚立的五個黑衣騎士,也自擎著血紅大旗,閃電般竄身坐上他們自己的坐騎。
勾曲哲似未料到“血魔君”會來這麼一著,不由一怔,等左昭陽等六人全都坐上馬鞍,方自發夢而醒,失聲叫道:“左一一”但那“血魔君”左昭陽卻把他的話頭打斷,陰惻側喝道:“無知小子少再廢話,你想叫老夫放過你們青夷山,那就是做夢,老夫今騎出十八盤嶺,第一站就是青夷山,任你撞死馬前,老夫也不能稍變旨意!”勾曲哲聽得,心頭一冷,忽忖道:“原來這老鬼果然是個不可理喻的狂徒,跟他說半天,還是等於沒說,哼一——”想到此處,立時對左昭陽大聲說道:“這麼說,你是不願知道少島主的下落了。”既著冷冷一哼,轉身大步往路邊走去。
“血魔君”左昭陽原已扯轉馬頭,預備回到備旗隊中,突聽勾曲哲這樣一說,立時險喝一聲,飄聲落在勾曲哲的身前,道:“你這小子說什麼?”勾曲哲故不屑之態,冷冷說道:“你既然不想知道少島主的下落,小爺能再說什麼?”
“血魔君”未等勾曲哲說完,早已忍耐不住,指袖拌出一股雄渾的勁風,陰冷喝道:“小子敢爾,還不快說!”勾曲哲了無準備,差點被左如陽雄渾的袖風擊中,饒是如此,也被左昭陽袖風中所含的險惡之氣所侵,一連打出三個寒噤,心下大駭道:“血魔果然名不虛傳,僅僅拂袖一揮,就有這大威力,如果…”但時間並不容他細想,口中已自說道:“你叫我說什麼?”目不轉睛望著憤怒失常的左昭陽,頗有待機而發的形勢。
“血魔君”左昭陽一擊不中,又聽勾曲哲故作痴呆之言,不由怒火如焚,口中冷喝一聲,紅袍飄處,倏伸左手,疾往勾曲哲肩上抓直,口中叱道:“再不說出少島主下落,休怪老夫反臉無情!”勾曲哲左昭陽手掌漆黑,五指如勾,雖在三尺開外,已指力
人,那裡還敢大意,未等左昭陽欺到,已自滑身退在一旁,道:“看你這急像,叫我怎麼說法?”
“血魔君”聞言一震,倏忽收回左臂,欺到勾曲哲身前,道:“快說!老夫饒你不死!”勾曲哲情知不快說,後果不堪設想,自己安排的妙計,必要糟,故而未等左昭陽身子站定,早又斜退兩步,正
說道:“少島主正在我們華…”突然覺出不對,又改口低聲道:“在我們青夷山東北的華山朝陽峰上。”左昭陽聽得身形顫動,道:“你說的可是真話?”勾曲哲低聲道:“千真萬確!”左昭陽的聲音尖冷刺耳,毫無壓制,怕被秋珊珊聽去,連忙低聲答道:“我和華山派門下一位女弟子最為相得,故而探知這種消息。”左昭陽靜了片刻之後,忽又冷冷問道:“你既和華山門下女弟子最為相善,為什麼倒要前來告密?”勾曲哲只是壓低了聲音,道:“我雖和華山門下的女弟子相好,但卻不願因他們的胡作非為,連累了我們整個武林的安危,…”說著,側目往秋珊珊立身的山壁看了一眼,見秋珊珊仍然倚立原處,伸頸凝視,知道她沒聽清他和左昭陽的言語,這才放心說道:“所以我才冒了萬險,前來告密!”
“血魔君”聽了勾曲哲之言,已經有點相信,但是勾曲哲這一側首探望,反倒引起他的疑竇,等勾曲哲把話說完,遂即問道:“你鬼鬼崇崇做甚?”其實“血魔君”早已看見秋珊珊站在那兒。
勾曲哲見問,把臉一紅,順水推舟的說道:“那華山派門下的女弟子,正在那山壁之上,所以…”
“血魔君”是個何等陰險之人,一聽勾曲哲說那山壁之上的就是華山門人,心中立時有了計較,不等勾曲哲把話說完,竟自提高了尖銳而陰冷的聲音,道:“好罷,既然你說少島主是被華山劍派的人物拘留,老夫這就是找——”說著故意把聲音拉長,似有所待。
果然“血魔君”話語未盡,山壁上突然傳來秋珊珊尖銳的叫聲:“不!不!不!華山派沒有拘留少島主!”緊跟著一個雪白的身影,已經由六七丈外的山壁上衝了下來。
勾曲哲見狀大驚,知道事情要糟,顧不得自身安危,倏地閃動身形,拳掌並出,捲起地上泥雪,直往“血魔君”進擊,口中還自叫道:“你這惡魔,故意這麼大聲…”但是“血魔君”卻已嘿嘿冷笑,騰身躍上他的棗紅健馬,一面冷冷說道:“小鬼頭,別光火,老夫相信你說的是真話!”敢情“血魔君”以為秋珊珊真是華山劍派門下,故而特意把勾曲哲告密之事大聲說出,以觀真假。
及見秋珊珊忘情尖叫,奮力撲下,才把勾曲哲所說的話,深信不疑。
這時,秋珊珊已經撲到勾曲哲身前,正待開口說話,卻被勾曲哲拼命推出的掌風,把她退數丈,退到山道之旁。
勾曲哲兩掌迫過秋珊珊,再不怠慢,旋身—縱,直向“血魔君”左昭陽撲去。
那“血魔君”左昭陽眼見秋珊珊奮力撲向勾曲哲,卻被勾曲哲拼力擊退,心下越對勾曲哲說的謊話深信不疑。
忽見勾曲哲在擊退秋珊珊之後,旋身向自己撲來,念頭又是一轉,冷笑一聲,陰沉沉的說道:“小子,別怨老夫,老夫為了探求真實,不得不出言試探…”一言未了,勾曲哲已經飛身撲到馬前。
那匹棗紅健馬,被勾曲哲起的強勁所
,突然舉起前面雙蹄,人立長嘶,恰恰擋住勾曲哲的進路。
勾曲哲心焦如火,見被“血魔君”的坐騎擋住,心下分外憤怒,也不管是人是馬,陡然翻起雙手“呼呼”劈出四掌。
勾曲哲這四記掌風,乃是聚集周身的功力而發,即使是“血魔君”左昭陽,也勢必暫避其鋒,試想一匹軀體笨重的馬匹,如何能夠躲閃得過?
眼看這匹雄僕的棗紅健馬,立即就要傷在勾曲哲的掌下,就是一旁靜待的黑衣騎土,也不由看得心驚,同時舉起手中血紅的大旗…
恰在這千鈞—發的當兒,坐在那棗紅馬背的“血魔君”突然發出一聲十分怪異的冷嘯,左手急把馬韁一扯,兩腿猛力一挾——馬匹的長嘶聲中,那匹高大雄壯的棗紅健馬,竟被“血魔君”這一扯、一挾,運用內家真力往上一提,連人帶馬騰起,離地面四五尺高,堪堪避過勾曲哲憤怒而發的雄渾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