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白衣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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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白猿秀士徐玉麟,正被三條軟索絆倒之際,驀然一條人影飛來,半空裡抖開張巨網,向他當頭罩落。
他明白,倘若再被蘇文彪捉住,必然立刻沒命,於是情急之下,一種求生的潛在本能,使他奮起神威,劍左手,功貫右掌,向三條拉索大漢,貼地推出猛力的一掌。
只聽轟隆聲巨震,猶若石破天驚,瑞雪飄飄,塵土飛揚,堅硬的地面,被他這招“五行掌”中的“土裂山崩”直直地掘開一道深槽,足有二尺深,三丈多長!
三個大漢撤掉軟索,隨著亂飛的凝雪土塊,往後倒翻出老遠,跌地之後,覆被捲起的塵土所埋。
徐玉麟就在電火之間,順著掌力推開的地槽,游魚似地竄出了巨網的籠罩,同時也擺脫開軟索的捆綁。
這些事情說來話長,實際也不過是在眨眼之間!
隨著那聲巨震,土雪飛揚中,四隊黑甲武士駭得紛紛倒退。
徐玉麟趁機躍起,覺得就是褚呈祥把他祖父劫來逍遙山莊,臥底既經失敗,敵人定必嚴加防範,如再應戰下去,除了多殺無辜之外,實無多大意義,況且司馬青山告訴他“遇黑莫鬥”的話,分明是指此黑甲武士而言,那麼此刻不走,更待何時?
忖念至“走”字,雙足用力一彈,身軀騰空而起,拔上四五丈多高,半空里長身曲,直
出十丈多遠。
當他單足著地微點,再度拔飛而起之時,一陣弓弦震響,箭如飛蝗而至!
徐玉麟因有罡氣護體,對於弩箭毫不在意,三四十丈寬的廣場,眨眼即已到了圩牆之下“遇牆莫附”的警告,猶記在心,於是猛提一口真氣,企圖越牆飛出。
哪知上縱身體尚未拔過高牆,巨石磚塊當頭如雨打下,他雖以罡氣將磚石震開,但是上升之勢依然受到阻滯,以故在他拔至牆頭之時,要想縱躍出牆外三丈多寬的深溝,那就必須要再一次借物用力,始可達到。
正所謂慌不擇路,急劇之中,他的雙足只好點上牆頂,可是就在這一點之間,病又突然發生!
當他身軀微挫用力下蹬之際,竟然拔飛不起,心中駭然,低頭看時,原來雙足各被一隻倒鉤抓住,幸虧腳上是雙堅韌無比的蟒皮劍靴,否則便將傷及肌。
這當兒他只有俯身以手中寶劍,把兩隻倒抓鐵鉤,貼足削斷,哪知鐵鉤固被削去,身子還未站起,突然間,牆頭上一陣暴雨似的黑水噴而出,挾以腥臭無比之氣!
只因這股臭水噴得至為猝然,徐玉麟又因雙足被鉤,心中微凜之際,無意中把護身罡氣散去,以致被那股臭水噴在
前、頭臉之上,噴個正著。
臭水附體,立刻衣爛、皮焦,渾身劇痛無比,他情知必已中了絕毒之物,心下凜駭,雙目難張,暗叫聲:“完啦!”痛得他連打顫抖,一條身子踉踉蹌蹌地向牆外深溝倒去…
逍遙山莊的廣場中,蘇文彪在“八童”、“八猛”護衛之下,遠遠的望見徐玉麟衝出箭弩,突破石雨,沿莊牆拔飛而起,暗自凜懼道:倘被這小冤家逃走,以後可就麻煩大了!哪知突又發現徐玉麟的身影,躍落牆頭,緊接著便往外倒去。
蘇文彪直看得由憂轉喜,竟然對場上屬下的累累橫屍,宛若無睹,怔怔然站了好久,始才吩咐“天威”路主“沙漠之鱷”齊搏虎率領部眾,收拾被徐玉瞵“風雷掌”所消滅的“黃威路”長槍武士百多人的殘屍,復又下令黑甲武士撤歸原處。
嗚嗚…一陣哨音響起,四隊黑甲武士,倏忽之間,撤離廣場,蹤影全無。
原來逍遙山莊二分之一的人馬,分作“天、地、元、黃”四路,又二分之一的人手,約計五百人,編為“黑虎神兵隊”也分成“長弓”、“鉤鐮”、“鋼鞭”、“軟索”四路。
徐玉麟在將“黃威路”殲滅之後,所遇的黑甲武士,就是蘇文彪依賴為異軍的“黑虎神兵隊”這“黑虎神兵隊”所穿盔甲,非銅非鐵,而是用一種“土蠶”的蠶絲所織成之厚布,再塗以黑漆與松油所合成的
體,所製造的特異盔甲,非惟刀槍不入,即是徐玉麟的九龍寶劍也莫之奈何。
而“黑虎神兵隊”所用兵器,除鐵刃部份乃為堅韌的緬鐵鑄造而外,其餘部分亦均裹以“土蠶”蠶絲,至於“軟索隊”的軟索,不要說也是這種蠶絲所合成的了。
蘇文彪把這些“黑虎神兵”平豢養在廣場四周的地下密室,不遇到似徐玉麟這般強敵,絕對不會動用。
至於逍遙山莊的四周護牆,那更是經過了蘇文彪一番心設計,不但牆頭倒鉤密佈,而且暗藏毒物,一經誤觸機括,立即發
,任你武功再強,也不易躲過。
徐玉麟在劍削倒鉤之時,就是誤觸了一種毒水噴筒的機括,因而中毒。
這種毒水,是蘇文彪採用七種奇毒物藥溶合而成,沒有解藥,中者皮爛腐,二十四個時辰之內,化作一灘黃水,屍骨不存,歹毒無比,所以蘇文彪美其名為“蝕骨消屍水”!
蘇文彪見徐玉麟腳落牆頭,旋即蹌踉倒下,料知其已中毒水噴,必死無疑,部下死亡雖多,但此代價,在他來說還是頗為值得!
這些逍遙山莊的秘密以及蘇文彪的心事,暫時按下。卻說:蘇文彪對於部眾傷亡善後完畢,各路人馬分頭散去,自己也就帶領著八童、八猛迴歸“怡心齋”金雞報曉,天已五更,凝雪滿庭,風寒冷。
“怡心齋”蘇文彪的書房裡,此際依然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