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奇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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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張宇習慣地看了看手錶,指針已經指到五點一刻的位置。從昨天早晨六點鐘出發算起,他們已經趕了近二十四個小時的山路,到現在才將將來到溶群的邊緣地帶。再看隨行的一眾人馬,早都累脫了勁。只有張宇一個人還神飽滿,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氣。這一點不僅大家,連張宇自己也覺得有些納悶。確實很奇怪!自從踏進金三角的土地後,他的心中就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歡愉。這種歡愉雖與他從前回歸自然的受如出一轍,卻還有些不同。這是一種…怎麼說呢,好象遊子歸故鄉的覺。難道藍伯庭的老巢是他曾經的故里嗎?想到這兒,張宇自嘲的笑了。真是見鬼!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對金三角可是有很強烈的恐懼呢。所幸的是張宇有個很大的優點: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再去想。因而很快就從困惑中解脫出來,釋懷了,繼續保持著愉快的心情跟著賽遜鑽進了山。山中的路比外間好走很多,但馬上又出現新的問題:這裡的道路太繁雜!一條道往往走不出五十米就分成了若干枝杈,更要命的,這種情況比比皆是!一開始,張宇還試圖記住每一條道路的岔口,但這種努力在走出不到三十分鐘後就徹底放棄。原因很簡單:他已經轉暈了!不僅如此,他甚至開始懷疑尤里金是否能將路標做全?如果尤里金也暈菜的話,那今天這一行就凶多吉少啦。不知拐過多少個岔口,也不知走出了多遠,總之,張宇覺到離目的地越來越近。這種覺不是虛幻,很真切!好象有一樣東西正在那裡向自己發出召喚。不是好象!確實有一樣東西正在召喚他。張宇雖不知那東西到底為何物,但召喚的覺確是實實在在!他已經顧不上考慮其它問題,彷彿變成了一臺機器,只是一個勁不停地向前走。穿過第一道崗哨之後,他們終於來到溶群的腹地。有人過來將馬匹牽走,又有上前來帶領他們繼續深入,而原先的嚮導賽遜則下去休息了。大約五分鐘後,他們丟棄火把,進入了鑲嵌著長明油燈的山,腳下也變成了青磚漫地的道路。在這樣的深山腹地,居然住著一大群人,而且生活設施如此完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這是尤里金走入長明隧道後的第一個反應,再看張宇,早不顧一切地衝到了前面。還沒走出多遠,便見藍伯庭笑意盎然地了過來。此時,早有人將藍採兒和一眾保鏢接走去休息。而藍伯庭則一手拉著張宇、一手挽著小武不停地問寒問暖。小武雖然已經困頓得不行,但礙於藍伯庭的面子,不好提出馬上去休息的要求,只有支起兩條眼皮硬撐。張宇就不同啦,他的神頭倒是十足,但心思卻沒在藍伯庭這邊,一雙異彩動的眼眸彷彿穿過藍伯庭的身體,一直望向山深處。就在這時,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一位從人。他在藍伯庭耳邊只低語數句,竟引得藍伯庭大為驚異,連連驚呼:“會有這樣的事?”說罷便將張宇和小武付給從人,自己則轉身離去。張宇哪肯就這樣放他走?拉住藍伯庭,懇切道:“伯父,讓我一起去吧?”藍伯庭更加吃驚!心想:難道張宇也知道那件東西的存在?原來在二十多年前,當他剛剛經營這片溶的時候,曾於無意間發現了一塊尺餘見方的玉片。這玉片雖然質地並不很出,但藍伯庭總覺得有蹊蹺,一直捨不得用,興致來了的時候還會將玉片拿出來擺在桌子上把玩一番,而平時則鎖在一間庫房內。直到今天早晨,存放玉片的庫房突然光芒四!這可把管庫的從人嚇壞了,因為他知道,庫房裡的燈並沒有開,會不會是鬧鬼呢?他壯起膽打開了庫房的大門,這才發現,發出耀眼光芒的竟是那塊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玉片!藍伯庭在獲知這條消息後,除了七分驚訝之外,心中卻也有三分得意。不過當他聽到張宇的請求後,那三分得意便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小宇,你…怎麼會知道那件東西的存在?”藍伯庭愕然問道,他本想追問是不是採兒透的消息,可轉念一想,採兒也不知道,況且這事情又剛剛發生,難道…?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不過能覺出它的召喚。伯父,我知道您心中也有很多疑惑,請帶我去看看,相信我,一定能找到答案。”張宇的話雖然很玄,語氣卻極為中肯,這倒讓藍伯庭動心了。再一想,反正大家都不是外人,帶他去開開眼也沒什麼大不了,便點頭應道:“好吧,那你就晚點休息,先隨我去見識一下那件寶貝。”說著將小武和尤里金託付給手下,自己則帶著張宇連同那報信的從人一起走向庫房,一邊走,一邊還不停地向張宇介紹這塊玉片的來龍去脈。穿過兩道門後,他們看到了亮光。準確地說,是一種淡淡的光韻。由於光韻從壁折而來,所以還不能斷定這就是那塊玉片發出的光芒。他們緊走幾步,拐入通往庫房的通道。從人搶先上前打開房門。庫房內已亮如白晝!光源正是剛才藍伯庭描述的那塊白玉。那是一塊正方形玉片,被鑲嵌在一副檀木框架內,通體發出黃光,光雖強卻不刺眼,可以使人看到在玉片上顯示出的隱隱脈絡。從人被這異像嚇得‮腿雙‬發軟,不由自主地倚住門框。藍伯庭則完全被玉片上的紋脈引住!在他看來,這不啻為一副明明白白的地圖!上面的山川、河是那樣清晰,甚至,是那樣悉!藍伯庭動起來,突然用手指向從人,顫聲說道:“快,快去把地圖拿來!”他所說的地圖指的是這一帶方圓近百里的地形微縮圖。是二十年前準備在這裡營建基地時,花重金請人勘制的。而藍伯庭的目的已經相當明確:對照玉片中的紋脈在地圖上找到相應的位置。到此時,藍伯庭已經幾乎猜到了玉片中的秘密,一個困繞了他二十多年的秘密!這很有可能是一副藏寶圖啊!從人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充滿詭異氣氛的山,連滾帶爬跑了出去。而藍伯庭則繼續痴地盯住玉片,努力回憶附近的每一片山坳、叢林。試圖在記憶中找到自己尋求的答案。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無言的張宇突然舉步向前、走向玉片。這一變故開始並沒有引起藍伯庭的注意,直到張宇貼近玉片張開雙臂遮擋住了他的視線才使他猝然驚覺。異變突生!就在張宇張開雙臂的一剎那,玉片光芒陡盛!耀眼的強光使得藍伯庭雙目在瞬間失聰,他大叫一聲,捂住眼睛,與此同時,耳畔響起爆裂的聲音。藍伯庭只覺心中一疼!本能地意識到:玉片爆了!完蛋!他後悔呀!真不該帶張宇來這裡。不大的工夫,取地圖的從人回來了。他摸黑點亮壁上的油燈,然後被庫房中的景象驚呆。地上躺著兩個人,一個是昏厥的張宇,另一個是仍然在地上摸索的藍伯庭,而庫房內已經是狼籍一片。他實在搞不懂,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伴隨著一聲怒罵,藍伯庭捂住腦門掙扎著要站起來。原來,他在胡亂摸索中,竟一頭撞在壁上。從人不及細想,慌忙過去將他攙住。藍伯庭用力眼睛,隔了好一會,才勉強恢復視覺。他的第一反映便是扭臉望向藏櫃中的玉片。果不出所料!除了一副被炸開的木架外,那裡已空空如也。藍伯庭仍不甘心,繼續在附近尋找。真奇怪了!爆開的玉片竟然連一點點碎渣也沒留下!難道憑空蒸發了?就在他納悶的工夫,一眼瞥到仍躺在地上的張宇,一怔,思維猛的清醒。自己剛才怎麼了?為了一塊玉片竟然神魂顛倒?至於嗎?藍伯庭惑的撓了撓腦袋,然後吩咐道:“阿炳,快去把王先生叫來。”王先生是基地的醫生。在這裡,是唯一一個被他稱作先生的人。阿炳領命,又跌跌撞撞的出去了。藍伯庭俯下身,用手摸摸張宇的額頭,不燙。再看看他的臉,也沒什麼異常,倒很象正在睡。模樣非常安詳。接著,王先生來了。他打開隨身的醫葯箱,取出器械,為張宇簡單檢查一遍,沒有發現問題。

“很好,很正常。”王先生拍拍手站起身,然後詫異地問:“藍總,這人睡得好好的,抬到這裡幹什麼?”言下之意卻是:讓我檢查一個正常人,這不是瞎耽誤工夫麼?藍伯庭鼻子差點氣歪了!但是又不能真的發火,反問:“不是吧?這裡剛剛發生過爆炸,我懷疑他被震暈了。”王先生笑了。他行醫近二十載,看過病人無數,難道連睡覺和昏還分不出來?笑話!他也不再解釋,蹲下身,打算將張宇直接喚醒,用事實來說話。

“小夥子,別睡了。醒醒。”王先生輕輕搖了搖張宇。見不起作用,又加大力道。張宇故我如初。當王先生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一臉自信已被駭然的神所代替:“這是怎麼回事?”&&&&&&&&&&&&&&&&&&一月十七,中午,十二點三十分。參加中美擂臺爭霸賽(原亞洲與歐美對抗賽因故改為中美擂臺爭霸賽)的中方四大高手(小武以及從國內請來的秦翔、趙建、樸東順)齊聚藍伯庭辦公‘’內。由於比賽在今天晚間進行,所以這就是一次戰前動員會。原定中方出場的五名拳手只有四位到場,而被內定為中方擂主的張宇卻沒有現身。原因很簡單:從昨天早晨到現在,他一直在昏。姑且用昏這詞。因為事實上,張宇的狀況倒更象睡。王醫生每隔兩小時就為他做一次檢查。當然,王醫生如此主動積極倒並非對張宇有很強烈的好,一方面,這是由於藍伯庭急於瞭解張宇的近況,一個接一個電話催的;另一方面,作為醫生,他對張宇這樣的病歷也很興趣。說實話,如果每次不是藍採兒藍大小姐象防賊一樣地盯著,他都有心把張宇開膛破肚好好研究一番。張宇一切正常,而且狀況非常好!這就是王醫生檢查之後得出的結論。至於好到什麼程度,他拿自己作比較:看見我了麼?十個我這樣的也頂不上他一個!廢話!張宇的體質當然不是普通人能比的!這是藍伯庭聽到他報告後的第一個反應。可現在問題的關鍵是:藍伯庭才不關心這些。他只想知道:張宇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或者說,還能不能參加擂臺賽?對此,王醫生羅列出一大堆理由。例如:象張宇這種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可以稱是整個醫學界都罕見的病歷,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能搞清楚;再例如:這裡的醫療條件差,設備不全,無法對張宇作進一步檢查等等。當然,他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比如:打開張宇的顱骨…藍伯庭當然不能讓尊敬的王先生為所為,但也不能發脾氣。因為他知道,眼前這位醫生,雖然肯追隨自己來到這百里溶吃苦受罪,但是卻屬於那種救死不扶傷,管殺不管埋的個主兒。指望他解決疑難雜症,說得俗一點,就象靠吹火一個樣---沒招(著)!所以到最後,藍伯庭也不著急了,想開了!反正最開始的計劃也沒打算讓張宇上,現在回想起來,沒準還真是天意呀。四大高手聚齊之後,戰前動員會正式開始。藍伯庭先簡要講了講規則。勝負的規則不用說了,因為本身就是無差別、無限制的比賽,只要能取勝,無論什麼手段都可以使用,這些大家已心知肚明。藍伯庭重點說了說比賽的場次。每一個拳手可以選擇打一場,也可以打多場,為了鼓勵多打,後者的收入會多很多,當然,這一規則的前提是必須獲勝。只有獲勝,拳手才有資格選擇繼續打還是不打。

“我只打一場。”樸東順率先表態。語氣中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你說連續打,收入多很多,到底是多少?”秦翔問。

“第二場的出場費和獎金是第一場的兩倍,第三場是四倍。如果能打贏所有比賽,除規定收入外,你還將獲得價值一千萬美圓的翡翠王冠和拳王稱號。”藍伯不厭其煩的解釋。秦翔點點頭,坦然回答:“我最多兩場。”看他的樣子,勝利已觸手可及。藍伯庭將目光轉向趙建。

“看情況吧。”趙建只說了這四個字,便合上眼皮,繼續養神。最後輪到小武。

“宇哥如果不能上的話,是不是就只有我們四個?”小武問。

“不是。”藍伯庭先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覆,然後解釋說:“我準備了兩套方案,除了小宇,另外還有一個備選拳手,而且他也在這裡。如果屆時小宇不能參戰,就用備選拳手。”

“那麼擂主由誰來坐?”小武又問。這一問引得一直閉目的趙建倏地睜開眼睛,其他兩位也投來好奇的目光。的確,大家在這個圈裡混也不是一天兩天那麼短的時間了,對哈里斯的名頭多少都有些耳聞。雖然也未見得誰就怕了他,可是如非迫不得已,確實沒有人願意主動請纓去啃這麼一塊硬骨頭。而小武在此時問出這個問題,並且出一副躍躍試的樣子,無疑,是有坐擂主挑戰哈里斯之意。看起來正應了那句話:初生牛犢不怕虎!

藍伯庭對小武倒很是欣賞!笑著道:“擂主當然由備選拳手承當!咱們原計劃不變。文啟打頭陣,然後是樸東順、秦翔、趙建。你們四個構成咱們中方五虎將的主力。特別是文啟,第一戰必須拿下!一定要開個好頭,打出咱們中華功夫的威風!怎麼樣,有沒有信心?”

“有!”小武堅定回答。隨即又問:“您說讓備選拳手當擂主。他行嗎?這人是誰呀?出不出名?”小武這幾問一下把內的幾個人都逗樂了。藍伯庭心中慨:文啟這孩子真不是一般的死心眼!不是麼,轉一個彎回來還惦記當擂主呢!他繼續笑道:“他叫諾爾布,是從新人王戰打上來的。雖然沒什麼名氣,但水平不錯,不過依我看,可能都輪不到他出場哩!”說到這裡,藍伯庭把手一揮“好啦,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下面我給你們介紹介紹這次比賽美國拳手的情況。這些情報花了很大的價錢,來之不易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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