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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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後,當張宇回憶少年往事的時候,依然能夠清楚地記得樸東順這個名字和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張宇之所以能夠記住他,倒不是因為這個人的姓氏比較奇怪,也不是因為他的格非常孤僻。其實張宇與樸東順接觸的時間很短,而且這個人給他最初的印象也不是特別好:張揚、孤傲、甚至有些自私。實際上,樸東順是藍伯庭從國內請來的三大高手中最讓張宇反的一個。但是他的看法最終還是改變了。這改變源於一個瞬間。一個讓張宇銘記肺腑、永難忘懷的瞬間。一月十七,晚九點二十五分。美國戰隊的休。艾爾伯特接連斃殺中方兩名高手,之後竟然不肯休息,再度提出挑戰。藍伯庭擔心樸東順不敵,暗示張宇出手。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的樸東順卻突然應戰:“好,那我上!”說完,從地上一躍而起,大踏步走進拳場。說實話,張宇一直不是太看得上這個東北漢子。這傢伙給人的印象總有些誇誇其談,甚至眼高手低。但這一刻,他卻完全呆住了。望著樸東順的背影,心中不自覺地生出一股豪邁、壯烈的情懷!在連折兩員虎將、形勢危急之時,樸東順身而出,這是何等勇氣!勇往直前、蹈死不顧,又是何等氣概!這樣的人,才是真正好漢子!才是真英雄!&&&&&&&&&&&&&&&&&&經過短暫熱身,樸東順脫掉外衣。就在這時,場外的小武突然沉聲提醒:“拖死他!”顯然,小武已經看得很清楚:休。艾爾伯特雖然勇猛,但是他特殊的體形卻給自己造就了一個致命弱點---耐力差。而小武的這句提醒卻正中下懷:只要將艾爾伯特的體力拖垮,自然就勝利在望。張宇微微一笑,暗贊小武機。樸東順卻只是面無表情的向己方陣營瞥了一眼,然後轉向對手。艾爾伯特早就等得不耐煩,見樸東順準備妥當,‘嗷’的一聲怪叫,張牙舞爪地橫撲過來。用‘張牙舞爪’這四個字來形容休。艾爾伯特一點都不過分。他其實是很怪的拳手,雖然從表面上看,這個人很象一隻橫行於叢林的灰熊,很‘生猛’!但給人的覺卻非常業餘。他的動作毫無技巧可言,無論進攻和防守都雜亂無章,在場上完全象一頭髮狂野獸!不過,張宇卻看到了事物的另外一面。休。艾爾伯特雖然胖,但速度一點不慢,他的動作雖然沒有技巧,攻、防也沒有章法,但是卻非常實用、有效!而所有這一切都只說明瞭一個問題:他受過嚴格的格鬥訓練!如此看來,這個休。艾爾伯特一點都不業餘。就在張宇思索的時候,場上的形勢已經逐漸明朗。原來,在二人接戰之初,樸東順還真接納了小武的建議,並不與對手真拼實打,而是採取遊斗的策略消耗對方體力。但時間一長,樸東順就沒有耐心了。其實這也不難理解,他在國內本是拳王一級的人物,平時都高高地凌駕於其他拳手之上,又何曾扮演過縮頭烏龜的角?所以並沒用多久,他就耐不住子與休。艾爾伯特展開對攻。但令樸東順到吃驚的是:對手的攻、防速度比自己毫不遜,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又兼之休。艾爾伯特本身皮糙厚,非常抗打,所以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一方面,樸東順被得手忙腳亂,出拳、踢腿的角度和力度都大打折扣;另一方面,即便偶爾能擊中目標,也都如擊敗革,本不能給對手造成有效傷害。所以很快,樸東順就失去主動,甚至連最初的遊鬥、拖垮戰術也無法實施,最後漸漸被入死角。所謂‘死角’,並不是說拳場上真的有一個能限制拳手活動的角落。這個死角指的是樸東順完全陷入被動,不僅沒有能力還擊,而且連脫身的餘地也沒有,彷彿已經被限制在一條無形的道路上,只能後退、再後退。張宇眉頭鎖緊,身體站得筆直,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拳場,藍採兒緊緊攥著他的胳膊,手心滲出汗來。而小武則一臉焦急,偏偏有勁使不出。大家都看出來了,樸東順的形勢已經非常危急!按照目前的態勢,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退到拳場邊緣,那裡是圍牆一樣的鐘石群。退到了那裡,樸東順就再也無路可退。樸東順大概也覺到這一點,所以在就要退到拳場邊緣的時候,猛然作出選擇,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選擇。突然撲向對手!艾爾伯特當然沒有想到敵人會送上門來,微微一怔,就這麼個功夫,已被對手攔抱住。樸東順的本意好,想用抱摔將艾爾伯特放倒,然後用內圍技術幹掉他!但怎奈使出了吃的力氣,卻不能撼動對手分毫。艾爾伯特的力量大得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艾爾伯特迅速從最初的失態中恢復過來。他本無視對手打在自己肥上的拳頭,反手抱住樸東順,一聲怒吼,將他推到鐘石壁上,然後用左肘死死抵住樸東順的頸部。樸東順拼命掙扎,但本無濟於事。就在這時,艾爾伯特騰出右臂,掄圓了,一肘狠狠地撞在樸東順太陽上。樸東順頭部遭重擊,被打得猛然撞到鐘石壁,然後反彈回來。藍伯庭‘啊’失聲呼叫,臉一下子變得煞白!原來樸東順的頭部反彈回來後,與身體形成了一個極不自然的夾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脖子已經被打斷了。艾爾伯特並不肯罷手,繼續揮臂猛打,直到樸東順的身體完全變軟,才緩緩鬆了手,朝著對手的屍體吐了口吐沫,返身走回自己的陣營。小武雙目噴火,抬腿就要衝進拳場,卻被張宇大力拽住。

“我來報仇!”張宇一字一頓地說完,將臉轉向藍伯庭。藍伯庭雖然仍沉浸在悲痛中,但是看到張宇投來的目光便明白了他的用意,點了點頭,走向拳場另一側的美方陣營。經過短暫涉之後,藍伯庭轉身返回“他們說隨時都可以打,無所謂。”說著,回過頭瞥了艾爾伯特一眼,眼中飄出一絲疑惑:這個胖得象豬一樣的傢伙居然還能再打?

“宇哥,我來。”小武搶道。接著,他說出自己的理由:“如果你現在上場,對哈里斯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不如我先上,這黑豬好對付,關鍵是下一場,萬一我不是哈里斯的對手,你也可以趁機摸清他的路數。這樣一舉兩得。”張宇搖了搖頭,斷然說道:“兄弟,就憑這句話,今天也不能讓你上。”

“為什麼?”小武愕然。

“還沒開打就先言失敗,你說我怎麼放心讓你上場?”

“可是,沒有人能保證自己鐵定不敗的。”小武覺得張宇的說法很搞笑,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這四個字。

“我能保證。”張宇略帶金屬般磁的聲音再一次將小武說愣!他喃喃道:“哈里斯是現任拳王,到現在還保持著三年不敗的記錄。我看過他的錄象資料,他…”

“我能保證!”張宇打斷了小武的自語,斬釘截鐵說道。小武單臂無奈一揚,然後很無辜地望向藍伯庭,想從他那裡討個說法。誰知藍伯庭卻同樣無奈地說:“你不要看我。我相信小宇的能力。”其實他這樣說確實有些虧心!換言之,他真的不想讓張宇打頭陣。雖然張宇和小武同是他的心頭,哪一個也捨不得犧牲,但現在已到了攤牌的時候,不能再藏拙。從情上講,他還是更加傾向於張宇。所以自然希望小武打頭陣,保全張宇,而且一開始也確實是這麼設計的。但事情往往就是這樣:計劃趕不上變化。張宇在關鍵時刻不僅突然要求上場,而且態度非常堅決。這讓他本沒有選擇。沒錯,藍伯庭確實貴為一方首腦,一向說一不二,但對於張宇卻是例外。張宇這個年輕人似乎有一種魔力,每當他堅定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總會展現出強大信心,同時也會染你,讓你對他產生無比的信任。然後他會用事實證明,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這就更加增添了他身上的神秘。就彷彿這個人有一雙可以悉未來、算無遺漏的慧眼。雖然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擁有什麼樣的力量,但是接觸的時間越久,人們對他的信任就會越深,其中甚至還夾雜了那麼一點點的依賴。所以當張宇要求出戰的時候,藍伯庭並沒有提出反對意見,雖然他心裡很不情願,但最終還是選擇了尊重張宇的決定。

“兄弟,給我壓陣!”張宇輕輕拍了拍小武的肩膀,穩步走向拳場,當經過藍伯庭身旁的時候,後者指了指他腕上的手錶。張宇會意地一笑,摘下手錶給他,然後繼續徑直走過去。張宇在艾爾伯特對面站定,甚至沒有做準備活動就直接脫掉了身上的外套,出強健、結實的體魄。同上一場一樣,艾爾伯特早早便等在那裡。雖然已連戰兩陣,但是艾爾伯特的臉上絲毫沒有疲憊之,一雙銅鈴般的眸子依舊散著奪人兇光。其實,他駭人之處並不只是兇惡的眼神,當艾爾伯特張臂而立的時候,彷彿一座巨大無匹的山橫亙在前方,總會給人以一種強烈的壓迫。使對手不自覺地到巨大壓力並心生畏懼。如果氣勢能夠稱得上是高級心理戰術的話,那麼無疑,艾爾伯特已經把它發揮得淋漓盡致。張宇冷冷盯著對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從空的眼神中不難看出,張宇不僅沒有受到艾爾伯特兇惡氣質的影響,而且似乎本就沒把對手放在眼裡。很奇怪是嗎?一向謹慎小心的張宇居然會有輕敵思想?但事實就是如此!張宇確實沒有將艾爾伯特放在眼中。這件事說來其實很玄妙:在過去那一天半的昏時間裡,張宇曾經經歷過一次神遊,一次非常奇特的神之旅。以前曾說過,自從草海子大壩被炸燬後,有一個自稱‘月神’的惡靈跑到了張宇體內,並且還偶爾利用他的身體興風作。至於這惡靈到底是何方神聖?究竟何時來到地球並被困入了草海子大壩,都不得而知。當時張宇僅僅知道一點,要想擺脫附體的惡靈就必須找到囚它並帶它來地球的飛船,或者說是容器,而最後的線索就在金三角!後來,當張宇走入這片窟,跟隨藍伯庭來到儲藏室時,看到了那塊發光的玉符。玉符應到月神的存在,光芒愈盛;同時,‘月神’也應到玉符,再一次控制了張宇的身體。其時,張宇的神智仍然清醒,他駭然發現,那塊玉符不僅是一把鑰匙、一幅地圖,而且由於自己的到來,它居然被活了,變成了一個有生命的靈體!月神發現了這一點,很得意地告訴張宇:這是他在幾百萬年前為脫困而臨時製作的一塊靈牌。他抱怨說,當時自己的力量已經小了很多,而且地球上能夠儲存能量的洪石(玉)品質實在太差,所以這塊靈牌與他當初的期望相差甚遠,只能算殘次品,這樣就導致了一個很不愉快的後果:由於能量不足,月神他老人家在脫離張宇身體後只能生存很短的一小段時間,這也就是說當他收過靈牌內的能量後,仍不能脫離張宇的身體自主地去尋找那個可以寄身的宿主。所以最後還要煩勞張宇幫他找到那個宿主,之後大家就可以很愉快地互道‘白白’了(惡靈的學習能力確實超級恐怖!)。當然,月神絕不會讓張宇白忙,他承諾可以幫助張宇改造身體(月神認為張宇修習氣功就是在改造自己的身體),同時還會引領著張宇進行一次跨時空、跨星域的神旅行,即所謂‘神遊’。張宇對月神的提議當然沒有意見(有意見也沒用!),接著月神便開始通過張宇的身體收靈牌上的能量,直到靈牌化為齏粉全部融入他的身體才算收完畢,同時也完成了對張宇的改造。接下來就是歷時一天半的昏。在這段時間內,月神一邊消化剛剛收的能量,一邊引領著張宇在進行了一番神遊歷,讓張宇見識到了自己原來生活的世界,以及自己經歷的是是非非。這一天半的遊歷過程對張宇來說可以稱得上是‘天翻地覆’!一方面,張宇在神層面有了質的飛躍。他不僅知曉了除人類以外的其它一些生命形態,而且對人類自身也有了相當深刻的認識:如果把人類的進化分為生存、進化、飛躍三個階段,那麼現今的人類仍處於生存階段,一個仍然十分幼稚的時期。人類實際上擁有相當大的潛能,這些潛能在進化的初級階段並沒有被開發出來,所以在這個時期,就人類個體而言,力量還顯得微不足道。而他之前修習的氣功則是開發自身潛能的一種手段,雖然收效不是特別明顯,只有一些朦朦朧朧的覺,但這就是基礎,就是月神敢於對他進行改造的原因。當然,現在張宇已經明白了人類的最終進化目標:由物質體進化為純粹的神體,達到神的永恆。就象月神對自己種族的描繪一樣。所以此時,他的認識已經超越了自己那個仍陷於身飛昇幻想中的師伯---老包。張宇發生巨大變化的另一個方面在於身體。他的身體不僅被改造一新,而且在月神消化靈牌能量的過程中還‘截’了其中的一小部分,並且化為己有。不要小看這一小部分能量,它可以使張宇的力量很輕鬆地就超出了一般人類的水準!現在不要說那蠢得象豬一樣的區區艾爾伯特,就連哈里斯恐怕也未必能被他放在眼裡。艾爾伯特一直虎視耽耽地盯著張宇,卻大反常態,沒有馬上就搶攻。原因很簡單,他並沒有從對手的眼中看到自己悉並且為之陶醉的恐懼和驚駭的神。對手就象一池平靜的潭水,沒有一絲漣漪,同時也讓人到深不可測。艾爾伯特外表雖然愚蠢,但內心卻明亮如雪。他僅僅從眼神就已經判斷出:眼前的對手與前幾人完全不同!也許很難對付。但是,這一點點明悟並沒有改變他戰勝對方的決心,當然,也沒有改變他對中國拳手的輕蔑。的確,前面的勝利已經使他的自信膨脹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中國功夫本就是被吹出來的!不是嗎?前面兩個中國頂級好手的脆敗已經很能說明問題。即便眼前這個傢伙,他所表現出來的鎮靜也很有疑問,有極大可能是裝出來的,否則為什麼不搶攻?要知道在通常情況下,頂級高手之間的勝負往往就取決於誰先出手。想到這裡,艾爾伯特終於拋卻心中的疑慮,大喝一聲,猝然出腿!艾爾伯特給張宇的‘見面禮’是一記從下向上的陰直踢。說實話,這種踢法在高手對決中並不常見,但此刻卻被艾爾伯特運用得恰倒好處。其原因就在四個字:出其不意!此時,艾爾伯特與張宇兩人距離適中,這樣的距離最適合腿攻。如果側踢,雖然能保證毀滅的強大攻擊力量,但是對手也肯定早有防備。如果對方的身法足夠快,則完全有可能輕鬆閃開,總之,迴旋餘地相當大。可是直踢就不同!這種追身攻擊突出了兩個字:陰和快。直踢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持動作的隱蔽,以達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攻擊效果;同時,它也是所有踢法中最直接、速度最快的一種。可以說,艾爾伯特確實將直踢的優勢發揮到了及至。尤其以他如此肥胖的身軀,能擁有如此快的攻擊速度已經與後天的訓練沒有太多關係。這完全是一種天賦,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甚至可以這樣說,如果不遇到張宇,如果減掉一身肥,艾爾伯特也許很有希望能成為下一個哈里斯。但是非常遺憾,命運之輪將他帶到了偏僻的金三角,並且讓他遭遇了自己一生之中最危險的敵人---張宇!面對艾爾伯特閃電般突襲,張宇的反映並不象人們預想的那樣烈。他的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冰冷而殘忍的笑意,甚至仍然保持著雙手背後的姿勢,穩如泰山。待艾爾伯特右腿堪堪將要踢到時候,才突然動作,抬腿踢在艾爾伯特的腳踝上,輕易就瓦解了對方的攻勢,接著揮左拳打在艾爾伯特右前側頸部,將他打得連退四五步。然後又迅速將手背到身後,恢復了剛才‮腿雙‬八字分開,穩穩站立的姿勢。張宇的動作實在太快!人們本沒看到他出手,就發現艾爾伯特已經連退幾步,差點摔倒。正看得津津有味的美國紅鼻子白老頭突然眼睛,然後又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一切都還正常,可是剛才眼睛怎麼花了呢?而他身旁一直在嚼口香糖的哈里斯則停止了咀嚼動作。愣了半晌,才匆匆擦去嘴角下的口水。雖然憑藉直覺覺到了張宇的反擊,但是說心裡話:他也沒有看到張宇出手。這是怎麼回事?古老的東方術嗎?此時,在場的人中最摸不著頭腦的還是這場拳斗的主要當事人之一:艾爾伯特。他確實想不通!自己明明踢中了張宇,怎麼最後捱打的反而還是自己?艾爾伯特暴叫一聲,再次飛身而上!這下倒引起了張宇的興趣。就算剛才那一拳沒有施盡全力,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可艾爾伯特卻象沒事人一樣,依舊生龍活虎,彷彿自己那一拳一腳只不過是在為他搔癢。看起來,這傢伙的抗擊打能力確實非同一般!張宇沒有再等敵人打上門來,飛身而出,著艾爾伯特衝了過去。這一次人們總算看到他動了,但是仍然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耳畔只聽得一聲脆響,便見艾爾伯特再次被打得倒退四五步。看他的臉,不僅嘴角滲出血跡,右側面頰也變得更加肥胖,顯然已經被打腫了。艾爾伯特並沒有被這一記耳光打清醒,反而更發出全部兇,完全變成一頭髮狂的野獸。他吐掉幾顆被打落的牙齒後,哇哇暴叫著橫衝向張宇,愚蠢地想用身體直接將對手壓垮。張宇已經給了他兩次機會,第三次反擊不再留情。他向側前方斜跨半步,然後猛然擺,踢出右腿。張宇算的很準,這一踢雖然速度極快,但是當力量達到顛峰的時候,卻剛好踢中艾爾伯特的喉嚨。艾爾伯特被踢得身體騰空,接著仰面摔倒,甚至都沒有發出嚎叫就一命嗚呼。而張宇則似乎想要讓大家看清自己的動作,收腿的時候刻意放慢速度。待身體站穩之後竟然連大氣都不。小武在第一時間衝進拳場,將張宇緊緊抱住。同一時間,美方的紅鼻子白老頭也走進拳場,看到艾爾伯特的屍體的時候,搖了搖頭,然後又仔細檢查一番,才不甘心地將他揹走。張宇扭過臉向自己這一邊的陣營看了看,竟然空空如也!原來這場比賽自己這邊只有小武一個觀眾。

“藍伯父呢?”他問小武。

“哦,他有急事,先回辦公室了。不過這傢伙看得真準,說你在一分鐘之內指定能解決戰鬥。果然就沒超過一分鐘。哥,你最後那一下真帥!”說到這裡,他又變得不好意思了“還有、那個啥,你剛才的幾次反擊用的是啥身法?除了最後一踢,其餘的我可都沒看清楚!回頭你一定要教會我。”

“好。一定。”張宇答得雖快,心裡卻暗自叫苦:自己又沒有月神那本事,怎麼可能把兄弟你也按我這樣子改造一遍?!張宇拍了拍小武肩膀,將他送走,自己卻仍留在拳場中央。說來也巧,當他轉回頭的時候,目光剛好與哈里斯碰到一處。張宇冰冷的一笑,用下巴指點了一下哈里斯,示意該輪到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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